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败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们怎么能这样做?”
“叔叔,轻井泽的案件是不是他们母子联手干的?”
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刚刚我让长野县那的警官帮忙看了,血液反应出结果了,留下的死亡讯息是Son,儿子,也就是若松育郎。”
“根据樱子的证词,后边出现在浴室的人是若松芹香,樱子还被若松芹香给支开,之后死亡讯息就消失了。”
“真相也就不言而喻,这毒妇,再加上这逆子,会干出这样的事也不出奇。”
“若松耕平是个性格有缺陷的人,无法处理亲密的家庭关系,却有着过人的设计才能,有好友椎名正繁的帮助,事业发展得不错。”
“不过被这对母子如此欺辱还是有些出人预料的。”
看着视频中跪在门口数个小时,任打任骂,任妻儿欺辱却毫无反抗的若松耕平,毛利小五郎都有些可怜这人了。
哀其不幸却怒其不争!
明明是一家之主,却被这对媾和在一起的继母继子如此践踏,实在是令人发指!
这些视频较之日本动作电影还要写实过分,看得人怒火滔天。
这个家庭也真是畸形了!
明明是社会蛀虫的死肥宅若松育郎,却在家里掌握生杀大权,宛若混世魔王一般。
其继母若松芹香依附于这个继子。
而身为社会精英,公司社长的若松耕平却因性格缺陷,即便被儿子这般侮辱,也忍气吞声,丝毫不敢反抗。
管家樱子对若松家的了解也都是流于表面。
其实这也正常,樱子对若松家的了解大多来自去世的妈妈,她妈妈自然不会说这些给她听。
她自己真正在若松家当管家还没超过三个月,中间还通过工会去伊丹家做兼职。
而且晚上的时候,樱子也都是回自己租赁的公寓住,自然不知道这些潜藏于黑夜的龌龊事!
樱子自以为的父子吵架、夫妻吵架,其实只是若松耕平单方面被骂罢了。
若松耕平这种自闭症加讨好型人格组成的软弱性子,极端至极,也是毛利小五郎平生仅见。
在樱子的母亲还在世,在家里做管家的时候,正是她护着若松耕平。
若松耕平亲近樱子母亲,才会对樱子那么好。
也正是在樱子母亲去世那几年,若松家没有新的管家,才会一下子演变成这副模样。
软弱可欺只会助长邪恶罢了!
而且有些人生来就是恶毒无比,若松育郎便是其中佼佼者。
其实若松育郎也不想弑父的,有这么一个男人赚钱供自己开销不知有多好。
只是他挪用公款的数目越来越大了,竟被椎名总经理发现了。
这才有椎名总经理和若松耕平吵架一事!
若松耕平性子软弱,若松育郎自衬拿捏得住父亲。
可是椎名总经理却是正常人,又是公司高层。
死肥宅欺软怕硬,窝里斗强横,对上外人却是怂了。
于是他在继母的生日宴上拿着匕首去威胁父亲,让他把总经理给开除了。
可若松耕平与椎名正繁是几十年的交情,又是至交好友,公司能发展起来,大半功劳都是属于这个主外的总经理的,哪里肯开除他。
所以若松耕平便没理会儿子的威胁,背对着他自顾自贴着瓷砖。
被无视的若松育郎怒火滔天,便有了杀了父亲,继承公司的念头,也就这样干了。
这就是整个轻井泽别墅的惨案由来了!
……
听完毛利小五郎的讲述,真纯几乎压不住自身怒火了。“叔叔,我不想查了,这人渣死得好,他妈也该死。”
毛利小五郎轻抚着真纯的小软背,安抚着她:“案子还是得查的,不过怎么说却是一门技术,人要学会变通。”
“真纯,你知道叔叔为什么说你悟性好吗?”
“你自幼饱经苦难,却仍能不愤世慨俗,心性善良,坚毅而勇敢。”
“流离于诸国之间,信奉法律,身上却又没半点迂腐。”
“你是不受限制的,强过服部、工藤无数,光是这一点,便潜力无限了。”
听到这话,真纯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小脸泛红,扭捏地开口道:“叔叔,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假小子般的真纯作出这扭捏姿态还真是少见啊!
这内八站着的脚又是什么意思啊?
毛利小五郎轻笑起来,揉着真纯的小脑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收服部为徒吗?就是因为他已经被法律给驯服,旁人看来的聪明其实温驯得跟绵羊一般。”
“你要知道,倘若你想把智慧拿起来当武器,尤其是对付聪明人的时候,身上是不能有任何限制的,不能被教条个束缚住,心无桎梏,方能纵横捭阖!”
真纯懵懵地望着毛利小五郎,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好啦,不和你说教太多了。”
“这电脑上的信息是有用的,直接告知警方即可,推理的时候尽量别用,不然恐怕会伤害到一些人。”
“走吧,咱们出去找拖鞋吧!”
真纯便乖乖地跟着毛利小五郎走出去。
一来到走廊上,便看到寻来的和叶。
“叔叔,世良,正找你们呢,目暮警官叫大家去客厅重演案子,大家都在客厅等你们呢!”
三人便沿着走廊一路前行,可就在经过有警察把守的书房时,毛利小五郎听到里边传来咚的一声。
他便询问道:“你们听到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吗?里边有人吗?”
和叶回道:“若松夫人说她身体不适,又没碰过蛋糕,说就不参加案情重演了,自己一个人在里边。”
毛利小五郎当即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便拧开了大门。
只见老咸菜模样的若松芹香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了。
两个看守书房的警察当即脸色大变,其中一个撒腿往客厅跑去叫目暮警官了。
而真纯又是第一个进去,又闻到了熟悉的杏仁味,便也确定了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