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地初开,大陆分崩离析,陆地之间,远隔重洋,唯有船队经商来往,互通有无,有那诸子百家,各抒己见的浩然大陆,有那信奉教廷,法度深严的神圣大陆,有那南蛮图腾,膜拜先祖的蛮荒大陆,传说更曾有那未知的航线,通往那妖邪统御的永夜大陆,然天地之全貌,众说纷纭,便是那学究天人的术学大家,或是踏遍四方的游学者,亦未能断言。
浩然大陆,西梁国都,上京皇城,正值皇上寿辰,宫宴中,张灯结彩,大臣之间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殿内酒池肉林,歌舞升平。
主位之上,却是空空如也,头戴凤钗的端庄华服女子,身居王座一侧,眼眉深蹙,暗自叹息一声:「自家办的寿宴,落下众卿,独自偷欢,普天之下,怕是只有陛下这般荒唐,幸好大臣们也见惯不怪了,早年还有御史大夫犯颜直谏,无奈陛下嘴上应承着下回必改,行事却照样百无禁忌,一来二去,便连那些最刻板的老臣们,都懒得与陛下计较了,宰相大人常让我规劝陛下,呵,与后宫那位相比,自己这个皇后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眼角扫向左侧首位,年迈宰相,独饮闷酒。
寝宫内,床榻上,罗帐中,一宫装艳丽妃子巧笑嫣然,一手捂住身边荒淫君王亲上来的嘴唇,娇嗔道:「今个儿寿宴,皇上你不陪着皇后群臣,反倒跑臣妾这霓裳宫中,明儿早朝,那些御史们又要哭天抢地参臣妾一个魅惑君王的罪名了,臣妾当真冤枉得很。」
西梁皇帝,梁王却丝毫不以为然:「这些年你被他们参得还少?即便朕准了?这上京之内,还有人敢治你的罪,还有人能治你的罪?小妖精,若你不情愿,朕难道还有本事爬到你床上来?」
霓裳宫之主,既为梁王妃嫔,亦是浩然天下八位六境高手之一,【舞妃】月云裳。
月云裳笑道:「这不还有宰相大人在么?臣妾入宫前,家父曾当面再三交代,见着宰相大人,如见长辈,不得仗着修为目中无人,须敬重些。」
梁王扶额:「爱妃休得提他,提起他朕就头疼,朕都说了,内阁之事,宰相可一言决之,那老头子放着大权不要,非要朕事必亲躬,这皇帝当得好生无趣,明明其他老家伙都让朕糊弄过去了,偏生他不领情,半点面子不给。」
月云裳:「那可是皇上你的恩师,皇上什么性子,是否治国之才,瞒得过旁人,还能瞒过他去?对了,皇后娘娘前日到霓裳宫小坐,让臣妾劝劝皇上,勿要夜夜放纵,荒废了朝政,哈哈。」
梁王捶胸顿足:「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月云裳:「皇上也该雨露均沾,多宠幸皇后娘娘与其他姐妹才是,省得臣妾在宫中难做人。」
梁王:「下回一定,下回一定,乖裳儿,今晚且容朕在这过夜,明晚朕便去宽慰皇后。」
月云裳:「又是下回?皇上你都下回多少遍了?你自己数数?人道是君无戏言,皇上你这是言戏无君啊!」
梁王:「不说这些了唉,有宰相在,这朝政,乱不了,对了,朕一直想问,这修行者,到了你这般境界,当真就是神仙了?朕把你肏到求饶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了不起呀……」
月云裳俏脸一红:「哼,皇上你整天不务正业,那方面倒是天赋异禀,别说臣妾了,皇后那么一个贤良淑德的端庄女子,还不是被你肏得如母犬般淫叫,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
梁王一呆:「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难道你偷听?」
月云裳一笑:「臣妾修的【舞道】,五感本就异于常人,皇后寝宫离这又不远,你还把她弄到窗前后入操弄,臣妾想不听都难啊。其实修行者也不是神仙,也就寿元比常人要绵长,杀力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即便臣妾身为六境,也照样要面临生老病死,除非……除非晋入那玄之又玄的第七境,或许能超脱生死,得道飞升吧,只是七境始终止于传说,无人可证,起码臣妾是看不到那道门槛了。」
梁王:「那李挑灯呢?你曾说过她也许是浩然天下修行者中第一人,连她也不行?」
月云裳摇头道:「臣妾虽与挑灯姐姐自小相熟,情同姐妹,但天下第六境,境境各不同,挑灯姐姐修的是【剑道】,道不同,自难探究,不过臣妾从未听她提起关于七境的片言只语就是了。」
梁王:「浩然天下仅有的八位六境修行者,偏又俱为女子,人称江湖八美,春兰秋菊,各胜擅场,朕得爱妃垂青的,三生有幸也。」
月云裳皱眉:「皇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王:「你的那位挑灯姐姐,到底有多漂亮?若是能劝动她与爱妃一起同床侍寝,姐妹齐乐,朕便是舍了这江山又如何?」
月云裳冷笑道:「皇上端的好算计,要了臣妾身子还嫌不够,还想把挑灯姐姐一起弄到床上去?只怕到时候你不但要舍了这江山,还要舍了这性命!」
梁王:「爱妃莫要动气,莫要动气,你知道朕的性子,也就嚼嚼舌根,说说罢了,勿要放在心上。」
月云裳一叹:「挑灯姐姐人前素来一袭白衣,不喜装扮,你永远无法想象她取下剑钗,三千青丝垂落腰间,风华绝代的绝美容颜,是何等的惊艳,人间有绝色,当属李挑灯。」
梁王疑惑道:「能被你这样的美人儿称作人间绝色?李挑灯有这么美艳么?」
月云裳陷入回忆:「但我再也不想见到那样的挑灯姐姐了……」
浩然大陆每隔数十载,灵山之巅的异域通道便会自行开启,内有域外天魔侵入,继而为祸人间,浩然天下有不成文的约定,若是通道打开,六境修行者之间便要暂且放下恩怨,合力封印,然而数年前的那场变故,通道虽被封印,前去的所有六境高手,竟是悄无声息地尽数陨落,其中便有挑灯姐姐的师尊,上代剑阁之主,【剑圣】李青蓝。西域血魔教与剑阁素有世仇,一直韬光养晦,蛰伏至今,如今终于等得李青蓝陨落,剑阁暂无六境强者坐镇的良机,倾巢来犯,光是五境巅峰高手,便有四位之众,挑灯姐姐新任阁主,命剑阁所有弟子驻守阁内,一人出战迎敌。
那一天,挑灯姐姐摘下了绾在青丝上的剑钗【小醉】。
那一天,她一念起,便入了六境。
那一天,血魔教众尽数覆灭于剑丘之下,无一幸免。
那一天,鲜血染红她一身素衣,西风扬起她如瀑长发,她蓦然回首,泪眼婆娑:「云裳,我师父不在了,那个总是毛手毛脚摸我屁股占我便宜的色老头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天,挑灯姐姐美得让人窒息,哭得让人心碎,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整座剑丘上的残剑,诉说悲伤。
那一天,剑阁新主,【剑圣】李挑灯伫立剑丘之上,血衣披着夕阳余晖,抹干清泪,重新绾起发髻,清冷如故。
梁王:「不施粉黛,素面朝天都美成这样,那她稍作打扮,穿上「那种」衣裙又该是何等倾国倾城?啧啧,可惜了……」
月云裳:「皇上你这话若是叫挑灯姐姐听去,就该去准备寿衣了。」
梁王:「朕也就在爱妃面前敢调侃两句罢了,嘻嘻,上回朕找商队订购了神圣大陆上的衣物,不日将运往上京,届时爱妃在这霓裳宫中,一件一件穿给朕看,可好?让朕瞧瞧哪件最好看。」
月云裳随手拨弄着脸侧垂下的发鬓,提起玉足,私处春光乍泄,脚尖轻轻往梁王胸前一圈一圈撩拨着,眉目如画:「以臣妾的身段,穿什么衣裳不好看?」
梁王一呆,喃喃说道:「好看……爱妃穿什么都好看……」
月云裳掩嘴笑道:「你这大色胚,上回拿给臣妾穿的那几套衣裙,不该露的全都露得精光,亵裤更是只有一小块透光的三角布料外加两条细绳,臣妾都不晓得那还算不算得上衣裳,要不改天我拿给皇后娘娘品鉴一番?」
梁王:「别,别,爱妃饶了朕这回吧,皇后若是瞧见了,又该数落朕荒淫无度,对不起西梁列祖列宗了。」
月云裳俯向梁王,悄声耳语:「先皇们可没皇上威风,骑在一个六境高手身上肆意驰骋,为所欲为……」
梁王惊醒,连忙把话题扯开:「江湖盛传,北燕长公主,【武神】燕不归,最是跋扈好斗,铁拳之下,罕逢敌手,爱妃可曾与之交手?」
月云裳:「燕不归?那个疯婆娘?我吃饱了撑着去招惹她,她修的可是【霸道】,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一起揍,那年她初晋六境,大举兴兵,讨伐东吴,被挑灯姐姐劝下,两人在边境的酒肆中痛饮一场,临行前,疯婆娘借着酒劲,隔空一拳打断东吴边塞旌旗,吓死个人哩。」
梁王神色古怪:「燕不归是个听劝的?」
月云裳悄声道:「姐姐劝人,无需多言,只管出剑。」
梁王:「旌旗被断,那冷烟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冷姓女子,名烟花,出身东吴将门世家,冷家家主次女,东吴现任三军统帅,
她的另一重身份,则是六境修行者,【天枪】冷烟花。
月云裳没好气道:「冷烟花?她大概是这个世上最无趣的女人了,为了东吴,你让她到妓寨当婊子卖身都成,何况忍一口气?」
梁王:「六境修行者,当今世上怕是没几个嫖得起啊,对了,她和燕不归因何结怨?」
月云裳一叹:「北燕东吴,多有交战,互有胜负,多年来未有兵灾,全赖剑阁居中制衡,她们二人的恩怨却是不止于此,当从一桩旧事说起,皇上可曾听闻,江湖人评价冷烟花,有独枪守孤城的说法?」
梁王:「朕听过,冷烟花擅守,故有独枪守孤城的美誉。」
月云裳微微摇头道:「孤城不是一座城,而是一栋宅院,冷烟花所居之处,就叫孤城。守也不是守望,而是……守候。」
梁王奇道:「冷烟花守着一栋宅子?难不成东吴地价很贵?」
月云裳白了梁王一眼:「就皇上贫嘴,冷烟花与东吴相国顾佑之子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尔后两家定下婚约,只待顾家之子出使燕国回朝后就成亲,塾料将要出关归国路上,遭匪帮劫杀,最终因伤势过重,客死异乡,可怜冷烟花身披嫁衣,只待夫君迎娶自己,却只迎回了一门棺材……彼年,冷烟花已是五境巅峰,只身入燕,拎回十三颗匪首,祭奠亡夫,她的未婚夫婿,就叫顾诚,那栋本该叫顾宅,如今被她唤作孤城的宅院,就是他们即将成亲的新居,从此冷烟花遣散仆役,只余从小服侍自己的一名丫鬟照料起居饮食,与枪为伴,独守孤城。」
梁王:「如此说来,她与燕国有怨不错,但燕不归又是怎么与冷烟花对上的?」
月云裳:「冷烟花此人,家训极严,自小修行习武,熟读兵书,上代六境强者集体消逝后,她最先晋入六境,那一年,东吴以使节被杀为由伐燕,冷烟花身为锋将,所向披靡,于落马坡伏击燕军增援,把燕军指挥使挑于马下,然而大概她自己也没想到,她杀的,正是燕国当朝太子,燕不归的兄长,燕盛,而燕不归亲眼目睹最为亲厚的兄长命丧枪下,悲愤若狂,竟然由此破开五境瓶颈,以六境拳威,硬生生挡住吴军先锋去势,燕不归与冷烟花数度交手,互有伤势,最后吴国粮草不继,只能退兵作罢。」
梁王也叹道:「个中唏嘘,不足为外人道也。」
月云裳笑道:「皇上也会多愁善感?当真稀罕,疯婆子难缠,但毕竟身为一国长公主,不可随心所欲,除却挑灯姐姐,皇上谨记,还有一个人,绝不能主动招惹。」
梁王:「谁能让朕的【舞妃】也如此忌惮?」
月云裳:「【影杀】莫缨缦。」
梁王正色道:「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六境修行者?统御江湖上所有刺客组织的暗夜女帝?」
月云裳:「不是号称,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刺客,幸好江湖上刺客有刺客的规矩,组织接单子,一不杀平民百姓,二不杀怀孕女子,三不杀人间君王,皇上只要别开罪她,倒是不必过分忧心。」
梁王:「传说她每逢露面,脸上皆覆有面具,那江湖上如何就断定她是个天生尤物?」
月云裳:「此乃沈伤春所言,皇上信是不信?」
梁王:「花瘦搂的那位六境东家,【十丈红尘】沈伤春?那确实由不得朕不信,她见过莫缨缦的真容?」
月云裳:「没人见过莫缨缦的真容,或者说见过,但不知道那是莫缨缦。」
梁王:「那沈伤春岂不是在瞎说?也不对呀,金玉良言沈伤春,销金道尽江湖事,可不是浪得虚名。」
月云裳笑道:「对于修行者其实也没什么,说白了那是沈伤春的一门本命神通,唤作【看破红尘】,可藉由人的体型,骨骼,气息大致推算出年龄,师承,相貌。」
梁王:「像莫缨缦这般女子,最是诱人,若是有那么一天,揭开那神秘的面具,一亲芳泽,细细品尝……」
月云裳:「那皇上你就是个死了……」
梁王意兴阑珊:「得,又是个碰不得的,罢了,沈伤春真的如传闻那般,尽知天下事?她堂堂一个六境的大修行者,又是个大美人儿,要什么没有,为何偏去做青楼这种营生?」
月云裳吃吃笑道:「皇上你是不忿花瘦楼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吧?那可是沈伤春的规矩,风尘中自有真性情,沈伤春的道便是【红尘】,偏生楼里的那几位头牌,又看不上皇上,就说上回,皇上微服私访,酒过三巡,便借着酒意在苏倩房里胡闹,最后衣冠不整地叫护院给赶了出来,还不敢声张,生怕教宰相大人听了去,哈哈,笑死臣了。」
梁王佯怒道:「你这小妖精,明明和沈伤春就在阁楼上吃酒,也不下来打个圆场,光顾着看朕的笑话!看朕今晚好好治你!」
月云裳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拱手道:「皇上的十八式御女神枪,已趋化境,
纵横床榻,未有一合之敌,小女子甘拜下风。」随后又噗嗤一声忍不住又笑了出
来。
梁王一叹:「这点面子都不给,朕这皇帝,当得好生憋屈。」
月云裳干咳两声:「好了好了,臣妾不拿皇上寻开心便是,只是花瘦楼掌管天下江湖谍报,皇上与沈伤春示好,到底是错不了的。说起来除却花瘦楼,皇上可知还有一处地方,传承数百年而不衰,三教九流,邪魔外道皆不敢冒犯?」
梁王略一沉吟:「爱妃说的可是药王谷,宁家的济世山庄?」
月云裳拍手道:「答对,不过没奖,哈哈,药王谷宁家,悬壶济世,代代传承医道数百年而声名不坠,山上山下,不知结下多少不为人知的香火情,宁家有难,甚至都不必求援,自有高人出手解救,况且,宁家这一代还出了宁西楼这么一个奇女子。」
梁王:「宁西楼是谁?朕怎的从未听闻?」
月云裳:「皇上糊涂,宁西楼就是宁夫人啊,只是江湖上尊其医术与医德,多以宁夫人称之,甚少直呼其名讳。」
梁王:「哦,朕知道了,生往阎王殿,执笔改判词的宁夫人?那位六境宁家家主,【生死针】宁夫人,原来名为宁西楼?」
月云裳:「可不是,臣妾三岁时曾得重病,太医院中的国手皆束手无策,爹爹不远万里,登门求医,宁家上代家主日夜兼程前来行医,费时三天,终是保住臣妾一命,离去前更明言臣妾根骨奇佳,宜修行,他日必登山巅,尔后才有臣妾拜在师尊薛羽衣门下的一番机缘。」
梁王:「朕素闻宁夫人乃不世出的佳人,到底是哪位风流倜傥的仙侠,竟能摘取芳心,抱得美人归?」
月云裳往后一挨:「宁夫人的夫君,乃宁家上代家主的义子,也是宁夫人的师兄,宁雁回,两人本是神仙眷侣般的一对璧人,不知羡煞多少名门俊杰,大家闺秀,然不知何故,宁夫人晋入六境后,宁雁回便不辞而别,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梁王奇道:「她不去问沈伤春?」
月云裳:「当然问了,只是此人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沈伤春亦不知其行踪,只是批复了一句:何苦一见,相见争如不见。从此宁夫人便在山庄中与两个女儿相依为命,绝口不提夫君往事。」
梁王:「如此美人,独守空房,惜哉,惜哉,对了,她那对女儿芳龄几何了?有个如此风姿绰约的母亲,女儿怕是也不吧?」
月云裳也气乐了,一把扭住梁王耳朵:「皇上,敢情您是把主意打到宁夫人女儿身上去了?宁家长女年方十六,次女还未及笄,你这把岁数,当人家父亲都卓卓有余了,也好意思下手?」
梁王:「哎呦,疼,疼,爱妃饶命,爱妃饶了朕这遭……」
月云裳松手:「哼,皇上你若是肯稍微花点心思在朝政上,宰相大人也不至于每天摆着副冷脸,皇后娘娘也不至于隔三差五就到臣妾这霓裳宫中散心了!」
梁王:「若朕把心思都花在朝政上,谁来满足朕的好裳儿?」说着右手不规矩地沿着香肩,趁机滑入月云裳衣襟内,老道地翻弄着那对温润如玉的软肉,指头富有节奏地挑逗双峰上一抹嫣红,雪梅傲然挺立,挑起阵阵旖旎,挑起美人轻吟。
月云裳细细娇喘:「啊,啊,皇……皇上,别这样,臣妾都没法好好说话了……啊……皇上先把手拿出来……臣妾……臣妾要生气了……啊,啊」
梁王:「好裳儿气得把裙子都弄湿了?嘿嘿,看来朕今晚要好生赔罪才是,嗯,就罚朕把精华都射进裳儿淫穴里吧!」
月云裳:「皇上……待……待……臣妾的避子汤煎好服下,再……再慢慢弄臣妾……」
梁王只好暂且作罢,以征服者的姿态抽出右手。
月云裳又白了梁王一眼:「臣妾不过是受皇后娘娘所托,劝诫一句,皇上这欺软怕硬的,不敢找皇后,倒是知道来欺负妾。」
梁王悻然道:「皇后乃学宫书院祭酒之女,家学渊源,母仪天下,深得宰相赏识,又每每请出先帝御赐令牌,朕听不是,不听也不是,甚至夜里与她云雨后,明明都被朕肏得天花乱颤,欲仙欲死了,还念念不忘提醒朕别懈怠了早朝,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贤惠得过分的女人!」
月云裳不屑地撇了撇嘴:「能把怕老婆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皇了……」
梁王:「不提这桩了,扫兴,哎?对了,不是说江东群英盟的上官家自从上官飞陨落后,就日渐式微么?怎的忽然又冒出一个六境高手?没听说过上官飞的小女儿会修行呀?」
月云裳陷入沉思,细声说道:「此事臣妾也觉得古怪,确实不合常理,但上官左月的修为却是骗不了人的,所谓群英,在那些底蕴深厚的门派眼中,其实也就一群乌合之众,全赖上官家家主上官飞多年经营,天纵之才,将数十个江东帮派整合为一,方才在江湖占了一席之地,可惜灵山一役中,与其余六境高手一样,离奇陨落,没了上官飞这位六境家主坐镇,上官家在群英盟中的日子,便愈发艰难了,长子上官九天,三子上官宇资质尚可,本有望继承家业,却接二连三,莫名其妙地死于机缘巧合,长女上官舞月根骨平平,修为多年止于三境而不得寸进,反倒因其貌美,江东娇娘的名号江湖上无人不知,此番群英盟再度推举盟主,便
有传言上官舞月为保住上官家地位,不惜以身饲狼,更言之凿凿几大帮派首领已经一起轮番调教过这位上官家的美娇娘,眼看上官家就要被群英盟除名,上官家的幼女,上官左月,携七弦瑶琴【忘川】横空出世,要求独战盟中五位长老,盟众当时只道是小女孩任性闹事,塾料上官左月每拨弄一弦,便破开一境,当弹出第六个调子,盟中长老已无再战之力,至此,上官家重夺盟主之位,【琴痴】上官左月一战成名,登顶六境,刚年满十四,成为浩然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六境大修行者,但她懒得打理庶务,只要了个首席供奉的名头,盟主却是由上官舞月
继任了,此后数月,当初传言凌辱过上官舞月的几位帮派首领,相继身亡,那一桩桩香艳秘闻,也就无人可证了,据闻当中一人曾用留影石暗中留下影像,只是此物在何人手上,却不得而知。」
梁王:「年方十四便名列为江湖八美之一?难道她修行还能修到奶子上?提榜之人是不是把她和姐姐搞混了?」
月云裳无奈扶额:「皇上你的关注点永远都是这般别出心裁啊……不过这事臣妾也好奇问过沈伤春,她只回了句,上官左月位居八美,不过分。」
梁王:「大陆上的六境至强者,历来有九位,缘何到了你们这一代,便只有八位了?会不会还有一位故意隐藏境界,不教世人得知?」
月云裳:「不可能,修行者修行的乃天地元气,六境与五境之所以有天壤之别,在于修为一旦突破五境门槛,便可参透天地间最根本的法则,也就是各自的【道】,这也是天下第六境,境境各不同的由来,但六境修行者也无形中受天道压制,故数百年来,未尝有人破开七境,一旦有人从五境晋入六境,不可避免会扰乱天象,六境或是部分五境巅峰修行者皆可感知,臣妾可以断定,浩然大陆的第九位至强者,至今尚未现身,而天地元气乃是定数,所以各大陆的六境修行者,最多不会超过九人之数,按理说,上代至强者仙逝已久,第九人,理应出现才对
……」
梁王:「缘何这代的六境修行者俱为女子,还都是国色天香,各有千秋的绝色美人,这当中就没个说法?」
月云裳掩嘴笑道:「只怪这浩然天下的男人太不争气了呀。」随即脸色一变,沉吟半晌,喃喃说道:「说来就来?而且……好像还是个男人?」
(一)
夜深,人未静,吵杂的人声伴随着猎犬的狂吠,来回穿梭于阴暗的密林,一处隐秘的洞穴内,一男一女,一筹莫展,青衫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淡紫色瓷瓶,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倒出两枚泛着清香的黑色药丸,递到正挨着石壁调息的白衣女子嘴边:「师姐,先把这两颗药丸服下吧。」
白衣女子缓缓睁开美眸,扫了一眼师弟手中的药丸,轻轻说道:「这返生丹极其贵重,对我的伤势却是没用,阁中也就剩这么一小瓶了,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交给你保管,你好生收着,以后用得着的。」
青衫男子:「师姐,这药至少可以让你多撑一会儿,再过两个时辰,天一亮,我们就更难逃脱了,你先服下,待我们熬过了这一关再作打算好吗?」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黯然说道「我……我和她们几个一样,已经没救了,臣服于那个魔头,早晚的事,或许下一次心魔侵扰,便是我剑心崩碎,彻底沦落之时,呵,想不到我李挑灯一生未逢一败,这一败,便输掉了所有……」
看起来娇柔文弱的清丽女子,仙姿卓约,白衣胜雪,却有着一个绝不柔弱的名讳——李挑灯,剑阁之主,当代【剑圣】,天下仅有的八位六境高手之一,甚至有人猜测,她是其中最强的那个,谁能想到,天底下剑术最高的人,竟是个纤弱的女子?青衫男子莫留行,自孩童起便被剑阁上代阁主李青蓝收为关门弟子,却一直未在江湖走动。
莫留行自责道:「都怪我资质愚钝,空有一身境界,连入门剑术都练不好……」
李挑灯闻言,噗的一声,忍不住捂嘴一笑,刹那间,冰山化雪,春意人间,笑着吐槽道:「第五境巅峰的家伙说自己空有一身境界,不知要羞煞多少老前辈呢?」见师弟痴痴地望着自己,才干咳两声,装回一本正经的样子。
莫留行脸上一红:「师姐,你笑得真好看,比你装成冷美人的模样要好看了……」
李挑灯再也绷不住了,娇嗔道:「小屁孩讨打是不?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莫留行任由眼前玉人的粉捶敲打在胸膛上,却是前所未有地认真说道:「李挑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李挑灯淡然说道「知道啊。」
这下轮到莫留行诧异了:「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挑灯:「从你偷看我洗澡的时候就知道啦。」
莫留行:「你……你怎么知道我偷看的……我……我明明布了……阵法……」最后几个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李挑灯无奈扶额:「也就你会信我们那个为老不尊的师父胡说八道了,若那阵法当真有用,当年他会被宁夫人一路砍回剑阁?最后还是我出面把宁夫人给劝回去的,还赔上了我一盒五淑斋的绝品胭脂,心疼死你师姐我了!」
莫留行:「可是我从来没见师姐你抹过胭脂啊……」
李挑灯:「我也从来没见你把床底下的春宫图拿出来与人品鉴对不?」
莫留行:「师姐,我那江湖八美图上的最后几页,莫非是叫你撕掉的?那几页我都没看过唉……」
李挑灯:「我全身都叫你看光了,你还看那图作甚?」
莫留行无言以对,好像是这么一个理儿。
李挑灯:「江湖中多少名宿止步于四境,卡在五境的门槛上,百尺竿头,难进一步,你在这个年纪修为已达五境巅峰,便是与我相比,也毫无逊色了,你的剑并不是练得不好,相反,是练得太好了,师父本想让你继承衣钵,直到你六岁的那年,嬉闹着在雪地上划出了那一剑,师父便知道,你的天分,远不止于剑道,所以让你一路修行,不传招式,他确信有朝一日,你会悟出自己的道。」
莫留行苦笑道:「那师父有没有算到你我今日之困境,留下个锦囊什么的,叮嘱你未到生死关头不可打开?」
李挑灯:「这倒没有,师父那字你也不是不知道,能看?」
莫留行:「说的也是,他那字,也就比后厨的吴姨强上那么一点点。」
李挑灯:「所以他直接告诉我了。」
莫留行:「嗯,他直接告诉……啊?他直接告诉你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李挑灯:「他临行前说过,若他回不来,由我继承【剑圣】之名,若是将来剑阁适逢巨变,便让你去找师叔厉若寒,他就隐居在石林中,你若前去,他自会现身相见。」
莫留行:「我?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
李挑灯:「没细问,死老头临行前还不忘色眯眯地朝我屁股上摸了一把,被我一脚踹下剑丘了。」那表情仿佛被师父摸屁股,如家常便饭般平常。
莫留行:「但如今我们逃出去都成问题,更别提去石林了。」
李挑灯:「我们当然有问题,若是只有你一个人,就没问题了。」
莫留行:「问题是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李挑灯:「那魔头要的是我,与其我们一起折在这,倒不如你照师父所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有一天,你把我救出来,可不许嫌弃师姐身子被弄脏过,你是要娶我的……。」
莫留行:「师姐,你……你也……。」
李挑灯:「若是对你无意,怎么会任你偷窥?换了其他人,早不知被我砍死多少遍了!」
这一刻互诉衷肠的恋人却可能在下一刻离别,青衫男子紧搂着心爱的白衣女子,尽情拥吻,两舌交缠,只恨,往日太矜持,此刻太匆忙。
唇分,李挑灯将一枚贴身玉佩塞入情郎手中:「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即使在将来我们重逢,我已经沦为他们的性奴,被无数男人骑在身下,你也一定要想起我现在的样子,我是【剑圣】,我是李挑灯!我要嫁给莫留行!」
莫留行:「师姐,以你平常的谨慎性子,怎么会遭了那魔头暗算?」
李挑灯一叹:「我们几个都未曾料想,会在梦中被人算计,应该是他的一门本命神通,竟能让我们在梦中……那个……,偏生醒来后又全无记忆,只见被单尽湿,我们俱是女子,即便生疑,这等羞人之事又怎好与人说去……」
莫留行皱眉道:「难道他也是六境至强者?不然说不通,但他既然晋入六境,又是如何瞒过你们感知的?对了,宁夫人似乎没有着道?」
李挑灯:「我不晓得宁夫人是如何防范的,但……估计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莫留行:「要抓住一位战力未损的至强者,没这么容易吧?」
李挑灯:「宁兰舟和宁思愁在他们手上,不出三天,整个浩然天下都会知晓宁夫人的两个宝贝女儿要在春潮宫内任人轮奸破身,他们还专门准备了留影石!」
犬吠人声渐近,火光点点,顷刻便在眼前。
李挑灯:「我去引开追兵,你趁机逃出去,切记,不可回头,留行,若事不可为,便安心隐居过此一生,千万不可意气行事,师姐……不会怪你的……你……保重……」
莫留行:「师姐……留行且去,你也……保重……」
李挑灯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爽朗笑道:「你道我是谁?我可是浩然天下【剑圣】李挑灯,岂是易与之辈?」
阴暗林中,白衣如魅,清丽女子,手捏剑诀,如梅傲立。
当先一人嗤笑道:「李挑灯,你自己跑出来,倒省得我们好找,这是终于想通了,入我真欲教献身为奴来了?故人之徒,老朽定当好生调教,哈哈。」
李挑灯眉毛一挑:「闭嘴,赵青台,枉你与师尊结交多年,竟是厚颜无耻投身邪教,当真我浩然天下之耻!」
左侧一人道:「教主吩咐,不得有失,无谓多费唇舌,咱们几个如今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速战速决,擒下李挑灯方为上策。」
右侧黑影:「李挑灯虽已重伤,但境界在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且都小心些,勿要阴沟里翻了船,那一位呢?传信这么久,还没赶过来?」
话音未落,远处又一道强悍的气息转瞬即至,笑道:「有事来迟,诸位恕罪,既然都到了,动手吧。」
四个黑影,随即各自从锦盒中取出一粒黝黑药丸服下,四道本就是五境巅峰的气息,竟然再度攀升,跨过那道门槛,晋入六境?
李挑灯微微色变:「对付我一个重伤之人,十大护法来了四位,还不惜拼着折损寿元,晋入这伪六境?你们本都是成名之辈,值得这般卖命?」
赵青台:「毕竟你是【剑圣】李挑灯,剑阁数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况且这……啊,这力量的滋味,尝过一次后,便再难放下了,药效时间有限,大家也别藏着掖着了,出手吧。」
李挑灯:「呵,要擒下我李挑灯,拿命来换吧!」说着摘下了发端剑钗【小醉】,发丝如瀑,洒落腰间,人,极美,剑,难猜。
喧闹林中忽然寂静无声,夜色淌落,处处剑气萦绕其中,无数残破剑影自草丛,自树根,自青苔,自灰石,自溪间冒起,真欲教每一个教众身侧,皆有一位面容模糊的白衣女子,细看之,穿着与李挑灯竟是别无二致,女子缓缓抽出残剑,轻轻挥动,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教众们偏就生出无从躲避之感,只好各自举起手中兵刃格挡,然幻剑却越过兵刃,在颈部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鲜血漫出,一滴,两滴,三滴……随着一声惨呼,血如泉涌,喷溅而出,一颗颗大好头颅,就此纷纷滑落,直到道消身亡,尚且不知自己怎么就死了……
剑阁自古传承有箴言,剑丘之上,剑圣不败,天下第六境,境境各不同,当代【剑圣】李挑灯的剑道第六境,就名为【剑丘】。
赵青台脸色凝重:「当年的血魔教就是覆灭在这一招下?难怪当年老夫勘验尸首,明明只有你一人出剑,剑痕却各有不同。」
李挑灯祭出杀着,明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再难压制伤势,有苦自知,强行咽下一口淤血,聂指成剑,遥指对面四人,剑钗【小醉】,化作一道银色剑芒,破空呼啸而去。
赵青台见状,高呼一声:「是她的本命飞剑,结阵,缚剑!」
四个黑影各自从袖中摸出一张灵符,注入元气,灵符上敕令符咒映出血色光芒,四符飘向半空,忽然整齐地悬停半空,一柄小巧剑钗自符阵中现出本体,左冲右突,拉出一条条残影,邪教护法,凝神结印,死死困住飞剑。
李挑灯冷哼一声,强提一口真气,正欲拼着伤势加重,也要冲破符阵,将四个护法毙于剑下,体内那道剑影意象的剑尖,崩下了一小块,落入心湖,就差那么一点点了,若是再给我数息光阴,可恨……
李挑灯含恨闭目,体内剑影裂痕蔓延,寸寸碎裂,不复清明,浩然天下,【剑圣】李挑灯,剑心崩碎,心魔侵扰心防,将心湖染成墨色……
留行,其实我很害怕,我比谁都害怕,我怕剑阁数百年剑道传承,断送在我手中,我怕堕落后,就再不是李挑灯了,我怕沦为欲奴后,就再也记不起你了,我怕此后余生,都将作为那些人泄欲的器具,苟且活在这个世上,我怕……
留行,我想见你,想再见你一面,想把这身体的第一次,留给你……我好喜欢你呀,好喜欢那个默默喜欢着我的你,好喜欢那个总是怯懦地喊着师姐的你,好喜欢那个悄悄为我藏下一瓶陈酿的你……
留行,对不起,师傅,对不起……
李挑灯迷茫中合上了双眼……
一阵剧痛把李挑灯惊醒,眼帘拉开,只见赵青台正将一枚枚泛着紫光的长钉,扎入自己体内真气交汇之处。
「紫幽透骨钉?呵,没想到这专门招呼邪魔外道的刑具,有一天也会扎在我李挑灯身上……」李挑灯自嘲道。
赵青台:「嘻嘻,何为正道,何为邪道?胜者便是正道,败者哪来的本钱讨价还价?本护法也不想动用这钉子的,可惜李阁主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委实太恐怖了些,老朽也只好动用些手段了,若是出了意外,我们几个都吃罪不起……」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淫糜的呻吟,李挑灯虚弱地转过头去,先是一呆,继而瞳孔微缩,目眦尽裂。
二十余位俏丽女子,人人带伤,掌心玉足均被利刃钉在树干与地上,白皙娇躯不着寸缕,以俯身翘屁之淫姿,供身后男子操弄,然而这些男子面无血色,双目无神,身上伤痕累累,气息全无,只是木然地重复着挺入抽出的动作,显然已死去多时。
被拘在树干前任凭死人淫欲的,俱是剑阁中女性弟子,那一具具行尸走肉,正是此前战死或落败被俘的剑阁男性弟子。
一排排娇嫩的玉乳随着活死人的僵直抽动,晃出一道道肉海乳浪,涂满了春药的花芯蜜穴在笔直硬棒的肆虐下,可耻地洋溢着晶莹粘稠的淫水,随大腿潺潺而下,在脚边流了一滩水渍,从一开始的抿嘴强忍,到细不可闻的娇吟,然后气喘吁吁地求饶,最后不知廉耻地放浪淫叫,在魔头们的折辱下,女弟子们生不如死,更让她们羞愤的是,身后已死之人,分明经过精心挑选,或是闺中密友的恋人,或是彼此交换的夫君,更或是血浓于水的表兄堂弟,剑阁身为浩然天下首屈一指的剑道门派,门下弟子行走江湖,多受人敬仰赞赏,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李挑灯喝到:「赵青台,你还是人不是?他们都弃械投降了,你还对他们作出这等兽行?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赵青台耸了耸肩:「教主吩咐,剑阁弟子,男的一个不留,女的一个不杀,人确实都是我下的手,但炼尸这等行径,就怪不到我头上了。」说着往一旁的黑影打了个眼色。
李挑灯:「曹叙!他们可都是你的同门后辈!」李挑灯咬牙切齿说道。
曹叙:「嗯?笑话,李青蓝将我逐出剑阁之时,他们可没人替我说过好话!」
李挑灯:「若不是你误入歧途,钻营邪术,师傅至于把你赶出剑阁?即便如此,师傅可有废去你一身修为?你不知感恩,如今伙同邪教,祸害我剑阁子弟,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放过你!」
曹叙:「呵呵,我的好师妹,当初你我皆为五境,即便你天分高些,难道你真以为能杀得掉我?再说了,你们凭什么认定我修的是邪道?就凭你们练的是剑道正宗?看看如今你们都是什么好下场?况且,从来以正道自居的你,敢私下截杀于我?李挑灯,不必内疚,你的下场只会比她们凄惨一万倍!」
李挑灯悄然别过脸去,不忍相看,不再言语,心中又浮现出那个其貌不扬的温柔影子,不知道他逃出去了没……
挑灯照心结,莫道不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