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曦手中提着剑,静静地站在原地。
那是一柄细而修长的剑,银白色的剑身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炫目,剑身上繁复的纹路为它增添了几分花哨,表面隐隐逸出的寒气凛然,有如实质。
“霜雪”,这是它的名字,在泠寒剑宗漫长的历史里,曾因为霜雪华丽外表而轻视于它的人,都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这就是神剑霜雪吗……」慕利影站在擂台的另一侧,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三分艳羡与七分自豪,望着擂台那边的慕澜曦。
「两年过去了,澜曦不仅得到了“霜雪”,出落得也是愈发惊艳了呢。」他的视线仅在霜雪上停留了一瞬,便又转回到慕澜曦身上,相较于华丽的神剑“霜雪”,一身白衣的她反而更像是一柄剑……一柄绝世而独立的剑。
「比试开始!被击中要害者败!武器脱手败!脱离擂台者败!」身着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红旗猛地插在擂台边上,而后轻盈地从擂台上跃了下来。
接收到比试开始的信号,慕利影将脑中的纷乱思绪掐断,聚精会神地盯着擂台边缘站的笔直的慕澜曦。
身为泠寒剑宗的弟子,慕利影十分清楚霜雪的威力,所以,即使慕澜曦现在的姿态在他看来浑身都是破绽,他也没有急着进攻,只是缓缓地移动着自身的位置,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站立之处。
「故意卖破绽,示敌以弱么?」慕利影忽地踏前一步,可对面的慕澜曦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于持剑的手也不曾有任何动作。
这种异样的平静给了慕利影莫大的压力,于是他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向着慕澜曦的脖颈横斩过去。
这是他常用的起手式,若是慕澜曦举剑格挡,那么慕利影有自信用接下来连绵不绝的攻势将她击败。
可慕澜曦根本没有格挡,她只是重复着和他相同的动作,霜雪向着慕利影的脖颈横斩过来。
仿佛黑暗中闪过的一束电光,慕澜曦挥剑之快,慕利影只能看到霜雪所留下的道道残影,瞳孔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收回用于进攻的一剑,想要举剑防御。
「哥哥,你输了。」慕澜曦静静地望着他,墨色的眼眸里无悲无喜,通透得像是一方平静的湖面,不生一丝波澜。
「……」霜雪锋利的剑尖停在慕利影脖颈之前,距离之近,让他怀疑自己一旦出声,仅仅是喉结的轻微耸动也会见血。
他这才明白过来,慕澜曦方才反常的姿态并不是所谓的“示敌以弱”,那其实只是单纯的自信罢了。这场实力悬殊的比试自始至终都被她牢牢掌控着,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进攻,然后再以和他相同的招式赢下胜利。
「慕澜曦胜利!」台下的中年男子跃上擂台,拔出插在台边的红旗,大声说道。
默默地收剑入鞘,慕澜曦转身准备下台。
「若是我也有霜雪这样的神兵……」望着她的背影,慕利影喃喃说。可话音刚落,他便后悔了,从这一战中,他可以看出,自己与妹妹之间的差距,纵使是霜雪这样的神兵,也绝对无法弥补。
「要试试么?」慕澜曦转过身来,伸手解下束在身后的霜雪,缓缓走到慕利影面前。
「我……」慕澜曦那淡漠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宛如一柄最最锋利的剑,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里,「是我输了……」
说完,慕利影便转身大步走下了擂台。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像是一片浓密的树荫,炽烈的阳光投下,将他的脸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恍惚间,他仿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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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整个镇子的守军都已经被我们杀光了。」粗布麻衣上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手握大刀,浑身肌肉的精壮汉子恭敬地说。
「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发现?」留着长发的男人稳坐于枣红色的马身上,手中握着驯马的长鞭。
「有一户人家的女主人十分貌美,不过性子刚烈,看见丈夫死在自己面前,马上就拿刀抹了脖子。」
轻轻用鞭子拍打着手心,马背上的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那户人家有没有留下孩子?」
「兄弟们已经在房子里搜过一遍了,没有发现。」
「带我过去。」多年来的亡命生涯让刘长生有了一种近乎于野兽的敏锐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有所收获。
「大哥,就是这儿。」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留在门外等我。」
「是。」
缓缓地踏进木制的大门,刘长生四下打量着这户人家内部的构造。
大厅的地板上,女主人的尸体躺在血泊中,精致的面庞上依稀能够辨认出死前的绝望,柔美的身段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凄美得像是一朵盛开在血中的花。
「真可惜了。」刘长生不禁感叹。
自从踏入这户人家大门的那一刻起,那股驱使着他来到这里的野兽般的直觉便愈发强烈。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双唇,昏暗的大厅里,刘长生的双眼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宛如捕猎时饥渴的群狼。
猎户出身的刘长生十分了解狼的习性,这种极具耐心的捕猎者通常会在猎物们的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每一处都称不上是致命伤,但在漫长的追逐中,这些伤口累加起来却足以致命。
他坚信,这户人家的孩子一定藏在宅子里的某个角落。但他并不急于结束这场追逐,他刻意地踏着规律的,沉重的步伐,缓缓漫步在这空荡荡的宅子里。刘长生相信自己踏出的每一步,都会让猎物发出痛苦的哀嚎。这种将猎物一步一步逼入绝境的感觉令他兴奋得微微颤抖。
紧挨着坐在一处幽暗狭窄的地下暗格中,慕利影兄妹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他们不约而同地伸着娇嫩的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为了防止他们出声暴露,父母早已提前在他们的嘴里塞上了布团,可此时他们嘴里的布团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了,自从听见母亲那声凄厉的惨叫后,他们的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方才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险境,可刘长生的到来却骤然绷紧了他们那在悲伤与恐惧的双重刺激下变得无比脆弱的心弦。
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来到了慕利影兄妹所在之处的正上方,他们那琉璃般脆弱的心,仿佛也随着这脚步声升到了半空中,摇摇欲坠。
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安静,静的让他们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孩子们,你们好啊!乖乖地不要反抗哦,反抗的话,会死的哦!」一把将地下暗格的门掀开,刘长生的双目之中带着骇人的精芒,黏稠的口水正一滴一滴地顺着咧开的嘴角落下。
回到约定好的集合处,刘长生将手中已经晕了过去的慕利影狠狠摔落在地。「这个男孩还算俊俏,回去后将其卖到黑市的奴隶市场去。」
「该死的,一个孩子,居然还敢反抗我!」抚摸着被慕利影所咬伤的肩膀,刘长生强压住想将其杀死的冲动,还是决定将其卖了换钱。
「那这个女孩呢?」用麻绳将慕利影绑了个结结实实,浑身是血的汉子问。
「嗯,这个女孩……」小心翼翼地将慕澜曦安置在马背上,刘长生皱了皱眉头,似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处置办法,「先带回去再说吧。」
方才在黑暗中看的不够真切,此刻借着火把的光亮,刘长生望了望身旁面色呆滞的慕澜曦,心里不禁闪过一丝火热。
身穿白衣的慕澜曦此刻就像是一尊完美的瓷娃娃,雪白的肌肤温润如白玉,精致的面容虽显稚嫩,却更加惹人怜惜,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宛如水墨丹青,美丽得让人惊叹,却也空洞得让人心寒。此情此景,刘长生突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他举起双手,想要上马,那双沾染过无数鲜血的手此刻竟微微的有些颤抖,他有种莫名的直觉,仿佛只要自己的动作稍有不慎,那么这本不应该属于人间的精灵就会破碎在自己的面前。
按照以往的惯例,掳来的孩子都会被卖到地下黑市的奴隶市场,可刘长生突然不想这么做了,他想这一定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宝物,他想看着她长大,想要把这不该属于人间的极致的美留在自己身边。
「即使是匪徒,你们的所作所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些。」一阵浑厚的男声传来,在这寂静的夜空下,显得分外诡异。
「谁?」刘长生大声喊道。在他的示意下,训练有素的盗匪们聚拢在了一起,众星捧月般将刘长生和慕利影兄妹围在中间。
「泠寒剑宗——周宇。」右手提剑的白衣男子缓缓走来,丝丝缕缕的寒气将他的身影晕成蒙蒙的一片。
「泠寒剑宗?」瞳孔猛地一缩,刘长生失声喊道。
周宇拔剑出鞘,深邃幽暗的眼眸并没有看向刘长生一行人,只是低头凝视着锐利的剑锋,「既然你听说过剑宗之名,那么也该知道抵抗是无用的,留下遗言吧。」
「我留你妈啊!兄弟们,一起上,把他给我砍死!」刘长生心中暗暗哀嚎,却也知道求饶是毫无意义的,不如试着在绝境中拼出一线生机。
被刘长生粗鄙却极富煽动性的话语所鼓舞,嗜杀成性的匪徒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向着周宇冲了过去。
「唉……」长叹一声,周宇抬头望向夜空,似是对敌人的来袭毫无防备。
「这人如此托大,也许能凭借人数优势取胜。」眼见着周宇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刘长生心中暗喜,握着缰绳的手也在不经意间加了几分力道。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是做着一样的梦呢?」又是一声长叹,周宇收回望向夜空的视线,对着面色狰狞的盗匪们,轻轻摇了摇头。
就像是寂寞冬日里拂过的一缕寒风,周宇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不,与其说是消失了,不如说是他真的像风一样无处不在,以刘长生在猎户时期锻炼出的敏锐视力,却也只能捕捉到道道残影。几乎是同时,与刘长生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便如风吹麦浪般齐齐倒在了地上。
「留下最后的遗言吧。」周宇缓缓走向刘长生,纯白色的剑裳与悠悠月色交相辉映,明亮得像是烛火。而刘长生一行人,便宛如那扑火的飞蛾,注定会被火焰所吞噬。
「你……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杀了她!」刘长生从马鞍上取出一柄匕首,明晃晃的刀锋抵在慕澜曦颈前。
「别怕,孩子……」周宇本想出言安抚这被刀抵着喉咙的女孩,可他忽地愣住了,慕澜曦的脸上面无表情,瞳孔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仿佛被刀指着的人根本不是她。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一瞬间的犹豫过后,周宇径直冲向刘长生,手中的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凌厉得像是一道划过夜空的白色流星,准确地洞穿了刘长生的心脏。
「真可惜啊……」刘长生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这个玩弄摧残过无数少女的狂徒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脑海里闪过的却只有慕澜曦的面容。
「原来这才是遗言。」将慕澜曦从马上轻轻抱了下来,周宇望着刘长生的尸体,轻轻摇了摇头。
「你……是传说中的仙人吗?可以……收我为徒吗?」怀中的女孩突然以莫大的力量挣脱了周宇的怀抱,她跪拜在地,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原本一片空白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那是让漫天星辰都为之黯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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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梦了啊……」睡梦中的慕澜曦睁开了双眼,她起身,来到窗前,抬头仰望着夜空中一轮清幽的月亮。过去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可那一道势如流星的剑却仍旧在记忆深处散发着不可磨灭的光芒。从那一天起,慕澜曦就发誓要摆脱弱小,成就自己的仙道!
「又做梦了啊……」睡梦中的慕利影睁开了双眼,他起身,来到窗前,抬头仰望着夜空中一轮清幽的明月。过去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可慕澜曦那璨若晨星的眼眸却仍旧在记忆深处散发着不可磨灭的光芒。从那一天起,慕利影就发誓,他要与妹妹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不过,慕利影忽地轻叹一声,以最严肃的声音告诫自己,「慕利影啊慕利影,你可不能再想那禽兽不如之事了!」
初春的早晨还带着料峭的寒意,慕澜曦一袭白衫,如瀑的黑色长发束成马尾,身姿轻盈地穿行在泠寒剑宗内。
昨夜的梦让她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与师父见面了,而闭关期间的修炼所得也让她对于未来产生了些许迷茫,所以一大早,慕澜曦便早早动身,前来拜访周宇。
身为泠寒剑宗最为年轻的长老,周宇本来也应有属于他的长老殿。可他生性淡泊,不喜排场,婉拒了宗门的安排,只是自己默默在人烟稀少的竹林修了座草庐。其人行事之低调甚至于泠寒剑宗内不少弟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师父,弟子求见。」慕澜曦静立在庐前,零星的晨光透过茂密的翠竹洒在她身上,仿佛一片纯白的画布上被染上了点点灿金。
「是小曦吧,跟我不必如此客气,直接进来便是。」
「这么多年了,师父还是毫无变化呢。」庐内的装修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任何装饰。
「少来打趣我,」周宇笑着说,「倒是小曦你,这么多年来,出落得愈发惊艳了。」
「师父,其实我这次来,是遇到了一些修炼上的困惑。」慕澜曦拿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杯斟满了递给周宇。
「你和小影的那场比试,可真是引得全宗关注,即使是我,也听说了。」接过茶杯,周宇长叹一声,「你真的决定了?」
「嗯,虽然决定了,但是心中难免忐忑,所以想询问师父的意见。」慕澜曦直视着周宇的眼睛。
「这斩情之道是否是最适合你的,为师不敢妄言。可为师知道世间修行之路万千,能登临绝巅者大多都有一颗狠绝的心,」在慕利影和慕澜曦面前一向平易近人的周宇此刻却也严肃了起来,「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既然选择了,就无悔地走下去吧。」
「嗯,弟子知道了,多谢师父教诲。」慕澜曦点了点头。
「其实在闭关的那两年里,我翻阅了剑宗初代宗主所留下的典籍,发现她老人家便是走的斩情之道。那一刻仿佛另一个世界出现在我面前,我这才发现过往的自己竟是如此的幼稚。」墨色的双眸忽地泛起了光,慕澜曦悠悠地说着,仿佛回到了当时闭关的那一天。
「嗯,小曦果然是天纵之资,」周宇点头称赞,可转瞬他又轻叹道,「不过这对于小影来说,有些过于残酷了。这孩子一直很爱你,你应该也知道的。」
「哥哥对我的感情,我当然是知道的。」慕澜曦的眼神又变了,她望着手中的茶杯,像是回忆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可最终她还是将茶杯放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对于哥哥而言或许真的很残酷,可是修行之路,本就身不由己,」慕澜曦说,「至亲之间,也注定会有分离的一天!」
小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可慕利影已经不想再听了,他飞快地转身离去,呼啸而过的风让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可方才慕澜曦的话却不断地在他心底回响。
「至亲之间,也注定会有分离的一天!」
「至亲之间,也注定会有分离的一天!」
「至亲之间,也注定会有分离的一天!」
「修行之路,本就身不由己,至亲之间,也注定会有分离的一天。」回到熟悉的住所,可慕利影的心却完全无法平静下来。慕澜曦清澈如水的声音此刻仿佛化作滔天的巨浪,轰然将他淹没,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双手无助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不要……」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小的他被刘长生扛在肩上,血泊中母亲的尸体就在眼前,他不停地捶打着刘长生的肩膀,泪如雨下。
从那一天起,慕利影就发誓再也不要与亲人分离了,他亲手埋葬了过去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从此他的心坚硬如铁,独独只为妹妹保留一份柔软。
可方才慕澜曦冷漠的话语像是一把比霜雪更为锋利的剑,将那份柔软破坏得血肉模糊。熟悉的无力感袭来,苏利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明明发过誓不再哭泣了,可为什么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修行了,可为什么又要失去某些他绝不能再失去的东西了?
「我该……怎么办?」嘴角涌上一抹腥甜,慕利影眼前一黑,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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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走了,改日再来拜访您。」慕澜曦站起身,向周宇告别。
「小曦……」本想叮嘱些什么的周宇最终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慕澜曦所选择的道路,他隐约有所了解,知道即使是他,也很难做些什么。
走出门外,慕澜曦静立在原地,没有急着离去。其实不知从何时起,她就隐隐感觉哥哥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那对温柔似水的眸子里似乎不仅仅蕴藏着兄妹亲情。
「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她摇了摇头,动身离去。
「澜曦!」慕利影猛地坐起身来,四周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
「你终于醒了?」像是撕裂黑夜的第一缕日光,一道悠远的声音响起,慕利影四下回望,却没有任何发现。
自己最后的记忆明明是在宗中,这一片漆黑是怎么回事?心下一紧,慕利影轻咬舌尖,默默念诵起清心破幻的咒法。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是你的梦境世界,可不是什么低劣的幻术。」那诡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慕利影依旧紧闭双眼,全力念诵着咒法。
「好了好了,你可以先听我说几句话么?」那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似乎也不能维持高深莫测的作态,无奈地说。
「你是谁?」良久,慕利影睁开双眼,放弃了挣扎。他知道,如果这是幻境,那么对方的境界一定远在自己之上,与其徒劳地抵抗,不如听一听对方想要说些什么。
「我是茫茫混沌中诞生的一缕神识,你可以称呼我为“夜”。」见慕利影终于有了反应,那道声音也欢快了起来。
「“夜”?」
「没错,作为宇宙间最原始的造物,我可是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
「所以呢,你找上我,是为了什么?」
「我可以赐予你无敌于世间的力量。」“夜”得意地说。
「力量……所谓力量,真的有这么重要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执着于所谓“力量”?」慕利影轻轻地笑了,“夜”依旧在他耳边聒噪地叫着,可在他的脑海里,却只能想起慕澜曦那冰冷的话语。
「纵使有无敌于天下的力量,有些东西,也无法挽回了。」慕利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的目光飘渺,仿佛落在了极遥远的地方。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能帮助你得到你的妹妹呢?」良久的沉默过后,“夜”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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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澜曦手中捧着黑色封皮的书卷,神色认真。午后短暂的休憩时光,她总是用来参悟前人所遗。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慕澜曦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开门。
「澜曦。」
「哥哥……」
「能陪我走走吗?」慕利影一身白衣,脸上带着干净清爽的笑意,丝毫看不出前些日子比试上被折辱的阴霾。
「嗯。」片刻的犹豫过后,慕澜曦点了点头。
「澜曦,没想到你闭关两年后进步这么大啊。」走在路上,慕利影感叹。
「嗯,闭关期间我参阅了许多先辈留下的典籍,收获颇丰。」有些惊讶于慕利影居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慕澜曦微微颔首,说。
「我和你的差距怕是要越来越大了。」目光转向慕澜曦,慕利影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
「哥哥……也是很努力的……」沉默了许久,慕澜曦说。
「澜曦,还记得这座月湖么?你闭关以前,我们就是在此分别的,那时候我们还约定要一起走上仙路的巅峰。」慕利影嘴角带着笑,眼里闪着憧憬的光。
「嗯……」平静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一丝涟漪。
离开月湖,一路上慕利影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过去的回忆 ,而慕澜曦只是无言地跟在他身后,偶尔回上几句,却也只是极敷衍的“嗯啊”。
「还有这片樱花林,那时候我们刚刚被师父接到泠寒剑宗,你拉着我的手在里面逛了一天,直到晚上我们两个都累坏了也不肯松开。」慕利影用手指着面前大片大片的樱花树,面带兴奋地说。
「来,咱们进去看看。」说着,他向慕澜曦伸出右手。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慕澜曦摇摇头,没有握住慕利影的手。
长叹了一口气,慕利影停在原地,「澜曦……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一路上你都……不说话?」
慕利影和慕澜曦相对而立,两个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两个人都不说一句话。
「其实,那天我和师父说的话,你听到了,对么?」慕澜曦率先打破了这仿佛要一直持续下去的寂静,她低垂眼帘,娇艳的唇瓣微微抿起。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慕利影点了点头。
「修行之路本就身不由己,至亲之间,也注定有分离的一天。」慕澜曦将那天的话重复了一遍。她抬起头,纯黑色的眼瞳像是一块玲珑剔透的黑色水晶,泛着泠然的光泽。慕利影想从她的眼里找出哪怕一丝歉意,可他找不到。他能找到的只有决意……那是一种踏上了征途便不再回头的决意,「那么今天大概就是分离的那一天。」
良久,慕利影长吸一口气,他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不能挽回了,是么?」
「哥哥,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呢,」慕澜曦摇摇头,轻叹一声,「仙路苦寒,天道无情,即便我所修的不是斩情之道,我们也注定不能一直在一起。」
「对于走上修行之路的人来说,若是执迷于所谓亲情,爱情,那便难以攀上顶峰,」慕澜曦犹豫了一瞬,「就像你,哥哥,你不懂,所以现在的你太过弱小了。」
「其实那天在屋外,我一直不敢相信那会是你说的话,哪怕那天比试的时候你没有给我留哪怕一丝情面,」颤抖着的嘴唇变得苍白,慕利影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气力,「直到现在亲耳听到你说的这一切,我才能相信,原来真的是要分离了啊……」
原来心……还是会痛的啊。可是明明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一切,明明已经能够隐约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就像看一本已经知道故事最终走向的书,不是应该能够做到波澜不惊的么?不是应该能够做到笑着祝福她么?
可心……为什么还是会如此疼痛呢?酸涩的感觉盈满胸腔,慕利影将手覆在心口,闭上了眼睛。
「澜曦,也许你是对的,可能我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修行吧。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走上仙路的顶峰,我所求的,不过是能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再度睁眼,慕利影的眼眸彻底黯淡了,那对在慕澜曦面前永远泛着似水柔情的眼睛此刻黑的令人心惊。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梦想是不太可能实现了呢。」
「那么就此分离吧,从此世上再无慕利影,慕澜曦兄妹了。」他咧开嘴,笑了,可大滴大滴的泪水却从眼角流下。
「不过分别前能最后再给我一个拥抱吗?」慕利影张开双臂,低头看着脚尖,像是个做错了事乞求原谅的孩子一样哀求着。
「罢了,既然是以分别为前提的拥抱,答应他又何妨。」这么想着,本想拒绝的慕澜曦点了点头,驻足在原地,任由慕利影抱住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慕利影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她,他哭的更厉害了,泪水像是奔涌的小溪般止不住得往下流。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道歉?」慕利影孩子般的作态让慕澜曦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怀抱……可她注定没有机会了。
接近傍晚了,昏黄的阳光映在他的身上,却也无法带来温暖,他仰起头,用最温柔也最残酷的声音轻声说:「“春天的冬雪”」。
这意义不明的五个字让慕澜曦停下了一切动作,脑海中刚刚升起的疑问也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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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冬雪”」“夜”以古奥森严的声音念道,「这便是我将要赐予你的力量。当然,虽然这五个字表面上看起来稀松平常,但是我已经将我的一丝力量与其联系在了一起,只要你在慕澜曦面前念出这五个字,那么她醒来后就会认你为主,成为你最为忠诚的奴隶,从此以后,你便是她的天道!」
「我……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妹妹用这种东西!」慕利影咬牙,可他自己也知道这句反驳有多么的虚弱无力,是的,他就是那种在关键时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就像当初看见母亲的尸体以后,他奋力地撕咬着刘长生的肩膀,完全不顾一切后果。
「你对你妹妹究竟抱着怎么样的情感我还不知道?」“夜”不屑地说,「不过用与不用只在你一念之间,我言尽于此。」
「好了,是时候放你回去了。」
「等等,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如它莫名其妙的出现。慕利影缓缓睁开双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刚才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幻梦,现在梦醒了,他再度变回了那个因为妹妹的离去而痛哭的少年。
「“春天的冬雪”,梦境里的话,难道是真的?」慕利影喃喃自语,一缕若有若无的黑逐渐自瞳仁扩散至眼白,显得分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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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真的。」慕利影松开怀抱,失神地望着面前的慕澜曦。
就像是面对自然的壮阔,用诗句抒发感情的诗人一般,此情此景,慕利影很想说些什么,可面对这让山河都为之失色的美丽,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类的语言是有极限的,他思来想去,却也只能用诸如“完美”这种虚无缥缈的词语来形容慕澜曦。
可他很快就发现“完美”也是不恰当的,因为那对璀璨的星眸此刻黯淡了。长如云翼的睫毛下,往日里神采飞扬的墨色眼瞳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只是呆滞木然地望着前方,不带一丝生气。
慕利影伸出左手,轻轻摩挲起慕澜曦莹白胜雪的面庞。白皙的肌肤仿佛传说中的羊脂白玉一般,不带一点瑕疵。
此刻的慕澜曦宛如一具完美的,任人亵玩的人偶,纤柔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她檀口微张,滴滴晶莹顺着嘴角流下。纯白色的剑裳被胸前的饱满撑起一道绝美的弧线,此刻正随着呼吸缓缓地上下起伏。
「“暗”也许是说对了,澜曦,其实我……」
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自己心底那份纯粹无暇的兄妹亲情沾染上了象征着占有的爱欲。
具体的时间已经记不清了,可慕利影却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刻自己的震惊与恐惧。这份世所不容的感情就像是禁忌的魔鬼,从那一天起,慕利影就不断地暗示自己,想将其埋葬在内心的最深处。可是现在魔鬼重获自由了,它纵声狂笑,庆祝着自己的新生。
「其实我……」慕利影牵住慕澜曦的手,修长的玉手骨节分明,摸起来却丝毫不显得骨感,反而有种淡淡的温软。耐心地将慕澜曦柔嫩的玉指一根一根地与自己的手指扣在了一起,十指相扣下,两人掌心相对,淡淡的暖意于其间流转,令慕利影不禁有些心神激荡。
「喜欢你啊……」
像是乌云散开,皎洁的月光得以洒落人间,就在慕利影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慕澜曦墨色的瞳仁里,骤然现出璀璨无比的光芒。
此刻夕阳西下,白衣的少年与少女相对而立,昏黄的阳光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圈柔和的金边,繁茂的樱花树林像是一片粉红色的花海,阵风吹过,带起层层叠叠的浪涛。
这是足以入画的场景,可面对慕澜曦这样惊心动魄的美,又有谁敢执笔呢?
「主人。」慕澜曦檀口轻启,光芒逐渐敛去,纯黑色的眼瞳里唯余爱慕与驯服。
「澜曦,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慕澜曦轻声说出的“主人”二字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保持住理智。
「对不起,主人,我没有听到。」精致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惶恐,慕澜曦低下头,有些不敢看慕利影的脸。
「好啦好啦,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慕澜曦这卑微的姿态令慕利影欲火更盛,他伸出手,狠狠揉了揉她的头。
想了想,他又说,「以后在外人面前,还是叫我哥哥,相处方式也变为普通兄妹的相处方式,只有我们两人时,才能叫我主人,并且要自称曦奴,记住了吗?」既然已经对妹妹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那么慕利影也不再奢望能回到从前。而且,他轻笑一声,其实他也不再满足于仅仅以兄妹的身份与慕澜曦相处了。
「嗯,曦奴知道了。」来自主人的爱抚令慕澜曦像是置身在浓浓暖阳中,掌心传来的温度更是仿佛能把心都融化,她抬起头,舒服得将双眼眯成一弯明月,嘴角洋溢着明媚动人的笑意。
「那我再说一遍,澜曦,我喜欢你啊!」与慕澜曦紧紧相连的那只手不禁加了几分力度,慕利影望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说的异常认真。
「曦奴也……曦奴也喜欢主人。」慕澜曦的脸红了,像是如血残阳般带着醉人的暖意,似乎是觉得“喜欢”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意,她急忙又说,「曦奴……曦奴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来,咱们进去走走。」同样的问话,可这一次慕澜曦没有拒绝,她只是任由慕利影牵着她的手,乖巧地跟在他身旁,缓缓走进夕阳下的樱花林。
逝去的时光有如白驹过隙,可这樱花林似乎没有任何改变,一如记忆中的模样。慕利影望向身旁的慕澜曦,恍惚间,而今清丽凛然的模样与记忆中那青涩的少女模样重叠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察觉到慕利影的目光,慕澜曦歪着头,面带疑惑地问,「主人,怎么了?」
「没什么。」良久,慕利影摇摇头,他无声地笑了,什么也不必说了,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起了。
再度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就像是爱抚一只可爱的狗狗。而慕澜曦也真的就像是一只狗狗,在主人的爱抚下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一切都过去了,澜曦也获得了新生,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了。这么想着,慕利影下定决心,「就让我们真正地在一起吧!」
「这棵树……」慕利影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和妹妹都累坏了,互相依偎着在这棵树下沉沉睡去,醒来的第二天还被找来的周宇痛骂了一顿。
「那么就是这儿了。」他转过身,松开了一直紧紧牵着的手,双手环住慕澜曦纤细的腰肢。
如瀑的黑色长发流水般倾泻而下,漆黑的双瞳笼罩着一层莹润的清光,清冽澄澈得像是微澜的碧波,其间漾着的却只有慕利影的身影。
慕利影闭上双眼,吻住了慕澜曦温软的唇。
「唔……嗯……」用双唇包裹住慕澜曦娇嫩如花的唇瓣,慕利影轻轻地吮吸着这独属于他的香甜芳醇。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炽热。冰润似玉的樱唇没有能让他变得清醒,反而点燃了他心中的欲火。
「嗯……主人……」害怕自己突然的行动惹得主人不高兴,慕澜曦双手紧绷,垂在身体两侧,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察觉到慕澜曦异常僵硬的身躯,慕利影的怀抱又紧了几分,「澜曦……抱我……」。
「主人……主人……」眉眼间满是痴迷与眷恋,慕澜曦抬起双手,以同样的姿势紧紧环抱住慕利影。
「唔……嗯……嗯……」舌头大力地撬开贝齿,慕利影忘情地吸吮着温暖口腔里害羞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香舌。温软生香的舌尖火般炽烈,与冰冷的唇瓣形成强烈的对比,慕利影双目通红,只感觉自己胸中的欲望愈发膨胀。
虽然沉迷于修行,于男女情事方面只知道最为基本的知识,宛如一张白纸,但源于生命本能的那股悸动还是驱使着慕澜曦主动伸出那滑腻香甜的舌尖,笨拙地与慕利影纠缠在一起。
慕澜曦的主动彻底烧毁了慕利影脑海中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他愈发得寸进尺,舌尖于慕澜曦的口腔内肆意地索取。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时间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就在慕利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这才恋恋不舍地与慕澜曦分开。
这短暂的吻,是足以镌刻在慕利影内心深处的永恒。
「澜曦,你真美!」慕澜曦雪白的肌肤泛着象征着情欲的粉红,热吻过后的芳唇有些微微的红肿,却更显其饱满诱人。几缕柔顺的发丝被汗液浸湿,黏在双颊之上,散发出一种凌乱之美。
「心……心……」轻轻捂住心口,慕澜曦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曦奴好开心!」
对于现在的慕澜曦来说,身为主人的慕利影在她的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与主人的深吻仿佛不仅限于身体,更触及灵魂深处,令她意乱情迷,难以自持。
目光扫过慕澜曦胸前,慕利影的呼吸骤然急促火热了起来,一番激吻过后,他的胯下早已是一柱擎天,坚硬如铁。
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轻舔嘴唇,「澜曦,把衣服脱了。」,欲火焚身之下,竟是连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嘶哑。
「是。」素手轻抬,慕澜曦将环绕腰间的丝带轻轻解开,白色的外裳落下,全身上下只剩下纯白色的肚兜与亵裤。
朴素肚兜所掩盖不住的是胸前的挺拔,在同龄人中,发育得已经算是很不错了。隐约可见的两点突起,更是牢牢吸引着慕利影火热的视线。
「将肚兜也脱了。」
「是。」将手伸至背后,轻轻一解,素白色的肚兜从慕澜曦上身滑落,内里的景象却与慕利影所料并不一致。
「嗯?」 只见一层又一层的白色布条紧紧缠绕着那对饱满的乳峰,慕利影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双手不安地交错在一起,慕澜曦俏脸微红,声音细若蚊咛,「因为……因为胸部太大了,会影响对敌,所以曦奴用布将其裹了起来。」
层层束胸布包裹下的酥胸宛如含苞待放的诱人花朵般,任人采颉。慕利影上前一步,温柔地解开那已被些许香汗打湿的白色布条,丰盈高挺的乳峰终是从那层层束缚中重见天日。
「啊……」初春的傍晚已是有些微凉,淡淡寒意刺激下,赤裸着上半身的慕澜曦不禁发出一阵低呼。
「没想到澜曦不仅剑术超绝,连身材,也是远超同龄人的优秀啊……」轻轻地托住浑圆乳球的下半缘,伴随着慕利影手掌的上下晃动,阵阵炫目的淫靡乳浪荡漾开来,这远超同龄人的发育令他不禁感叹,「胸怀至宝却暴殄天物,澜曦,你可知错?」
「曦奴知错,请主人责罚。」
仍是轻轻颠着这沉甸甸的饱满乳球,慕利影脸上带着玩味的笑,「你说,擅自把属于主人的东西紧紧缚住,主人该怎么罚你呢?」
「曦奴不知。」话音刚落,慕澜曦便后悔了,擅自处置长在自己身上,所有权却属于主人的胸部,犯下如此大错的自己却连主人主动赐予的机会都把握不住,主人他……一定会十分失望吧。
似是看出慕澜曦心中所想,慕利影温柔地笑道,「不要紧张,就让主人责罚犯下错误的它,行吗?」,说着,他轻轻点了点慕澜曦胸前娇软。
聪慧如慕澜曦,即便对于男女间的情趣一窍不通,却也领会了慕利影的意思,她将脊背挺的笔直,恭敬地说,「请主人责罚曦奴的胸部!」
「嗯,不愧是澜曦,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来,把手背到身后,对,就是这样。」将慕澜曦的双手高高举起,交错在脑后,慕利影说,「还有,以后在主人面前不许再说“胸部”这个词了,一律改为“奶子”。」
「来,再说一遍。」
双手高高盘在脑后,这个姿势使得慕澜曦白嫩高耸的乳峰更加挺拔突出,没有犹豫,也没有抗拒,慕澜曦双目含春,颤声说道,「请主人责罚曦奴的奶子!」
这般淫贱的勾人话语自慕澜曦的口中说出,更添几分扭曲的快意,慕利影绕到她身后,温柔地搓揉起这无法一手掌握的娇嫩胸乳。
「嗯……主人……」胸前的丰满被慕利影肆意把玩,慕澜曦的脸色更加红润可人,声音也带着沉重的喘息。
「嗯……澜曦的奶子是属于我的!」丰腴的乳肉入手是一片滑腻温软,宛如凝脂般温润而柔腻的手感令慕利影有些爱不释手,情欲燃烧之下,他肆意啃噬起慕澜曦白嫩修长的脖颈,手上的动作也粗暴起来,再不复之前的温柔。
他大力地揉捏着掌中肥美的乳球,双手食指更是轻轻地围绕着嫣红色的乳晕转圈。
「啊……嗯……主人的手……好舒服……好舒服……」粉红色的浑圆蓓蕾早已充血肿起,慕澜曦白皙的脖颈香汗淋漓,泛着浓浓的粉色。
「啊!」突然,慕澜曦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是慕利影猛然伸出双手食指与拇指,夹住了那傲立雪峰的两点嫣红,缓缓地揉捏起来。
凑到慕澜曦耳边,慕利影调笑道,「澜曦,没想到你的奶头已经这么硬了呢。」
「那是……因为……主人的手太厉害了!啊……啊……」被自己心中最为伟大的主人触碰身体,这种奇妙的感觉宛如世上最为猛烈的催情剂,让她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
慕澜曦的回答显然让慕利影很是受用,他轻笑一声,揪住那浑圆而玲珑的蓓蕾,时而轻轻旋转,时而拉长到最高点,然后突然松开,欣赏那一瞬间翻动的动人乳浪。
乳蒂被慕利影如此玩弄,慕澜曦清泉般悦耳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好舒服……主人……曦奴好舒服啊……」。
「那主人让你更舒服。」停下手中的动作,慕利影走到她胸前,一口将她那傲然挺立的右侧乳头含进嘴里。
「澜曦……嗯……舒服吗?」肆意吸啜着口中充血发硬的乳蒂,时不时还伸出舌尖,舔弄着四周微微凸起的诱人乳晕,慕利影口齿不清地问。
「舒服……好舒服……」为了让主人能更舒服地玩弄自己的身体,慕澜曦将手向后伸到极致,苦苦支撑着情欲炙烤下颤抖不止的身体。
用牙齿轻轻撕咬着挺起的乳尖,慕利影伸出右手,攀上左边的丰挺雪峰,拨弄起顶端的艳丽果实。
双峰被袭,慕澜曦的下身早已泥泞不堪,于身体深处涌动的那份悸动让她忍不住哀求道,「主人……曦奴……曦奴……想要!」
「嗯……」一瞬间,慕利影停下了一切动作,他出神地望着那对春情潋滟的墨色眼眸,「终是到这一步了啊,那就来吧!我们终于能真正地在一起了!」
将慕澜曦滚烫的身体轻轻放倒,慕利影一把扯下那碍事的素白色亵裤,其下包裹的粉红色蜜穴竟是不见一缕芳草。
已是傍晚了,夕阳早已落下,带走了最后一丝暖意。清冷的月辉洒落,映照在慕澜曦白璧无瑕的身躯上,令人不由自主想到传说中奔月而去的神女。晚风轻柔,瓣瓣樱花随风倾落,像是纷纷扰扰的雪,覆在了她身上。可那么多那么多的樱花,却也在慕澜曦下身那光洁如玉的粉红花瓣映衬下,显得有些黯淡。
「这就是世上最美的花啊!」将下身那早已胀痛得不行的巨龙释放了出来,慕利影轻轻吻住慕澜曦的唇,下身紧紧抵住了那淫水泛滥的蜜穴。
「啊……主人……曦奴……曦奴想要!」两人的生殖器赤裸相对,紧紧相连,那轻轻颤抖着的龟头更是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慕澜曦目光迷离,紧紧搂住慕利影的后背。
「澜曦,我爱你,我爱你!」这般淫靡的邀约让慕利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蓬勃的爱意与情欲,他轻吼一声,下身向前一挺,进入了那狭窄的腔道。
感受着慕利影火热的阴茎在温暖的蜜穴里挺进,一步步地被打上属于他的烙印。初经人事的慕澜曦虽然感到有些疼痛,可心中的那股化不去的浓浓爱意让她如凌云端,晕乎乎地回应着慕利影的疯狂爱意,「主人……曦奴也爱您……曦奴也爱您!」
持续不断地征伐下,慕利影抵达了那层脆弱的薄膜,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前进。
「澜曦,听我说。」一手轻抚慕澜曦的脸颊,一手轻轻梳理着那柔顺的发丝,慕利影柔声说。
「主人……」
「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虚伪,但是我还是想说。身为哥哥,却对你做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我知道自己不值得被原谅,可是,只有你了……我现在只有你了,澜曦,你要相信我,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爱!澜曦,你是我在这世上的最爱……你就是我的唯一!」说完,他轻轻吻了吻慕澜曦的额头,这一吻,无关乎肉欲,只关乎爱。
其实此刻,慕利影也分辨不出来何为欲,何为爱了,他只知道在他一生中过去的二十年里,从没有任何时刻像这一瞬。这一瞬莫大的幸福和莫大的悲伤同时向他袭来,他只感觉自己在罪恶的无边深渊里不断下落,只有紧紧拥住面前的慕澜曦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慕澜曦是他此刻唯一的救赎,也是他生命中最灿烂的芳华!
「主人,曦奴也爱您,您就是曦奴的一切!」慕澜曦模仿着慕利影的动作,在他的额头上深深一吻,「要了曦奴吧!」
腰下轻轻一挺,那象征着纯洁的薄膜被轻易突破,破处的疼痛让慕澜曦眼角不禁渗出几点泪珠。
温柔地吻住那晶莹的泪滴,苦涩的泪水在现在的慕利影尝来却是那么的甘甜,「澜曦,痛吗?」
「不痛,曦奴好幸福!」疯狂摇着头,慕澜曦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可忽然打在她脸上的泪水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主人,你怎么哭了?」
「不是泪水,」慕利影紧紧地抱着慕澜曦,滴滴泪水于眼角滑落,可与之矛盾的是,他的嘴角却绽放着一抹浅浅的笑,「是汗水。」
火热的肉棒在蜜穴里抽插,两个人炽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忘情地拥吻着。不必再说什么了,在这象征着人类最原始欲望的缠绵面前,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了……
盛大的樱花树下,只余春情氲氤的肉体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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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后。
「那么接下来,这场代表着南洲年轻一代最高水准的比试即将开始,比试双方分别是泠寒剑宗的慕澜曦和焱火天宗的火流云,三,二,一,比试开始!」似乎是畏惧于被比试的余波所波及,擂台上的中年人急急忙忙跳下了台,匆忙间显得有些狼狈。
「这慕澜曦能胜过那上届冠军火流云吗,听说火流云已经将焱天录修行至第八层,一手控火功夫玄妙无比!」
「不好说啊,听说她前几场比赛都是一剑胜敌,从来都没有出过第二剑。」
「是不是因为对手太弱啊?这也太夸张了。」
「或许吧。」
「不过这慕澜曦长的也太美了吧,火流云还能有心思对敌吗?」
「谁说不是呢,冷冰冰的脸配上那好到爆炸的身材,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吧。」
身为焱火天宗甚至南洲年轻一辈稳稳的第一人,火流云接触过的女人自是数不胜数。可自视甚高的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在他心里,配的上他的女子,一定要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他本以为这样的女子不会出现了,也做好了宗门联姻的准备,可慕澜曦宛如流星般的崛起却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
亮红色的瞳孔中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般灼人,火流云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慕澜曦的欣赏与爱慕,他微动嘴唇,以传音之术说道,「慕澜曦,看了你前几日的比赛,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强,或许配得上做我的女人。」
「找死!」这是慕澜曦所说的唯一一句话。
虽然对于慕澜曦怀有追求之心,但火流云从不会在战斗时掺杂个人感情,为了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他也是在一开始就远远站在了擂台的另一侧,防止她突然发难。
可慕澜曦宛如闪电经天般的速度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只在瞬间,她那寒意凛然,不带一点表情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难道这些天她一直在隐藏实力?」这是他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句话。
「慕澜曦胜!」
短暂的寂静过后,台下的观众们爆发出了阵阵喝彩。而转眼间,台上的佳人却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晕倒在原地的火流云。
「看来这南洲年轻一代的天,要变了呢。」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一旁的年轻人。
接过茶杯,身穿金色长袍的年轻人轻抿了一口,笑道,「本是为了那火流云而来,没想到却有更大的惊喜呢。」
「少主怎么看?」
「没想到这南洲偏僻之地,也有这般出尘脱俗的女子。方才她所爆发出的速度,连我也是有些心惊。」明明身处闹市的茶馆中,可他举头投足间,却自有有一股逼人的贵气。
「少主,她有没有机会?」
「呵呵,说不定,她有成为我配偶的机会呢。回去之后,将她的详细资料收集好给我。」轻笑一声,年轻人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这泠寒剑宗的澜曦仙子又是只出了一剑啊!」
「什么仙子,不过是大众强行给她戴上的光环罢了,依我看啊,说不定这慕澜曦私下里就是个欲求不满的淫女呢。」
邻桌的讨论实在是粗俗不堪,年轻人皱了皱眉,俊朗的面庞闪过一丝不悦。
注意到这一点的黑衣男子闪身来到邻桌,揪住其中一个白衣男子的衣服恶狠狠地说,「年轻人,这慕澜曦何等仙姿,岂是你这等小卒可以妄议的?」
「这位大人,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我掌嘴,我掌嘴,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身着白衣的年轻人双手连连作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罢了,我们这次低调前来,不宜横生事端。」金袍的年轻人按住黑衣男子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而且,像这样的废物,不过也就只能在背后逞口舌之利罢了,不值得云伯您出手。」面露怜悯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他大步走出了喧闹的茶馆。
「唔……唔……」这是一条偏僻郊区里阴暗的小巷,平时基本没有人会来到这里,可今天居然传来了阵阵不同寻常的声音。
「澜曦,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居然一剑就把那个什么火流云打败了!」白衣的慕利影紧紧靠在墙上,下体传来的阵阵舒爽让他连保持站立都有些困难。
在他身下的居然是刚才在台上一剑夺冠的慕澜曦,南洲年轻一代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从今天起,她的名字必将传遍整个南洲大地,为无数人所传颂。可从她此刻脸上的满足神情看来,似乎服侍眼前的粗大肉棒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其实本来……曦奴是不想过多展现实力的,但是因为他居然敢说那样的话,曦奴这才没有手下留情。」
「哦,什么话?」
吐出口中的肉棒,慕澜曦愤愤地说,「他居然妄想让曦奴成为他的女人。」
对于已经在斩情一道上取得惊世成就的慕澜曦来说,也只有涉及到主人的话语才能如此轻易地引动她的情绪。
「果然是这样么?」慕利影曾担心斩情之道的修行会影响到自己和慕澜曦的主奴关系,但慕澜曦却告诉他不必担心,因为对于他的爱慕与服从,并不是一种感情,而是凌驾于人类感情之上的某种类似于规则的东西。
双手挤压着柔腻白嫩的乳肉,慕澜曦努力地将慕利影的肉棒夹在乳间。她双腿外张,蹲坐在原地,白皙的幼嫩蜜穴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持着“霜雪”克敌无数的纤白素手此刻正专注地上下揉动着那对丰腴而饱满的乳球,只为让那火热的肉棒更加舒适。
「说起来我今天在茶馆,碰到了一个穿着金袍的人,他好像也对你有意思。」原来今日在酒馆口出狂言的白衣男子竟是慕利影。
「若是他知道你现在正在干这种事,脸上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胯下的慕澜曦低着头,正伸出粉嫩的香舌舔着那从深邃乳沟中昂起的龟头。
「嗯……主人的肉棒好好吃!」慕澜曦抬起头,向慕利影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随后又赶紧将头埋下,把那滚烫的龟头含入口中,聚精会神地吸吮起来。
「而且,若是台下的观众知道你比试时还带着这个东西,一定也会惊掉眼球吧。」望着慕澜曦雪白丰臀后微微上翘的白色尾巴,慕利影不禁感叹。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慕澜曦的头,那句在以前的日子里说了无数次,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将会再说无数次的话脱口而出,「澜曦,我爱你啊!」
慕澜曦抬起头,漆黑如点墨的眼眸里被慕利影的身影占据了全部,她知道此刻说什么才能让慕利影更加兴奋,这是独属于她和慕利影的情趣,于是她欢快地摇动着插在菊穴里的尾巴,春水般清澈的声音溢满了柔情,「狗狗最爱主人啦!」
文末碎碎念:这是一篇比较简单粗暴的催眠文,因为实在不太会写催眠导入的过程,而且我也觉得在女主这样的前后转变下,无论怎么样的导入过程也显得多余了,所以对于催眠过程的处理比较简单粗暴,还请大家见谅。而且由于作者的懒,其实写完再看,留下不少遗憾,不过就这样吧,也懒得改了。
其实写到一半时我一直在思考,妹妹奴隶化以后和哥哥到底应该是个怎样的相处方式呢?思来想去也无法将妹妹和奴隶的身份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所以可能后期的慕澜曦更偏向于奴隶,关于兄妹关系的刻画几乎不剩什么了。当然,其实我在结尾留了个小小的可能性,可能这对兄妹的舞台不会仅仅局限于南州,慕利影这个幸运的小子可能也会收获更多惊喜,不过后续是怎么样的,谁又能知道呢?(笑)
最后的最后,请允许我再次粘贴一下这段堪称厚颜无耻的文字:第一次在p站发文,虽然自知水平有限,可还是非常非常希望各位亲爱的读者能够尽量留下些来过的足迹,评论也好爱心也罢,真的是拜托了!这对于一个作者来说真的很珍贵很重要,无论是什么样的评论作者君一定都会认真看的!拜托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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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