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北 上（五）

　　吃过午饭，李剑生走进接待站的男浴室，准备洗澡。

　　经过几天的乘车，特别是前不久在汽车上的“喷射”，李剑生觉得自己身上确实是很脏了，已经到了非洗不可的地步了。

　　李剑生脱去内裤，见裤裆上有一圈发白的东西，知道是自己的杰作，不禁面红耳赤起来。

　　他打开水龙头，闭着眼睛，面对着墙壁，让温热的水，顺着头顶慢慢地往下流，心中回味着几天来，他与万菊香之间，发生的种种亲热地举动。

　　想着想着，李剑生突然变无比得激动起来，脑海中显现出万菊香那苗条的身影，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向他发出了召唤。

　　见此情景，李剑生那垂下的“老二”，就像吃了兴奋剂似的，猛然之间便高高地竖起，让李剑生觉得胀痛难忍。

　　李剑生站在莲蓬头下，将水的温度调凉，对着已经发硬的“家伙”冲洗着，仿佛要用凉水，将他心头的欲望之火全部冲走。

　　这时，尽管从水龙头中流出的水，温度已降低了很多，淋在胀痛、发烫的“老二”上面，不但没把李剑生心中的欲火浇灭，反而把他全身的热血越变越旺起来，那炽热的“岩浆”，如同火山爆发般的从心底喷涌而出，重重地射在洗澡堂的墙壁上。

　　发泄过后的李剑生，觉得身上轻松多了。他洗完澡，擦干身体，穿好衣裤，走出浴室，见万菊香也已经洗完了澡，正在水龙头下洗衣服。

　　李剑生走到万菊香身边，笑着招呼道：“洗衣服呀？”

　　“嗯。”万菊香点点头，见李剑生手中拿着换下的脏衣服，正准备自己动手洗，便说道：“你把脏衣服放下，我来帮你洗。”

　　李剑生看了看那条画有“地图”的短裤，脸儿红红地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万菊香不明白李剑生的意思，认为他讲客气，于是一把将李剑生手中的衣裤抢下，丢在洗衣盆里，笑着说道：“你跟我就不需要客气了。”

　　李剑生心想：“反正我们已经交上朋友了，让她帮着洗几件衣服也不过份。再说，她就是看见了我在短裤上画的‘地图’也没关系，这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了。”

　　“那就谢谢你了。”李剑生说着，往住宿的教室里走去。

　　万菊香见李剑生走后，便将李剑生换下的衣裤摊开，一件一件地搓洗。

　　当她拿起李剑生的短裤头时，摊开一看，见上面有一层白色的分泌物，沾在上面已经干得有些发硬了。

　　“这是什么东西呢？”万菊香好奇地想道。她抬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将李剑生的短裤头，悄悄地放在鼻下闻了闻，觉得有股淡淡的腥味。

　　这时，万菊香想起了李剑生在汽车上，用身体下部的“硬物”，紧紧顶在自己的身上，接着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软的无力了。

　　万菊香从听到，学到的知识上判断，似乎隐隐约约地猜想到了，李剑生短裤上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立刻就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情绪变得亢奋起来。

　　“万菊香，衣服洗好了吗？”

　　正当万菊香手中拿着李剑生的短裤，站在那发呆时，李剑生把洗澡的东西放回到房间后，兴冲冲地来到万菊香身边问道。

　　“啊？”万菊香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见李剑生来到身边，脸色立刻变得通红起来，急忙将手中的短裤放入水中，搓洗起来。

　　李剑生见万菊香刚才拿着自己的短裤站在那发呆，已经明白了万菊香刚才心中在想什么，见四下无人，便嬉笑着说道：“你不想知道我裤裆上的东西是什么吗？”

　　李剑生认为，自己和万菊香之间，已经突破了男女之间的禁区，现在开这种玩笑并不觉得过分。

　　“去你的！”万菊香用手接了几滴自来水，笑着洒在李剑生脸上。

　　“好呀，你用水洒我？”李剑生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装模作样地用手装着水，就要往万菊香的脸上洒去。

　　万菊香“咯咯”笑着站起身，往学校大操场上跑去。

　　“我看你往哪跑？”李剑生跟在万菊香后面追。

　　二人一前一后地跑着、嬉笑着，空旷的操场上，回荡着李剑生和万菊香地打闹声。

　　第二天上午，李剑生和同学们就听到了毛主席又要接见红卫兵的消息，大家立刻兴奋不已。

　　这次接见是毛主席第六次接见红卫兵，时间是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日，接见的形式是检阅红卫兵革命小将。

　　十一月一日上午，李剑生住地的红卫兵接待站，来了一队身穿草绿色军装的解放军战士，他们把住在接待站的红卫兵们组织起来，进行紧急训练。

　　李剑生和住地的红卫兵们，在解放军战士地带领下，进行着严格的队列训练。

　　大家在解放军战士“一、二、一”的口令声中，认真地走着队形。

　　他们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走着，以极大的热情，准备接受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检阅。

　　晚上，李剑生和大家一样，虽然在训练中已经很劳累了，但还是兴奋异常，难以入眠。

　　睡在李剑生旁边的肖勇强兴奋地说道：“后天，我们就要接受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检阅了，到那时，我们就要见到毛主席了，真高兴呀！”

　　“是呀。”李剑生深有感触地说道：“如果我们能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那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说着，李剑生情不自禁地小声唱起当时最为流行的歌曲《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

　　“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您的光辉思想，永远照我心。”

　　肖勇强也激动地跟着李剑生小声唱着：

　　“春风最暖，毛主席最亲，您的光辉思想，永远指航程。”

　　房间里，等待接见的红卫兵们都没睡着，他们听见李剑生和肖勇强唱歌，都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您的功绩比天高，您的恩情比海深，心中的太阳永不落，您永远和我们心连心……”

　　顿时，整个接待站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