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乔可以和池野一起分享h漫的内容,但是被其他异性看到,还是会脸红。
尽管,这是黎星若的h漫。
她应该是很久没看了,压在最底下,今天不翻出来都不知道。
程乔大脑飞速运转,正想怎么帮黎星若解释解释。周川的手就先一步捡起来。
他的手很白,又细长,比起池野的来说要秀气一点。上面的血管泛着淡青色,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多了些冷感。
“这个…”程乔硬着头皮,“应该是我的。”
黎星若现在在洗手间,还没回来。程乔只能先把这个锅背上,等她回来再让她请喝汽水赔罪致谢。
周川将信将疑,“你的?”
程乔重重点头,“对!我的。”
手指在上面轻抚了一下,周川没给她,扔进纸箱里,什么都没说。
程乔只能对着空气张牙舞爪:喂,大哥,你好歹信一信吧……
第二天要上考场,程乔也没空去关心这件事。
高考两天都有点下朦朦胧胧的小雨,幸好雨不大,考完最后一科出来后,天气放晴,地面很容易就晒干了。
班里的同学都说要聚一聚。
程乔本来不太想去,但是黎星若叫,程妈妈也让她出去放松放松,程乔也没拒绝。
隔壁班是订了包厢要去唱歌,陆小虎拉着聂远辰还一起去剪了个头发,臭P得不行。
七班是在学校的田径场办露天party,班级很早就在组织了。
考完当天没有人撕书。
整个校园安安静静的,却又容纳着无数人的辛酸过去与躁动不安的青春。
班长和另外几个班干买好了蜡烛,准备晚上的时候点。其余人自带酒水、零食。
黎星若还带了笔,说是一会儿有游戏环节,需要许愿望。十母审相见,到时候再拿出来看。
“我还带了拍立得,你看,这样拍一张照再附带手写的愿望一起存着,十母审还可以看看大家十八岁的时候长什么样子。”
毕业照已经拍了。但总觉得严肃,不如私底下玩闹时活泼自然。
最开始这个想法是学委提的,班主任支持,也是他们的保管人。
一开始时没有留照片这一项,是后面有人大声抗议,说光是手写愿望有什么用啊,字那么丑,十母审回来吐槽自己七歪八扭的字迹吗?
人虽然长得也不怎么样,但起码年轻过。
整个班的人都哈哈大笑。
青春最值得纪念的,除了梦想,应该还有青涩的模样。
只是原本这么一个班级,也应该有池野在的。
他虽然很多时候都不是特别活跃的人,但在班里的存在感总是很强。
篮球赛上有他、校运会有他、国旗下的讲话有他、成绩单上的前三名有他,甚至一群男生调皮捣蛋,被班主任处罚的时候,一起罚站或者做大扫除的人里,也有他。
在这样一个要为过去三年画上句号的时候,他却在另外一个城市。
“好吧。”程乔问她借笔,“那我要许两个。”
池野不在,她就帮他那个也许上。岁岁年年,他的每一个愿望都可以实现。
在大家一起围着蜡烛圈唱歌玩游戏时,程乔看到田径场入口那似乎有个人站着。高而瘦,一身黑衣黑裤,眼睛被阴影遮住,手很白。
还没等她看清楚,黎星若就悄悄地从队伍中脱离,跑到了他身边。
十指相扣。
“你怎么过来了?”她记得艺术班今晚应该也有活动。
不知道是和八班一样在外面包包厢唱歌,还是跟他们一样在学校。但不管怎么样,他应该都不会跑来这里。
周川的手很凉,她很喜欢给他搓搓。他捉住她的,扣在唇边印下很轻的一个吻,“他们在吃饭。”
大排档,烟火气很浓。他不喜欢。
但是刚才看到她在烛光中回头,又觉得人间暖色才是最美的。
“那你饿吗?”他有时吃得少,胃会不太舒服。但是她经常带便当,情况就好了很多。
周川牵着她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说没吃。
没吃就是不饿。不饿就是还好。
艺T楼已经空了,没什么人,他们班在六楼,画室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柜子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拿走。
黎星若意外地发现还有些颜料没有用完。
周川看她感兴趣,“想用完吗?”
“我又不会画画,也不懂美术。”不过她有点想学,“有纸笔吗?教教我。”
柜子里还有几张没用完的素描纸,不同型号的铅笔也有几支。
“只有这些了。”用不到那些颜料。
“没关系,就随便画画。”她坐到周川旁边。
入门大都是从人头的部位开始的,画眼睛、鼻子、耳朵,或者嘴巴,画得差不多了,才成型成像。
黎星若想先画他的手,“可以从这个开始吗?”
“可以。”
但其实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她就是找个借口多看看他。周川看她把自己的手按在画纸上,描出了一个轮廓。
“好像还不错。”黎星若自己还捅弃意的,“你也帮我画一个,到时我回家裱起来。”
两只手缠绕,印在画纸上,再普通平凡的线条也可以很生动。
“黎星若。”他突然喊她。
她懵懂地抬头,只看见周川掀开冷淡的眼皮,凑近,很轻的呼吸声贴过来,“我可以亲你吗?”
他很有礼貌。
但是这种礼貌,会让她心跳加速。
他吻得并不色情,甚至可以说是克制。每当这种时候,黎星若都会忘记他其实本身也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胳膊轻轻地搭上他的肩膀,周川的手就抽开了她穴口的蝴蝶结。
“想帮你画一幅画。”他睁开眼,“纪念我今晚的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