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想也都太奇怪了。
首先咒灵不该有性欲吧?
做这种事真的会爽么,可是如果没感觉他喘个什么劲呢;其次做这种事就会帮忙救你一命?
你狐疑的小声质问来着,没获得保证,只一边按着你的脑袋往下压一边随口敷衍着应承;最后真的没问题么?
这家伙能不能打得过还不好说。
所以为什么好端端的什么破事都落到自己头上来了啊,现在提出放弃评特还来得及吧。
“喂,”走神被出声打断。男人指指门口示意一下,“要不要扭头和你老师打个招呼?她脸都凑门板缝里了。”
归根到底谁大难当前还有心思搞七搞八。
想起寒窗苦读一夜泡汤美好未来灰飞烟灭前途未卜薛定谔的获救便直想哭,更何况哪怕知道隔着帐从外面多半什么都看不见,这种单向玻璃般的羞耻桥段对于刚毕业的学生也太超过。
以至于刚开始还只不过是被呛出些生理泪水,很快便真情实感的流出泪来,直到这信息量过大的一晚上乱七八糟各间种种涌进泪腺里,你没忍住仰着脖子便嚎啕出声。
“……我的鸡鸡有这么难吃???”
满脸泪的扭头看,男人正指着自己表情扭曲嘴角抽了抽。
你连哭带打嗝的解释,被重新拎回身上抱起来,背景音是门板木屑飞溅和扬尘混杂的钝响尾音。
“好啦好啦,虽然想想做到一半的时候你被砍死脑袋飞出去应该还挺恶趣味的……喂吵死了别哭了,改主意了还不行?都说已经改主意了!”
你哭的更大声了。
他翻着白眼垮着脸拍你脑袋说“差不多得了,到底要怎么样啊”,你边打嗝边表示这才真切感觉到这辈子毁了还没来得及买包。
“ん…真是受够死小鬼了。”对方鼻子出气,“我说,只要把这个搞定你就会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没错吧?什么情况嘛,一整晚都在折腾人……”
最后一刻来人操着战斧红着眼嘶吼的身影像印在视网膜上,你抹了把泪深呼吸一口气。
屋内安全认证的制式帐被暴力破除时是不会发出声音的。
如果用肉眼去看的话,和墙体基本重合的深色半透明屏障会像结晶碎裂般存在一个自下而上的崩坏过程。
像被磕在桌角的蛋壳,像启开拉环的饮料罐,像摔在地上的琉璃器皿。
但此时除了最后一道保险失效的咒力感知,除了门框连带墙体砸在地板上的巨响,除了自己不受控的呜咽呻吟,你听到风的声音。
铺天盖地震耳欲聋的风声。
你闭着眼睛,分明能看到卷携电光的青蓝飓风近如贴面呼啸而过,无形的压迫感扯拽着你的食欲性欲惶恐迷惘一并尽数剥离。
你睁开眼睛,分明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侧脸皮肤细微发烫的刺痛和耳边变短的几缕头发。
咽了口口水瞥了眼门口,是少了半面墙的房间和像被撞飞后昏死的身影。
反应过来形式逆转后,第一时间当机立断,你一秒变脸撑起两腿抬高屁股,立刻准备开溜跑路。然后被单手掐住胯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