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被困住了很久很久,仿佛被困在一个永远也不能醒来的梦中,可灵魂又是如此清醒。
她清楚地看到自己倒了下来,大雨之中,白衣少女如同一只折翼的鹤,倒在了血泊和污泥里。
我死了?
瑶姬下意识地想,可她的意识明明还在,灵魂也并没有消散,她甚至能感觉到雨落在脸上那冰凉湿冷的感觉……还有他的泪水。
他抱着她,在大雨中仰天长啸。
强烈的悲恸和悔恨仿佛杜鹃啼血,那一刻,瑶姬甚至怀疑戚子远会随她而去。
她心急如焚,拼命想要告诉他,我没有死,我还活可所有人都说她死了,她被放进能让尸身万年不朽的玉棺,玄参坐在棺樟旁,絮絮叨叨的和她说了一整宿的话。
瑶姬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喜欢她。
她又觉得心酸,又觉得有趣,也只有以为她死了,总是口是心非的玄参才会说出心里话吧。
还有左护法,她的师姐师妹,甚至连右护法都来看过她。
无一例外,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只除了一个人。
两年,那个人结庐山间,守着玉棺,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两年。
他的生活一如往常,练剑、看书,每天出去砍柴打猎维持生活,偶尔玄参来看他,他还会喝点酒。
他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这样的表现似乎也没什么改变,但是他再也没有笑过。
那双黑瞳之中,疲惫和倦怠深不见底,让他如同一支行将熄灭的残烛,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光支撑着。
那微光就是他的坚持,他坚信她还活着。
有时候瑶姬总在想,当年她的灵魂没有消散的原因,究竟是她猜测的平妖令碎片,还是他的执念?
当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和戚子远之间连接着一条金光化作的线时,她想,或许两者兼有罢。
他们的神魂里同样有着平妖令的碎片,而戚子远又是那样执着的相信她还活着。
如果没有他的这份执念,她的身体或许早就被埋葬了。
至于那道金线,瑶姬实在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她总觉得,自己和戚子远的神魂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正是因为这种联系,才让她的灵魂一直存在于世。
就在那两年里,通过金线,瑶姬被动地汲取着戚子远的生命力,直到那些生机足够她苏醒,她方才“复活”。
他们之间似乎成为了一种同生共死的状态,她死了,能依靠戚子远的生机复活,瑶姬推测若是戚子远死了,恐怕也能通过同样的方法死而复生。
不过这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提供生机的那个人生力充沛,若是他们俩同样都已经到了寿元的尽头,这个法子恐怕就不奏效了。
这种状态之前从未有过,如果说有造成此事的变化,那应该就是在瑶姬身为流亡修士的那一世——三块平妖令碎片分别融入了她和神秀的灵魂里,其中两块曾经被她的神魂滋养过很久。
可平妖令是上古之时用来统御万妖的至宝,瑶姬从来没听说还有这等效用。
早在远古那一世她投胎时莫名出现的冷哼后,瑶姬就意识到自己的下凡恐怕不简单。
当初她是为了被贬入轮回的飞光下凡,完全是自愿的,难道说……飞光被贬入轮回另有隐情?平妖令……究竟蕴藏着什么秘密。
从瑶姬记事起,这件至宝就被镇压在鸿渊阁,从未现世。
传说它诞生于混沌初开之时,乃诸天万界第一件先天灵物。
此物秉大道降生,原本能够化作人形,成为第一位天生神灵。
但在它尚未生出灵智时,被当时统治天地的上古妖族得到,炼成了可统御万妖的灵宝,号为平妖令。
平妖令的第一任主人,正是混沌中诞生的第一个有灵智的生灵,诸天万界第一只大妖,号始祖妖。
其后岁月变迁?
妖族衰亡,平妖令几经辗转被天帝得到,天帝也成为了它的第在人。
但天帝并没有使用这件至宝,而是将其封印镇压,并派神将飞光看守。
之后便是平妖令被飞光遗失,天帝大怒之下将飞光贬入轮回,命其寻回散失的平妖令碎片。
现在想来,平妖令的遗失原本就充满了蹊跷。
一件被镇守干万年的至宝为什么会突然散落轮回,以飞光寸步不离的看守,还有鸿渊阁的强力镇压,无非也就三种原因。
其一,平妖令自己挣脱了镇压。其二,有一个实力远超飞光的人袭击了他,将平妖令夺走,导致其失落。其三……此事就是飞光所为。
虽然瑶姬不想怀疑飞光,但她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满心崇慕的天真少女了。
合理的怀疑并不代表她认为飞光就是始作俑者,只是她不能逃避这种可能。
所以她苏醒之后,并未将自己沉睡时的经历告诉戚子远。戚子远是个没有前世记忆的凡人,就算说了,也只是让他徒增烦恼。
那会儿距离辰州城外的雨夜已过去两年了,因为瑶姬苏醒,玄参总算不再追杀当初围攻她的那六个人,他倒是问过瑶姬想不想报仇,瑶姬笑着拒绝了。
杀她的冯雄已死,其他人她也不怨,说起说去,不过异位而处,立场不同。
戚子风不惜算计她布下这个杀局,也只是出于一个兄长偏激的护弟之心罢了。
况且那些人也付出了代价,包括戚子风。郁郁寡欢八年,连独子的降生也没能让他心里好过些许。
其实戚子远又何尝不是如此,毕竟骨肉连心,瑶姬知道他愧对兄长,可又因为当年那场围杀对兄长有心结。
在瑶姬的劝说下,八年后,他总算重回辰州,见到了阔别许久的亲人。
那一天瑶姬没有去见戚子风,而是在房间里和嫂嫂冯氏一起看两只团子在榻上滚来滚去,笑得前仰后合。
晚间的时候,丫鬟过来,说庄主和二公子都喝醉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分别去扶趴在桌上起不来的自家男人。
戚子远跌跌撞撞地靠在她身上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还哼哼。
瑶姬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抱着她不撒手,嘴里也不知在嘟囔什么。
好不容易给他擦了脸擦了手,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外袍除下,正在解衬袍的衣纽时,男人猛地将她压在身下,随即便覆了上来。
那一晚他要她要得尤为狠,大肉棒凶狠地肏进去,连身上的裙衫都来不及除下,就攫住她狂猛的占有。
紫檀木的雕花架子床甚至被摇动得嘎吱作响,小女人两只手被衣带捆在一起只能紧紧抓住床栏,一边哭叫着一边听到肏穴时那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直到天将明时才,方才云收雨歇。
瑶姬连手指尖都不想动,身下的床单湿漉漉的,从股间一直到膝弯都是满溢着流淌出来的淫水。
两颗奶尖儿肿得不成样子,雪乳上除了吻痕还有明晃晃的齿印,花穴口更是狼狈不堪,委顿可怜。
嫩乎乎的小唇肉几乎被肏成了嫣红色,层迭蕊瓣间的淫核儿冒出了头,因为长时间的揉搓玩弄到现在都还没消肿。
她困得不行,嗓子里火辣辣的,男人用唇渡了一口温茶进来咽下去了才好受了些。
迷蒙间她就要睡过去,只觉耳边一湿。
温热的鼻息喷吐在颈侧,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谢谢你,瑶瑶。”
“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不管前世,不论来生,这一刻你的灵魂,就是我钟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