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 60 罗马。
距离皇宫不远的地方,竖立起了一座宏伟的宫殿。
虽然在这个时代尚未不为人知,但是如果是由现代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认出那便是万神殿。
而此时的万神殿内,隐秘的戏码正在上演。
“啊……啊啊……啊……嗯……啊……嗯嗯……啊……凯撒大人……啊……好快……要死了……噢……噢……再让我去吧……噢……凯撒大人……”
克莉奥帕特拉一身纱裙被男子粗暴的扯开,露出大片比洁白纱裙更加莹白如玉的娇嫩雪肤,在男子迅猛的抽插中马上沾满了一身粉色的红晕,让一对在撕破的衣襟中随着凯撒的操干动作晃动不已的奶子更显诱人艳后痴迷的注视着压在她身上挺腰插弄她完美女体的爱人,如同一条真正的蛇一般扭动起她的腰肢,尽力迎合着凯撒的肉棒在她的嫩穴中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早在他一插到底时就浪得淫水肆意的肉穴更是一阵阵的抽动着吮吸男性的肉棒,“……噢……凯撒大人……噢……嗯……嗯……这么动的话……噢……又要去了……嗯~ 啊—要……要被凯撒大人的肉棒……弄丢了……”
克莉奥帕特拉的娇躯猛地一阵颤抖,修长雪白的双腿情不自禁的环住凯撒的腰紧紧夹住,似乎仍然希望在她身上快意操干的爱人能够更深的进入她的身体中,随着性高潮中她更加疯狂的扭动腰肢,富有弹性的翘臀与男性的腰胯啪啪的撞击着,就好像她整个人都挂在男性的下半身上了一样,一边痉挛般颤抖着一边还主动往凯撒的肉棒上套弄着她淫水四溢的高潮浪穴。
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而大肉棒还极其坚挺的插在克莉奥帕特拉的蜜穴中,随着她阴道的每一次抽动龟头与腟壁间的摩擦都似乎要把她再次送上一个高潮,弄的她只能仰躺着雪雪娇喘,似乎已经被激烈的性交耗尽了体力“嗯……凯撒大人的……还是这么硬……哦……又要……去了……”
随着操控者精神的松懈,一直就缠着奥菲莉亚被剥光赤裸身体的金蛇也稍稍松弛,被堵住的樱桃小口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却只能呼出急促而香甜的情欲呼吸。
紧缚着奥菲莉亚的金蛇一直片刻不息的磨蹭着少女的敏感部位,再加上零距离目睹活春宫,令她的忍耐早已接近了极限。
“哦,我们可怜的俘虏似乎已经忍不住了”
凯撒啵的一声从艳后的淫穴中拔出依然挺立无比的肉棒,这一动作几乎就让克莉奥帕特拉又去了一次,在轻声浪叫中被操干的红肿的小穴处涌出大股爱液,将身下的床被浸的湿透“本来像你这样的战利品应该作为性奴犒赏我忠诚的部下,不过现在……”
奥菲莉亚双手被金蛇紧紧缠住高吊起来,全身只剩一双满是破洞的丝袜的少女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堪堪站住,却似乎是在凯撒面前翘起她诱人的娇臀一般。
“你还有一个臣服的机会……”
凯撒抬起奥菲莉亚一条修长的大腿,一挺腰已经插入了少女早就在他操弄艳后时就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粉红嫩穴,粗长的肉棒一路挤开少女紧致如同处子的小穴直接插到最深处重重的撞击着她的宫口花心,而只剩一只脚站在地上的奥菲莉亚更加无法维持身体平衡,好像整个人都支撑在了在身后迅猛抽插的男性的肉棒上,激烈的性快感电击般流过少女的身体,她想要放声浪呼时小嘴却又被金蛇的尾巴粗暴的插入堵住。
高台上,弗拉德三世有些残破的身躯委顿在地,层层叠叠的魔术束缚了他的一切力量——只要征服了奥菲莉亚,其从者的力量也能为己所用,凯撒并不愿浪费这可用的助力。
也不整理身上被凯撒撕的什么都遮不住的衣饰,艳后就这么四肢着地的爬到了两人身前主动伸舌舔弄起了两人的下体,纤长灵巧的香舌像是黏在两人交合处般在凯撒的肉棒和奥菲莉亚的阴蒂上来回舔弄不停,而嘴巴一得到自由,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特有的放荡浪呼就充满了周围“……啊……啊……不……不行了……要去……啊……来……来了……噢……去……嗯……嗯……哦”
凯撒放开奥菲莉亚的大腿转而双手抓住少女的纤腰畅快的后入抽插着,每一次肉棒顶入都要挤开少女的花心一般,每一次抽出粗大的龟头都畅快的享受她紧致蜜穴富有弹性的腟壁和层层叠叠的褶皱,奥菲莉亚只能踮着脚尖好像尽力抬高屁股迎接凯撒的操干,小穴的蜜肉甚至缠绵着征服者的粗大性器,每次凯撒抽出时粉红的樱唇都亲吻着他的肉棒,让他也越来越畅快的快速抽插着,时不时用力拍打少女雪白的娇臀更与两人下体的皮肉碰撞声连成一片,弄的少女高潮停不下来一般泄个不停,高潮蜜汁却被艳后吸舔着发出更加淫荡的啧啧唇舌交缠声音。
凯撒插的越来越爽快,终于一阵快速猛烈的操干后一边按着奥菲莉亚的纤腰一边直插到底,把粗大的肉棒完全插入少女娇嫩的小穴中,龟头似乎在性快感中又再次胀大一圈直顶开奥菲莉亚的花径探入子宫口中猛烈的射出大股白浊精液,滚烫的浓精浇的少女眼睛翻白,全身绷紧不知第几次到了性高潮,小穴更加紧致的痉挛颤抖着似乎要吸吮出凯撒更多的精液。
凯撒畅快的叹息着慢慢抽出依然坚挺的肉棒,让克莉奥帕特拉痴迷的双手握住撸动着一边长大小嘴亲吻舔弄着坚硬滚烫的龟头,舒畅的在艳后的嘴穴里继续射出剩余的精液,而几乎要把奥菲莉亚子宫灌满的惊人射精量也在她的紧致小穴没了塞得慢慢的肉棒后与高潮爱液一同激烈的反涌而出,沾满了艳后一脸一身的白浊,看起来异常淫靡放荡。
“这下面,藏着某个魔眼吗?”凯撒说着,伸手除去奥菲莉亚的眼罩。
“真美啊。可以的话,真不想破坏它”凝视那红宝石的眼瞳,凯撒率直的发出称赞“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要降服吗?”
——然后,在娇喘吁吁的奥菲莉亚做出回答之前,凯撒同艳后同时感应到了破灭的力量。
魔力的洪流,照亮了罗马城的夜色,划破大半个帝都的上空,以太的铁锤,狠狠的命中了神殿外围。
大地,仿佛摇晃了一拍,如若不是直接连接着圣杯那几若无有穷尽的魔力源的话,无论是怎样坚固的神殿也一定会在这匹敌对城宝具一击之下分崩离析的吧?
神言魔术式——灰之花嫁,在那遥远的神代也屹立于魔术顶点的神灵等级术式。在这西元后的大地上展示出其毁灭一切的破坏力。。
“这是……奇袭?”艳后直起身来,皱着眉头说道。
“不”凯撒轻笑着否定了自己的情人“这是示威啊。向着我们宣告『我来了』,仅此而已。是个有趣的人哪,现任皇帝。不,是那个男人吗?”
“这些该死的东西,偏偏在个要命的时候。就让她的军团去对付他们吧。如果想要来到这里,就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前进吧”处在兴头上被人打断,此时的艳后愤怒已极,恶狠狠的说道。
“不。他们是罗马的骨血,之后的统治还需要他们。而且他们刚刚打乱了建制,立场也不够坚定,便由我亲自走一趟吧。让我见证一下吧,你们,是否能比庞培更加难缠。这里就交给你了,克莉奥帕特拉”说着,凯撒信步走出了房间。
“当然!请您放心”艳后眼神迷离的望着凯撒离开的背影,半响后才清醒过来,将身上凌乱的纱裙整理整齐。
艳后挥挥手,无形的力场牢笼就笼罩在奥菲莉亚的周围,确保她无法进行什么干扰。然后,手中浮现了圣杯的克莉奥帕特拉,开始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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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愧为历史上最为知名的将领之一,凯撒大帝的战略完全击中了尼禄的七寸。
尼禄亲政才只一年,尚未其建立个人的权威,其威信完全来自于身为皇帝的正统性——而罗马城,就是最大的正统性。
一旦罗马城失陷,凯撒大可操纵元老院剥夺尼禄的一切权利,再加上帝国粮仓埃及落入其手,纵然尼禄手握大军,也会在短短时间内土崩瓦解。
所以,虽然明知敌人必然已经在罗马设下了重重陷阱,尼禄也根本没有时间率领军团回师,而是通过美狄亚的空间转移魔术直接传送到了罗马郊外——玛丽留守在兰斯防止大军出现哗变,回援的只有尼禄、士郎、贞德和美狄亚四个人。
虽然四人都持有万夫难挡之力,但是凯撒大帝又岂是易于之辈?
但是,此时的迦勒底已经没有选择——要么在罗马城内将凯撒击溃,要么就在这里被其击溃。
通往皇宫的御道上,熙攘纷乱的人群被结界所驱散。
红衣的霸者,静静的迎接着敌人的到来。
白鸽自手边飞起的时刻,异邦人的身影,出现在御道的尽头。
“你,就是罗马联合的皇帝吗?”双手握紧长刀,士郎急速突进。
“不错,我就是。”黄金的长剑出现在凯撒手中,魔力的光辉在刃锋闪耀。
巨响鸣彻长街——寸步不让的,刀与剑交击在一起。
以身体能力而言,双方难分伯仲。
但是论及以剑对敌的技术,却无疑是士郎更高一筹。
凯撒终究是以领军而着称的名将,在以个人为对手的战斗方面并非其所长。
风——迷迭而起。
并非自然的威能,而是空气中的魔力被席卷收束入凯撒的剑中,带动了大气扭曲形成的旋风。
黄金色的光辉在剑身闪烁,虽是午夜时分,整条御道却被照耀的明如白昼。
没有丝毫的犹豫。为了扭转不利的走向,凯撒的宝具,解放了。
“黄之死。”
灼热的长剑自动向前击出。
第一剑,挡下了长刀的斩击。
第二剑,将长刀弹开到一边。
然后第三、第四、第五剑,连续不断的斩击渐次放出,将来自东洋的男人斩为碎片——如同切开弗拉德三世时那般。
——本该如此。然而身经百战的士郎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被在长剑斩中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刻,士郎的身形在百米之外重现。数把形制各异的剑戟,他的身后成型。
“去吧!”划出复杂的轨迹,剑戟齐射。
划破长空的剑戟,从各个方向袭来,恰好锁死了凯撒的闪避路线。不仅如此。
剑身之上,还闪耀着诡异的电光。然后,在命中前的一瞬间,化身为破坏一切的威力。
————幻想崩坏。
堪称为对军宝具的威力,将周围的一切化为摧毁殆尽。
以凯撒之前所出身的地方为中心,残破的道路和倒塌的废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
万物皆被破坏的空间内,唯有士郎本人被允许站立。
然后,自那圆形的外缘,凯撒的身影显现出来。
终究是用了怎样的手段呢,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终身独裁官阁下险之又险脱离了宝具的射击范围之外。
短短的几次呼吸之间,倾力交锋的两人,各自自鬼门关前擦身而过。即使在神话之中,也罕见这种程度的对决。。
“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永世的无冕君王。罗马联合的皇帝,引发这个特异点的源头,便是你吗?”
单手持刀指向敌人,在士郎的身后,尼禄的身影正在急速靠近。
“源头?不,我只是一介英灵而已。所谓的英灵,只会回应人类的祈愿所降临。我出现在这里,仅仅只是顺应了罗马人的不满而已。因此,要说源头的话,应当是站在你身边的现任皇帝吧。”
“还真是敢说啊。你是说,罗马人抛弃了余?”尼禄握紧了扭曲的大剑,剑刃之上的火焰,昭示着皇帝心中的怒火。
“我想,发生在这个罗马城内的一切,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了,不是吗。”
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尼禄灼人的视线,凯撒慢条斯理的说道。
“如同元老院把你宣布为公敌时那样,说明一切吗?”士郎向前迈出一步,反唇相讥道。某种东西,在左手指尖缓缓成型。。
——然而被阻止了。红衣的皇帝陛下,伸手拦住了自己的枕边人。
“把这里交给余,这是罗马皇帝之间的事情。你们不许插手,这是命令。”
战场,凝滞了一瞬。
没有胜算,这种话没有重复的必要——恺撒,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胜负便已一目了然。
即便如此,尽管如此。
她还是义无反顾的下达了那样的命令。
“好吧,如您所愿。”
凝望着那华美的脸庞,士郎终于做出了抉择。
“以卫宫士郎之名发出请愿,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哟。”
“为了人理,去夺取胜利吧。”奇迹的一划,自手背消失了。
“为了罗马,夺取胜利吧”第二道的刻痕,也消去了。
“为了皇帝(你),去夺取胜利吧”最后一道刻印,也失去了踪影。
三道令咒化为纯粹的魔力,循着两人之间的契约灌注入尼禄的身体之内。三重叠加的庞大魔力,在皇帝的周身沸腾。
“你在说什么呢。吾之奏者哟。”
第一次的,尼禄使用了这个称呼“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余乃至上的名剑,至高的名器!胜利、荣耀、权柄,全将归属余。”
“而余的一切,也将同属于你”双手,握紧了大剑“余将会为你,夺取胜利。”。
“谢谢你,尼禄。祝武运……还有,活着回来。”留下了这般的话语,士郎向着万神殿的方向前进。
“何其愚蠢……躲在他的身后的话,明明是可免一死的”凯撒轻声一叹“尊严固然甘甜,但是死掉的话,就什么都不剩了。可以的话,真希望我的后继者都能明白这一点呢。”
“还真是大言不惭啊,有那种闲工夫的话,不妨担心一下自己的女人吧。克利奥帕特拉——主持着那个神殿的人,就是她吧。余的奏者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骰子已然掷出”凯撒举起了手中的黄金之剑“我也好,她也好,你们也好。都唯有等待它停下的时刻。”
——然后,剑与剑交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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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神殿前,死斗正在进行着。
那个,正宣誓着自身的威严。
是人面。
是狮子。
披着充满特色头饰的脸,百兽之王狮子的身躯。
巨大。巨体。巨躯。具有压倒性质量的惊人巨兽。
那是在古希腊和巴比伦尼亚中被传诵的传说怪物,人头狮身的合成兽(Chimera)。
在更加遥远的过去,数千年前的古埃及中存掌管天空的神(Horus)在地上世界的化身,以狂暴之炎与风为显现,受到敬畏的传说四脚兽。
别名为恐怖之父(Abulhool)。自地中海至西亚拥有无数传说的野兽。
如果在场的是不成熟的魔术师的话,说不定会瞬间产生“居然召唤出这种魔兽”这种误解吧,但根本上,“这个”根本没有以魔兽的器量来概括的道理。
那么,是什么?
那是―――
栖息于传说中的存在。
沉睡于幻想中的存在。
存在于神话中的存在。
幻想种。
幻想的野兽。
仅存在于古老传说中被传颂的存在。
不属于已知的生命,神秘本身化作形体的这些存在,以魔兽、幻兽、神兽等位阶作为区分。
那么,这个。这个雄伟的巨蛇为何。那是降伏魔物,讨伐幻想,伴随神圣的威光君临地上之物。
——神兽。
原本,那并非是出生于神代结束之后的克莉奥帕特拉所能驾驭之物。只是因为这个圣杯的力量,它才降临于此世。
然而,与之为敌的,同样是超脱于常理之外的敌人。
那是——魔术的盛宴。
那是——神秘的狂欢。
如果有当代的魔术师于此旁观,他们究竟是会为了这美妙绝伦的传承而如痴如醉。
还是会为了这的强大无匹的术式而嫉恨交加。
亦或是,因为这违背了一切规则的神秘,而被击溃三观呢?
在那遥远的、遥远的过去,当魔法与魔术还有着同样含义的时候,神秘曾经充盈于大地。
而现在,Caster的魔术,令神代于此再现。
暴雨般倾斜的光弹、龙卷般咆哮的狂乱、神罚般降临的雷霆、狱火般燃起的魔炎任何一道术式,都是接近魔法等级的大魔术,即使由数十名魔术师互相协作,也需要动用瞬间契约才能完成的庞大工程。
但然而,对于美狄亚来说,却只需要短短一瞬。
但是——神秘会在更强的神秘面前无效化。
面对处身于神域的神兽来说,即使是美狄亚的魔术,也只能起到牵制的作用。
然而,这已经完全足够了。
对于自无尽斗争之中存活下来的英灵而言,哪怕是一瞬间的破绽,也完全足以利用了。。
一面避开斯芬克斯偕同着魔力而红热化的钩爪,一面同时满注着魔力的箭矢,准确的将另一只钉在原地。
满注着魔力的箭矢穿越虚空,准确的命中巨兽的头部,将之牢牢的钉在地上。
“我的神!就在这里”圣旗恰到好处的展开,将紧接着袭来的火焰暴风悉数弹开。
下一秒钟,魔剑被当成箭矢射出,随即爆炸开来。匹敌对军宝具的强大威力,将神兽也为之消灭。
所谓英灵,原本便几乎是天下无敌的。
将神话如实具现的Servant 乃是超越一切生物的存在,无论是怎样的敌人也同样可以单方面地出手屠杀。
即便所面临的对手乃是神兽,在多名Servant 联手之下也足以击破。
然而,凡事终有至尽。
眼前这群集的神兽,每一只每一只都尽皆负有足以匹敌英灵其身的神秘与幻想,哪怕只是懈怠零点一秒,那尖牙、那锐爪,纵是这现界为以太肉体的英灵,亦然不免被轻易的杀死。
面对这啸声震天的王权执行者、烈焰和暴风的象征、与生俱来的毁灭者,面对这斯芬克斯之时,就再没有什么天下无敌一说了。
更何况,即使消灭了敌人也会随即复生。敌对的神兽共有七体,在圣杯那源源不断的魔力供应之下,即便砍成碎片、烧成粉末,也能迅速再生。
即便用能够否定不死性的Harpe 将之斩杀,艳后也会重新召唤出新的神兽,没有止境的消耗战仍在继续着。。
自从战斗伊始,已是三十分钟有余了。应付神兽的回避行动、攻击行动,皆是不带半点夸张的全力以赴。这样的战斗,究竟还能维持多久呢。
肺若火烧,身体不断的报警。
无论拥有多么强大的魔力,卫宫士郎,终究只是一介人类之身,超越人类承受强度的持续作战,已然将他的身体逼至了极限。
继续战斗。
这可不是什么能拉开距离狙击之类的状况。
根本是肉搏到底的乱战啊。
一面寻机避过的利爪,同时攀上那巨大的躯体,从零距离射出箭矢,剜眼穿脑地眨眼间将灵核破坏。
一面继续损耗着有限的魔力。一面继续仰赖着无限的斗志。
然后后,在这任何奇迹都不被允许的战场之上,奇迹发生了。
——迁延之魔眼奥菲莉亚·法姆索罗涅所持有的未来视的魔眼。观测未来的可能性,并将观测到的可能予以固定的瞳。
罗马城破之时,奥菲莉亚没能来得及解开眼罩就被艳后夺去了意识,使得她没有机会使用这一宝石等级的魔眼。
凯撒解开了她的眼罩之后,迦勒底的反击恰时到来,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无论是凯撒还是克利奥帕特拉都完全没有将这个孱弱的魔术师放在眼里,仅仅是施加了一道魔术牢笼就置之不理。
诚然,魔术回路被施以禁制的少女根本无力打破那个牢笼。但是,想要通往胜利的未来,并不需要将其打破。
虽然被凯撒所打败,力量也被封禁,但是弗兰德三世仍然保留有逆转的手段。
第二宝具——鲜血的传承(Legend ofDracula)
化身为举世皆知的怪物,传说中的吸血鬼德拉库。
对于身为英雄的弗拉德三世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忍受的耻辱。
早在回应召唤的时候,大公就向着他的御主明确的指出,自己绝对不会使用这个宝具——如果奥菲莉亚使用令咒强制他使用的话,自己会将其杀死。
原本,奥菲莉亚并没有过那样的打算,回路被禁制的现在,她也没有使用令咒的可能。
但是,借助迁延之魔眼,她成功的看到了那个可能性。
重复上万次也不会出现一次的——本不可能的可能性。
“救救我!弗拉德!”
然后,本不该发生的奇迹,发生了。
是为了回应御主恳求而产生决意吗?是因为被折辱而积蓄的怒火吗?
或许皆是、或许皆非。但是无论如何,黑雾自弗拉德的身躯喷薄而出——弗拉德所持有的第二宝具,发动了。
足以束缚从者的锁链,却无法束缚无形的雾。
黑雾在脱离锁链的禁锢后重新凝聚成人形。
虽然衣着样貌都和先前没有区别,气质上却是大相径庭。
枪并不在手中。
这也是自然的,作为俘虏被禁锢的弗拉德自然无法拿回他的武器。
但是,对于Lancer而言是必备的武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并非必须。
现在他是为全世界所认识、为全世界所恐惧的吸血鬼。
虽然从神秘现象的概念来说,只有短短的百年历史。
但是其恐怖却彻底覆盖了全世界。
一旦听到吸血鬼,人们最初想到的并不是隐藏在世界暗处的死徒,以弗拉德三世为原型创造出来的“吸血鬼德古拉”。
铁桩自体内射出。骨、肉、影、毛发,对于吸血鬼而言,身体的一切皆可作为武器。
“你这家伙。”察觉到了弗拉德的异状,艳后及时做出应对。修长而白皙的大腿接连击出,将飞射而来的桩悉数击溃。
弗拉德的身躯化为一团黑雾,向着艳后的方向袭来。
“只不过是个战俘罢了,老老实实躺回去!”稍稍后退,艳后双手交叉聚过头顶,浩瀚无匹的魔力,在双手之间凝聚。
“其为埃及之日落,显示终结的时之蛇。我作为最后的法老命令你。”
空间震荡,大气悲鸣,有什么东西,将要于此现界。
“终结黎明之蛇啊,降临此处(Uraeus Astrape)!”
有着黄金与青色条纹的蝮蛇,自虚空中骤然显现。
——神兽。
不,并非如此。
那是作为古代埃及终焉的概念具象化的东西。
象征法老王神性的蛇(Uraeus)全身被火焰所缠绕,向着弗拉德的方向发动了袭击。
对于吸血鬼而言,隐含着太阳神格的宝具无疑是最恶的相性,正面承受那攻击的话,多半会灰飞烟灭吧?
虽然如此,弗拉德却不闪不避,只是尽可能的扩大黑雾的范围,并且拼命的从雾中射出铁桩。
层层叠叠的铁桩在蛇的面前化为灰烬,吸血鬼所化的黑雾也被烧却九成。
然而,弗拉德的奋不顾身的对攻却取得了效果——一根铁桩贯穿了艳后的右手。
圣杯,跌落在地。
金字塔外,所有神兽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滞了——这一瞬间,决定了结果。
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巨响。号称为不破的万神殿外壁上,被轰开了了一个大洞。
“辛苦你们了,奥菲莉亚、弗拉德阁下。”步入神殿的士郎俯身捡起圣杯,向着艳后冷冷的说道“投降,还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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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剑的对决、钢铁与钢铁的碰撞、魔力与魔力的交击。
旋风与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赤与赤的对撞将观者的视野染满。
只有在那遥远的时代才会发生的残酷决斗,正在此上演。无数人梦想所编织的超凡英灵,于此进行着超越人类范畴的对决。
“那份美丽──太美了啊。太美了。真是美不胜收,那份美丽和身为世界至宝的罗马非常相符。”
长剑翻飞,凯撒从容赞美着尼禄的姿容“如何,克劳狄亚家的女儿啊,要不要成为我的皇后啊?”
“余乃是帝国的皇帝,至高无上之人。除了奏者之外,无人能令余侍奉。”
突进—斩击—突进—斩击。双手紧握扭曲的大剑,尼禄不断进击,无愧于剑之座的高超剑术完全展示出来。
锁骨气管头盖心口肋骨睾丸。
带着肉眼可见的魔力,每一击都有足以造成致命伤的强大威力。
必杀的攻击,几乎是同时放出,如同狂风暴雨般袭向敌人。。
相互交击,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双剑对撞了六次,每一次都迸射出耀眼的闪光。
不,实际次数是那的数倍吧,连残像都消失的高速斩击,以人类的眼睛是无法看清的。
但是,一步也未能前进。
一公尺的距离,如同绝对领域一般,将一切外来者拒于之外。
一步也未曾移动,从容的挥动长剑,将敌人的攻击悉数挡下。
即使在暴风般的斩击前,凯撒依然是游刃有余。
“是嘛,那还真是令人遗憾啊。只能在这里,把你杀死了。”
原本,两者在能力值上便存在着天壤之别。
虽然因为特异点的发生而得到了媲美英灵的力量,但仅仅以被推翻的暴君之名流传于世的尼禄。
又如何可同堪称罗马乃至全欧洲最伟大统治者之一的凯撒大帝相提并论。
即使凭借绝对君主的专制特权而获得了高超的剑术。
但是在这一方面,敌人也丝毫无有逊色。
虽然并未在生前正式加冕,但是凯撒一词本身却被用于日后帝国皇帝的尊号,即使昔日的煌煌罗马一朝崩溃,这一尊号仍被神罗、拜占庭、俄罗斯等庞大帝国争相沿用。
在德语、俄语等诸多语言之中,凯撒一词本身就等同于皇帝。
自奥古斯都而始、至拿破仑而终,接近两千年的漫漫岁月之中,罗马皇冠都是欧洲文明的唯一帝统,凯撒之名也随这千年不断的帝统,深深的刻入西方文明的血液骨髓。
凯撒就是皇帝,皇帝既为凯撒,这种漫长、广泛、确信无疑的认知,使得凯撒本人所持有的特权还要更在尼禄之上。。
“那么,褒赏到此为止,我也拿出真本事来吧。”魔力不住攀升,长笑声中,凯撒开始了反击。黄金的剑势,将尼禄牢牢的压制。
“可恶……余。”
“不要沉默。即使在战场,也要雄辩如流。否则的话,可是会让借给你的凯撒之名蒙羞的啊!不列颠的暴动,高卢的反叛,帕提亚的大兵压境!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余……”
“躲在奢华的金宫里,享受着歌舞宴饮,让部下为你流血牺牲吗?还是伏在男人的胯下婉转承恩,然后等他为你完成一切呢?”
“余……”
“虽然那美丽的肉体和身为世界至宝的罗马非常相称。但是,也唯有肉体了吗。比起皇帝,当个宠姬还要更加适合你吧。”
“余……”
“笑死了人!所谓皇帝,乃是至高、至大、至上的专制者,是帝国的神明。以皇帝之身侍奉他人,简直令罗马蒙羞!”
“吾乃凯撒,征服高卢之人,远征不列颠之人,降伏埃及之人!只有我,才能带领罗马人威压四域。只有我,才配得上罗马皇帝的冠冕。”。
“不!”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尼禄双手握剑,猛然将凯撒压退。
“唯有此点,余无论如何也要否定!余本来就是隶属于美丽事物的人,现在侍奉于谁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余就是余!余是罗马帝国的第五代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凯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
“哦?”
“因此,余,既是罗马。余性好享乐,因此,罗马人也理当享乐。”
“余看到了。是的,在高卢的时候,用这双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联合治下的人民,效忠于你的兵士。大家,不管是谁,都没有在笑着啊!征服了高卢又如何,降伏了埃及又如何,即便能够攻灭帕提亚又能如何。就算是多么伟大的武功,这种没有笑容的国家。余——绝不容忍。”
“你说什么?”
“只有这一点,绝对无法退让。余乃尼禄。克劳狄乌斯,将世间所有快乐、所有艺术如同浴水般沐浴过的皇帝。面对吸收了各种文化,不停冀望更繁荣的生活的子民,余定要将那前方的未来展现给他们。绝不允许自己的国度变成那样同快乐无缘的死域。”
“看着吧!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看着吧!目睹余之才!听那雷鸣般的喝彩!然后赞美吧!向着这黄金的剧场!”
“筑起吧,余之摩天!在此展示出至高的光芒!”
——然后,世界改换了色彩。。
回过神的时候,已然处身于那黄金色的剧场核心。
这是怎样一座奢靡、豪华、放纵的剧场啊。
置身其中的时候,连凯撒也不由得感到微微的炫目。
“固有结界——不,你用魔力直接具现了这座剧场吗?这就是你心中、你梦中的至高摩天吗。”
“没错,这个剧场,既是余的决心、余的愿望、余的意志、余的灵魂。”
“即使你是征服了高卢的猛将也好,即使你是开创了帝国的名君也好,如今!在此时此刻,做为唯一一个皇帝昂然挺立之人,就只有余,尼禄。克劳狄乌斯!”
“为民所爱,并且被允许为民所爱,为民所盼望着的,那样的存在就只有唯一一人!就只有唯一一个王中之圣!因为只有一个,才会是闪耀之星!因为只有一个,背负一切的傲慢才会被赦免!即便罗马的众神降临,余亦决不让步!君临天下,让此世华丽繁盛!正是余之人生、余之命运!”
“黄金的意志……吗”凯撒长出一口气,接着说道“或许,确实是同皇帝相匹配的东西呢……您怎么看呢?神祖大人。”
——然后,蓦然,掌声从观众席上响起。
“说得很好,垂爱之子哟。尼禄,你配得上罗马皇帝的冠冕。”魁梧的男人,从观众席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剧场中心。
“您……您是,建国的王。”事先丝毫没有发现神祖的到来,尼禄不由得陷入了慌乱。
罗马城的建立者、真红的神祖——罗穆洛斯,不知何时也已降临于此世。
不,不如说,他一直在守护着这个罗马吧“神……神祖大人。您也是余的敌人吗?”
“不,吾之爱子哟。我(罗马)的敌人,唯有帝国的敌人”摇了摇头,罗穆洛斯将视线射向凯撒。
“也就是说,您认为,现在的我,是罗马的敌人吗?”凯撒苦笑着说道。
“爱子哟,我们是早已是逝去之身。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我们,无权决定这个时代的命运。无论是好是坏,那都是罗马的选择。把罗马还给现任的皇帝,随我一同离去吧。”
真红的枪,出现在神祖的手中。
“或许您说的是对的也不一定。不过,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也有我自己的做法。”
伴随着那话语,华美而瑰丽的马车,出现在凯撒的脚下。
“我已至,我已见,所余者,便唯有征服一途。这便是我之决意,我之命运,我之霸道!骰子已然掷出,便让诸神,来决定结果吧!万民颂赞如诗凯旋(Triumphus)!”
“那便来吧!垂爱之子!结果将说明一切!万物由我枪生(Magna VoluisseMagnum)!”
“帝国,是余的东西!童女讴歌如华帝政(Laus Saint Claudi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