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按摩时我偶尔能够吃到妈妈的豆腐,可毕竟是隔骚止痒,和妈妈之间关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这让我有些许的郁闷,妈妈好像什么都答应了我,又好像什么都没答应,我便想着,我是不是应该去试着多去了解一下妈妈的生活,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的我感觉就像一个被她包养的小白脸。
我对妈妈提出了我想要去她公司参观的想法,不过都被她找各种理由拒绝了,有一天她换了一身红色的无袖礼服,还罕见地化了比较浓的妆容,不对劲,一百分里有九十九分不对劲。
“妈,你这是准备去哪?”
“去参加一个聚会。”
“什么聚会,打扮得这么漂亮。”我微生醋意,毕竟哪个男人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参加聚会。
“市里的领导对一个投资项目举办的一场……说了你也不懂,我估计会很晚才回来,你自己早点睡。”妈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句。
我大概能够理解一点,只是有一点疑惑,妈妈什么时候混得这么好了?都能够跟市领导搭上话了,这实在让我好奇。
“我能和您一起去吗?”
“你去干什么?”
“想跟着去见见世面。”
妈妈没有回应我,我本以为妈妈会拒绝,也不准备坚持了,哪曾想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你要跟着我去也行,不过可不能给我出洋相。”
“行,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您实在不放心我扮演您的保镖也行。”
妈妈乜我一眼,打趣道:“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还保镖,给人家说人家可能以为是我包养的小白脸。”
说完,妈妈意识到了有些不对,立马补充道:“反正到了之后你自己找个位置坐着吃饭就行,没人会问你,你也别找人搭话就成。”
“那当然没问题。”
说完,妈妈站起来打量了我一遍,我挠挠头:“怎么了?”
“差了点。”妈妈说。
“什么差了点?”
“你这身衣服不行,去换身正装。”
“正装?我没有呀。”
“没有可不行,这是礼仪问题,看来你不用去了。”
“别呀,我现在去买还不成吗?”我哪能眼睁睁看着陪妈妈出席聚会的机会从我手中溜走,急忙起身准备去商场。
“等你买来,花都谢了,你就在家待着吧。”
“不会的,我很快,最多半个小时就回来。”
可能是妈妈见我如此有兴致,也不好太反对,等我跑到门口时,她叫住了我。
“别去了,我想起来我我卧室里刚好有一套,你等着我去给拿。”说完她跑去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妈妈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套正装出来递给我。
“你换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怎么看着有点老土。”我吐槽一句后,伸手接过,正要脱衣服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您等一下,我去卧室换好了再出来。”
“时间不早了,就在这儿换得了,谁稀罕看你。”
我挠挠头,心想妈妈倒是在这方面对我没有防备,见她真的转过身去,我也是麻利地脱掉衣服然后换上了那身正装,别说,自我感觉还是蛮帅的。
“好了。”
妈妈回过身来,见着我愣了一愣,眼睛出现了一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莫名光泽。
“怎么了……很难看吗?”
妈妈摇摇头,绕着我走了一圈,轻声说道:“还真的挺帅的。”
我不知道她的语气中为何会有一种感慨之意,也没太去在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哈哈……是么,还好吧,小帅。”
“对了妈,你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件衣服,这明显不是你的衣服。”我疑惑问道,仅仅是疑惑,我清楚妈妈是洁身自好的女人。
妈妈微笑着摇摇头,我低头看了一眼微微发白的袖口,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张钱宇开着车带着我和妈妈来到一处庄园,里边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高档车,这让我心中更是疑惑,妈妈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门童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非常热闹的大厅,里边到处都是清一色身着礼服正装的人,我环顾了一圈,发现大多数人的年龄都比较大,当然其中也不乏像妈妈这样美妇,不过在我看来都不如妈妈漂亮。
刚来不久,席间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和妈妈握手打招呼,妈妈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让我扮演门童,而是给众人介绍我是她儿子,众人惊讶地说您儿子真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之类的,问我在哪里高就,搞得我手足无措的有一点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观妈妈倒是很轻松地三言两语把话题带了过去。
之后的时间就有点无聊了,由于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生怕做错了什么给妈妈丢脸,于是只能跟着妈妈一言不发,她站着我就站着,她坐着我就坐着,跟个傻帽似的。
晚宴过后,一中年男人到席中间端着酒杯说了一大段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的类似新闻发布会的官话之后,将目光对准了妈妈。
“让我们有请本项目最大的投资商,石望舒,石总,谈谈对项目的建议和看法。”
我还没反应过来,妈妈已经端着酒杯走到了席间。
她只是站在了那里,还未开口,就已经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礼裙飘飘,侃侃而谈,偌大的席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旋,轻柔动听,却又极具气势,我愣愣地看着妈妈,竟然隐隐间看见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不真切的圣洁与孤傲。
散席之后,已经是喝了不少酒的妈妈在我的搀扶之下坐进了后座,张钱宇开车送我们回家。
上车之后,妈妈立刻从车座储物袋间扯出一个袋子,难受地吐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威风。
我心疼地拍了拍妈妈的后背,妈妈缓过来之后,笑着说了一句:“都喝了这么多次,还是学不会喝酒,每次都会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妈妈在笑,我总觉得她现在很难过,想试着安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样?跟着我好玩吗?”
我愣了片刻:“挺无聊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您在,也不是那么无聊。”
可能是酒劲上来,妈妈极不雅致地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其实我也觉得蛮无聊的。”
说完,妈妈闭上双眼打起了盹,可能是有点冷,妈妈白皙修长胳膊缓缓蜷在腹前,我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把我们安全送到家门口之后,张钱宇才驾车离开,我搀扶着一身酒气的妈妈刚走进家中,她就抬腿甩掉了高跟鞋。
“谁发明的这破烂玩意儿,疼死我了。”
我觉得醉酒的妈妈很是可爱,忍不住笑了笑,又忙将蹲身将拖鞋放在妈妈足前,见妈妈醉醺醺半天没有动作,我试着去握住她幼嫩的小脚丫以便给她穿上拖鞋,手指刚触碰到她润玉般的足背,脚丫闪电般的向我袭来,我躲闪不及,被妈妈一脚踢住了下巴,差点没晕过去。
“您干嘛呀?”我抬头看着妈妈委屈说道。
妈妈醉意朦胧的脸颊上多了些许错愕:“你摸我的脚干嘛?”
我无辜说道:“我给您穿拖鞋呀。”
“是么?”妈妈嘟了下嘴,“我还以为有色狼呢。”
“哪有色狼,我是您儿子。”
“你不是我儿子。”
“我不是您儿子还能是谁?”
妈妈迷迷糊糊地说:“我儿子是一个坏蛋……”
“我怎么就成坏蛋了?”我很无辜,心想不能因为刚刚我为了给您换鞋不小心摸了您的脚就可以说我是坏蛋吧。
妈妈看起来神志不清的,扶着门眼神逐渐涣散。
“还不坏呀……伙同别的坏人一起欺负我……呜呜我也太可怜了……”
妈妈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胡言乱语搞得我一头雾水,心想妈妈一定是醉了,尽说些胡话。
不过别说,还挺可爱的。
我笑了笑,低头给妈妈换鞋,嘴里不忘提醒,“我给您换鞋,您别踢我呀。”
我的手没有趁给妈妈换鞋的间隙过多在她可爱的脚丫上停留,我希望妈妈能够真正的接受我而不是趁着她喝醉了占便宜,不过初握她冰凉细嫩的小脚时,还是令得我心头一颤。
我扶着半醉不醒的妈妈到房间后躺下,看着已经沉醉梦乡中时不时砸吧一下嘴的妈妈,想着不久前她还在一众名流前侃侃而谈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来的滋味。
我摇摇头,跑去给妈妈接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闻身后一道属于妈妈的声音。
“别走……”
我回头过去,妈妈躺在床上,一脸朦胧,眯着眼睛,再仔细看,不知何时,那里已经挂上了两道泪痕。
我愣在原地。
“别走……别走……”
“回来……回来……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