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长,瑶姬午睡醒来,分明已时近黄昏,檐角底下挂着的一轮日头依旧刺目。
她懒洋洋的坐起来,身上一袭软烟罗的糯裙在玉覃上压出点点痕迹来,脚上的鞋袜在她不知不觉睡过去时便被苏璟细心地除下了,她索性赤着一双玲珑玉足,小脚踩在压实的桦木地板上,却是轻不可闻。
屋外隐隐地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背挺直”、“脚分开”、“手不要抖”、“你这一招使的不对”,随即便是几下金戈撞击之声,削薄锋利的长剑被男人握在手里,剑招行云流水般划破空气,三招舞罢,他持剑在手,“看清楚了吗?”“嗯!”小男孩重重地点头,那双与他酷肖的眸子里满是敬仰,“爹爹,爹爹,再舞几招给我看好不好?”
“剑不是用来耍的,”苏语音淡漠,即便对面的是儿子,他这副冷若冰霜的性子也丝毫未改,“剑乃兵戈,是大凶之器,若无敬畏,那便不要习剑。”
小男孩似懂非懂,想要追问,又畏惧父亲的威势不敢开口,直到廊前环佩轻响,他双眼骤然一亮,什么剑招凶器尽皆不顾了,将手里那柄小小的木剑往地上一丢,张开双臂跑过去:“娘亲!”
“昭儿乖~”瑶姬一把搂住像颗小砲弹般冲过来的儿子,抱起来了掂,唔,又沉了。
站在不远处的苏璟眸色微动,抬脚便走过来:“你抱不动他,让他自己走。”
“我不要!”苏昭却是把小脑袋一扭,抱住瑶姬的脖子就不放手,坏爹爹,又来破坏他和娘亲的感情,本来就一直凶凶的,还总是和他抢娘亲!
他这一撒娇,瑶姬哪里招架得住,纤手在小团子肉肉的背上轻抚:“好,好,昭儿要娘亲抱,娘亲抱着就是。”
话音方落,苏璟的眸色愈发沉了,只是他面上神情丝毫未变,口中淡淡道:“他今日尚有十篇大字未临,三十次挥剑未做。”一句话吐出来,小团子耷拉着脸,差点忍不住哭了。
“放他下来吧,”苏温柔地说,“天色将晚,早些做完正事方好。”这温柔当然不是对着儿子的,而是老婆。
瑶姬却不疑有他,摸了摸苏昭额前细软的碎发:“乖,你爹爹说的是。”
“是什么是啊娘亲,他就是不乐意看你抱着我,连你喂我吃块蒸饼都要吃醋!坏爹爹,臭爹爹,哼!”
小团子捡起地上的木剑,不情不愿地扭着身子走了,苏璟方才收回视线,把瑶姬一双小手拢在掌中:“怎么还是有些凉?”“不碍的,”小女人顺势依偎在他伸过来的臂弯中,“你也太过小心了,我又不是琉璃做的,抱一抱昭儿又怎么了。”
“不行,”苏璟一口回绝,“要抱也只能抱我。”小女人顿时被这没脸皮的家伙闹得面红耳赤,恨恨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儿子都六岁了,还这样口无遮拦。”
其实大魔王哪里是口无遮拦,不过是爱逗她罢了。
即便成婚已近七载,拥着怀中娇小的人儿时,他一颗心依旧是那样酸胀着,仿佛泡在温暖的蜜水中,满足又柔软。
若苍天有灵,大约一开始是厌憎他的,否则便不会让他家破人亡,足足承受了二十年的熬煎。
可那鬼老天约莫是看他过得实在太惨,为他送来了她。
像是幽晦的天际划过曦光,又像是满地大雪里红梅傲然,他抓住了,踽踽独行的荆棘路上,那盏唯一的灯。
他太想要拥有她,因而也太害怕失去。
怀上昭儿的时候,他们正在江南游玩。孕妇本是不该舟车劳顿的,偏生瑶姬有孕之后便水土不服,只得在最危险的头三个月过后坐船回京。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这番颠簸,临盆那日,她却是难产了。
负责接生的是苏璟请来的京中最好的稳婆,他甚至不惜动用了以前的关系,抓了三个太医在府中等候。
孟夫人在床边给女儿鼓着劲,听到那端着热水进来的小丫鬟砰咚一声打翻水盆:“孩,孩子的脚出来了!”
“什么?!”守在门外的苏璟当即就要冲进去,还是孟太师撩起袍子气喘呼吁地才将其拦下,“瑶瑶……”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惊惶,而过去哪怕是无数次的命悬一线,那张俊脸也不曾如此惨然过。
产房里,女子的尖叫声越来越痛苦,他心如刀割,瑶瑶……他的瑶瑶,在受这样的苦……
“不要孩子,”他转过头,目光冷凝地看着那几个额上冒汗的太医,“孩子可以不要,保下她。”
产房里却骤然传来女子凄厉的声音:“孩子!我的……孩子……”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手心里满是冷汗,他握住她时,颤抖得连齿关都在打战,“都怪我……都怪我瑶瑶……”颠三倒四的话语不断重复,他几乎要疯掉了。
那煎熬的一个时辰,是苏璟此生都不愿再回想的噩梦,孩子到底是顺利地生了下来,而瑶姬因此大耗元气,虽然日夜不停的精心调养,还是落下了手心发凉的毛病。
“唔,”做完月子后,瑶姬终于摆脱了孟夫人的严密“监控”,第一件事就是去问大魔王,“你怎么能不要孩子呢,那可是我儿子。”
“不要他,”苏璟嫌弃地看了摇篮里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一眼,神色是难得的孩子气,“谁教他害你吃苦。”
瑶姬哭笑不得:“我现在不也没事?”
现在是没事,当时……他忍不住紧了紧她的小手,一转头,又冷冷地瞪了儿子一眼。
瑶姬:“……”好吧,看来这只胖包子以后有苦日子受了。
果不其然,苏昭小朋友打从会走路说话后,就开始生活在自家爹爹制造的水深火热中。
什么不许娘亲给他穿衣服,不许娘亲给他喂饭,更不许娘亲和他睡一床,臭爹爹,你有本事摸着良心说,你不是在公报私仇?
嘴里说着男子汉大丈夫要独立,臭爹爹都多大年纪了,还不是让娘亲给他穿衣服,使苦肉计让娘亲给他喂饭,而且,还天天和娘亲睡在一起!
好不容易临完大字、练完剑的小包子扒着碗里的饭,真是一把辛酸泪、两眼往外流。
呜呜呜,为什么我这么惨,我想让娘亲给我穿衣服,还想和香香的娘亲一起睡呜呜呜……
只可惜大魔王的淫威无人能挡,唯一能克制住他的瑶姬偏生又没有识破他的阴险面目。
苏璟说得确实有道理,孩子的独立性的确要从小培养,受过现代教育的瑶姬对此深表赞同,甚至还在这会儿温柔地对儿子说:“昭儿,你如今也六岁了,你爹爹说最好是把你送到师公那里开蒙,娘亲也觉得有道理,你愿不愿意?”
能不愿意嘛,臭爹爹都已经瞪过来了,小包子点了点头,继续埋头扒饭,呜呜呜,觉得自己更惨了肿么破呜呜呜……
这父子间的“明争暗斗”瑶姬自然不是没看出来,送苏昭去青阳山开蒙是她和苏璟商议后的决定,李冶年纪大了,颇想收一个关门弟子继承他的衣钵。
之前他流露出看中苏昭的意思,瑶姬怕孩子天性未定,因而没有做决定,如今看来,昭儿天资聪颖,难得的是性子比他那个冰山爹好一万倍,她便答应了李冶的请求。
当然,儿子这般幼小,她和苏璟自然也是要跟着回京的,只不过恶趣味地想逗逗一向小大人的包子,所以才故意不说。
见她这一脸偷了腥的小狐狸模样,苏璟也是哭笑不得,沐浴在夜色中的女子美丽依旧,时光不仅分毫未损她的美貌,反而为她更添风致,他不由地心头一动,桌椅底下窸窸窣窣的几声轻响,坐在对面的瑶姬原本正挟了一筷子笋丝,忽而手中便是一顿。
如云鬓发底下露出的小小耳珠慢慢地红了起来,仿佛桃花一般的嫣然逐渐蔓延,很快便连她的脖子根上都是。
她想叫又不敢叫,想动却又双腿发软。
桌子底下,除去鞋袜的男人竟胆大包天,大足复住她玲珑的小脚丫,在那柔嫩肌肤上游移,脚趾细细地摩挲着,挑动开趾缝,又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滑。
她十根玉趾紧紧蜷缩着,心里也不知是羞窘还是紧张,握着筷子的手一阵软似一阵,桌子的另一边还坐着懵懂天真的儿子,她却被那些暧昧的动作挑逗着,呻吟已涌到了喉头。
苏璟早已吃完了饭,伸着长腿专心致志地在桌下调戏小妻子。眼看着她脸儿红红,眼儿娇娇,他眸中笑意愈深,幽深的瞳孔也越发炽烈。
触碰到她娇嫩的大腿根时,她仿佛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抖了抖,小东西,还是这般敏感。
他继续往上,在腿根处流连片刻,隔着衬裤,触碰到了她腿间那条湿湿软软的小肉缝。
脚趾底下的触感略微有些异样,男人垂下眼帘,凭藉经验抵在那肉唇儿上按了按,忽而便挑起了眉峰——
她没有穿亵裤。
衬裤底下就是光溜溜的下体,因是夏日,那衬裤的料子是轻薄透气的云纱,被这般玩弄片刻,很快就露湿花谷、甜香四溢了。
湿透了的纱料还被男人用脚趾抵着深陷进了肉缝儿里,瑶姬坐在椅子上,不得不紧绷着双腿,含着那作乱的脚任其夹住拧成一条的纱料,就这般勾动着用那布条揉搓起了她的穴嘴儿。
啪嗒一声,筷子掉在了桌上,苏昭抬起头来,有些奇怪地看了娘亲一眼:“娘亲,你吃饱了?”
“你娘亲没吃饱,”爹爹打断他的话,“倒是你,既然已经吃完了,那就早些回房歇息。”
苏昭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他就知道,没过多久就会嫌他碍眼,说是要他回房歇息,谁这么早就睡啊。
倒是臭爹爹,总是跟娘亲睡得早起得晚,真的有那么多瞌睡吗?
他们大人可真难懂……
小包子一走,瑶姬便狠狠瞪了苏璟一眼:“苏璟……你!”
“我怎么?”男人低笑着,走过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流连,“我只是怕夫人吃不饱而已。”
吃不饱的哪是我,分明是你!
又饿了的大魔王将她抱回房,连门都来不及关,便急迫地将她按在墙上深吻了起来。
他实在是太熟悉她的身体了,大手抚摸游移着,轻而易举便挑起了她的情火,奶尖儿在那欲望的驱使下硬硬的立起来,将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肚兜都顶起了两个小点。
她忍不住撩起兜衣,露出嫩乎乎的奶儿给男人揉玩:“师兄,要……要嘛……”
舔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含住饱满的乳肉肆意吮吸,她情不自禁地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下一刻,娇躯便骤然绷紧,因为那猛冲进来的肉棒颤抖不已。
男人一下子便干到了她最敏感的那处,甜腻的汁水喷溅出来,花径受此刺激猛然绞紧,又因为肉棒拔出去时忽而放松。
这一松一紧,一抽一插间,她娇吟阵阵,不止是衣衫零落,连如云鬓发都被肏得散乱了。
很快便被扒成了光溜溜的一个小美人儿,被男人抓着玉腿压在桌案上肏,一边被肏小屄一边还要哭着说男人喜欢听的淫话。
这一晚的欢爱,自然又是到了天将初晓方才止歇。
苏璟闷哼着射了最后一泡精液进去,两颗硕大卵囊都空了,方才放过那被蹂躏得狼狈不堪的小人儿。
他披衣下床,取出一只玉瓶来,倒了一颗药丸在手心,也不和水,便仰脖吞下。
这药丸乃是宫中的一种秘药,有抑制男性生育的功能,只要按时服药,欢爱时纵是射在了女方体内,也不会让女方怀孕。
此药还是他做锦衣卫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原本自觉无用,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瑶姬不知他吃的是什么,还一直有些奇怪,不希望她再受生育之苦的大魔王,怎么回回还是把精液射在里面了。
她倒是无所谓,再多一个孩子给昭儿作伴也是好的。
这个愿意当然没能实现,她和苏璟一直只有苏昭一个独子,直到苏昭十四岁那年高中探花,她才在喝醉了的苏璟口中得知了此事。
那一刻,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所汇成的也不过短短三字——
“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