花小芬的喜悦喜庆之气,通过手机浓浓地传了过来,竟使我有些受宠若惊。
大聪,你明天早点到村北头等着去,我很快就过去了。
阿芬,你路上慢点,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放心吧!
花小芬说完之后,又温柔无限地轻声说:嗯,好了,今晚你要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我们一起到鹤鸣山。
我如梦似幻地轻声道:嗯,好的。
我刚说完,花小芬就扣断了电话,她是在极度兴奋中把电话挂掉的。
我顿时有些找不到北了,细细品味阿芬的话语,似乎有某种暗示,这让我顿时又兴奋又忐忑不安起来。
为了防止别人再给我打手机,我只好将原先用的手机关机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后,老爹和老娘一块回来了。
老娘找人选了个黄道吉日,要在后天进行破土动工。
老爹笑的一双小眼眯缝成了一条缝,满脸的褶子似乎也都跳跃了起来,呵呵而道:咱们要在今明两天把这旧房子里的东西都搬到南屋里去。
我想到明天一早我要陪花小芬到鹤鸣山去,便立即道:爹,娘,我们现在就开始搬吧!
老爹道:好,先搬一小部分,明天再搬剩下的。
老娘呵呵笑着点了点头。
我却不干了,忙道:什么明天再搬?今天就彻底搬完。
老爹眨巴着小眼问道:这么用急干啥?反正时间有的是。
您们时间有的是,但我可没有时间。
老娘急忙问道:啥?聪儿,你不是要在家多呆段时间吗?
计划不如变化大,我也是想多在家呆段时间,但又有事了,没有办法。
什么事啊?
单位上有事,明天一早我要回去。
老爹失望地说:聪儿,你明天一早就走啊?
嗯,明天一早就走。
老娘叹了口气,道:儿大不由娘啊,儿子大了想拴也拴不住。
老爹道:聪儿忙的是正事,咱们可不能耽误他,扯他的后腿。
听老爹这么体谅人,我心里竟有些愧疚起来,这毕竟是我扯的谎话,我没敢说是和女同事到鹤鸣山去玩,只好说单位上有事,显得煞有介事,更似日理万机一般,这不由得不让我愧疚。
看老娘闷闷不乐的样子,我道:呵呵,娘,您老尽管放心,我回单位忙完了之后,我就再回来,还要在家里多呆段时间,您要是不相信,我把车留在家里。
老娘和老爹一听,都又有些惊喜起来,老娘忙问:真的?
真的,娘,我忙完了就回来,您就放心吧。
老爹问道:聪儿,你把车留在家里,你怎么回去上班?
我同事明天一早开车路过咱们这里,顺便把我一块带回去。
你把车留在家里,那你忙完了再怎么回来?
这还不好办嘛,我让同事再把我送回来就是了。
老爹道:既然这样,你忙你的就是了,搬家的事你不用管了,明天你大伯也会带人过来帮忙的。
我们今天先搬些轻快的东西,明天大伯带人过来后,光搬那些沉得就行了。
老娘道:好,我们先搬着,一些零碎东西,我也得先要打好包,这样搬起来也省劲,还乱不了。
好,那我们就动手吧。
随后,老娘开始动手收拾起那些零碎东西来,我和老爹开始把那些轻快的东西往南屋里搬。
一直忙碌到晚上八点多,才总算搬了一小部分。
破家烂罐值万钱,我从出生就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老爹和老娘在这个房子里几十年住下来,还真积攒了不少的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林林总总的倒是很全。
按照我的观点和想法,老爹和老娘积攒的这些东西,至少要扔掉大多半,留着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啥,既不美观还占用地方。
但老爹和老娘很会过日子,每当我要扔掉一件东西时,老爹看见老爹训斥,老娘看见老娘喝斥。
有几次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把几件旧的都看不清摸样的东东直接给扔到了大门老远处,专门放在石头堆后边给藏了起来。
没想到老爹勾肩曲背地慢慢踱出去,又不声不响地给拾了回来,还气恼地对我说:小兔崽子,你到城里这几年,还真变成个败家子了,你要再扔东西,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也气恼地心中暗道:老吕同志,您就是个老古董加守财奴,顽固不化。
晚上老娘烧了几个香气扑鼻的家常菜,我们一家三口又喝光了一瓶五粮液。
搬家搬了几个小时,小体很是疲乏,喝了点小酒后,躺在炕上,不多时便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