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切的

　　几天里，我是既紧张又欣喜，当晚妈妈对于我的告白并没有表示直接的拒绝，这岂不是说明了，妈妈间接性的给了我一个可以追求她的机会？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跳起来，关键在于她最后的一句话，我凭什么爱你？

　　凭什么？

　　凭我长得帅？

　　虽然我确实遗传了爸爸妈妈的优良基因，但妈妈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了，我必须要具备一些让她另眼相看的特质，但这对于我无疑太难了，以妈妈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男人她没有见过，可那些男人都不能入她的法眼，我又凭什么去俘获她的芳心呢？

　　唯一的一个突破口，也是我和她之间最大的阻碍，那就是我的身份，我们之间有着先天注定无法割舍的情感存在，我是她身边最特别的那个男人。

　　虽然前途未知，妈妈的真正含义也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促使我改变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并不是给我机会，但只要有哪怕一丝的可能，我也会拼尽全力的抓住它。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有再去偷拿妈妈的丝袜，也没有试图猥亵偷看她，我将精力全部放在了自己能力的提升上，半年的时间，我在全国大学生科技创新竞赛上获得了一等奖，得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奖学金，同时参加了校运会多项栏目，皆夺得金银不同的奖牌。

　　放假后，我迫不及待地将我所获得荣誉一一摆在妈妈面前，期待她的夸奖。

　　“这枚金牌是四百米中长跑的，这是三千米长跑的，这份奖状是学校评选的年度优秀学生……还有这个，是我去省里参加比赛得到的……只是有一点可惜，不是一等奖。”我坐在妈妈身份，依次介绍着，语气尽量放得平淡不让妈妈听出来我像个小孩子考了一百分回家炫耀邀功买玩具那样。

　　“不错，进步很大，再接再厉。”妈妈的表情不算惊讶，仿佛在她看来，我能够获得这么多荣誉都是理所应当的，但嘴角依然止不住挑起一抹欣慰的笑意，反复拿起我的奖状观摩。

　　“就……完了？”我有些不甘心，没有见着妈妈很惊讶高兴的样子。

　　“那你还想怎么着？要给你买个糖吃？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至少您也得表示点什么吧，哪怕夸我一句也好呀。”

　　“行行，我儿子真棒！这样总可以吧。”妈妈笑着说。

　　“也太敷衍了。”

　　妈妈这时看见奖堆里有一枚戒指，伸手捻在指间观摩，“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你不用在意，也是一个比赛的小奖励。”

　　“什么比赛的奖励是戒指？”妈妈看见了戒指下的一排字，惊讶道，“这是英雄联盟高校联赛的冠军戒指？”

　　我挠挠头，意外妈妈居然还知道这个，她实在是太潮了。

　　“嗯……”

　　妈妈夸赞说道：“厉害呀！”

　　我怔了一怔，“打游戏有什么厉害的？”

　　“劳逸结合，挺好。”妈妈将戒指一把抓在手心中，“我要了。”

　　“你要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不应该拿着奖牌去公司里炫耀一下吗？”我挠挠头，搞不懂妈妈的心思。

　　“你管我，你就说给不给我吧。”妈妈很傲娇地说，让我产生了她对我撒娇的错觉。

　　“您要是喜欢，当然可以给你。”说着，我伸手把妈妈的手掰开，“我给你戴上。”

　　我带着小心思戴在她修长白嫩的左手中指上，妈妈瞧我一眼，没有说话。

　　“那个……妈，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和以前很不一样了？”我搓了搓手。

　　“看出来了。”

　　“那你开心吗？”

　　“开心。”

　　“那……你觉得我现在算得上是优秀的男人吗？”我小心问道。

　　妈妈思忖片刻，说：“勉强算。”

　　“勉强算？”听着这个评价，我很是沮丧，妈妈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优秀不是终点，而是一个过程，我相信，你会越来越优秀的。”

　　“行吧。”虽不太懂妈妈这话的具体含义，不过还是听出了其中包含的欣慰之意，不由得开心了许多。

　　“他要是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欣慰。”沉寂片刻，妈妈低声说了一句。

　　“您说什么？”

　　“没什么。”妈妈摇摇头，“我今天心情不错，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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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我主动请辞洗碗后，来到正看电视的妈妈身边，还是忍不住对妈妈试探问道：“妈，您觉得我有机会吗？”

　　“什么机会？”妈妈一愣。

　　“嗯……”我咬了咬牙，“就上次跟你说过那事儿。”

　　“和我说过的？”妈妈明显没转过弯来，“哪次啊？”

　　“嘿，就那次，您说凭什么怎么怎么来着。”

　　我说得不明不白的，但以妈妈的聪慧哪能想不过来，她没有任何不快，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大概有这个资格了吧？”

　　“就凭这些？还有这个？”妈妈抬手在晃了晃那枚戒指。

　　“可……可我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你能够有现在的成绩，相信背后一定付出了许多汗水，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怎么？”

　　妈妈看着说道：“我问你，你获得奖状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我思索片刻回答：“开心。”

　　“为什么会开心？”

　　“因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结果。”

　　“对。”

　　“对？”

　　“你努力了，也得到了，这说明了你认识到了一个很浅显却大部分人都想不通的一个道理。”

　　“什么？”

　　“你是为了自己活着，你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开阔你的眼界，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见妈妈跟个哲学家似的说一大堆废话，我极不服气，铿锵有力地说道：“可是，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

　　“是！我严格要求自己六点起床十点睡觉，每天跑步十公里，看书五小时，上课绝不分神开小差，为了就是能够配得上无论走到哪都是焦点的妈妈。”我有些激动，一股脑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妈妈眉梢轻挑：“你来真的呀？”

　　妈妈无所谓的样子让我很生气，大声说道：“我说过，我喜欢你，绝对不是脑子突然发热，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未来直至天荒地老，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妈妈静静地瞧了我一会，忽然扑哧一笑。

　　“不是，你笑什么？我很严肃的好吗？”

　　妈妈抿嘴，不过依旧忍不住笑意说道：“你还别说，如果你不是我儿子，如果是我还年轻上学那会儿，说不定还真会被你这番话感动到哭。”

　　我怔了一怔，“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就当我跟你闹着玩的吧。”

　　“闹着玩？这种事情能闹着玩吗？”

　　“那你还想怎么着，你要再提这事，当心我送你去精……”妈妈的话头戛然而止，立刻改口：“当心我生气啊。”

　　“反正我不管，我已经当真了。”我生气说道。

　　“那你想怎么着？”

　　我瞪着妈妈反问道：“你说呢？”

　　“行～有时间我托朋友给你带森海塞尔的耳机，你不一直念叨这个嘛。”

　　“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子哄！”我生气吼道。

　　“你还上脾气了。”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你凭什么生气？”

　　“您背叛了我，不仅欺骗了我的时间，还欺骗了我的感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懂我的意思。”

　　“我不懂！”妈妈娇声呵斥：“你觉得你这些想法正常吗？我之所以愿意迁就你，是看在你如今……你别得寸进尺！把我惹火了没你好果子吃！”

　　“您什么意思？”

　　“让你别做白日梦了。”

　　我心如死灰：“难道我做了这么多，在你眼中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吗？”

　　妈妈蹙眉，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不，你是我儿子，你堕落我不会讨厌只是失望，你懂事我不会感动只有骄傲。”

　　“那您可能要失望了。”

　　妈妈眉头轻蹙，随即如涟漪般散开，在颊畔处带起阵阵怜悯，她抬头，抚着我的半边脸颊，说道：“无论你变成什么，你永远都是我儿子。”

　　此刻的妈妈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似乎成为了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苍白的脸颊上的神秘面纱，看着她含苞待放的果实般的唇瓣，我心中一股火热，反手捧着妈妈的脸，印了上去。

　　“唔……”妈妈用力抵住我的胸膛，她的嘴唇无比的香甜柔软，令我大脑放空，不顾忌一切后果，死死的抱住她，无法推动我一分一毫。

　　啪！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直视妈妈，心中充满了害怕，似乎还有一丝得意。

　　“你……”妈妈又羞又恼，却不知该如何发火，只有一声娇斥：“你疯了！？”

　　此时妈妈浑身冒着火，但我感觉更多的是被我强吻后羞涩的温度，便不是那么害怕了，嘀咕了一句：“谁让你欺骗我感情的，我只不过是收一点利息。”

　　啪！

　　妈妈挥手又是一耳光，差点没让我见太奶。

　　“我告诉你，我真的生气了！”

　　“我知道错了。”妈妈的手劲让我感到心悸，急忙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晚啦！我警告过你，我发起火来很可怕的！”

　　“那要我怎么办嘛，亲都亲了。”

　　闻言，妈妈凤目一瞪，修长胳膊迅速抬了起来，我忙捂住脸，“别打了，再打脑子该被打坏了。”

　　妈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手缓缓收了回去，却是站起来踢了我一脚，留下一句，“不想理你！”后气呼呼的离去了。

　　我揉了揉红肿的脸颊，心中竟然有一点得意。

　　妈妈的那句不想理我果然不是在开玩笑，这天过后，她就真的不理我了，除了一些不得不交代我的极少数事情，她根本不搭理我了，我本来就不会哄人，妈妈对我冷暴力，我除了黯然神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而那厌烦的头痛，也越来越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