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睡觉的时间,可夏云帆死活不肯上床,吴敏无奈,走过去,抱起趴在电话机前的乖孙,“云帆怎么不睡觉了?”
“奶奶,我要打电话给爸爸。”夏云帆靠在奶奶温暖的怀里,扁着嘴巴说。
吴敏看了眼被夏云帆盯了一晚上的电话,无奈地说:“刚才不是打过了吗?家里的电话还有你爸爸的手机都没人接,可能他有事出去了,不在家。”
“爸爸答应了给我讲故事的。”夏云帆等了一天就等晚上这通电话,可夏凡竟然没有打来,他不高兴了,爸爸说话不算话。
“云帆乖,爸爸可能会晚点打电话来,你现在先乖乖上床睡觉,等爸爸打电话来,奶奶再把你叫醒好不好?”吴敏亲了亲夏云帆的小脸蛋哄道。
“可是……”夏云帆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看到奶奶温柔的笑脸,只好答应了。
吴敏看到夏云帆点头,便将人抱上床,因为不放心夏云帆一个人睡,所以吴敏就和夏云帆一起睡,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人儿,吴敏轻声哼着她唯一一首会的歌曲——摇篮曲,哄夏云帆入睡。
小孩子闹归闹,可到了休息的时间,还是会犯困,躺下没多久,一首摇篮曲都没哼完,怀里的小家伙就睡着了,安安静静地噘着嘴巴闭着眼睛的模样真是可爱的让人心头软成一汪泉水。
小心地将揪着她衣服的小手拿开,吴敏清了清嗓子,觉得有些渴,便想着下楼倒杯水喝。
谁知刚踏出房门,就听到楼下大厅里传来范博略带焦虑的声音。
“姥姥。”
“小博回来啊了,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妈都要担心死了。”
“我就去山里玩了几天,对了,奶奶,郑子晞有没有回来过?”
“小晞啊,前天回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小晞那孩子突然跑回来说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爸气的一怒之下把他打了一顿。”
“什么?大伯打了子晞?打的严重吗?”
“我们也不知道,小晞那孩子这两天都在家里躺着,成豪说要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连我们两个老家伙都不能去看他,也不知道……”
范博没等郑奶奶把话说完就提起地上的行李转身飞奔而去,边跑边说:“姥姥,我还有事,明天再来看您。”
郑奶奶看了眼被范博行李袋弄脏的地板,端起已经放凉的茶准备喝下,这时,一双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吴敏温柔地说:“妈,大晚上的别喝冷茶,对胃不好。”
说完便从郑奶奶手里拿过那杯茶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就端了一杯温水出来。
接过带着暖意的茶杯,郑奶奶心情沉重地喝了一口,然后捧着茶杯没有说话,吴敏坐在一边,也跟着沉默。
半响,郑奶奶叹了口气,“一个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吴敏心一紧,小心翼翼地开口,“妈,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子昀和小凡其实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幸福。”
话音一落,屋子里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就在吴敏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来挽救这困境的时候,郑奶奶再次开口了,“我知道,可,我们郑家不能都断在他们这一代上啊!”
说完便放下茶杯,起身离开客厅。
看着郑奶奶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楼,吴敏很想上前去搀扶,可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能左右一个人的幸福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不管是父母还是长辈,在孩子们的感情世界里,也仅仅只是一个外人。
郑子晞喜欢男人,这件事是吴敏万万想不到的,得知的那一刻,脑子里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在她眼里,郑子晞一直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不像郑子昀,可没想到这样从小循规蹈矩的孩子竟然也会做出让人摔破眼睛的事。
可转念一想,连夏凡这样从小乖巧的让人心疼从来不作出忤逆父母意愿的事的孩子都被郑子昀拐跑了,郑子晞突然出柜,又有什么奇怪的。
唉!总结一句,还是命运弄人啊。
不知道郑子晞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有按时吃饭吗?
有按时上药吗?
看郑成豪那天动手的劲儿,就知道气的不轻,一定不会那么快消气,她想用小婶的身份去看看侄子,可郑成豪对她没几分好脸色,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和郑成豪相处,只好作罢。
范博刚才急匆匆地走了,应该是去探望郑子晞,等明天再问范博好了,不早了,还是快点回房休息,明天六点前她就要起来准备早饭,因为郑奶奶六点十分会起床,要是做儿媳妇的比长辈起来的晚就太不像话了。
其实,吴敏猜错了,范博根本没有去探望郑子晞,冲出姥姥姥爷家后,范博心烦意乱地一路跑回家。
打开门,然后嘭的关上门,也不顾满身尘土的肮脏,直接扑上床,明明失眠了两天两夜,舟车劳顿了一天,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可此时此刻躺在熟悉的被褥上,却迟迟不能入睡。
因为一闭上眼睛,这几天发生的事就如同走马灯一样不停地在他面前播放,当他和叶佩仪约会完回到家后看到郑子晞像发疯一样当着他的面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连郑子晞一直最喜欢的水晶亲吻鱼也不能幸免,被扔到地上,碎片掉了一地。
发泄完之后,郑子晞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被玻璃碎片布满的地上,抱着膝盖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样失魂落魄的一面范博很少看到,不免担心起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托起郑子晞的脸,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过的温柔,“怎么了?一回家就摔东西?受委屈了?还是有人欺负你?”
郑子晞突然抬起头,用范博看不懂的眼神死死地盯了范博很久,很久,终于在范博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郑子晞突然破涕而笑,抹了一把泪水,说:“没什么?就是胸口突然有些闷,现在发泄出来就没事了。”
范博打量了郑子晞一番,发现他好像真的没事了,才稍微放下心来,刚想站起来,就听到咔的一声,范博环顾一圈比战乱后还要糟糕的客厅,笑着捏住郑子晞的下巴,“胸口闷?发泄?现在你说要怎么办?”
郑子晞满不在乎地拍开范博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飞机票,“前两天你不是说灵感堵塞吗?正好我朋友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我把你的机票也一起买了。”
范博闻言,突然笑的很欠扁,“突然发那么大的火,是不是羡慕你那个朋友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而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去,我才不羡慕他。”郑子晞没好气地瞪了范博一眼,然后拍拍屁股就转身回房了。
留下范博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他新买没多久的电视,陪伴了他好几年快要退休的电脑,一直珍藏舍不得喝的红酒,还有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水晶鱼,叹了口气,郑子晞那家伙,平时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发起疯来,破坏力真是不同凡响啊!
第二天,还没等范博睡醒就被郑子晞从被窝里揪了出来,然后被赶着洗漱换衣服收拾行李,然后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就被拖上了飞机。
在那么不知名的小城镇里玩了两天倒是挺开心的,心情一好,灵感就像滚滚长江奔涌而来,范博出来的时候急也没带电脑,所以就和郑子晞说要回去,郑子晞也没抱怨什么,让他去订机票就又跟着朋友去疯了。
离开前的一天晚上,郑子晞的朋友说要给他们践行,就准备了一桌美味的饭菜还有好几瓶自家酿制的白酒,范博的酒量还好,不过郑子晞的就一般般了,只可惜郑子晞不自量力,酒量差还非得和人拼酒。
导致的后果就是饭没吃到一半就已经醉倒了,刚醉的时候很安静,乖巧的跟睡着了一样,可一被他扶进房间,郑子晞就像换了个芯子一样,开始又吵又闹。
范博想用暴力制止郑子晞,可看到郑子晞细胳膊细腿的又怕弄伤郑子晞,只好耐心哄着郑子晞,没想郑子晞蹬鼻子上脸,竟然突然爬起来,并且趁他不注意将范博压在床上,然后用迷茫的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范博,在范博不防备的时候,猛地咬住了范博,并且喃喃自语道:“我喜欢你,范博,范博,别离开我好不好,别找女朋友,女人能做的我都能和你做,真的,我这就做给你看。”
说着竟然开始撕扯范博的衣服,还用湿热的唇舌在范博脸上,脖子上舔来舔去,像只小狗一样。
范博当时被郑子晞的话和举动吓得连反抗都忘了,直到郑子晞打算解开他的裤子才回过神来,喝醉酒的郑子晞力气很大,范博掰了半天都没等掰开郑子晞的手。
突然,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郑子晞的手用力一抓,范博的身子像触电一般猛地打了激灵,不管不顾,一手捏住郑子晞的后脖子,一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在郑子晞吃痛的同时将人甩到一边。
“呼呼呼……”将身上那块大石头拿开后,范博忍不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还没缓过来就听到床脚那边传来一把充满痛苦与悲伤的哭声,“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都不知道,为什么说好了要一起生活你却要找女朋友,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气温比C市要暖和不少,加上屋里有暖气,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郑子晞只穿了一件睡衣,这件睡衣是在山下的小卖部买的,都是统一的尺码,穿在他身上倒好,可是穿在郑子晞身上就显得太宽松了。
质量本来就不够好的睡衣因为刚才的纠缠,衣服上的纽扣早已不知道掉到哪里去,此刻睡衣正松松垮垮地挂在郑子晞身上,衣衫半褪,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不仅如此,郑子晞还迷迷糊糊地拉扯着已经快烂成布条的衣服,将他白的跟牛奶的肌肤不断暴露给范博看。
当看到郑子晞镶嵌在郑子晞白嫩胸脯上粉嫩的两点时,范博脑子轰的一声,像短路一样,手竟然情不自禁地摸上郑子晞敏感的乳头。
“嗯~”刚一触碰到柔软的肉粒,就听到郑子晞甜腻的呻吟,范博一直引以为傲的小弟弟随着这声呻吟突然肃然起敬。
范博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猛地松开手,连连往后退,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和支起小帐篷的胯部。
“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你要放开我?”
郑子晞被范博的大动作吓到,突然将自己缩成一团,委屈地流着泪,抱着自己单薄的身子在床脚瑟瑟发抖。
拉过一边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给郑子晞盖上,想揉揉郑子晞的脑袋,可手刚抬起来就放下了。
范博光着脚走下床,站在阳台上,任由夜晚的寒风无情地刮过他的脸,因为这样才能让他的脑子清醒起来,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郑子晞的表白,郑子晞的热情举动,还有他那条因为郑子晞的抚摸亲吻和听到郑子晞呻吟时突然勃起的肉棒,这些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从小一起长大好的好兄弟怎么会,会喜欢上他?一直腼腆内敛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破罐子破摔的事?
范博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今晚发生的事完全超越了他能够接受的范围。
他喜欢女人,毋庸置疑,刚才的事,只是他禁欲已久一时受不了诱惑才会发生的,他有女朋友了,叶佩仪,一个漂亮温柔知性的女人,和叶佩仪在一起他很开心,也有恋爱的感觉,和叶佩仪亲吻的时候他身体也会变得燥热,从遗精开始,他看的都是A片,从来没看过G片,看A片的时候他会勃起,所以他不可能喜欢男人。
郑子晞,只是他的好兄弟,好的能共穿一条内裤的好表弟,他喜欢郑子晞,不过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不一样,对郑子晞的喜欢仅仅是局限在亲人和朋友的范围内,和爱人完全不在同一个范畴里。
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和心里对郑子晞的想法后,范博看着远方的星空,重重地叹了口气,明天等郑子晞酒醒,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他们还是好兄弟,好搭档。
那一晚上,范博一整夜都没睡,在阳台上吹了一晚上的风,直到床上的郑子晞醒了,才抖了抖胳膊进屋,看着衣衫凌乱的郑子晞,范博眼神有些闪躲,不过想到自己做了一个晚上的心理建设,在心里呼了口气,脸上挂上平日欠扁的笑容,“郑子晞,以后你还是别喝酒了,不会喝酒学什么人拼酒,才三杯就醉的跟死猪一样,折腾了我大半宿。”
说着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说:“害我一夜没睡好,快点,过来给我捶捶背。”
郑子晞没有说话,只是用肿的跟水蜜桃一样的眼睛看着范博,一动不动,跟被点了穴一样。
“郑子晞,你傻了?”范博被郑子晞看的十分不自在,抬起手在郑子晞面前晃了晃。
“范博,昨晚发生的事我都记得。”
“昨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你喝醉了,睡了一晚上。”范博避开郑子晞的目光,磕巴地说。
郑子晞低下头,掩饰了眼底浓浓的失落与悲伤,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我昨晚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喜欢你,从初中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
范博愣了愣,才打哈哈道:“郑子晞,你一定是酒还没醒,你再躺一下,我给你煮醒酒汤。”
“范博,你知道,我现在很清醒。”郑子晞直勾勾地盯着范博。
范博停下脚步,背对着郑子晞,并没有打算转身,因为他,不敢看郑子晞的眼睛。
“你想啊,要不是喜欢你,我怎么会放弃理想的工作,跑去给你当助手,为了你学做饭,为了你学做家务,我爸一直说君子远庖厨,可他却为了我下厨做饭,我为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我是他儿子,我当时就想,我这辈子只会为了一个人下厨,那个人……”
“郑子晞!”范博突然开口喝住了郑子晞,“别说了。”
郑子晞突然笑了,笑的十分惨然,红肿的眼眶里慢慢地蓄满了泪水,可他还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为什么不让我说,难道被我喜欢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是啊,一个正常的男人发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弟弟惦记了十几年一定会觉得恶心吧,可我还是热不住要说,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当你摸我的头,捏我的脸,对我笑,调戏我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跳的很快,很多次都想和你说我喜欢你,可话到嘴边就忍住了,因为我怕,怕你听到我的表白会把我当成变态。
可是我现在忍不住了,因为我更怕你被人抢走,你明明说过不想谈恋爱,嫌弃女人麻烦的,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和那个叶佩仪交往,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郑子晞说着说着情绪突然崩溃,猛地冲下床从背后搂住范博的腰。
当感受到后背的湿润时,范博内心一动,可还是狠下心来将郑子晞的手掰开。
“不要推开我,范博,不要推开我。”郑子晞紧紧地抱着范博,使出了浑身力气,仿佛要将范博嵌入他的身体一样。
范博抓住郑子晞的手用力一扯,解开禁锢后,便飞快地转了个身,和郑子晞面对面地站着,“郑子晞,你先听我说。”
郑子晞闻言,抬起头,小兔子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范博,眼里饱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惶恐,期待,害怕……
范博不忍地撇过脸,“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把你当成我最亲爱的弟弟来对待,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喜欢的人是叶佩仪,她的出现让我第一次体会到恋爱的甜蜜与幸福,我上个星期已经向她提出求婚了,如无意外,她将是你的嫂子。”
郑子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范博没有说话,摸了摸郑子晞的头后,便转身离开,郑子晞这次没有挽留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门口,关门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郑子晞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眼眶通红,满脸泪痕,嘴唇哆嗦,眼睛无神地看着窗外的模样,可怜的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范博也不免心疼起来,可现在并不是心疼的时候,长痛不如短痛,过多的纠缠到头来最受伤的还是郑子晞。
“郑子晞,今天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吧。”范博狠心地说完便收回目光,转身关上了门。
范博离开房间后就发了疯似的在山上整整跑了五个小时,直到整个人虚脱无力才瘫倒在山顶的大石头上,望着突然变得阴沉的天空,内心又失落又惆怅,他和郑子晞的关系,应该回不到从前了吧?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郑子晞,范博拖拖拉拉便拖到了太阳滑下地平线才下山,谁知,刚进屋就被告知郑子晞突然不辞而别了,范博第一时间是收拾行李连忙追上去,可转念一想,现在他们两个还是先不要见面比较好,所以就厚着脸皮在主人家又多住了两天。
直到今天才下的山,因为郑子晞的手机没有关机却一直打不通,范博害怕郑子晞出事,便马上赶回家,不出意外,郑子晞不在那,范博也顾不上坐下喝口水,又飞车回了B市,不敢直接去郑子晞家,只好到爷爷奶奶家探消息。
得知郑子晞在家里,提着一天一夜的心总算能归回原位了,可又听到奶奶说郑子晞回家出柜了,被大伯打成重伤,正在家里卧床休息,范博的心再次提了起来,除了生气和担心外,内心深处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掀开被子,露出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脸,紧紧地望着窗外孤零零地挂在夜空中的一轮弯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对话:郑子晞,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你许了什么愿?
你脑子是不是短路了,世界末日都来了,还许什么愿,正常人要么等死要么就抓紧时间逃生好不?
担心什么,诺亚方舟的船票都出来了。
出来倒是出来了,你有钱买吗?
别小看你亲爱的哥哥,我可是一个隐形大富豪。
呵呵,我还不知道隐形富豪出门吃饭从来不带钱包。
那时钱包太重了,懒得带。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里面装满了一毛钱硬币对吗?
行了,你一天不和我顶嘴都不舒服是吧?
切!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你只有两张诺亚方舟的船票,你会带上谁和你一起上船?
。……
不要考虑,把你听到这个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
又不是小娘们,遮遮掩掩的干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
什么?
听不到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