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娥有点奇怪,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晚上放学时秦炎依旧没在新校门口等他,自从上周日回家后,秦炎便整天神不守舍,电话里也常常无言以对,课间偶尔遇见,却是一副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样子,虽说男生独立生活大多都是如此,但秦炎向来很注重在自己面前的形象,从来都干干净净,虽说不上精神抖擞,也是清清爽爽的,印象中他从未如此邋遢颓丧过。
细细回想了一遍,妃娥没发现这几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不由皱起了眉头。
担心之下,妃娥迳自来到男生宿舍楼下,请宿管阿姨帮他到秦炎宿舍叫秦炎出来,打算跟他谈谈,结果秦炎同宿舍的室友兴冲冲出来两人,殷勤地招呼她去旁边的奶茶店坐坐,妃娥哪里理会此类青春期荷尔蒙爆表的小男生,三两下套出话来,转身就走。
怎么会呢?
秦炎什么时候开始夜间外出了?
昨晚竟然还夜不归宿,这超出了妃娥对他的认知。
不行,不能放任他这么下去!
妃娥决定明天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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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觉得自己一定是入魔了,仿佛压抑了四年的欲望彻底冲破了封印,每天脑海里如幽灵般游弋着那本色情短篇集锦中的文字,夜晚深陷在各种淫靡的梦境里,呻吟的都市丽人、浪笑的成熟美妇、惨叫的稚弱女童,最后都化作妃娥那赤裸的幼体,冷冷的对着他笑。
每个深夜他都在那男人挺着阴茎对着妃娥胯间致命一击的惊恐中醒来,仿佛被一双黑暗的手遏制了呼吸,难以自拔。
每天无论看到什么景象,脑海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相似的色文情节。
每晚一放学,仿佛由一根隐形的线,牵引着他走向那间阴暗的小店。
那个“老不死”,哦,对了,应该是大号杨若鲲,外号“阳顶天”的老强奸犯,在秦炎痛快的甩出1000元押金之后,老头立马谄媚道同好是兄弟,让秦炎叫他老杨哥就好,并且表示随便在店里呆到几点都行,店里的书和光碟随便看,想带走也没问题。
秦炎哪敢把这些东西带回宿舍,于是每晚便沉浸在虚拟的色情文字中,在幽暗的破旧书店角落里一坐便是几小时,昨晚尤甚,竟于血脉偾张间酣然睡去,迷幻间色文场景与梦境交织,竟不知是睡是醒,猛然惊醒时,天色已明。
次日放学后,秦炎拖着疲惫无力的双腿,在校门口茫然一阵,再度向着小店的方向挪去,却没注意到身后一个窈窕的身影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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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娥不待最后一节课结束,便提前在教学楼下等着秦炎。
人流中,只见秦炎慢慢踱下楼梯,动作僵硬滞涩,时不时被身边经过的人挤得一个趔趄,却毫无反应。
妃娥隔着人群喊了一声,秦炎似乎没听见,双目呆滞的朝校门走去。
妃娥推开人潮,奋力向他挤过去,却见他在校门口呆愣一阵,忽而转过校门,与人流方向背道而去。
妃娥一愣,张了张嘴,却又想到,不若跟去一探究竟,看看他有何秘密,便悄悄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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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坐在小店阴冷的地板上,手中书页上男人正躲在街角,窥探着女友仅仅裹着单薄浴巾的背影,色情影片租赁店的店员正在色眯眯地偷窥着浴巾缝隙间的春色,嘴里不忘戏谑地调戏着正在挑选影片的年轻女人。
当女人单薄的浴巾被不慎扯落,丰满的上身一览无余,店员的手悄悄伸入了下身浴巾下的私密角落……
体内的血液仿佛在汩汩作响,喉咙不受控制的咯咯作响,手足像在雪水里泡过,冰冷得刺骨,文字带来的阴暗幻想让秦炎如痴如醉,仿佛一具石像凝固在煞白的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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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娥远远看到秦炎进了一家破旧的小店,小店里白炽灯的光透出,照在斑驳的地面上,阴影随着夜风中的树叶肆意舞动,仿佛噬人的妖魔要像她袭来。
她想了想,躲进了街角的暗影中,夜风很凉,有些后悔没有穿件外套就出来。
半个小时后,秦炎仍旧没有出来,妃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向着白色的灯光下走去。
杨老头正靠着墙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画面,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少女正在三个男人的围攻下呻吟,粗黑的阳具在长满浓密阴毛的两瓣肉唇间进出着,杨老头右手在裤子里揉捏着,正兴奋间,眼角余光闪过一抹蓝,愣了一下转过头。
仿佛从夜色中走出了一位精灵,一个穿着淡蓝色纱织连衣裙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店门口,白色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光洁白皙的肌肤透着若有若无的光晕,及腰的马尾辫黑亮柔顺,贴在窈窕的腰肢上,将少女臀部的隆起显得更加明显。
杨老头被少女容光所慑,一时竟呆呆的忘了说话。
妃娥进得店来,一眼瞧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坐在柜台里呆呆地望着她,靠墙电视上的不堪画面让她微微皱眉,瞥得一眼便转头不愿理会。
进到里边,透过两排书架,便看到秦炎坐在地上,手捧着一本书一动不动。
妃娥迈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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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影片的女人正在被店员从背后奸淫,肌肤的嘶磨、痛苦的呻吟、湿润淋漓的交合处,秦炎仿佛身处烈日之下,干渴难耐,下身渗出的液体已濡湿了内裤,脑海里虚幻的景象此起彼伏。
“秦炎!”
一个严厉的声音在耳边突然炸响,秦炎一惊,后背砰的撞到书架,手一抖,书掉在地上。
抬起头,一个女孩站在面前,皱着眉低头凝视着他。
秦炎此刻仍处于头脑混沌状态,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眼前这人又是谁,只呆呆地望着她。
妃娥见秦炎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全无反应,叹了口气,蹲下身捡起掉落的书本,淫靡的封面让她眉头皱紧,随便翻开一页,污浊的文字不堪入目。
妃娥忍不住斥道:“秦炎,你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就是跑来看这些东西了吗!”秦炎方才回过神来,却见妃娥面色严厉的盯着他,顿时脑子一懵,完了,这、这怎么办?
妃娥会怎么看我?
秦炎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结束生命的前一刻,苍凉、绝望、无地自容的心绪瞬间笼罩了他。
“妃妃,我……”秦炎想要解释,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
看他惶然无措,一副天塌下来的怯懦样子,妃娥更是恨其不争,将手中的书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厉声道:“你天天饭不吃觉不睡就想着看这些东西是吗?!以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就这么离不开这些脏东西吗?”
秦炎原本全身发抖地承受着女友的怒火,猛地听得一个“脏”字,霍然抬起头,一把抓住女友的手腕,沉声道:“你说什么?!”
妃娥吃了一惊,被秦炎大异寻常的举动镇住,怒气竟熄了几分,声音也低了下来:“你、你干嘛?”
秦炎双眼仿佛亮起两道火焰:“你说我脏?”
“我没有,我是说……”
“你就不脏吗?你跟别的男人光着身子贴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脏吗?!”
妃娥仿佛不认识秦炎一般,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朝夕相处的男友会说出这种刺伤她的话。
“你还要不要脸,那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当初是谁说要我忘了这一切,自己也永远不碰那些东西,四年前的誓言,你都忘了吗?”妃娥气得无以复加,恨不得一个耳光扇过去。
“我没忘!”秦炎大声喊道:“我每晚都梦到当初的情景,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却又只会一直要求我做这做那,大小姐,你优秀,你是天才少女、年级第一,你被无数的男人追求,你要我和你一样优秀,你要我永远都不要停下来,可是!”秦炎一拳捶在书架上:“我做不到!我快要崩溃了!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我只想随波逐流的混日子,我是个男人,我也想跟别人一样,你根本不懂!”
妃娥气苦:“我不懂?到现在你还说我不懂?你不就是成天想着那些东西吗?不就是放不下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吗?!”
“是!”秦炎觉得自己仿佛被女友扒得一丝不挂,最丑陋、最扭曲的地方暴露在人前,反而平静了下来:“我就是放不下,你呢,口口声声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你做了吗?假的!都是假的!你放过我吧,好吗?你就让我烂在这里,别管了行不行?我配不上你,你走吧。”
妃娥听到此时,竟觉得秦炎平静异常的可怕,喃喃道:“走,走去哪里?”忽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秦炎的胳膊,颤声道:“你、你不要我了吗?我不走、我不走,不是假的,怎么会是假的,秦炎,我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我再也不逼你补习,也不限制你的想法,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那就证明给我看。”秦炎仿佛已经放弃了一切,心里没有了半点恐惧。
“证明……什么……”
“脱掉衣服去买张A片给我吧。”
秦炎阴冷的声线仿佛来自幽深的地狱。
“什么!你……说什么……”妃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要求,一时竟愣住了。
“不敢吗?还是不想?呵呵,你还是走吧。”秦炎嘴角浮起嘲讽的笑容,“假的,终究是假的……”
妃娥呆呆地看着仿佛变成了陌生人的男友,从他蓬乱的头发、布满血丝的眼球、干裂的嘴唇、苍白的面容,一直到他藏在背后剧烈颤抖的手,目光从惊诧慢慢变成了疼惜,她明白了,原来,欲望的折磨从未停止,秦炎对她的爱压制了他胸中隐藏的恶魔,可是地狱的业火一直在灼烧着他,他竟独自承受四年这样的折磨,只为了自己能够幸福。
可是,秦炎,我说过,我可以。
秦炎在女友深深的凝视下,再也不想有更多的语言,他垂下头,凝望着暗淡的地板,心中有一种酸楚的轻松感:结束了,走吧,从此与你再无纠葛。
“叮!”
缀着金属卡扣的腰带掉落在地,秦炎猛地抬起头。
妃娥温柔地凝视着他,慢慢拉下了肩头衣裙的吊带,细纱轻轻滑落,光滑如削的肩、精巧柔媚的颈、如玉般的锁骨,裸露的肌肤竟比头顶的灯光更白。
灯光下的少女轻柔地背手拉下连衣裙的拉链,对着秦炎温柔一笑,淡蓝色的纱裙如飘落的云霞,顺着少女窈窕的身段倾泻而下。
秦炎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眼前的少女清丽无畴,黑色长发掩盖住半个肩膀,纤细的手臂乖巧的贴在娇臀两侧,洁白的少女三角内裤紧绷绷的包裹着下身,两条肌肤紧致的细嫩大腿紧闭,不见一丝缝隙,小腿修长笔直,衬得娇躯更加亭亭玉立。
光洁不见一丝赘肉的小腹上方,一抹纯白棉质胸罩掩住了少女初发育的胸,胸罩中心微微挤出的一道浅沟,喻示着眼前的少女已经不再是四年前娇弱单薄的可爱女童,她女性的美丽和魅惑已悄然绽开。
“这样,可以吗?”妃娥淡淡地询问。
秦炎已被震慑到失语,妃娥柔柔一笑,转过身对柜台后的干瘦老头冷冷的道:“你,把光碟都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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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鲲在柜台后偷看这对小情侣多时,两人激烈争吵后不知为何却平静下来,不由感慨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的方式真是让人看不懂,情绪一阵一阵的。
却又见女孩沉默片刻,竟解开了腰带!
杨若鲲猛然睁大了眼,全然没料到竟有这等峰回路转,当少女长裙滑落地面,那梦幻般美丽的背影几乎叫二十年没能真正碰过女人的杨老头窒息。
杨若鲲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期待着少女转过身来,给他更多福利。
不知是否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那美丽的身体竟真的如愿转身,少女清纯而又魅惑的胴体展露在杨若鲲眼前,无比让人震撼。
杨若鲲只觉得此生见过的美丽风景,无过于此。
当注意到少女白皙胸部挤出的浅浅乳沟,杨若鲲那早已坚硬似铁的阴茎一阵颤抖,险些当场射了出来。
当少女用清冷的声音发出指令,杨若鲲仍沉浸在夺目美色的震慑中未曾清醒,妃娥在他淫猥迷离的目光下一阵恶心,眉头一皱,不耐的说:“叫你呢,光碟拿过来。”
杨若鲲这才反应过来,“啊?好、好,拿光碟、拿光碟……”下意识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姑娘,你、你要什么光碟?”
“就你刚才看那一盘。”
“啊!”杨若鲲吃了一惊,不由得满脸怪异。
只觉这小美女别是消遣我呢吧,她看没看清我刚才看的是什么哦?
杨若鲲眼珠一转,道:“姑娘,刚才那一盘没啥剧情好看,我给你另外拿一盘呗。”
妃娥只觉跟这猥琐老头多说一句都是亵渎,斥道:“哪那么多废话,拿过来!”
杨若鲲却嘿嘿笑起来:“小姑娘,那盘我还没看完呢,真不卖,诺——”踢了踢脚下的纸箱子,“这里边好看的多了,你自己来选呗。”
妃娥心里一阵烦乱,转头看看秦炎,男友正眼神复杂地沉默看着自己,便冲他微微一笑,转头咬咬牙,走了过去。
杨若鲲待妃娥走近,更觉此女国色天香,近看裸露在外的肌肤,竟无一丝瑕疵,毛孔细小几不可见,肌肤光滑反射出诱人的光芒,让人想要恶狠狠的咬上一口。
妃娥俯身蹲下,待抽出一张,杨若鲲却在对面席地坐下,道:“小姑娘,你不问问那小伙子要张什么盘吗?”眼神滴溜溜的在妃娥半裸的娇躯上滑来滑去。
妃娥一愣,转身望向秦炎,只见他死死地盯着这边,呼吸急促地说:“听他的!”
妃娥心中一跳!
明白了男友的心思,默默转身,垂下头,长发遮住了精致的面庞,闷声道:“你说。”
杨若鲲顿时来了精神,竟三两下靠了过来,挨着妃娥蹲下,道:“这看片可有讲究的,得分好多种,双人的、多人的、强奸的、乱伦的,得选一种符合你们口味的;还得分国家,日本的重灯光和剧情,可是大多有码,欧美的真枪实弹一清二楚,可惜画面太差。”说到这,淫邪的瞟了一眼少女两腿之间,“我倒是推荐日本的,毕竟打码的地方我们男人都想看,你们女人就不一样了,自己也长的有,说不定你那里比片子里长得还粉嫩好看呢,嘿嘿嘿……”
妃娥闷声不理会他,杨若鲲殷勤的翻出一盘,“这盘好,绝对剧情画面双唯美,最适合小姑娘看了。”身体前倾递到妃娥面前,趁此机会偷偷向妃娥胸罩上沿的缝隙中窥去,虽未能得见什么春色,却嗅到一股雅致的体香,顿时骨头都软了,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目光往妃娥下身一瞥,竟发现妃娥原本紧紧夹在一起的双腿在身体前倾接片的时候,乍然分开,腿间微微隆起,白色的内裤挤出一个性感的三角,中心位置竟内陷出一道小小的沟壑!
杨若鲲血脉偾张,一阵酥麻的感觉涌进下体,阴茎一阵抽搐,竟射在了裤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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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眼睁睁地看着女友半裸着身子蹲在一个干瘦老头的旁边,男人淫猥的视线在女友身上上下游弋,那目光仿佛化作实体,一寸一寸地舔舐着少女纯洁的肌肤。
一股热血顿时涌进秦炎的胸膛,眼前的场景幻化成适才的小说情节,仿佛下一刻杨老头就会扯掉女友娇躯上最后的遮蔽,将枯瘦的手伸进女孩下身的幽暗之处……
呼吸渐渐急促,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栗,少年几乎无法站立,不得不撑住身边的书架。
当杨老头猥亵的言语传进耳中,秦炎只觉得眼前一阵缭乱,心绪无比亢奋,只想听到更多男人亵渎清纯少女的语言。
女友询问的目光下,他不假思索地命令道:“听他的!”心里一个干渴的声音在呻吟,继续,再多一些,再近一些,目光死死盯住两人,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当杨老头死盯着女友两腿之间的部位,裤裆处猛然一阵跳动,迅速透出了一片湿痕,秦炎脑海里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嚎,彻骨的舒爽瞬间传遍全身,仿佛灵魂升入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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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娥嗅到一股腥臭袭来,只见对面的干瘦老头目光迷离的瘫坐在地,高耸的裤裆濡湿一片,顿时明白他做了什么恶心的事,一阵干呕的感觉传来,妃娥嫌恶的瞪了他一眼,拿着光碟回到秦炎身边。
妃娥将光碟塞进秦炎怀里,轻轻地将自己冰凉的身子贴住男友僵硬的身躯,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的说:“秦炎,你看,我可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跟我回去吧,好吗?”
秦炎鼻子一酸,一滴眼泪滑落脸颊。
他捡起地上的衣裙,默默的替女友穿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用体温温暖着她冰冷颤栗的身体。
夏夜的虫子不知疲倦地嘶吼着,仿佛想要向世人倾诉这世间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