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顾家老太太的七十寿宴上,明眼人都发现顾家小公主心情不好。
她站在角落里,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香槟,宋子承想过去宽慰,奈何被顾家的几个老前辈拉住不放,一时脱不开身。
也终于找了个空子开溜时,却发现瑶姬不见了。
中途退场,让老太太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瑶姬明知道自己该待在寿宴现场的,可心里像堵着一口气,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教她心烦栾,总是想到那个人,总是想到那天他说的话。
见她闹着要回去,顾成民很头疼:“做什么喝这么多,现在还醉了。老太太看见了又有话说。”
“我没醉,”瑶姬和父亲的关系很好,这会儿喝醉了,更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挥手甩开顾成民的胳膊,“我……我开车回家。”
她这样,顾成民怎么放心,只得让司机安排车送她。顾成民的意思,是想让她回顾家二房的宅子,司机问她:“大小姐,去新井?”
瑶姬皱着眉想了想,混沌的脑海里闪过那个身影:“不去,去,去锦江豪景。”
一月份的夜晚冷得刺骨,帝都还没有雪,可窗夕卜寒风飒飒的,树梢摇摆着敲击在窗棂上,比大雪纷落时还显得萧瑟几分。
偌大的客厅里,飘荡着唱片机里传出的爵士乐,女歌手的声音沙哑又低徊,哼唱声仿佛午夜梦回的呓语。
郁繁坐在沙发里,手边的红酒丁点没动。有很长时间,他没有静静地一个人坐着了。
还在A城的时候,因为交不到朋友,从小到大,他总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放了学后再一个人收拾书包回家。
有时候回家之后还要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
他知道周围人暗地里都叫他“哑巴怪人”,很少说话,连笑容都没有。
阴郁又古怪的少年,没有勇气靠近人,也无法被人接受。所以当他看到那个从帝都来的少女时,也只能把青涩又炽烈的爱意藏在心里。
也许总有一天,我能够说出口,那时候他最大的奢望,也不过是渴求自己能更有勇气一点。
只是随着他一步一步,用尽全力地往前追赶,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似乎也越来越小。
他并不是没有资格与她站在一起的,他足够努力,也足够拼命。
直到今天晚上,宋子承轻飘飘的一句话骤然将他打回了原形。
他知道那是宋子承的手段,只是想让他自乱阵脚罢了。
进星光之前他就打探清楚了,宋子承和她现在不是男女朋友,一开始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而眼下他比宋子承要走得更远。
可他没有办法不去想,今晚在寿宴上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是不是与他亲密无间地谈笑,在周围所有人的眼里,是不是……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什么时候,音乐声停了,他站了起来,太阳穴那里传来阵阵涨痛,必须要有一个什么东西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正走到唱片机前,门外传来了杂乱无章的敲门声。
锦江豪景的房产都是独栋的小洋房,门外装着监控,门框旁的显示屏里,只见娇小的女人一袭茱萸粉的及地长裙,身上的披肩不知遗失到哪里去了,露着香肩在寒冷的冬夜里蜷缩于门外,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门。
郁繁大吃一惊,连忙把门打开,寒气扑面而来,温软的娇躯踉跄着滚进他怀里,一只手摸索着勾住他的脖子:“我就,就知道……你住在这栋。”
第12栋,瑶姬的隔壁。
“怎么回事?”男人连忙脱下身上的睡袍给她披上,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轻轻揉搓,好让她也尽快暖和起来,“宋子承呢,他在搞什么,就这么让你回来?”
深更半夜,孤身一人,还是喝醉了的状态,话音中隐含着的怒意越发冰冷,郁繁忍不住现在就想打电话过去把宋子承骂一顿。
“宋,宋子承?”瑶姬却迷迷糊糊的,这才想起来自己把男伴给扔在了宴会现场,“不知道,”她歪着脑袋,醉意迷蒙的小脸上满是茫然,“丢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郁繁却听懂了。冷了一整晚的情绪稍稍有些回暖,只是想到怀里的小人儿这般大胆,他又寒下声音,“你怎么回来的?”
“司机送的。”
还好,没胆大包天到自己开车。
“为什么不回家?”
“钥匙,钥匙丢了。”
所以就在外面乱晃?
虽然小区里的治安很好,难保没有不法之徒混进来,伸手掰过女孩儿的小脸,示意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以后喝醉了,待在原地别动,给我打电话,听到没有?”
“唔……”
“嗯?”
“听……听到了。”
郁繁这才满意了,正打算再教训她几句,小女人一把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乱蹭:“我困,困嘛!要睡觉……睡觉。”
“好,睡觉。”郁繁只得将她打横抱起,放轻了脚步朝楼上的卧室走。
小人儿大概是真的困倦了,蜷缩着依偎在他胸前,呼吸渐渐放轻,只有两只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放。
被放进松软的床褥里时,她轻轻地嘤咛了一声,那娇娇怯怯的低哼仿佛一只小勾子,勾得男人心火直冒,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正打算去冷静冷静,却听她呢喃着:“……不许走。”
“我有,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是不是,和那个富婆同居了。”
“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房子是不是她的。”
“你上次……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一连串的提问让郁繁啼笑皆非,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微微一愣,笑意仿佛涟漪在眸底漾开,低沉的回应温柔又认真——
“没有。”
“她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
“房子是我的。”
“上次的话,永远都作数。”
“真的?”
“真的。”
她像是骤然放下了心,唇角勾起笑弧来,那不知是梦中的呓语,还是醉酒时的真言渐渐止歇,她睡了过去,躺在他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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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瑶姬动了动,脖子底下是男人结实的臂膀,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着,鼻端是熟悉的干净气息。
“郁繁?”
没有回应,随之而来的是绵密缱绻的吻,她尚未弄清楚自己在哪里,就被男人的爱抚夺去了全部心神。
身上的衣物早就被除下了,换上了宽大的男式睡袍,大手从睡袍底下摸索上去,握住胀鼓鼓的奶儿揉搓,她小声地娇哼起来,奶尖被捏拧地站立而起,两条修长玉腿也不由自主缠上了男人的劲腰。
“喜欢吗?”他舔吻着她的耳垂问。
“……喜欢。”
黑暗中的缠绵是未知又迷人的,他抓着她的小手一路往下,让她揉那已经硬挺起来的大鸡巴。
指尖磕磕绊绊的,一下子摸到了龟头,一下子又摸到了大卵蛋,甚至还拽着郁繁的耻毛扯下来了几根,耳听的他闷哼一声,咬着牙掰开小女人嫩汪汪的穴儿:“小坏蛋,急了?”
长指探进泛滥一片的肉洞里搅弄着,拔出来时还能听到淫靡的淋漓水声,男人挺着那粗长胀硬的大肉棒一点一点往里插,直到顶上花心才停了下来。
“乖,好好夹着,给宝贝儿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