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说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万你想得出。可是,想想兰朵儿对杨尚军的苦恋,再看看何安东这张越来越像程杰的眼神,我只好同意了他的方案。
因为杨尚军的到来,里朵儿多少恢复了些理性。或许是没想到生朵儿会和我在一起,杨尚军脸上明显带着没落。
服务员很快送来了详酒,又加了两个热菜,我知道这是何安东安排的。
为了及早促成他们的好事儿,我连忙斟满了杨尚军的酒杯,又给带着醉态的兰朵儿也斟了一杯,最后才给自已倒了一杯茶。
“烟儿,我不喝酒!”杨尚军用斟满酒的酒杯换走了我面前的茶杯。“你和兰护士喝吧,我喝茶。”
真惊了,杨尚军这不是故意难为我吗。
“那个尚军,我酒精过敏那就都不喝了!”
“这怎么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一个大男人家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为达目的,我强势地换回了我的茶杯。
杨尚军自嘲地笑了,醉态嫣然的兰朵儿却悄悄地拽了拽我的衣袖,又臊红着脸看了看危襟坐着的杨尚军,眼里带着难言之隐。
“朵儿,你是不是有话说?”
“烟儿……”兰朵儿脸上既带着小女人的羞涩,又带着对杨尚军的迷恋,“自从被田主任算计了之后,杨主任就没喝过酒。呵呵,如些说来,杨主任连我也防着了。”
我知道隔壁有耳,为了尽早完成这个成人之美的大计,我也豁出去了。“尚军,本来我是滴酒不沾的,这样吧,今天,我来个舍命陪君子!”
我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做做样子让杨尚军痛痛快快地喝下这杯酒,没想到,皇上不急太监急的何安东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冷着声音叮嘱我一定不能喝那种酒。
何安东在隔壁瞎着急,杨尚军却在里朵儿惊愣的眼神中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其实,我是个最不会劝酒的人。尤其是面对让我又愧又爱的何安东时,心里更不是滋味。
几杯洋酒下肚,里朵儿更醉了,久不沾酒的杨尚军也带上了醉意。
“烟儿,我已经正式提出离婚了。”
“我听兰朵儿说过了。尚军,医院有没有说让你什么时间回去上班?”
“说了,只要我不提离婚,会着椿考虑的我工作。呵呵,烟儿,别为我担心,到哪我也能混碗饭吃,倒是你尚军,不可能离开那个家庭呵呵,程弘博那个汪八畜生都对你……”
“尚军!”我一激灵,连忙打断杨尚军的话。隔墙有耳,我真怕他因醉提起那让我不堪的一幕,从而让何安东更瞧不起我。
“尚军,我是女人,也是一位孩子的母亲。程弘博虽然对我不好,但是,我的公婆一直对我不错,为了孩子,我想,我不会离开那个家庭。”
“呵呵,又是孩子。同是女人,为什么你们之间要如此不同。”杨尚军苦笑一声,“如果不是为了那个无辜的孩子我早就离了!”
“尚军,如果你真打算离婚,该怎么安置那个孩子?”
“孩子随她,只要她不是太过份,我会尽我可能地抚养那个孩子。”
烟儿杨尚军神情一变,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开口说道:“那孩子根本不就是我的,我是不想伤害她才一直隐瞒着这个秘密。”
“你也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
因为意外,我冲口而出。处在半醉半醒中的兰朵儿,也被这番话吓醒了酒。
“这么说你也知道这件事?”杨尚军的脸开始不自在了。
我不想瞒杨尚军,更不想让兰朵儿的痴心付之东流。
于是,我说出了兰朵儿让私家侦探打听到的事儿。
当我想告诉杨尚军兰朵儿才是值得他真心爱着的姑娘时,就见杨尚军眼神一变,浑身无力地趴在了餐桌上。
而坐在他身边的里朵儿,也出现了和杨尚军相同的症状。
不对呀,那种酒喝了不是这个状态的!难怪何安东不让我沾,难不成又被他耍了。
就在我气极败坏地想去找何安东算帐时,就见何安东夹着他的公事包,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赶紧带人走,晚了就不好办了!”未等我开口责问,何安东先开了腔。
“你这人,他们俩都晕乎了,怎么走?”
“笨女人,不晕乎能跟我们走吗?赶紧架上那女人,他们只是意识模糊,可以跟我们走。”
我要被何安东害死了。
为了避人耳目,何安东没让我走电稀,而是走了最东首,一处最僻静的楼道。
我在润丰酒店当了八年的兼职会计,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楼道。
看来,何安东经常来这个酒店,只是来去匆匆的我没有遇到过罢了。
何安东搀着杨尚军很快下了车,我只走了两层楼棒就感觉浑身虚脱,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
好在,何安东速去速回,当他从我身上接过兰朵儿时,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到下大口喘气的份。
何安东第三次返回来时,居然像拖死精似地把我抱到了他的汽车上。而后,一言不发地开车就走。
何安东的车七刷八弯地进了润林东部的一个豪华小区。
当他分两次把杨尚军和里朵儿带进一座装修豪华的复式公寓时,他的脸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