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止住动作,笑道:“老和尚,你要跟我比床上功夫,可要留个彩头才行哦?”
“倒也有理。”那无欲和尚居然点头附和我:“那明妃说,应该赌些什么?”
“客随主便,不如你来划下道来,我看看你是否有诚意?”
“也好。”无欲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老衲如果没有料错,明妃现在最想的,是离开这里吧?”
这句话无疑确实击中了我的心,虽然我这次来的最初目的是要找到张柳,可是目前身处这么复杂且密闭的环境,想一探究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救人。
为今之计,如果能脱离眼前的处境,从外面再想办法,也不失为一个以退为进的方案。
“不错。”我点头说道。
“那不如就以这个为彩头吧。”无欲接着说道:“若是明妃赢了,老衲便放你们出去。”
我环顾四周,只见这间佛堂与之前看门狗的房间大体类似,墙壁和地板都是精钢所铸,除了一个门之外连窗户都没有一个,想逃离只怕只有走房门了。
“老衲从不打诳语。这房间的门,只供老衲和弟子们进出,通向的是地下我们各自的房间,并不能让你们离开这个岛屿。”无欲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通往外界的门,其实在这里。”
他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佛像的背后,示意我和看门狗过来,指了指佛像下面的一处半球状的凹陷,说道:“机关便在这里,要想打开,须着落在他的身上。”手指指的却是看门狗。
“难道?”我心里一动,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衲为表诚意,就来给你示范。”无欲说着闭目,一声苍老的梵唱响起,看门狗突然嚎叫起来,接着下体猛地膨胀起来,那黑球竟然被无欲和尚随意催动了起来。
接着老和尚一推看门狗的后背,看门狗惨叫一声前扑,下体正好卡进那半球机扩里,只听我们身后的墙面一阵脆响,紧接着海风和阳光如同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原来一墙之隔就是真正的自由!
无欲见我目瞪口呆,微笑着又是一声梵唱,那看门狗的肉棒瞬间萎靡,洞开的墙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合起来,毫无异状。
看门狗哀嚎一声委顿在地上,无欲接着说道:“明妃,老衲的诚意你想必看见了。这看门狗的阳物勃起与否,只在我一念之间,若是明妃耍赖,老衲倒也不怕你趁机逃脱。”他的这话不虚,即便看门狗能将我和他在床上的心得运用自如,帮我打开机关,恐怕老和尚一句经文,就能让机关瞬间闭合。
我的身法虽快,毕竟没有到了瞬间移动的境界,若要看门狗配合我逃离,恐怕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事的利害我瞬间就能洞彻,于是毫不犹豫地笑答道:“大师可以说诚意满满……看来,是真急着要我的身子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明妃虽然媚骨无双,可未必能魅惑得了老衲。”老和尚居然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冷漠态度。
我也懒得与他争辩,自问从来都没有遇见任何一个男人能对我的肉体免疫,除非是性功能有问题,啊不,看门狗就是性功能不全,不也仍然在我身上欲仙欲死?
当下轻移莲步,袅袅婷婷走到无欲和尚身前,附身向他的胯下一摸,不禁哑然失笑。
“我还以为大师是如何的坐怀不乱,原来身体早就这么诚实了。”原来那无欲和尚下体早已支起一个帐篷,只不过僧衣宽大,一眼看去不太明显。
我玉手抓住无欲的分身,仔细掂量它的尺寸粗细,这肉棒目前显然已经充分勃起,但尺寸和粗细都属于男人中的平均水平,唯一说得过去的无非是硬度尚可,但总的来说没太多可取之处。
“大师——”我娇喘一声趴在老和尚的背上,也不嫌弃他形如枯槁皮肤松弛,一双玉乳隔着僧衣摩擦着他,一只手按在他的龟头上,吹气如兰在他耳边低语道:“你看……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不劳明妃动手。”老和尚冷然答道,接着一拉自己僧袍的系带,上身已然赤裸,然后又在腰间一扯,裤子也应声而落,我的面前现出一个干瘪的老年肉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根手指就能戳透,相比之下,那胯下挺立的肉棒虽然不长不粗,却也是这身体上唯一有生气的东西了。
我浪笑着如美女蛇一样从他的身后搂住他,双腿从身后绕到他的身前,足尖轻轻巧巧地勾住他的龟头,正要运功使出足印中的“曼陀罗印”给他点儿甜头尝尝,却听见老和尚冷笑了一声:“明妃不必费心,直奔正题就可以了。”
“老鬼!”我竟然有些恼羞成怒,笑骂道:“不识擡举假正经,不就是急色了么?”想想也犯不着对这种人假以辞色,恐怕俏眉眼都做给了瞎子看。
于是再不啰嗦,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笑道:“大师,那在这佛前,就给我做一次肉蒲团吧。”说着笑吟吟握住他的肉棒,跨过他的身体,缓缓坐下,只轻声一哼,那肉棒就已经被我纳入了身体。
“嗯——”肉棒入体,我难免娇喘吟吟,而那无欲和尚竟然对我的天魔音无动于衷,肉棒在我身体里一丝异动都没有,只有坚挺依旧尚能让我满意。
“大师——”我媚眼如丝,春情仿佛要从眼睛里流淌出来:“我的小穴儿可还舒服么?”说着柳腰轻摆,肉唇摩擦着他的下体,肉穴里瞬间已经变换了好几个按摩的手法。
可是事与愿违,那老和尚的肉棒依旧毫无起色,不光如此,就连他的整个身体的体温和呼吸的节奏都毫无变化,老和尚闭目凝神,竟然入定了。
“我还就不信了!”我心里恨恨地道,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悦,玉臂轻舒把老和尚的头抱在胸前,粉嫩的乳头按进他的嘴里,腰肢上再发一波力,发誓要将他的欲望引动起来。
他的嘴唇就像干枯了的树皮,弄得我的乳头一阵阵的刺痛,一点儿都没有舒服的感觉。
我以观音坐莲的体位把他枯瘦的身子环绕起来,下体起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就算是神佛也难以招架的床上神通却连一丝体温的升高都没有换来。
插在我身体里的肉棒仍然坚挺如初,却也毫无波澜如初。
“这是……什么情况?”我此时此刻才有些发觉眼前的老和尚恐怕比我之前遇到的所有强者都可能更可怕,然而可怕的源头却无从追溯,只觉得这种波澜不惊的背后藏着巨大的危险。
形势不容我再有保留,我松开盘在他腰上的双腿,白玉一样的足跟抵住无欲的腰眼,用足印按压刺激他的双肾,小穴随意念启动,“万蚁噬天”连带着“如意小金锁”一起发动,朱唇印上他的嘴唇,将淫糜的真气渡入他的口中,催动男人全身的精气朝着肉棒集中!
这几个招数随便拿出一个,以我现在的功力都足以让天下任何的雄性肉体顷刻之间丢盔弃甲,一齐发动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可是就算如此,无欲老和尚就连呼吸都没有变乱,体温如常,我肉穴里的那根东西也是岿然不动。
就像是……我的身体里,插着一根木头。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木头,既不冰冷也不灼热,虽然坚挺却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我自从与男人交合以来,尝过的肉棒里以“坚挺”二字着称的着实不少,其中以出道之初的金刚和后来的张局长最为惊人。
可是就算是这两个人,他们的肉棒在我的身体里也是灼热如烧红了的铁棒,而灼热就代表着旺盛的生命力,明妃之体最擅吸纳炼化男人的生气化为己用,只要有一丝生气,就能被我吸个干干净净。
可是眼前这个肉棒,毫无生气。
既然如此,我的诸般神通就毫无用处。
阵阵香汗从我的身上冒出来,却不是因为情欲推动,而是我心里越来越怕,冷汗源源不断地渗出皮肤,就连呻吟也终止了下来。
“轰隆”一声,佛像后面的闸门瞬间由开到关,盖因看门狗原本被我的浪叫中的天魔音催动,下体触发机关让闸门打开,我的逃生路线就在眼前,而此刻我许久未曾发生,他的肉棒再也无以为继萎缩下去,闸门自然闭合。
正在我焦急无措的时候,无欲和尚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看着我徒劳无功的样子,眼里尽是讪笑:“明妃……就只有这点儿修为么?”
“得意什么?”我咬牙冷笑:“不信你能撑太久。”
“这话恐怕要老衲对明妃说才是。”
“我?”我哑然失笑:“大师看来真的不了解我呢……这种活塞运动,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一直做下去也没什么。”
“这个我信。”无欲笑道:“可是,明妃是否以为,现在这一切就是老衲的极限?”
“哈,能在我身上坚持这么久不泄,而且连呼吸体温都不波动的,你确实是第一个人……说你是个半神也不为过。”
“如果只有这一点修为,又如何能降伏你?”无欲说着,喉咙间传出一阵浑厚的低吟,正是我熟悉的梵唱,紧接着佛像后的看门狗尖叫起来,那紧闭的精钢闸门赫然洞开!
“想必你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耗下去了。”无欲古井不波的脸上竟然泛起狞笑:“咱们就做个了结吧!若是你活得下来,这个大门随你走!”说着梵唱的声音突然拔高,跟着一起走高的,是他的体温!
我心中一喜,以为老和尚终于坚持不住要鱼死网破,正要运功给他迎头痛击,却发现一股黑气从他小腹处散出,紧接着他全身就像冲了气一样瞬间充盈起来,那是结结实实犹如石头一样的肌肉!
刚刚还是形容枯槁的老人此时面色红润,肌肉虬结,就像佛堂上的怒目金刚,将我死死搂在怀里!
唯一不变的是我小穴里的那根肉棒,依旧挺立,依旧不冷不热,可是分明地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明妃,我现在就来超度你!”无欲说罢,一双大手向下捞住我的屁股,缓缓将我擡起,直到龟头脱离我的阴唇。
“金刚伏魔神通……看我……降魔杵!”
无欲说完双手突然撤开,在胸前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印,我的身体则自由落下,刚刚离体的肉棒再次插入我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惨叫伴随着鲜血从我的嘴里喷薄而出!
那肉棒分明没有变大变粗,更没有变热变冷,仍旧是原来的大小,可是在我的意识深处,它就像一把巨大的闪着金光的长剑从我的下体一直贯穿到了我的头顶!
我的天啊!
巨大的痛感,不掺杂任何快感,远比看门狗一开始对我措手不及的蹂躏更加痛苦千倍万倍!
最可怕的还远不是这个,而是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在那肉棒贯穿我意识的一瞬间,我身体里生生不息旋转着,给我带来无上性力和神通的诸轮,尽数破碎!
不光如此,就连我刚刚辛辛苦苦结成的四象内丹,也几乎被轰得粉碎,只留一点氤氲在我的四肢百骸!
无欲和尚只用了一下,就破尽了我密宗和道家两门神通的根本。
巨大的疼痛让我失去了意识,却又在下一次疼痛中猛地醒来,如此反复十几次之后,我唯一的心愿就已经是让自己赶快死掉了。
“明妃之体,果然不俗。”在不知道生死几次之后,我恍惚间听到无欲的声音,居然带了一丝赞许:“你承受我降魔杵神通这么多次,居然还能保有一丝功力不散,真是算得上天赋异禀。”
我本来已经魂飞冥冥,再也无力跟他斗嘴,可是听到“降魔杵”三个字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你一个邪魔……外道,也敢称……降魔杵……”
“我这降魔杵神功,专杀你这种淫邪,是正道无疑!”
“你……自己看看……”我惨笑道:“你面对的这个【佛像】……哪里是什么正道的东西?”说完精力无以为继,再次失去意识。
贯穿身体的剧痛再次把我拉回现实的时候,我发现嘴里喷出的鲜血都变少了,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前夕。
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此时我的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求生的欲望重新占据了心灵:“不能死!不能死在这里!”心里想着,可是浑身上下却积攒不出哪怕一丝力气,连擡起一根手指都不能。
“不……我还不能死啊!就给我一点,哪怕一点力气!”我奋力把浑身上下所有的仅存的真气拼命集中在丹田,做着最后的挣扎。
“明妃!你乖乖受死,老衲自然会帮你超度,何苦在人间受苦?”无欲冷然说道。
“嘿嘿……满口冠冕堂皇……”我也不想跟他说得太多,仍然做着最后的努力。
“冥顽不灵。”无欲说着再次擡起我的沾满鲜血的玉臀,最后一击毫不犹豫地落下!
“嗯——”随着我的娇哼,就在无欲的降魔杵递进我的阴道的一瞬间,我终于积攒到了最后一股真气,在我的阴道里硬碰硬地迎上无欲的龟头,一股巨力从我的阴道处炸开,我借势用最后的气力双脚蹬地高高跃起,飞过背后的佛像,划过一个血色的抛物线落向闸门!
巨大的梵唱声从佛像后响起,显然是无欲和尚催动梵唱,让看门狗的肉棒回复原样关闭闸门!
“救我!”我刚好落在闸门中间,若是闸门关闭,用不着任何人动手,我就会被生生夹死,只好擡起身体向看门狗求援。
“吼!”看门狗一声吼叫,看向我的眼睛里满是爱怜和不舍,紧接着他做出了最可怕的事情:只见他伸手握住自己的下体,奋力一扯,那鼓胀如球的龟头竟然被他活生生从身上扯下,坚如磐石地嵌在那机关当中,闸门再次洞开!
我见状大喜,手脚并用着拼命爬向门外,再不管什么仪态,只想尽快逃离这个魔窟。
回头见看门狗下身浴血,忙喊道:“快跟我走!”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佛像上方掠下,正是无欲!
“别管我!你走!”看门狗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无欲的腰,死死拖住了和尚的脚步。
我转头看去,只见我的身后几米就是一个悬崖,下面波涛声响震天,如果跳下去虽然九死一生,可就算那老和尚神力通天,也难找到我的尸首。
“贼子敢尔!”无欲和尚显然洞悉了我的意图,无奈看门狗纠缠得太紧,一时间竟难以挣脱,不由得怒不可遏,一只手指伸出,不轻不重地点在看门狗顶门。
只听“噗”地一声,那手指插入坚硬的头骨随意得就像插入一块豆腐,看门狗惨叫一声七窍流血,双目翻白,显见是不活了。
我目睹惨状,心里五味杂陈,看门狗诚然与我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可是床上春风几度,毕竟是有了床笫之缘,加上他命运坎坷,在我身上显然是情根深种,此刻为了保我周全献身,我岂能无动于衷?
可是我如今诸轮尽碎,自己尚且命在旦夕,着实是束手无策。
看门狗血色的瞳孔里满是不甘,却又异常坚决,见我兀自冷在当场,用尽全力地向我吼道:“走……”
“做梦!”无欲从看门狗的头顶拔出鲜血淋漓的手指,狞笑着甩开看门狗再也无法发力的胳膊,正要迈步向前,就看见看门狗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嘴死死地咬住无欲和尚的肩膀,死死不放!
我被眼前的情景震慑得心乱如麻,却也知道再不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白白浪费了看门狗的牺牲,当下再不犹豫,咬牙向波涛汹涌的悬崖纵身一跳,只听见身后无欲和尚怒吼道:“张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整个人在半空中就失去了意识。
我身在虚空中,载浮载沉。
一时间我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身在真实的大海中还是意识的海里,又或者是二者兼得。
不管是哪种情况,一身功力尽毁的我恐怕都很难活下去了。
过往的经历真的犹如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在眼前闪现,那些我喜欢过或者厌恶过的人,那些愉悦或者痛苦的床上经历,昭示着明妃之体带给我的命运。
妈妈、吉儿、张柳、白玉,这些人一一在我的眼前来了又去,无论我怎样呼唤都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不知道谁可以救我,或许这意味着我难逃一死的结局吧。
不,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救我。
“阿修罗!”我在意识中大喊这个久违的名字。
一团红莲业火在我眼前砰然炸开,一个巨大的身影浮现,阿修罗,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匍匐在他的脚下,哭诉着我的经历,求他救我于濒死的边缘,许他以床上无尽的欢愉……可是,阿修罗的脸上古井不波,并没有任何神通施展,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我的心彻底冷掉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放心,自然有人救你。”
“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我怒道。
“我自有我的去处。”他答道。
这句话蕴含着无限的禅机,我心里一动,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却无法抓取得到,只觉得他的话里藏着巨大的阴谋,却在更深一层藏着更大的无奈。
“你看,救你的人来了。”阿修罗说着,身影泯灭。
在红光消失的一瞬间,一道白光在我眼前闪过,一只纤细柔嫩的手向我伸来,就在我抓住那只软绵绵的玉手的瞬间,我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