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1900年10月6日晚8时,贫民窟,莫顿的旅馆)
经年累月的经营与屈指可数的客人,便是这座贫民窟独一无二的旅馆的深刻写照——但工作人员们从不气馁,此刻的他们与正忙于冗繁的接待工作中,从烧水,准备餐点,到换洗清洁用具之类。
虽是一座生意惨淡到无以复加的旅馆,装修和食宿的条件却不寒酸。
从吃穿用度,到提供餐饮的水准,再到“个别房间”的装潢格调,即便是把它放到城区也可以称得上是上等——这正是它在贫民窟中难得做到生意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里的主人倒是从来不发愁,对经营和处世之道都颇为宽放的他很是长于随波逐流,把时间都花在打瞌睡上。
现在也不例外。
“大哥?”一个年轻的厨子试图唤醒趴倒在旅馆前台呼呼大睡的莫顿。
“嘘!你干什么?大哥一天没回来,累得很。”一个年长许多的厨子——这座旅馆的大厨一把将年轻人拽了回来,“别打扰他。”
“我知道的啦!”年轻人小声嘀咕着,“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帮大哥找张床啊——这儿靠我们照应得来。”
“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大厨用手里大勺的柄敲了下年轻人的脑袋,“就知道偷懒,快去干活儿!”
“知道啦,知道啦。”无可奈何的年轻人望了望斜着脑袋,枕在胳膊上睡着的莫顿,转身端起了一盘茶点,笑眯眯地走上了楼梯。
他的心情并未因被训斥而低落,因为他知道,这盘夜宵将要送达的目的地,二楼的上房,里头正住着一位堪称绝色的女子。
“谢谢,请把盘子先放在门口。”
“是,请慢用。”
年轻人歪了歪嘴,将餐盘靠近房门轻轻放下——最后的环节有点令人失望。
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那位美人想必是在更衣。
想到这里,他的失落感愈发强烈了。
此时,房间的里面。
从市政厅会议后的大堆事务性工作中脱身并马不停蹄地赶回贫民窟的米拉涅雅正十分疲倦地倚坐在床边,换上了一套便于出门行动的黑色外套。
外头还罩上了一件附有兜帽,足以抵挡从西南方吹来的海风的厚实连身斗篷。
“居然在城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米拉涅雅不禁动容,“‘他们’竟放肆到如此地步。”
在她面前不远的书桌上,放着一张城里的手下刚刚呈上的报告书。
——外城区商会据点失火,已确认卡拉克与罗伯斯生还。
“诱饵确实奏效了。”
米拉涅雅揉了揉肩,她不禁想起那位忠心护主的黑种女性,“情势已经紧急到要动手杀人的地步了吗——不过‘他们’倒是好歹知道伪装一下。”
——报告书上还记载着目前警方(官方)的看法,在他们看来,杀人焚尸的手法很像是黑帮所为。
“警方很快就要把视线投向贫民窟——不,是投向‘赛门先生’了。”
想到这儿,米拉涅雅笑了。
“自作自受啊,‘赛门先生’。”
米拉涅雅用脚跟在地板上敲打了几下,将楼下正待命中的部下呼唤过来。
“看来这次不得不闹大些了,艾尔森大人。”
很快,从房门外传来了人声。
“请进——顺便把门口的盘子也端进来。”
米拉涅雅对等候在门外的部下吩咐道。
“我们能争取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坐在书桌旁的米拉涅雅皱着眉头把一小块蜜糕放入口中。
“不同意。”立在房间正中的部下似乎不是那种只会全盘附和上司的类型,“更多的牺牲在所难免,让‘他们’多闹腾一阵也未尝不可。”
“……你说得不错。”米拉涅雅很不情愿地点头承认,“只是——”
“我理解你的立场,但是现在不是顾及个人情感与喜恶的时候。”冰冷的口吻,不禁让人怀疑这位男子是否真的只是米拉涅雅的一个手下。
“我没有掺杂个人感情。”米拉涅雅盯着男人的眼睛,毫无退缩。
“……你在拉姆呆的太久了。”
男子让了一步,败下阵来的目光如破碎的雨滴般四下飞散,“此地一切,哪怕你手中的这块蜜糕,都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上。”
“……”米拉涅雅不置可否,默默地将最后一块蜜糕放入口中。
“不要入戏太深。”男人用劝诫的口吻进言道。
“知道了,谢谢。”米拉涅雅微笑着摇摇头,把视线聚焦在一旁的报告书上,“现在有些新情况——某些可以利用的情况。”
“也不要节外生枝。”
“贫民窟的‘鼠王’该为她的傲慢和不义付出代价了。”
“我们需要这些老鼠,在这里找人以及——毕竟不是我们的强项。”
“正是如此,所以才需要一个保险,确保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不会‘节外生枝’——我甚至怀疑,他们已经找到那个女孩儿了,却对我们有意隐瞒。”
“这不奇怪,就算他们把人藏起来也无所谓,只要平安渡过那个时候,别让‘他们’得到‘遗产’就行。”
“可确实地把她控制在手里不是更好吗?现在可不止我们和老鼠在打她的主意了。”
“查隆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
“嗯,好像只有查隆人在作壁上观,就由他们去吧?如果他们真的有那种情报能力和远见卓识,就不会大意到让‘先知’的女儿的偷溜出境了。”
“有情报说,芬特使馆的人在贫民窟里活动。”
“嗯,而且还是大张旗鼓地打着使馆武官的旗号大摇大摆地四下打探,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缺根筋呢,还是太小看人了?”
“减少不确定的因素是好事,但也不要大意——操之过急,过犹不及。”
“多谢忠告——出发吧。今晚向中北部一带搜索吧,但愿能发现一些线索。”
步行在漆黑一片的贫民窟中,米拉涅雅下意识地提高警惕。
对忙碌了一天的她来说,这无疑是在加重精神上的负担,但她还是强打精神,一丝不苟地坐镇在小队的中央,仔细观察着附近的动静。
对城里人来说,犹如惊弓之鸟,提心吊胆地“漫步”于入夜的贫民窟本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无论多么万全的准备与谨慎行事都完全不会在这片无法之地显得夸张或是多余。
事实上,这一路他们已经吓退了不少躲在暗中蠢蠢欲动想要伺机捞一把油水的大胆狂徒——从城里来的“肥羊”住进了莫顿的旅馆,这类消息总是不胫而走。
趁着众人不注意,米拉涅雅悄悄打了个哈欠。
其实米拉涅雅心里清楚,像这样漫无目的搜索对现状来说只能算是聊胜于无,但事关全大陆的福祉,“忠心耿耿”且倾注精力于“敬业之道”的她,发自真心地认为这种几乎透支身体的工作强度也是理所应当。
刚才的糕点很不错,要是小赛尔也在的话,一定会——只是一瞬间,米拉涅雅的心中一隅滋生了如斯念。
察觉到自己走了神的她,深吸一口气,将这念头甩向一旁。
凉彻心扉的晚风,即便是穿着斗篷,亦如蛇一般地不住往身体里钻。
沐浴在从无尽海面上飘来的阵阵寒意中,米拉涅雅却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那个少年的微笑,那份天真可爱,却又同时暗含着希冀与渴求的面容,竟是如此难以忘怀。
(尼尔1900年10月6日晚9时,内城区,皇冠宾馆)
不计钟楼与纪念塔之类的地标性建筑,地处拉姆市内城区的皇冠宾馆是当地的最高建筑物之一。
除五楼暂不对外开放外,这座富丽堂皇到极致的宾馆无疑屹立于拉姆市住宿与餐饮业的顶点——不过最近又多了一家“权杖”酒店,但鉴于两者的老板为同一人,在它们之间分个高下也没什么意义。
其位于四楼的套间,每晚的宿费近一万拉尔,算上餐饮与服务费,每日的消费只怕是要以数万计。
入住这种套间的人,不是腰缠万贯的商贾,便是他国的政要名流。
而此时此刻——
“哇!这个床好软!”丰盛的晚餐过后,洗完澡的赛门连睡衣都没穿,就重重地趴倒在套间卧室的大床上,“比莫顿旅馆里的还要棒!”
“是吗?其实,我也只来过两次。”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了玛格丽塔的不太自信的声音。
“晚餐也超好吃,比琳花做的——”赛门顿了顿,咬咬牙,“——还要好些。”
“‘琳花’?是上次的——‘莫顿’又是谁?”
缠着浴巾的玛格丽塔羞答答地从浴室的帘帐后探出半个脑袋——她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请赛门和她一起泡个鸳鸯浴。
“我那边的一个大叔,开了间旅馆。规格不差哦,虽然比这里差很多就是了。”
赛门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中,“而且也没这么高,用不上这种摇摇晃晃的升降机。”
“哦,我最近正在做这个——升降机明年就会换成不用人力的款式了,会稳当很多。”玛格丽塔兴奋地从浴室里闪出大半个身子。
“真厉害——你干什么?”
“再等下!”
暴露在赛门的视线中仅一瞬间,半裸的玛格丽塔又缩回了帐子后面,害怕浴巾缠得“不够好”的她,把胸口的浴巾向下拉了拉,又用力裹紧了些,让胸部更加突出。
“你到底在干什么呢?”赛门望向浴室。
“啊,马上就好——哎!”玛格丽塔一紧张,把刚刚缠好的浴巾又弄松了,整条浴巾一下子全落在了潮湿的地砖上。
“怎么了?”
“没,没事!那个,那个,浴巾太大了!”玛格丽塔高喊道。
“那就别裹了啊,反正会被我扯掉的嘛。”赛门用不怀好意的语气挑逗着。
“咦?那个,那个才9点的说,现在就做那个,是不是太早了点?”玛格丽塔再次探出了头——她的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
“躺到我身边来,我想抱抱你。”
在这个年长许多,却于性方面过于青涩的女人面前,赛门毫不掩饰自己迫不及待的性子,“啊,头发擦干就好,别缠了,反正会弄乱的。”
“那,我就出来了?”
“嗯?出来啊,有什么问题?”
“我真真真真真真真出来了!”玛格丽塔的声音颤抖着。
“搞什么古怪?”赛门不禁好奇。
“你不许笑哦!”
“笑?”赛门挠了挠头,“你胖了瘦了还是怎么的?”
“没,没有啦——”
话音方落,玛格丽塔从浴室与卧室间隔着的布帘后慢腾腾地踱着碎步挪了出来。
刚刚出浴、宛若少女的肌肤满布潮红,散发着还未褪尽的水汽和热量。
纤细的腰肢下,是匀称修长的腿,它们紧紧地合在一起,扭扭捏捏地守护着女人最羞耻的部位。
玛格丽塔的双手,一只掩在胸前,另一只却捂着脸。
“咻——”赛门吹了个口哨,“下面都看光咯?”
“咦?”
惊慌失措的玛格丽塔向下看了看,连忙腾出胸前的手臂护住双腿之间的耻丘。
过了一会儿后,她又手忙脚乱地把用于挡住面孔的手掌转移到胸脯上,把头别到一旁。
“哈哈哈哈——”赛门捧腹大笑,“我又不是没看过,快过来啦。”
看上去不为所动的玛格丽塔,下半身很明显在微微颤抖着,“快……一……点……哦,否则我可要惩罚你了哦?”赛门对眼前的情境颇感有趣。
又过了半晌,玛格丽塔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手从胸前挪开——又缩了回去——然后又挪开。
“嗯……”赛门仔细地望向玛格丽塔的乳房。
和上次一样,乳头完全陷入在乳房内部。
“会不会是,”赛门沉吟片刻,“平时的内衣不合身的缘故?”
“没有啦,我各种各样的都试过了。”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反而觉得蛮有趣的。”
“啊?我上次的男朋友看到这个的时候可是打了退堂鼓的说……”玛格丽塔摄手摄脚地踱到床沿。
“没眼光的白痴……”赛门突然一脸坏笑,“要不要我教你个法子?”
“你有办法?”
“有……不过我可不会轻易告诉你哦?”
“快告诉我!快告诉我!”玛格丽塔放弃了对赛门视线的“防御”,三两下趴到了他的身旁。
“那就你的表现咯?”赛门揽过玛格丽塔的腰。
“好,好,的,好的?好的。”紧贴在赛门赤裸胸膛前的玛格丽塔激动地哆哆嗦嗦,话也说不利索。
“不过开始会有点疼——习惯就好。”赛门把玛格丽塔推开一点距离,将头埋入她的双峰之间。
“咿噫噫噫!”玛格丽塔大叫起来。
“哈哈哈,就像刚‘入行’的小姑娘一样呢。”赛门得寸进尺地在眼前的深谷间嗅探、吸吮、舔舐起来,感受着包裹在脸颊两侧的丰满触感。
伴随着剧烈的心跳,玛格丽塔的乳房微微颤动着,她本能地把手搭在自己的乳房外缘,向里挤压,试图让身体稳定下来——感受到这份压力的赛门误以为这是玛格丽塔的“配合”之举,于是加紧了攻势。
结果就是玛格丽塔愈发手足无措,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更加用力地将胸部朝中间挤。
“哇啊!你想闷死我啊!”
赛门连忙把头提了起来,大口地喘气。
望着眼前娇羞的(三十岁)少女,赛门不禁笑笑,把唇靠了过去。
这方面倒是有些经验的玛格丽塔,也立刻回应了过来。
顺着赛门的引导,两条柔软湿滑的舌在彼此的口腔中来回推挤、纠缠,将气息、唾液和情意来回递送。
“嗯。”
“唔!”
男女的吐息从唇间短暂地漏出来,又立刻消弭。
趁着玛格丽塔沉浸在热吻中,赛门的手也开始有了动作。
他并没有急于朝玛格丽塔的过于敏感的乳尖下手,而是着手于她的大腿外侧和腰背部位——纵是如此,感受到对方触摸的玛格丽塔还差点咬伤了赛门的舌头。
玛格丽塔的腰身不像赛门身边那些帮派里的女人那样,紧致得一丝赘肉都没有。
她的腰肢摸起来有种似乎是裹着一层薄薄的黄油般软腻的手感,而且只要再稍加用力,就能触及到相对结实的部分——这可比一般的女人要强多了。
她的大腿和臀也是如此,饱满、柔软,丰腻,而又不失紧致,摸上去叫人停不下来——赛门爱不释手地在玛格丽塔的臀部又揉又抓,流连了许久。
“难道是平时有特殊的锻炼方法吗?”趁着长吻的间隙,赛门在玛格丽塔的耳边问。
“没有啊,整天都在写报告和做实验,哪有时间啊。”玛格丽塔好像泄了气一般,“对不起哦,我的身材没有你身边的那几位好——”
“傻话!”赛门用力在玛格丽塔的大腿上使劲一拍,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
“哇呀!”玛格丽塔夸张地大叫。
挺敏感的嘛?赛门心想。
趁着玛格丽塔还没反应过来,赛门用力在她的臀与大腿交接处拍击——突然起了坏心眼儿的赛门还特意加重了不少力道。
也许是因为在过往的三十年人生中从未体验过如此刺激的感受吧?玛格丽塔的反应十分剧烈,她颤抖着厉声高呼。
不绝的娇喘中,玛格丽塔的身子从赛门的眼前猛然腾起,向上一挺,整个上半身都朝后翻了过去,和小腹与下身几乎折成了直角——这下子,吻是接不成了。
面色羞红的她,一手掩住双眼,另一只手的食指则衔在口中——强忍着痛楚与快感的她,看上去就像个少经人事的小女孩般。
“哇,你的身体好柔软!”赛门笑了,夸赞着,“我那里的女人们可不一定都有这样的身子呢。”
“那个——是平时,为了躲避实验室里乱七八糟的支架和仪器来着。”
好奇怪的理由,赛门心想。
“腰和肚子上的肉也不算多呢——快过来,把胸靠过来——对,就是这样。”
赛门伸出舌尖,对准乳头的位置径直靠了过去。
身体半悬空的玛格丽塔一阵颤抖,为了稳住身形,她本能地用双臂抱紧了赛门的头。
“真的没有锻炼啦……饶了我吧!”
“还差得远呢!老实交代!”赛门试图用舌尖把乳头从乳房里拨出来。
这样的肉体,哪怕是身材上佳的娼妓恐怕都会忍不住垂涎吧?
真是可惜了这副好身材,玛格丽塔平时的衣着总能“完美”地把她作为女人的美感给彻彻底底地掩藏得一干二净——就像她今天赶来保释自己时穿着的那身污迹斑斑的白色大褂那样。
“呜呜呜呜呜……好痒啊。”玛格丽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
“嗯,真麻烦。”数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的赛门把脸用力埋向了玛格丽塔的乳房。
丰满柔软的白脂向四周铺开,赛门的蛮力将玛格丽塔的胸部挤成了扁平的一团。
拼命用唇压向乳房的中心,玛格丽塔凹陷的乳头总算是从四周严密的包裹中探出了一点端倪——赛门则趁机叼住了那颗早已充血鼓胀的硬粒前端。
和上次一样在地下室一样,赛门用力一咬,向后一提,以极其蛮横的势头将乳头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玛格丽塔的双腿一软,扑倒在了赛门的胸膛。
大口地喘息着,玛格丽塔泪眼婆娑。双手抱在赛门脑后的她整个下身几近瘫软,双腿还在不停地抽动着。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玛格丽塔如此狼狈的样子了,但赛门仍颇感意外。
“这么敏感啊……”赛门探向玛格丽塔的股间位置,连同床单,那里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仅仅只是把乳头从乳房中拖出来而已,玛格丽塔就已经泄身高潮。
“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在做梦?”神情恍惚的玛格丽塔在赛门的怀中呓语着。
“哎哟,这个样子可不行。”赛门端起玛格丽塔的下颚,欣赏着她泪光朦胧,一脸迷醉的表情,“快醒醒,夜还长着呢。”
“一定是在做梦……”
“好好好,那就让你清醒一下。”赛门笑着又把唇贴在了玛格丽塔另一侧的乳房,然后如法炮制。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呀!”玛格丽塔仰颈高呼,其声音之响亮,让赛门对房间的私密性很不放心。
连续两次近乎强制性高潮的身子终于彻底瘫软下来,玛格丽塔不自主地松开了扣在赛门脑后的手臂,如同一摊软泥般地顺着赛门斜躺的身体滑落下去,整个人趴在了床单上,脸蛋落在了赛门的胯间。
再次清醒过来时,玛格丽塔睁眼看到的是赛门为自己递来的杯子,以及近在眼前,高高竖立的阴茎。
望着嘴边血脉怒涨的男性象征,玛格丽塔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喝点水吧?”赛门帮玛格丽塔把头抬起一些,将盛着热水的杯子递了过去。
“……多久了?”玛格丽塔喝了一小口水,恍恍惚惚地问。
“大概两分钟?”赛门不禁失笑。
“赛,赛,赛门,我,我们可不可以——”玛格丽塔望着眼前的巨物,吞吞吐吐地问道,“——那种‘玩法’?”
“嗯,哪种?”赛门温柔地轻抚着玛格丽塔的侧脸,“不要勉强哦。”
“那,那个,一定没有问题!我最近好好看过书,一定可以的!”玛格丽塔突然有了精神,提到书本的她,一下子就振作起来。
“喂喂,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
玛格丽塔战战兢兢地摆正身体,跪伏在赛门的胯间,然后把嘴唇慢慢地凑过去。
赛门不禁为她,也为自己的下半身担忧起来,但为了激励这个“经验”方面过于生疏的女子,他配合地将十指探入玛格丽塔散乱的银灰色秀发,抱住了她的头颅,将阴茎递送过去。
“就像这样——唔!”在赛门的协助下,玛格丽塔撑起上半身,张开口,复上了赛门的阳具。
然后——大失败。
“好痛!”
两人不约而同地叫唤起来。
赛门是因为敏感部位被牙齿磕到而叫痛,玛格丽塔则是因为扭到了颚骨。
“我就说嘛,太勉强啦!”赛门没好气地抱怨着。
“唔唔唔唔唔——对不起。”
望着一边揉着作痛的脸颊和下巴,一边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自己胯间的玛格丽塔,赛门顿时怒意全消——这种结果也是当然的,是对结果抱有期待的自己不好。
为自己口交过的女人倒是不少,能够完全吞入的女人可就没几个了,就算是琳花也很难做到。
“还是慢慢来吧?”赛门提议道。
“那个,第,第……第四章!”玛格丽塔的眼眸中依旧闪耀着异样兴奋的光芒。
“是,是什么?”看到玛格丽塔跃跃欲试的样子,赛门反倒不由紧张起来。
“嘿嘿,瞧我的吧……”
玛格丽塔挺起上身,向赛门爬了几步,然后捧着自己的乳房,将赛门下身的矗立着的部份整个包了进去。
接下来,玛格丽塔的动作停滞了一会儿,她侧着头,好像在回忆什么。
“然后,我记得是——这样?”
玛格丽塔用双手从两侧托住乳房,然后夹紧,上下运动起来——动作十分生涩。
“第六章的内容是——”
按部就班地遵循着什么似的,玛格丽塔探出舌尖,尝试性地在赛门从自己胸口冒出头的阴茎末端舔舐着。
“咦,没什么怪味嘛?”
“我刚刚才洗过澡,谢谢。”面对眼前的一切,赛门强忍笑意。
机械性的侍奉持续着,玛格丽塔卖力地挤弄,额上甚至泌出了大颗的汗珠。
感受着柔软温润的触感在胯间流动,又看到身下的美人认真努力的劲头,赛门不由心生爱怜。
“休息一下?”赛门抚着玛格丽塔的侧脸建议道——体力方面,她当然无法和汉娜同日而语。
“我,我可以的,完,完,完全没问题?”玛格丽塔的回应听起来相当勉强且缺乏信心。
“动作上大致倒是正确——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些东西啊?”
“我看过这方面的书嘛……”玛格丽塔的动作没有停下。
“哇,哪里有卖这种书的,我倒是想知道呢。”
赛门把玩着玛格丽塔因“剧烈运动”而散落开、略带卷曲的银灰色长发,时而将它们撩起,看着它们从指尖散落;时而将它们束成几捆,在玛格丽塔的脑后将之摆弄成各种不同的发型。
“不是卖的啦……是家里的藏书。”
“藏书?”
“从‘书库’里随手拿了一些——逃到拉姆的时候太仓促了。”
玛格丽塔露出了怀念的神情,“‘书库’里有数之不尽的藏书,我那时候好傻的,逃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拼命往箱子里塞书,连换洗的衣服和食物都没拿。”
“……”
“抵达拉姆边境的时候,我差一点就饿死了——可我最后还是把这些书一本不落地带进了学院。”
“……”
“我的朋友就剩下这些书了,我是绝不会背叛它们的。”有些累了的玛格丽塔终于停了下来,满脸落寞的她,低垂着脑袋,枕在赛门的大腿上。
“……辛苦了。”为某个自己颇为敏感的词所触动,赛门不禁感同身受。
“之后在学院里的日子也是,糟糕透了。既交不到朋友,男人缘的方面也……”
想起玛格丽塔之前不久还是处女身,赛门伸手将玛格丽塔脸颊旁的发丝拨开,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玛格丽塔,不,玛蒂。”赛门低下头,把玛格丽塔的脸拨转到正对自己的方向,“我没法娶你。”
“啊……不要……”
“因为我没有户籍,所以没法和你成为正式的夫妻。”
“啊?没,没关系的,我,我才不在乎呢,哈,哈哈——”玛格丽塔挣脱了赛门的手指,把脸埋向赛门的大腿内侧。
“但我不会离开你。我想过了,我会和你一起生活——等这阵子忙完。”赛门干脆利落地把她抱了起来,拥入怀中。
“这个?这个是,这个难道是求婚?”
“非要说的话,算是吧——也不能完全算是。”赛门无奈地笑笑,“不过今晚今晚就当作新婚之夜好了——喂,你别哭啊。”
“嗯,嗯。”玛格丽塔擦着眼角的泪花,“我明白的,没关系。”
“说到新婚啊——其实我们之前就做过了诶。”
“那个,我想想啊,应该是叫做——婚前‘行为’?”
“古怪的词汇——搞得我都有点想看看你那本书咯。”
赛门盘算着,到时候,就在城区里置一栋房子,把汉娜和琳花也接来。
汉娜一定很愿意呆在玛格丽塔博士的身旁;琳花么,就关押在——看来,一个“设施”完备的地下室总是少不了的。
“赛门,你姓什么?”就在赛门为“家事”思索时,玛格丽塔突然问了一个赛门多年都不曾认真考虑过的问题。
“这个,我没有姓的。”赛门挠挠头,努力地回忆起来,“我好像看见过父亲和一个——还有——但那时太小——后来又——”
“哦,对不起啊。”
“没什么啊,贫民窟里,孤儿多的是——而且大多数人连父母的面都没见过。”
“那个,说来挺荒唐,其实——玛格丽塔是我家的姓。”
“咦?玛格丽塔居然是姓?那你叫什么?”
“嘻嘻,我们俩很配呢——我没有名字!”
“这——怎么可能?”赛门不信。
“这是家族的传统。”
玛格丽塔颇为自豪,“说来话长——总之,只有家族中最顶尖的学者才会被授以‘玛格丽塔’的称号哦,一般几十年才有一个!”
“那,玛格丽塔如果是姓的话,岂不是会有很多‘玛格丽塔博士’?”
“不,‘玛格丽塔博士’只有我一个,其他人发表成果时用的是‘玛格兰道夫’——作为玛格丽塔的避讳。”
“哇,听起来好——厉害。”这已经不是赛门第一次为玛格丽塔的才能所折服了,“难怪我家里那几个女人这么崇拜你。”
“嗯,那些都不重要啦,接下来你要好好听我说——”
满脸羞红的玛格丽塔拉着赛门的手,小声地念诵起来。
“我,玛格丽塔,对赛门,不论现在,将来,或永远。”
“这是什么?”赛门有点摸不着头脑。
“请听我说完!”玛格丽塔十分严肃地喝止了赛门。
“……”从未见过玛格丽塔如此认真的样子,赛门闭上了嘴——这才是为世人所尊敬的她应有的、原有的模样吧?
“我,珍惜,信任,尊敬此人。”
“与之,一同欢笑,一同哭泣。”
“忠诚且深爱。”
“无论健康与疾病,贫穷和富裕,艰难困苦或安乐宁祥,我将与之一同度过。”
“如紧握的手。永不分开,互相守护;彼此拥有,生死相依。”
“战神在上,无往不利!”
慷慨激昂的颂词过后,玛格丽塔平静地望着赛门,期待着什么。
赛门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战神是查隆人崇拜的象征——这应该是查隆的什么习俗,有关男女婚誓的证言。
那么——
“……我爱你。”最后,搜肠刮肚半天的赛门选择了一句最简单的誓言来回应身边的佳人。
“——我也是。”玛格丽塔亦如此答复。
相见恨晚的男女彼此凝视片刻,便投入到如火般的激情中。
玛格丽塔率先抬起身子,把赛门的半身纳入下体,在平躺着的赛门身上移动着腰臀。
交换过誓言的玛格丽塔,仿佛瞬间洞彻了男欢女爱的精髓般,一边欢叫,一边扭摆腰臀,沉沦在肉体交击的欢愉中。
体力不及的她很快就腰酸背痛,但她没有停下,而是改用手臂支撑着床面,来维持腰胯的激烈运动。
套入,滑出。
夹紧,放松——当手臂也酸软到动弹不得,垂悬在肩下一动不动时,她又蹲坐在赛门的胯上,用双腿的力量来代替累得几乎瘫痪的腰肢,上下蹲坐,吞吐着赛门的依旧壮硕的阴茎。
赛门始终抚弄着玛格丽塔滚烫的肉体,从她的腰到乳房,腹部与臀,最后到大腿。
闭上双眼的他,惬意地享受着身下女子为他毫无保留的奉侍与献身。
紧握着玛格丽塔的大腿外缘,赛门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玛格丽塔下肢愈发剧烈的震颤——她正强忍着肌肉的痛楚与疲劳,只是为了取悦与迎合自己。
这便是玛格丽塔,一个不悉情事的普通女人为自己奉上的心意。
恰到好处的弹性触感,每一次肉体碰触时的绝妙感受。
为了不辜负这片好意,赛门没有打断她的努力,尽最大限度地享受着这份倔强的温柔。
他不停爱抚着她的身体,夸赞她的技巧与身材,道尽甜言蜜语来鼓励这个真挚可爱的女人,直到她一头栽倒在自己的胸口。
“怎,怎么样?”汗水铺满了前胸后背,玛格丽塔气喘吁吁,累倒在赛门的怀中。
“你做的很棒。”配合着玛格丽塔喘息的节奏,赛门从上到下地抚摸着她溢满汗水而又光滑的脊背。
“骗人。”
“真的。”
“可你还没,没,没出来呢……”
“今晚还长着呢。”赛门在玛格丽塔的耳边吹了口气。
“咦?我有点,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啦。”玛格丽塔的身体缩了起来。
“那就让我来啊,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水准——”说罢,赛门抱着玛格丽塔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在身下。
惊惶和喜悦交织,又旋即回复平静,因为信任着眼前的男人,玛格丽塔合上了双眼。
“嗯——”赛门小幅度地挺动起来,“——你好像挺累了。”
“不,不,完全,不累。”玛格丽塔笨拙地解释道。
“那温柔点好,还是激烈点好?”赛门捉住玛格丽塔的乳头,在指间轻轻揉捏着。
“请,请,请随意!”玛格丽塔抓过一个枕头,挡在眼前,“只要你——哪怕像上次那样也可以。”
“‘上次’?”思索了一下后,赛门夺过玛格丽塔手里的枕头,将之垫在她的腰下,“那就不客气了。”
“请,请享用?”玛格丽塔似有些信心不足的回答很是生硬。
赛门立刻就明白她是在照本宣科地复诵着“某本书”上的内容。
“那就让你见识下书上没有的——”赛门抬高下身,对准了玛格丽塔的花心正中,“——今晚你可别想睡哦?”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算太出乎预料,赛门听到了玛格丽塔呼天抢地的呐喊。
记得上次还弄出了不少血,果然直接穿到底的玩法还是太激进了吗?
赛门愣了一下,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在最终的花蕊前停了下来。
“那,那个,没有关系,我,我,我好幸福!”看穿了赛门的顾虑,玛格丽塔出声宽慰道,“从来没人——”
梗咽住的玛格丽塔,满眼晶莹,一脸幸福。
“……你啊,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这方面的天赋。”赛门慢慢地把阴茎退回到阴道口附近,“既然撑不住就别说这种话啊?”
本能地预感到什么,玛格丽塔一手上举,把住了床的尾缘,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拽住了床单。
“老是说这样的话,别人当然会忍不住欺负你啊!”
赛门指间一用力,将两颗精致的肉蕾掐在指尖。
还不等玛格丽塔张口,他的身子猛地一沉——龟头粗暴地撑开了阴道尽头密闭的门户,探入了花径的最深处。
因满溢的情欲而垂落下的子宫被强行贯穿,玛格丽塔敞开了女性身体的最核心处,毫无遮掩地迎向自己心仪的男子。
厚实的床单被揪成一团,坚固结实的大床也在男人粗野地冲击下吱吱作响。
赛门巧妙地把握着分寸,以游离在性交与虐待之间的势头啮咬着身下女人的乳头,揉搓着她丰满坚挺的乳房,轰击着她双腿之间无比脆弱的蓓蕾,使玛格丽塔沉醉在刺激感与快感交织而成的温床中,补偿这三十年来世界对她的亏欠。
“啊,啊,啊——我,我,快要,救,救命!”
听到玛格丽塔的呼救,赛门想起了之前在地下室里,与被绑在刑架上的她性交的经历——看来喊救命并不是她当时的心血来潮。
“啊,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赛门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加紧袭向玛格丽塔的下体。
他托着玛格丽塔的臀,把她抱起,推向墙边。
“咦,我,我,我不行了!”
玛格丽塔的双脚刚一触地,整条腿便如失去了骨头,融化了一般,跪向地毯——赛门的手掌立刻就卡住了她的髋,再加上深入她体内的阴茎,将玛格丽塔的下半身牢牢地固定在半空。
“扶着墙,快点!”赛门命令道。
疲惫不堪的玛格丽塔拼命地用双手攀在墙面,她甚至恨不得把脸和上半身也靠上去——但赛门颇有心地抱住了玛格丽塔的下身向后退了一步,害她偷懒的计划化作了泡影。
见玛格丽塔毫无抵抗,赛门开始大幅度地挺动下身,每一次贯入都把阴茎退出五分之四的长度,才用尽全力一插到底。
臀胯交击,奏出响亮的声响——肉体撞击时的拍打声,赛门的吼叫声,玛格丽塔挣扎着发出的求饶与欢叫,一齐催动着少年与女人的欲望,将性交催向更猛烈的高峰。
风浪之中,手里的小船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忠诚可靠地服从着自己的意念,任自己尽情驾驭——这便是赛门此时的感受。
而玛格丽塔的感受则因为过于迷乱的意志而朦胧许多,意识有些模糊的她,除了来自身后的冲撞和从小腹内部散发到四肢的酥麻快感外几乎什么也感知不到——如此便好,论文、世人的评价、家族的使命、提供技术的酬金、专利、个人名誉种种,此时都在玛格丽塔的脑海中不复存在。
在临近最后前的片刻,赛门有意放慢了速度。
几乎同时,玛格丽塔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本能地用双臂抵住墙面,迎着赛门的来势,向后推送自己的肉体,以此弥补赛门松懈下来的劲道。
赛门不禁感怀,不过短短数日时光,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子竟如此畅快地变得玲珑妖冶,如同浸入清水的墨液,这个纯真可人的美人儿就为自己所沾染,刻上了女人的印记。
这甚至比当初让在床上彻底击溃琳花的矜持,让她趴在自己的胯下百依百顺还要容易得多——所以说啊,情欲也好,爱情也罢,对女人来说,尤其是对一个好女人来说,真是再恶劣不过的毒药了。
“啪!”赛门在玛格丽塔的臀侧猛击。
一反刚刚对疼痛敏感异常,大呼小叫的模样,现在的玛格丽塔对痛觉似乎不再那么忌讳。
相反地,她竟借着赛门的掌击,甩动着腰肢,翘起臀胯,一如顺着风势满帆的轻舟,逐浪而上,直逼快感的巅峰。
赛门不禁啧啧称奇。他又在臀部的另侧尝试了这样的伎俩——效果愈发出色。
于是,赛门不再保留,他左右开工,用尽量轻柔而又颇具侵攻性的技法与力道蹂躏起玛格丽塔的臀与大腿。
在赛门略带邪意的恶戏中,玛格丽塔如获无穷精力,放肆纵情。
反复吞没着赛门的粗直下体,玛格丽塔的阴道内,伴随着每一次抽打,柔软细嫩的壁肉如化作千万个肉蕾,从四面八方一浪一浪地挤压、压榨着赛门的力量与精力——赛门惊讶地发现,虽然技巧很糟糕,但毫无疑问,玛格丽塔正在“索取”,正在向自己发起反攻。
太棒了——果然是博士,这方面的领悟也比一般的女人要快多了。
如此想象着,赛门的脸孔上浮现出阵阵略显扭曲的笑容——其实这是因为他正勉强忍耐着足以让他捧腹,在地摊上打滚的开怀笑意。
这样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天下闻名的玛格丽塔竟如此轻易地对男人(自己)俯首称臣——赛门的内心竟控制不住萌生出了一丝邪恶的欲望。
不过马上——呃,这种念头真是糟糕,赛门心想。
感受着玛格丽塔无意识的“反击”,赛门把住了她的肩头和一侧的大腿——可惜她的技巧还太嫩了点。
“做得不错,我要来了,准备好了吗?”
“嗯——咦?”玛格丽塔似有些迷糊。
赛门抱起了玛格丽塔的一条腿,将之举过头顶,放在肩上。然后,对着彻底敞、毫无防护的阴部,赛门冷笑了一声。
“之前一直没注意,这里的毛也是银灰色啊。”
在玛格丽塔的惊愕中,赛门用力撞向了她的肉体。
伸直在地的修长单腿,因赛门的抬举,而不得不踮着脚尖维持平衡——这让她的小腿和大腿保持紧绷,线条更加流畅,手感也结实了许多。
而被赛门扛着的那条腿却彻底瘫软,因糟糕的柔韧性而被强行向后上方托起的腿给玛格丽塔带来了不小的痛楚。
但她无暇惨呼,因为身后的男人正以异常凶猛的势头冲击着她的肉体。
他宽阔的胸膛撞击着自己的大腿,结实的小腹则拍打着自己的臀,更不用说那粗大宽长的壮实阴茎正在轰击自己的子宫——玛格丽塔有种错觉,仿佛赛门的下体正吞没着她,而非倒过来。
就在这错到离谱,荒谬绝伦的幻觉快要把玛格丽塔逼上理性边缘的那一瞬间,玛格丽塔发现自己竟失去了知觉——可意识却无比清晰。
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深处,正被什么所灌注,填满,贯穿。
玛格丽塔的双手在墙面上胡乱地攀扶,绷紧的手指末端,指甲抠下几块墙皮,指尖陷入墙面——就在她登上远在天边的云霄顶端的那一刹那。
无比喜悦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她回身想要向身后的男人说些什么——却在最后关头晕了过去。
“——几点了?”
“三点半。”
宽敞的浴缸中,电力灯的光芒照亮着玛格丽塔湿润而光洁的身躯,她正将沾满胸前的泡沫用双乳均匀地涂抹在赛门的后背上。
“这个也是书上教的?”
“是哦,我想想,第——五百四十六章?”
“哇?这书好厚!”对书本的恐惧程度与书的厚度成正比的赛门发出了惊呼。
“我开玩笑的……”
愣了一下后,赛门大笑起来,他扭过头,吻了一下身后佳人的侧脸。
“——我,以前的话,是绝对不会和别人开这种玩笑的。”
“有关洗澡和性技?哈哈哈。”赛门的笑意仍浓。
“不是啦,我是说——”
“看得出来哦,你不是那种类型的。”
“你怎么看——喜欢开玩笑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个嘛,有很多种。”迎着玛格丽塔用力的方向,赛门把背挺了挺,“汉娜算是比较喜欢开玩笑的吧?琳花就不太会——”
“汉娜是那位红发的吧?琳花是那位一头金色长发的?”
“对,她们可崇拜你了。”
“她们的身材真好,”玛格丽塔酸溜溜地说,“而且都是大美人。”
“你比较可爱啊,她们才不会趴在我身子下面叫‘救命’呢。”
玛格丽塔的脸蛋唰地就红了。
想起自己刚刚不久在赛门的胯下连续不断地陷入高潮时,自己连声呼喊,大叫救命的桥段,她羞得把脑袋一头埋进了满是泡沫的浴池里,直到快喘不过气了才把头抬起来。
“玛蒂。”
“嗯。”
“我有些困了,你呢?”
“我也是,我,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赛门将信将疑地把眼珠子斜向玛格丽塔,然后眨了扎眼。
“呃,我懂了,这算是玛格丽塔的独门笑话吗?”
“啊?不行吗?”玛格丽塔看起来伤心得就快哭了,“那好吧,我,我会睡沙发——”
“等等,你该不会以为——”
“哈哈!怎么样,好不好笑?”
“……好笑。”赛门露出了一副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好笑”的面孔。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脸看上去好可怕?”
“玛蒂原来还有这方面的才能啊?看起来得好好奖励下才行呢?”
“哇……别过来!”被赛门扑倒在浴缸中的玛格丽塔如此大叫道。
最后,在极度的疲倦中,二人终于停下了持续几乎一整夜的欢爱,双双倒在了宽阔柔软的大床上——彻底累趴下的玛格丽塔还是让赛门给帮着给擦干身子的。
“几点了?”黑暗中,赛门迷迷糊糊地问道。
“五点二十。”
“你不用看钟吗?”
“从来不用哦——”
“好厉害哦——”赛门已经词穷了。
“赛门,你是不是要走?”
“嗯。”
“再多陪我一会好不好?这次不是开玩笑啦。”玛格丽塔向着赛门怀中蜷缩着。
“我也很想,但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办。”
“危险吗?”玛格丽塔本能地感觉到了什么。
“还好吧。”
“麻烦吗?”
“嗯,大麻烦。”
“我可以帮你吗?”
“你已经帮了我大忙啦。”赛门搂过玛格丽塔的腰肢,枕在她的乳房边,把脸颊按在上面轻轻磨擦着,“警局的床可没这么软哦。”
“那个,下一次的话——”玛格丽塔会意地抱住赛门的头。
“很快,我保证。”
“真的,吗……”
“嗯……我保……”
还未说完,精疲力竭的二人便昏睡了过去。
就这样,相互依偎,肢体交缠,赛门与玛格丽塔在情投意合的温存中,度过了短暂而又美妙的一夜——太短暂了。
(尼尔1900年10月6日晚10时,查隆,梵恩堡地牢)
“咿呀……好可爱。”
临时搬来的床铺,因为受制于地牢入口的大小,尺寸有些偏小,但铺上了厚厚的床垫后,躺在其上的艾尔森还是觉得很舒适。
“市……长……大……人……”
黑暗之中,艾尔森的眼皮动了一下。
“醒醒哦……”
艾尔森翻了个身,把枕着的臂膀移到了另一侧身前。
“艾·尔·森·先·生!”
又一次,尽管这一声呼唤仍旧十分轻柔,但深深内敛的强烈情感却如同利剑直透艾尔森的内心,将他从睡梦中直接唤到了现实。
“——嗯?”稍稍清醒过来的艾尔森,第一反应就是被子里有些过于闷热了。
“哎呀呀……市长大人真是急色?”
妖娆的女性声音从耳边传来,艾尔森的第二反应,是自己放在身前的手正握着什么柔软而饱满的东西。
男女方面虽一向“谨慎”,经验却异常丰富的艾尔森立刻就察觉到自己正触碰到的东西是什么。
“恰咪小姐!”艾尔森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谁叫你醒不过来的呢……只好吓唬吓唬?你了”恰咪一把捉住了艾尔森不安分的手掌——虽然只是误触,但艾尔森还是忍不住握了几下。
“哈哈,误会,误会。”明知道这位来去无痕的女杀手只是在开玩笑,但艾尔森的本能还是驱使他退到名为“分寸”的那条线后。
“哪里有什么误会……老色鬼。”恰咪拽着艾尔森的手掌,将之放到自己的小腹附近。
即使被窝里光线奇差,艾尔森也不难感觉到恰咪正在窃笑。
“嗯,‘老色鬼’的说法实在是——如果可以,即使是‘色鬼’也——”
“只是‘色鬼’的话就没关系?你这个人还真有趣呢……我不讨厌哦。”
“啊,啊哈,恰咪小姐说笑了——”短短的嬉笑间,渐渐清醒过来的艾尔森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动静来。
“发现了吗?”恰咪的手指在艾尔森的胸口来回轻划着。
“嗯,这个手感十分——”
“讨厌!我说的是动静啦……”
“啊,嗯哼——是的,确实是,过于安静了。”
“我让他们‘睡着了’哦……现在的话,就是做那样的事也——”恰咪边说着,边把艾尔森的手拖向更下方的位置。
“呃,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敢逾矩的艾尔森试图用更正经些的口吻来摆脱这种“尴尬”。
“你才是雇主吧?我怎知道你的算计——拉姆的老狐狸。”
“那个,狐狸就好,狐狸就好——睡着了是好,可他们醒过来时就不会觉得奇怪吗?”
艾尔森也自知刚才确实是在故作镇静——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会遇上有点应付不来的女人,“就算他们会在同一时间醒过来,自己刚刚失去意识什么的,总会有所察觉的啊?”
“不会哟,放心好了,我保证他们不会发现自己‘睡着’了哟。”
“嗯,可他们总要从什么地方爬起来的吧?”
“他们‘睡着’的时候,一切姿势会维持着原样,只是单纯地失·去·意·识而已——这可是商业机密哦。”
“……这样就好,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了。”艾尔森点点头。
“你不信我的本事么?”
“怎么会?我是担心他们有所警觉,你的处境会更危险。”
“那还真是多谢了呢。”恰咪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调笑的成分。
“我是认真的。”恰咪的手掌一时间有些松动,艾尔森趁机挣脱,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计划失败也不要紧,小姐你的安全更重要!”
“你们这些男人,嘴上说得好听——”
“不,我是认真的。你听好!这是我作为一个雇主,也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要求——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收拾,就请以自身的安危为最优先,我这边自有脱身之法。”
“……”
“如果你——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去拉姆吧。呆在我的身边也好,另寻居所也罢,我哈蒙克·亨得尔·艾尔森定会尽全力保证小姐的安全与幸福。”
“幸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呀,怪不得会迷上你呢?”
“我可是——”
“知道啦,色鬼?”这一次,恰咪没有加上“老”字,“说说正事吧。”
“叫我艾尔森就好——”艾尔森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来一点,“——目前事态的进展,尚如我所料。”
“我不关心那些——你只需告诉我,今晚需做什么便是。是杀掉什么人,还是绑架,或者说,大人想要对我——”
“啊,这,这样好了!”
拒绝了眼前佳人的“好意”,艾尔森突然觉得,和自己的本能欲望相抗争,竟是如此困难和受煎熬的事,“可否留下一些迹象,装作刺杀我和沃瑟失败的样子?”
“哈啊?”
“拜托了。”
“真是麻烦,大人您似乎只是想要拖延时间呢?要不然我故意被他们捉住好了。呀啊……这地牢里的家伙什,看起来都挺好用的,说不定他们会把我押到这里,好好的审讯一番——拷问的话,一个月我应该还是坚持得住,不过价钱么,自然就要涨涨了。”
“……请不要——”
“啊……瞧瞧这些刑具——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担心我会扛不下来?你摸摸我的身子,上面可是还留着以前的——唔!”
恰咪的话语,被艾尔森粗暴地阻止了。他一把将恰咪搂到身旁,紧紧拥抱,用双唇封锁了她的一切反抗。
“请,请不要说这种胡话!够了!请小姐不要再试探我了!”艾尔森的声音颤抖着。
“来自拉姆的市长大人啊,你知道些什么?我们这样的女人,可是连当娼妓的价值都没有的哦?像你们这些从战争中反而获益良多的人,只知道高高在上地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出你还挺会接吻的嘛……”
再一次,艾尔森将恰咪怀抱在胸前。
“——你以为我是那种终日装腔作势的官僚么?我也是个男人,当然会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也垂涎女色,偶尔会嫖妓——呃,我现在还未婚。身体上抱有缺憾的女性,战争之中我见过的太多,她们纵使伤痕累累,却比那些堪比酒囊饭袋的庸脂俗粉‘完美’得多,这样的女人我是不会拒绝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古怪的,男人。”
“我可不是圣人,我不会假公济私,却常贪敛钱财;我有心仪许久的女子,也会拥抱怀里的美人,呃——我是说,我确实,喜欢——”
一向以雄辩家着称的“拉姆的明灯”,艾尔森此刻的即兴发言听起来竟有些笨拙。
恰咪的脸颊上,滑过温热湿润的触感。而且,她立刻就发现,这些饱含酸涩的泪珠竟同时来自双方。
“哎呀……大人您多大岁数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呢?这下子我可要补妆了。”
恰咪将泪水统统“赖”到了艾尔森头上——其实她自己也几乎涕不成声。
“嗯,不到,六十吧……”在年纪的问题上,艾尔森立刻败下阵来。
“哎哟,比我大好多呢——”
“这样啊——”
“不过也不赖。”
“哦,那,谢谢。”
恰咪从被窝中轻快的起身,坐到床边——她上床前竟然还脱了鞋。
如同赤裸着相拥而眠的情人即将分别般,恰咪有板有眼地穿起了衣服——她刚刚是全裸着躺倒在艾尔森身边的。
“请小心。”艾尔森话音未落,只听得扬起的衣服在空中呼啦一声,眼前一花,恰咪小姐竟不见了身形——这也许就是她说的“商业机密”吧。
“放心吧,可这样一来,感觉有点对不住那个孩子呢。”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了恰咪的声音。
“——果然如此。”艾尔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从刚才触碰到恰咪小姐的身体起就缠绕在心头的违和感也顿时消弭。
“原来你发现了啊?”
“嗯,这个伎俩,在下可是——”
“哎,真不该相信你们这些男人的。”
“哈啊,说笑了,无论如何,还请你们万分小心。”
“明天见,伪善又狡猾的‘老’东西,啵……”
来无影去无踪的恰咪小姐,照旧送来了离别的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