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妮子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我怒气未消,呼呼直喘粗气,口中污言秽语骂个不停。
行了,不要再骂了,满嘴脏话,就像泼妇骂街一样,你丢人不丢人?
我也不想骂人,把我真的气坏了。
马瑞能来找你,肯定是他和黄超没有任何办法了,迫不得已才来求你的,你何必这样呢?
妮子,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不是怪你,你真的不该这样骂人家。
妮子,你没听到他说的那话么?
说什么那些大客户清户走人是我动员的,这狗日的劣行不改,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操他妈的。
我是说你开始的时候不该那样骂人家,他说这话,就该挨骂,你用水泼他也是正泼,就从他这句话可以看出,超难缠和鹅头真的是无法救药了。
本来就是嘛,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想骂,但想起我和杏姐遭的罪,大哥到处去求人拜佛,我就来气,这才忍不住骂的。
妮子噗嗤一笑,道:你用水泼人还是用的清洁的自来水,说明你还是比较厚道的。
嗯?妮子,你这话啥意思啊?
嘿嘿,你该用涮马桶的脏水去泼他,哈哈……
对,当时你该提醒我,这么重要的环节都没想起来。
呵呵,行了,我是和你说着玩的,你还真想用涮马桶的脏水泼人家啊?
你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和平共处,相安无事是最好的了。
妮子,对超难缠和鹅头那样的人,必须痛打落水狗,我想起他们整我的时候,就想拿刀把他们都劈死。
住嘴,你还真要拿刀去砍人啊?
你把人砍伤你得去蹲大牢,你把人砍死你得去偿命,你也不用脑子想一想,你的平安就是我的平安,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一愣,怔怔地看着她,她的眼神中凝满了责怪和期待,她这责怪是嫌我鲁莽,她的期待是让我今后遇事要冷静。
我点了点头,道:妮子,我今后会注意的,绝不再这么鲁莽了,遇事要冷静些。
嗯,这就对了。
我突然腆着老脸笑道:妮子,很不对啊,嘿嘿。
怎么不对了?
你历来都比我还要冲动的,今天你的表现很是沉稳,嘿嘿。
她抿嘴巧笑,脆声道:今晚这事,要是发生在大峡谷之前,不用你开骂,我早就摸刀去砍他了。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又道:嘿嘿,妮子,说明你真的成熟起来了,我得向你学习。
好了,时间不早了,走,我们去休息吧。
嗯,好。
在妮子的这一翻开导之下,我的怒火顿消,也不再生气了,楼着妮子上了床,将雪地打滚一路热吻的激情带到了床上,和妮子缠绵了很久,方才安然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没接到何队的电话,却等来了杏姐的电话。
大聪,昨晚马瑞是不是去找你了?
嗯,我把那个狗日的给大骂了一顿。
对了,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马瑞昨晚就给郭蓉打电话了,今早刚上班,郭蓉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给郭蓉打电话干嘛?
还能干嘛?
告你的状呗,他昨晚气急败坏地给郭蓉打电话,让郭蓉处分你。
他给郭蓉打的着电话吗?这个狗日的真他妈的不要脸。
他给郭蓉打电话是正打,郭蓉现在是纪检监察部的领导,他要告状只能找她,再就是你现在的工作关系在纪检监察部,郭蓉是你的顶头上司,找你的顶头上司告状更是正告。
他还有脸告我的状,他告我什么状?
他说昨晚去找你商谈工作,结果你是破口大骂,还用脏水泼他,大聪,你果真用脏水泼他了?
晕,狂晕,我顿时有些无语起来,这狗日的鹅头不但是个汉奸走狗,还他妈的是个泼皮无赖,我甚至怀疑这狗日的是不是老潘转世亦或是老秦投胎(老潘:潘仁美,老秦:秦桧,都是知名人士,不再赘述)。
杏姐,你别听他胡诌白扯了,他来找我不是商谈工作,他和我也商谈不着,他来找我是让我给他和超难缠帮忙,让我帮他们把汉正路分理处那些大客户维护住,这简直就是扯淡。
我也没用脏水泼他,用的是清洁的自来水。
他说我如果不帮忙,就栽赃说是我动员的那些大客户清户走人的,他如果不说这话,我也不会举水桶泼他的,这狗日的太卑鄙无耻了。
呵呵,我猜也是这么回事,他认为他和超难缠都是从纪检监察部走出去的,自我感觉与郭蓉关系不错,想利用郭蓉再来整你,这两个人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必须痛打落水狗。
他们要是诚恳地多求我几次,说不定我还真的会帮他们,但现在我是绝对不会帮了。
大聪,你就是能帮也不能帮,这种时候你要是帮了他们,让他们度过这个难关,反过头来,他们还是会咬人的。
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对他们这样的人,必须彻底打倒,让他们吃尽苦头,才能悔过,不然他们是永远都不知道悔改的。
嗯,就是。
杏姐看待问题就是高瞻远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