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隶,又哪里有君王!
没有自由民,君王又如何南面称王!
自阿德尔海德寄居“白骑士”亨利的宅邸,与爱德华做伴,并服侍其左右,已有数年。好似夏日里古北境的风雪渐渐远去一般,原首席骑士亨利缔造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和难得的一点安宁,也随着蛇信而消散了……
赫希尔,瓦伊狄尔大公国最伟岸者,古北境的统一者,莫诺马赫•冯•克努加德安息在瓦伊狄尔的雪原上,守旧派贵族的愤怒与毒蛇的猛毒,在他的血液中奔腾不休......留下了一片除了纷争之外,什么都不富余的土地……自由民们因为参与对外劫掠荒了一两年田而大量破产,而这些自由民组成的部落平民兵,成就过一个个历战传说……如今,这些大公军队中,以佩伦之名扬名四海的勇士们,许多已经成为了衣不蔽体的饿殍,或是戴着枷锁的尸骨……雅尔高门尽是终日食肉饮酒之徒,真正的脊梁已经有了折断的危险……
这是发生在爱德华前去比武十日前的事情了,在大公的遗体前,雅尔们和大公的约姆斯亲卫队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这场景不亚于威斯特里亚的御前会议,本来荣耀的厅堂,如今成了雅尔们党同伐异,争权夺利之所,不禁令人唏嘘。
一位白须的塞恩(设定中提到过,这是部落长老的称呼)首先发话了:“我们伟大的君主新丧,是不是应当挑选一位新君上台啊?众所周知,瓦伊狄尔的尊座不欢迎女人,我们各位长老从没听过女人当政,牝鸡司晨这样的事情!”他的口中充满了轻蔑,“老夫才不会欢迎一个从十二岁开始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的什么郡主骑在老夫头上!你们说!是不是啊!”他鼓动着人群,许多贵族都和他站在了一边,而另一边,是坚定的约姆斯亲卫队成员们。
“我,哈拉尔德,以我们已故的大公莫诺马赫的名义,宣布支持最美丽善良的阿德尔海德郡主殿下登基,约姆斯亲卫队全体将士将支持她对自己合法继承权的一切主张!”即使已经人到中年,卫队长“蛇发”哈拉尔德还是当年英勇无畏的形象,把长斧的柄往地下一顿,几乎是怒吼着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当然,毫无疑问,这也是莫诺马赫本人的愿望。
“佩伦在上,瓦伊狄尔是个伟大的国家,我们不能纵容弑君的凶手,我们更不能容忍贪得无厌的小人窃取权柄。”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批狼皮,头戴精雕眼眶盔,雅尔形象的人物,“大家稍安勿躁,老夫认为,比起继承权问题,我们应该来算算账,这样就应该知道谁是最适合成为下一任大公的人。我们塞维乌人本来有一个独立王国,但是被威斯特里亚的人征服了,是莫诺马赫大公收容了我们这个小部落,赐予给我们信仰的自由,又花费气力保住了我们的圣林,是应当被认定为保卫莱玛女神信仰的圣人,阿德尔海德殿下生来就得到了莱玛神殿大祭司的祝福,这样的圣裔怎么就不能成为瓦伊狄尔人和塞维乌人的统治者呢?真是怪事!我古茨伦在此支持阿德尔海德殿下的一切合法权利!”
“你们老是吵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他娘的,古茨伦你这黑发的外族人,瓦伊狄尔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娘娘腔边民(古茨伦是故事中出现的第三个民族:塞维乌人的代表,莱玛信仰源于已经灭亡的塞维乌国家,塞维乌人的原型是罗马人,大多黑发黑眼,文明程度很高,但是人数奇少,在瓦伊狄尔被称为“边民”,意思是自由的外来者和住在周边者)来插嘴,要不是大公的大恩大德,你们现在还他妈在流浪呢!老子生来是个粗俗的奴隶,我们的陛下像亲兄弟一样对待我,给了我自由,让我做他的护卫,我当然愿意跟着这样的人一起打天下啊!你们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不如把那小姑娘接回来考察考察啊!他娘的,尽是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打起来!老子马上就出发,去去就回!”一位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面相惨绝人寰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你们有些人就是不怀好意,想着要继续养奴隶,让咱们的瓦伊狄尔兄弟们再来一次新的贫困,真是贪心不足啊!”说罢,这个男人戴上自己的头盔,那是一顶鎏金的眼眶盔,据说是莫诺马赫的赏赐。啊,说到此人,就得说说他的名号“奇异者”弗雷,此人确实生的丑陋,而且原本是个奴隶,但是他作战英勇,又善于用战纹和刺青来掩盖脸上的伤痕,故而面相可怖,据说瓦伊狄尔人的母亲们都会逗她们的小孩说“再不听话就要让弗雷大叔来管管你们”,孩子就吓得睡不着了。
“哼,你们自己吵去吧,身为约姆斯亲卫队副队长,老子只认人,不想琢磨事!去去就回~”于是,他就牵了匹马过来,自己跨上马背,“喝”地一声驱使着战马,消失在了古北境的雪原,隐没于幽暗的深林中。
几日之后,爱德华踏上了去王都的旅程,家中只剩阿黛尔一人,一家之主的缺席使得这本就不大的家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冷清,更加逼仄,在这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之中,阿黛尔在她的卧房中正襟危坐,或者,更确切的说,漫无目的的摩挲着她食指上那道浅浅的伤口,被划破的皮肤已经接近愈合,但她心上的伤痕却久久无法复原。
“如果我不是什么伊狄瓦尔王室的公主,而只是他身边一介女仆,服侍他,像姐弟和恋人一样与他终老田园,那该多好呵。”她无意识的将手伸向前胸,轻轻抚摸着那个造成了她与他之间的隔阂的橡树纹章。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慢慢滑落。
但就在这时,一串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冥想,在马蹄敲击之中,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掠过她的脑海:“会不会是那个人……”但她很快就将其抛诸脑后,不仅是因为这个想法的不切实际,更是因为她大概确实感知到了什么。前一天的夜里,正是有一位头戴黑金色王冠,身披鳞甲,全身装饰着狼皮,灰白色长发的中年男人闯入了她的梦境,他像是裹挟雷电与火焰而来一般:“余最爱的人儿,现在,在余最重要的人中,还在世的也只有你一人,余与瓦伊狄尔之希望全都依赖你了~诅咒~诅咒~那两部落道貌岸然的塞恩,还有那贪得无厌的黑心雅尔们,用不了五个月,你们都将受到佩伦的审判~余以瓦伊狄尔之名诅咒尔等鼠辈~竟然用瓦伊狄尔最下劣的手段谋害于余~余以吾神吾祖吾父之名,施予永恒之诅咒~噬主之仇,杀父之恨,不共戴天!”说罢,他又从火焰与雷鸣中隐去了。
阿黛尔痴痴地望着门口,忽然看到一位戴着鎏金的眼眶盔,身后背着圆盾的骑手停留在房前,金属束起的胡须和眼眶周围黑色的战纹,表明了来者的身份。“是父亲的哈斯维鲁(Hearthweru,古凯尔特与古日耳曼人社会中,首领身边的亲卫的称呼,中文翻译一般为“灶台卫队”或“炉卫”,因为这些战士通常是首领的好友,一起用餐)!”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坐在房门后面,静静地观察来者的动静。
“阿德尔海德殿下,大事不好了,陛下被人谋害了,现在北地一团浆糊,需要一位新王,我是要来接殿下回去的。这是陛下临终前托付给我的信物。”弗雷跪在门前,从怀里取出一把花纹精美的瓦伊狄尔剑(造型类似维京剑,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举过头顶。
阿黛尔这时候才开门,接过了剑,抽出剑来,把大拇指往上按了一下,红色的石榴汁一般的血液便一滴滴地流下,浸透了剑刃,美人的脸上多了两行清泪,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的项链交给弗雷。“有一位我很在意的人才刚刚出发去王都,你赶紧拿着我的项链去追,那人衣着不是很出众,红发,相貌比哈拉尔德更耐看,经常戴着头盔,骑着一匹非常灵动的白马,你这么有眼力的,一看就知道了。”
“是!”于是弗雷就把项链收进腰间的小包里,又骑上马上路了。
且看爱德华这边骑士比武大会的情况。
偌大的斗技场与往日一样人声鼎沸,人群拥挤着,推搡着,前赴后拥、摩肩接踵。石质看台里已经人满为患,过道也被挤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多是城中的各层贵族,最低也是普通富豪,嘈杂的声音在整个斗技场环绕。这时,主持人厉声高喝:“王后,公主驾到!因会场拥挤,行动不便,特赐大家免礼!”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斗技场专用通道的巨大石门缓缓打开,由几十名士兵和几名侍从陪护的王后和公主携手走进了斗技场。在场的观众纷纷起身脱帽欠身致意,但是还是有几个阿谀谄媚之徒挣扎着要跪下,结果摔了个狗啃泥。王后和公主也略微颔首予以回敬。王后是位风韵十足的少妇,一头秀发像银色的瀑布一样流淌在肩膀上,发尾微卷,就像瀑布激起的水花,一双秋波暗送四角眼,两瓣浅笑微弓点绛唇;一顶赤晶白银冠,两吊翡翠镶金坠。高挑的身姿包裹在紫色金丝长裙中,纤细的腰肢让她的身形勾勒出如流水似的弧线。公主的美貌完全不输王后,甚至还多了一份青春感,一头银发在脑后用绿丝带挽了一个球形的发髻,在保有皇室端庄的同时也添了一份16岁少女独有的俏皮。不同于王后的红瞳,公主的瞳色是是华丽的金色,又带着宝石一样的澄澈,像在正午的阳光下,清澈的泉水里撒满了碎金一样。她轻轻提起粉蓝色公主裙,优雅的步伐掩盖不住脸上的俏皮与好奇。
看着在贵宾席上落座的王后和公主,爱德华若有所思:公主漂亮的银发的确和王后的别无二致,但是没有一丝国王陛下的特征,尤其这金瞳……爱德华觉得无比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所有预赛选手请注意,下面宣读比赛规则!” “所有选手共计四十人,展开混战,最终剩下的两人晋级决赛。本次比武是单打独斗的比武,禁止选手进行结盟行为。预赛将进行无甲胄比武,各位请将自己的甲胄脱下,由组委会统一保管,选手禁止携带自己的佩剑,将由组委会提供木剑作为武器,武器断裂、脱手,被击晕,出界或被用剑抵住脖子这种露出明显败迹的选手会被淘汰!”听完规则,爱德华不由得长吁一口,不许着甲,幸好做了两手准备,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出一头红发,可能会直接引起轰动。
二十分钟后,准备齐全的爱德华穿着连体兜帽服走进了赛场,兜帽和上衣部分用带子连接,防止在激烈战斗中脱落。赛场简易的用一圈石砖划定了边界线,大概占整个比武区域的三分之二。由于穿衣服花费了一些时间 ,三十九名对手已经在场上等着他了,其中有咋咋呼呼的三一胖两瘦三人,刚一照面,就忙不迭的挖苦他:
“臭小子,穿个什么鸟衣服神神秘秘磨磨蹭蹭的,耽误本大爷的时间,一会第一个弄死你!”胖子装腔作势的放狠话。
“用木剑老子也能宰了你,一会把你脑浆都打出来……”
“穿那样的衣服,本大爷可不打没脸没皮的人……”
爱德华并没有理会这些乌合之众,他的眼睛快速扫视着在场的选手,刚刚对他放狠话的几人脚跟着地,重心后移,推搡说笑,剑随意的拄在地上,没有分毫真正的战士样子。另有几人,一脸严肃,俯身弓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但是他们微微颤抖的双手揭穿了他们过度紧张的事实。这时,爱德华的目光和场上的一个人重合了,那人浓眉长眼,面色黝黑,狂野的栗色头发,一道疤痕野蛮的挂在脸颊,身高足有6英尺有余,极其魁梧,手臂的肌肉高高的隆起。他咧开一边嘴角,狰狞的笑着,眼睛像饿狼盯着穷途末路的猎物一样爱德华不由得眉头一紧,接着又莞尔一笑——这场战斗的结果,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在主持人震耳欲聋的宣布声中,比赛正式开始。一位摇摇晃晃的虚张声势者已经抡起木剑,张牙舞爪的向对面的敌人冲过去——这没听规则的可怜人马上被身后的敌人一木剑拍在后脑倒地不起;那些紧张兮兮的的木头人,全都待在原地左顾右盼瞄着身边的对手,满脸不知所措。爱德华并没有立刻加入战斗,他悄悄退到场地边沿,用木剑在地上重重的顿了顿,不由得皱起眉头,撇了撇嘴:“这种级别的比赛,主办方都这么抠门的吗,这破木头剑和空心骑枪一样脆,果然击晕对手这种规则就是糊弄人的。”说来赶巧,爱德华一抬头,眼前就是戏剧性的一幕:“一位选手抡圆了剑砸向对方的脑袋,随着木剑刺耳的断裂声,对手两眼翻白的倒了下来,紧接着两人被一起淘汰出了斗技场。爱德华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抹掉笑出来的眼泪,活动了一下身体,端起木剑,准备加入战斗。还未及他主动发难,三个熟悉的声音就从耳畔传来:“呦,这不是无面男吗,过来让小爷见识见识是什么样标志的人物,看都不敢让我们看。”
“一会儿老子打折你的腿,把你这破衣服剥下来好好看看你那花容悦色。”
“怕不是家里着火把面皮烤焦了,都不敢见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妈的,烦死了……”爱德华嘀咕一句,“不说好不允许结盟吗……”他扭头看向裁判席,多数裁判的注意力显然放在了不远处的大混战上,有一名裁判朝着爱德华的方向瞟了一眼,下一秒就移回了视线,爱德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不起眼的三人结盟看来是被允许了。这时,为首的胖子首先沉不住气:“没脸没皮的混账东西,东张西望什么呢?你爷爷在这儿!”这胖子拖着肥硕的身躯,竟然还灵活的朝爱德华踏步跳起三英尺高,意图利用自己的体重跳劈在爱德华的脑袋上。那胖子的体重少说有300余磅,这样的下坠力,足以让普通人头破血流、脑浆四溢,哪怕是木剑,哪怕这一剑下去,木剑必折,胖子也会淘汰,但也无疑是令人胆寒的一击,只是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爱德华。
怒吼的胖子庞大的身躯像一颗肉弹一样压下,木剑离爱德华的头顶越来越近,两个瘦子得意的笑了,他们眼中已经出现了爱德华眼眶迸裂,血流成河的样子,这时,爱德华动了——
爱德华双脚同时顺时针转动了90度,两腿下蹲,身体测转躲开了木剑劈下的轨迹,接着单手按地作为轴心,先是团身,接着竟用单手的力量将自己推离地面,身体像旋风一样在空中完成了720度旋转,左腿像鞭子一样抽向了胖子的——屁股。
300磅重量带来的动能和这一脚的力道,轻描淡写的把胖子送出了边界线。只见那胖子一个狗啃泥重重摔在地上:“哎呦~我的屁股……哎呦,我的牙……臭小子你给我住喽……”
“大哥!”两个瘦子看见胖子的惨状,不由分说高举木剑冲了过来“混账,你对我们大哥做了什么!我和你拼了!”瘦子的疑问他可以理解,爱德华的身法极其灵活,在普通人的眼中,简直就像瞬移一样,但是这样的攻击方式……爱德华暗笑,胖子利用体重优势,这样攻击就算了,你们两个瘦子这样子既降低攻击速度又暴露破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果然是亲兄弟。别看爱德华体型不大,但是肌肉其实很健硕,只是在兜帽服的掩盖下显得很普通,充满了迷惑性。爱德华的左手肘贴在耳畔,俯身径直的像一道流星一样射向其中一个瘦子,还没等他高举的剑劈下,爱德华的肘部已经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对手的胸腔上,木剑脱落的声音、肋骨折断的声音、敌人倒地的声音、痛苦呻吟的声音一起响起,而爱德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他的第三个对手。这个瘦弱的骑士已经面露难色,虽然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抖,但是额头上不断滴下的汗珠印证了他的惊慌。他一步步后退着,和爱德华保持着四尺的距离,爱德华进一步,他就退一步。终于,他两眼一闭,双手握着木剑用力的刺向爱德华的咽喉:“混账东西,我和你拼了!”
爱德华赞许的笑了,大道至简,刺击相比上一名对手蠢到家的过头劈显然高效很多,咽喉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就算是木剑,直接捅上一下说不定也会出人命的,只可惜,爱德华有更好的选择。
几乎与这名对手同时,爱德华的木剑以更快的速度刺出,它的目标是:手指。随着木剑掉在地上的声音,对手捂着红肿的手,疼的上蹿下跳。爱德华简直要被这滑稽的一幕逗的捧腹,而与此同时,观众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旁边的大混战赫然将要决出胜负:刚刚那名魁梧的壮汉正与一位看起来训练有素的骑士对峙着,骑士用的是标准的士兵步战对敌姿势,侧身弓步,俯身持盾护住躯干——虽然他并没有盾。而壮汉的姿势则显得有些随意,右手把剑拄在地上,左手背在身后,看起来像要悠哉悠哉的哼起小曲儿似的。骑士始终不能放松警惕,不停的变换脚下的步伐,让自己始终正面悠哉悠哉散步的壮汉,壮汉的全身上下满满都是破绽,而这又让骑士始终不敢攻击,骑士的眼睛瞄着壮汉的脚步,但他一直无法从这样外行的脚步中看到什么猫腻。终于,骑士率先沉不住气,他一个箭步踏出,向壮汉的咽喉直挺挺刺过来,而壮汉则是不紧不慢的向后后退一步躲开了这一击。骑士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并没有因为第一击被躲开而恼怒,冷静的调整步伐,又用超人拳的动作向壮汉竖劈过去。而壮汉又是消极的向后撤步躲开。骑士终于开始沉不住气,没有再等待时机,又向壮汉冲了过去,而这时,壮汉终于出手了:这是一记完全没有假动作,破绽极大的横斩,骑士不是傻子,下蹲,移位,起身,一个非常标准的摇闪闪到了外侧——这正中了壮汉的下怀。壮汉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终于抬起,一把抓住骑士的头发,猛的向下一拽,同时砰的一声,一记顶膝结结实实的落在骑士的下巴上。几粒“小石子”从骑士嘴里喷出,落到了地上,赫然是他沾血的的门牙。骑士猛的嚎叫一声,头部用力向后一挣,脱离了壮汉的手。观众席传来一片惊呼,定睛一看,壮汉手里抓着的竟是连带着骑士头发的一块头皮!那骑士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艰难的站稳身形,抬手又向壮汉攻去,结果脚下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又用手肘颤抖着撑起自己的身体,嘴里嘀咕着什么,随着他声音的逐渐增大,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观众们渐渐也都听见了他的声音:“以伊芙琳女神之名,以荣耀之名,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名骑士叫克奈德,是一支骑士小队的队长,这句话是他们小队的口号。一次任务中,小队的队员除了他以外全部牺牲。在悲痛中,他又接到了领主以他能力不足要求他退役的消息。他消沉了很久,他本想一蹶不振,从此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但他心中的信仰不允许他这样做,他要通过这次比武大会证明自己,来重振自己骑士的荣光。在场的观众仿佛都被他的精神感染了,他们纷纷齐声喊着:“以伊芙琳女神之名,以荣耀之名,流尽最后一滴血!”满脸血污的骑士终于站了起来,他举起剑,又做出了标准的应敌姿势,壮汉不屑的笑了:
“荣耀?信仰?小命都要不保了要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什么。刚刚你露出破绽那一刻就已经分了胜负 现在你这个样子,就要决生死了。”
“胜负又如何?生死又如何?输要光荣的输,死要傲然的死。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来吧?”
壮汉冷笑一声,双手举起木剑直挺挺劈了下来,克奈德艰难的举剑抵挡,“啪嚓”一声,木剑应声折断,按理说比赛至此就应结束,但壮汉并没有停下的打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利益主义者,他从不相信任何人的精神境界,他要彻底摧毁面前这个高尚的骑士,妄图扒下他的“假面”。肋骨,锁骨,肩胛骨,木剑抽击在所有不致命但是会让人极度痛苦的部位,克奈德摇摇摆摆连连后退,几次都几乎要倒在地上,但是无论用多么奇怪的姿势,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恼羞成怒的壮汉终不能让真正的骑士屈服。
“要站着死是吧?老子杀了你!!!”
木剑直挺挺向克奈德的咽喉刺去,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壮汉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对手,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生死未知,可是他依旧站着。壮汉一抹鼻子,啐了一口,把目光转向旁边的爱德华,然后走了过来,向爱德华伸出手:“我是首席武士马尔科姆爵士,很高兴作为你的决赛对手。”
“爱德华,普通骑士。”
爱德华敷衍的拍了一下马尔科姆的手,然后便不再言语。马尔科姆“嘁”了一声,把木剑随手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剑在地上静静的滚动了几圈。此时,观众的叫喊掩盖了主持人宣布结果的报幕声,王后和公主在马尔科姆和克奈德开打前就已经离场,克奈德被医务人员抬走,后面被激动的观众们簇拥着,有几名贵族已经为资助克奈德医疗康复的事情发生了争执。爱德华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是对欣慰,这个国家还有克奈德这样真正骑士的存在,人民还会为这样的骑士精神所感动,另一方面是愤怒,愤怒于马尔科姆对这样可敬的人给予如此不可饶恕的暴行的愤怒,另外还有怀疑——在马尔科姆打断克奈德的剑时,是马尔科姆的剑尖部分和克奈德的剑身尾部发生撞击,按常理应该是马尔科姆的剑断掉。此外马尔科姆扔剑时,木剑竟然没从地上弹起来,发出的声音也不够脆,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马尔科姆的武器是特殊的,至少里面铸一部分铁的木剑,再加上马尔科姆的身份,事情的真相爱德华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可是管他呢!爱德华不紧不慢的回到休息区闭目养神——知道对手的底细,就更应该勇往直前,这是浅藏在爱德华身上的精神,血脉里的精神——王的精神。
正午的阳光把青年的的金发照耀的熠熠生辉,今天是菲利普例行给王后“交公粮”的日子,自他12岁那年开始,这样的日子一成不变。和他一起入选的“口粮”无一例外都被做成了精液罐子,最好的结局也是早衰,不到20岁就一命呜呼了。而他,看似无甚过人之处的他却成为了朝廷要员,王后的长期性伴侣,甚至现在28岁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18岁的花美男一样。王后是旷绝千古的淫魔,什么样的男人没玩过,菲利普虽然颇有姿色,但是自问不至于此,他知道自己的幸运是为什么:在宫里宫外乃至全国上下,妇孺皆知的那一次神迹给了他问题的答案——在他入宫后的不久,王后便怀孕了,王后早在他们刚入宫时,有一天在宫廷酒会上喝多了酒,回来就半开玩笑的告诉他们,如果自己怀孕,每月就需要一百名精液罐子维持营养,到时候他们这些“储蓄”就都要玩完。可是当王后真的怀孕后,精液的摄取量基本没有变化,只是对菲利普精液的摄取量翻了一倍。为了解决这个疑问,当最终王后临产时,菲利普偷偷躲在了宫殿的角落里,映入眼帘的没有产妇痛苦的呻吟,接生婆和御医也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只见一个耀眼的光球从王后小腹飞出,落到地上,就化成一个女婴。王后给了一个完美的说辞——这是伊芙琳女神的祝福。她没有啼哭,女婴轻轻张开嘴巴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呼吸,嘴唇笑成了月牙的弧度,当她睁开眼睛时,菲利普差点惊叫起来,他仿佛看见了一片阳光下清澈见底的湖泊,湖底撒满了碎金,他仿佛看到了他自己。菲利普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这个家族最显著的标志就是这样澄澈的金瞳,随着血脉一代代变淡,菲利普是近五代以来唯一拥有这样眼眸的的人。他敢保证,全国除了他和这个女孩,没有第三个人拥有这样的瞳色。一切都明了了,自己因为家族血脉觉醒的缘故,自己的精液拥有极高的活性,以精液为食的皇后也一样中了招。并且自己现在在皇后眼中,就是龙肝凤胆,极致的奢侈品,谁会把这样的食材一次吃完呢?但是王后的精神摇摆不定,谁又确保自己最后不会成为精液罐子?伴君如伴虎,但是臣子也不是绵羊,看着这个女儿,年仅12岁的菲利普开始了谋划……
一转眼,菲利普已经到了王后的寝宫,他熟练的从自己专用的密道潜入进去。寝宫的面积很大,在王后的大床周围还有一层围帐,菲利普已经隐隐的看到一个妖娆的身影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他小心翼翼的走近,轻轻掀开围帐,王后的穿着已经完全不见上午的端庄,黑色皮手套和黑丝长袜以及聊胜于无的丁字裤,上身完全一丝不挂,一对奇尺大乳和细长的水蛇腰形成了极为夸张的比例。这幅样子菲利普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这样的冲击依然让他的内心颤抖了一下,气血下涌,根部也开始膨胀,他像当年那个12岁的少年一样,怯生生的说:
“王后娘娘……”
“我说过了,这里不是朝堂,私底下,就用私底下的称呼。”
“是,王……不,主人姐姐。”
“这才对嘛,我的乖宝贝,今天我给你准备了点好玩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抓紧时间吧,下午还要出席比武大会的决赛,你总不能和我一起去吧,到时候时间很赶,要抓紧办事了。”
比武大会四个字在菲利普心中泛起了小小的涟漪,上午菲利普也来到了比武大会的现场,比武这种东西他本身没有兴趣,他只是为了看看自己从小养在深宫,难得一见的女儿。菲利普怔怔的微笑着,幻想着未来自己的骨肉成为一国之君的样子,直到王后威胁的轻咳打破了沉寂
“你这贱种, 这种时候竟然敢走神,难不成想变成精液罐子?”
“对不起,今天稍稍……有些疲惫。”
“疲惫?啊,没有精神的精液可不好吃呢,不过正好,我今天准备的小礼物就要派上用场了。”
王后神神秘秘的端出来一个华贵的匣子,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条已经拔掉毒牙的蛇,浑身浸满了润滑液,菲利普不由得一阵恶寒,但是碍于王后的淫威,还是会意的脱光了衣服,半趴半跪,对着王后撅起屁股,本就光滑的蛇尾在润滑剂的帮助下,顺利的滑进了菊穴。在菊穴的压迫下,毒蛇马上就开始了剧烈的扭动,抵在球状前列腺上的蛇尾像触手一样来回抓挠着,菲利普的身体像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面色潮红,已经开始轻轻的呻吟起来,看着菲利普的模样,王后淫靡的笑了:
“多么可爱的表情啊,我的宠物弟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啊。不过这次,我要给你来点特别的~”
王后掏出了一根袖珍的皮鞭,递到了菲利普的手里:
“被这条蛇折磨的很苦闷吧,但是现在报仇的机会来喽。用这个鞭子抽它吧,让它感受到和你一样的痛苦~”
“可是,我看不到……”
“噗嗤,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怕打屁股吗?或者说,你想让我亲自来抽吗?”
“不用了,主人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菲利普闭上眼睛,颤抖的手握住鞭子,狠了下心,唰的一下抽了下去,这第一下直接就打了了他自己的屁股上,立马一道红色的鞭痕就清清楚楚的印在了菲利普的大白屁股上。菲利普全身猛的一颤,括约肌夹紧,接着他和蛇的全身同时开始了激烈的痉挛,这让他的前列腺受到了更强的刺激,菲利普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唾液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毯上,而一旁淫笑着的王后饶有兴致的示意他继续。菲利普强打精神,又是一鞭子抽过去,这次精准的抽在了蛇头上,蛇吃痛,猛的一挣就想从菲利普的菊穴逃脱,可是菊穴太紧,这么一下不但没有挣脱束缚,反而起到了活塞运动的效果。菲利普两眼翻白,上半身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嘴里呜噫呜噫的嘀咕着,活脱脱一个废人。王后嫌弃的叹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皮鞭:
“真是没用的宠物啊,你们两个都一样,坏孩子,窝囊废!啊~要好好惩罚呢~所以一起接受主人的鞭挞吧~”
王后的鞭子胡乱的抡着,一半命中菲利普的屁股,另一半命中那条可怜的毒蛇,前者让菲利普收紧括约肌,后者则加剧蛇的扭动,但是无论是什么,后果都由这两只可怜的宠物承受。菲利普屁股上的鞭痕愈来愈多,逐渐形成红彤彤的一大片,蛇的的扭动也越来越激烈,终于,在蛇身猛地痉挛一次后,这条可怜的毒蛇便垂下头不动了。而那最后的刺激也让菲利普的身体发生了激烈的反应,皇后似乎早有预料,她拔出了蛇的尸体,随手一扔,接着把游离的菲利普翻了个面,双腿大开的躺在地上,一股透明的液体从飞利浦的肉棒中喷出,形成了足足一米高的喷泉,菲利普在强烈的前列腺高潮下男潮吹了。液体溅在了王后的头发上,脸上,胸部,腿部……王后疯狂的淫笑着,用手指蘸食着,激动的品评着:
“哇哈哈哈哈哈哈,大~喷~泉~呢,前列腺液……啧啧……咕啾嗯唔……虽然不如精液……但也是不错的餐前小点……”
正当王后入迷的品鉴美食之时,菲利普终于从恍惚的状态清醒了过来,在经历了前高后,肉棒理所当然的高高耸立着,屁股上的灼烧感传来,菲利普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而这一声闷哼也吸引了王后的注意,她用一种审判的眼神俯视着菲利普,言语间充满了怜悯和失落:
“菲利普啊菲利普,余从你这只坏狗狗的身上看不到更多的作用了……但是你毕竟陪了余十多年,不能直接做成精液罐子,余特别的宽恕你一次,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都看你的了。”
王后从自己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从菲利普身后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打开菲利普的嘴,不由分说全部灌了进去,菲利普只觉得嘴里甜腥腥的,等他反应过来,那瓶药剂已经全部进了肚子,菲利普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用颤抖的语气问:
“主人姐姐……请问您,给,给我喝了什么?”
“哎呀慌什么,就是普普通通的毒药而已啦……要说什么特殊的嘛,这东西会随着你的下一次射精排出去,你自然就会没事啦,但是你要是十分钟之内就射出来的话,这东西就会因为膀胱经关闭太早留在体内并进入血液,三天以内你就会鲜血一吐,两腿一蹬,眼珠一翻,舌头一吐,余就又少了一个爱宠了呢~我也不想这样,所以说,小菲利普,你如果还是余最好的宠物,就证明给余看吧~”
“啊啊啊怎么这样,不要,主人姐姐,别……呃啊啊啊啊啊啊!”
王后掰开菲利普的双腿,暴露着乳房坐在菲利普的胯间,菲利普的肉棒被柔软的乳沟夹住,充满弹性的触感,一直从肉棒的两侧压迫着。温暖而柔和的感觉,对此刻的菲利普来说,既是天堂,也是地狱。肉棒被王后的乳房捉住,菲利普不由得扭动起了身体。
“怎么了,小菲利普,我的胸部,很舒服吧?姐姐的肚子饿了,不想让你尊敬的主人姐姐饿肚子的话,就这样射精吧,能够在我的胸部达到尽头,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那样的……会死……谁要做那种事啊……”
“呼呼呼,宠物狗急了敢咬主人了,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吗?”
王后从左右两边慢慢用力,压迫着阴茎,柔软的双丘紧固起来,如天堂般的快感袭击着肉棒。那种舒适感,简直像阴茎要融化在乳沟里似的。
“啊……啊呜呜呜……!”
“呵呵……这么快就发出声音了……像你这样的恶犬,多多少少会有反抗,我也是预料到了。你对这种快乐很脆弱吧,余知道的哟,被这样玩弄的话,很快就会绝顶的吧~”
“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王后压迫着肉棒,带来融化般的刺激,仿佛被那快感慢慢地压扁。疯狂而又柔软的肌肤的光滑感,甘甜而温暖地包裹着,因为太过舒适,肉棒在乳沟间流出了汁液。腰部麻痹的感觉扩散开来,就这样菲利普在王后的胸部射精了
“啊啊啊啊啊……要……又出来了……”
“呼呼呼,要射了吗,那么……”
王后突然放松胸部的力量,菲利普的东西从甘甜的压迫中解放了。沸腾的射精感一下子沉落了下去。就像柴火没有完全燃烧一样,给菲利普造成了本能的焦躁感。
“啊……呜呜……”
“呼呼呼,苦闷吧,菲利普。好的狗狗就算拼上性命也会忠于主人,能做到的话,我就会让你痛痛快快的射出来呢,来吧,菲利普,效忠于我吧,求我的话,一定会让你痛快的。”
“那……那样……会死……”
看到射精感冷却下来,王后再次刺激起了阴茎。乳房从左右压迫着阴茎,紧固了起来
“啊,啊呜呜呜……!”
甘甜的快感,让菲利普不禁露出了声音。头脑被染上了玫瑰色,如同天堂的感觉让所有理性从脑海中消失了,王后笑吟吟地说
“呵呵……很舒服的样子呢。那么,这样如何呢……?”
王后用左右的乳房上下交替,弹动了起来,那胸部的乳沟中,带给阴茎揉搓击溃的刺激。软绵绵而又柔软的重压揉搓着肉棒,细致的肌肤温柔的瘙痒着冠沟。在紧紧紧固的同时,龟头也被甜美的压迫感集中刺激着。
“哈啊啊啊啊啊……好舒服……!”
这是能让任何男人轻易升天的快感。菲利普沉浸在这心旷神怡的快感中,又要射精了——
“嘛嘛嘛,又到了极限呢……真是没出息,但是不会这样轻松哟。”
王后再次停止胸部的动作,把菲利普扣留在了绝顶的边缘。射精感再次冷却下来,只剩下令人着急的不适感。
“啊,啊呜呜呜……”
“呵呵,想要放弃了吧,顺从自己的心意吧菲利普,在我的胸部到尽头吧……”
想在天堂一样的乳沟射精,这样的欲望,在菲利普的心中扩散。但是残留的求生本能拒绝着这诱惑:
“不,不要……”
“啊啦啊啦,还真是嘴硬呢,但是,我可以看见你心中所想哟。你明明很想在我的胸部高潮吧?在欲望的驱使下,想充分的射出精液吧……?”
王后再次上下运动着胸部,用柔软的乳房揉搓击溃着阴茎。过度的快感让菲利普的身体激烈的颤抖,但是到达绝顶之前,那快感还是会被切断。反复被吊在半空中的凌辱,让菲利普全身软绵绵的
“啊呜,啊啊啊啊啊”
“呵呵呵,怎么做才是对的,明白了吧?敢于为我舍出性命的话,就能品尝到最高的愉悦哦……到射精为止,胸部的乳沟都会玩弄着男性器:在射出最后一滴为止,都会带给你舒适的刺激……”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的刺激,柔软的触感逼迫着菲利普到达绝顶,乳沟揉搓着,带来极限的快感——然后,不知是第几次射精感沸腾了起来,但是这样下去,这刺激仍会停止。
“啊呜呜……”
……就这样射精吧,被乳沟的揉搓击溃,尽情的射精——男性本能的欲望终于遮挡住了理性,心里的防线完全被击溃——
“求……求求您……请让我射精吧……无论怎样都好……拜托了。”
一心想从这生不如死的状态下被解放,这样恳求着王后,终于,求生的信念折服了——
“呼呼呼,终于说出来了。那么,在我的胸部到尽头吧……”
要是刚才的话,在这个时候刺激就会停止,但是这次没有停下,射精边缘的阴茎继续被压迫着——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男性器在乳沟里被压迫,就那样被激烈的揉搓着。左右的乳房上下交替着运动,甘甜而又温柔的揉搓击溃。那是将肉棒毫不留情地逼到绝顶的刺激。在一直盼望的快感中,菲利普随波逐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颤抖着,在王后的胸部射精了。无与伦比的释放感,心都要融化了。
“哈啊啊啊…….主人姐姐……”
菲利普的身心都被王后俘虏了,连灵魂都奉献出来的感觉。他垂流着口水,凄惨的脱力了。
“舒服吗,亲爱的菲利普,在生命的最后,像以前一样忠实于我了吧。那么,奖励你最后的愉悦吧,三天后,就堕入永恒的甜梦吧……“
“啊……哈啊啊啊啊——!“
王后的胸部中,阴茎受到了甘甜的压迫,被柔软的乳房紧固,甘甜的融化了——
菲利普再次射出了精液。在几乎失去理性的状态下,垂流着射精了——
“主人姐姐……哈啊啊啊啊啊……”
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沉浸在桃源乡的愉悦,再一次献出了精液,就这样射出三次后,王后终于放开了阴茎。胸口的精液被三下五除二的舔舐干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好十分钟呢,不过你已经射了几次啦?用生命换取这样的快感,是不是非常值得?”
脱离了迷醉的快乐,菲利普也渐渐取回了理智。快感的背后是怎样的现实,他无比清楚。他早有随时死在王后手里的觉悟,但是他没想到王后会如此草草了结陪伴了十六年的自己,没想到会在容颜未老时离去,16年,无论他政治上如何利用王后,还是他隐隐想暗算皇后的想法,皇后在这十余年是他唯一的依靠,说完全没有依恋是骗人的,可是自己对于王后呢?就算再冷血的人,十几年也应该磨出一丝感情,但是自己却像一个玩具,喜欢时是宝贝,腻了烦了就是垃圾,如此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菲利普无法接受——可又有什么无法接受的呢?当年那些一起入宫的朋友,在王后眼里只不过是一滩滩精液,自己好歹做了16年的宠物。哪怕自己明里暗里一直在谋划权术,勾结势力,成了高官、权臣,也不过是王后小小的附庸罢了,自己的生死王公贵族的一句话就能左右,这就是阶级,这就是命运。而他还有什么牵挂呢,只有他唯一的血脉——公主,他想求王后让她见公主一面,可是皇后会允许吗?会承认自己和“狗”生了孩子吗?就算允许了,自己能告诉公主自己这个父亲吗?答案是否定的,不管公主和王后承认与否,王后允许与罢,这样都会打碎公主的身份、名望、荣誉、打碎她对王后的印象、打碎这16年的美好生活。况且国王已经被皇后搾废,皇后没有其他子嗣,在未来公主即位本应是理所当然,他最后的牵挂也可以了却了。可是他自己呢?王后不会留下证据,自己现在表面位居权贵,实则是水中浮萍,事情会被压下去,几年后自己的存在将在所有人心中消散。回首过去漫长的十六年,菲利普过的唯唯诺诺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回首人生短短的二十八年,他过的漫无目的潦潦草草七零八落东倒西歪!自己的生活尚未开始就已结束,这一切因王后而起,而今天王后又了却了他所有的期待,不知是绝望的胡言乱语,还是死到临头反而无所畏惧,一句最疯狂的话在菲利普口中吐出:
“你这毒妇!”
说完这话,菲利普感到一股射精般的快感,仿佛16年的压力在这一瞬间倾泻出来,可是还未等他得意,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瞠目结舌,王后剑眉微簇,赤瞳瞪的像珊瑚珠儿一样,微张的嘴唇能看到细微的颤抖,菲利普感觉眼前的只是一个犯了错误的邻家姑娘,随时可能梨花带雨的哭出来—菲利普笑了,笑的很大声、很放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王后拙劣的玩笑不攻自破,菲利普在这一刻完全的自信,王后是发自内心在乎他的——毒药什么的已然无所谓,哪怕此刻就魂归九泉,菲利普也觉得短短一生如此值得。
“你……刁奴材,我捏死你!”
王后几乎是一瞬间收回了失控的表情,双手捏住了菲利普的脖子,娴熟的沉下腰,留着汁液的蜜壶就吞没了菲利普的肉棒。没有调情,没有预热,王后的腰像疯狂的水蛇一样摆动着
“噗噜噜……”
几乎不到一分钟,一股白浊的水花就在蜜壶中绽开了,紧接着,豆大的汗滴从菲利普额头留下,王后疯狂的性技让身体的反应早于快感传递到脑袋的速度,已经射了出来,菲利普才感觉到这肉壶的恐怖——王后认真了。肉壶里就像汇聚了无数条小蛇一样,时而缠绕,时而噬咬,时而舔舐,仿佛要把肉棒绞杀、吃干抹净一样。王后在菲利普身上翩翩起舞,就像无数淫蛇的狂欢——可是菲利普依然笑着,甚至伸手摸了一下王后的头。王后的脸瞬间涌上一片潮红,紧接着她怒目圆睁,双手用力按下菲利普的手,毫无贵族气度恼羞成怒的大吼
“混账!别他妈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咕……”
菲利普感觉到惊人的柔软贴合在自己的嘴唇上,像弹动的布丁,又带有橘玫瑰的芳香(橘玫瑰花语:欲望),但是这份柔软没有停留多久,王后的香舌就像一条巨蟒侵入了菲利普的嘴巴,舌头在菲利普嘴里疯狂搅动着,像是在侵犯着菲利普的嘴巴一样,王后的唾液甜丝丝咸津津的,又带着一股黑色曼陀罗(花语:无间的爱与复仇)的气息,同时小穴里的淫蛇像同时吐出了蛇信子,很多条伸进尿道口,有的环绕冠沟,还有的瘙痒里筋,菲利普感到一股眩晕直冲大脑,接着腰间的肌肉开始剧烈的抖动,一股放空感从头部向脚传递,当这感觉到达下体时,王后身体下的小穴迸出一股乳白色的泉水,男人的水龙头像坏掉了一样,精液自主的流淌出来,王后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一滴不剩的汲取营养,而是任由精液淌出一大摊,直到停止。王后抬起了腰,拿出自己的手绢,像一个贴心的妻子,为脱力的男人清理干净身上的污秽
“毒药的事是假的,只是蜂蜜水而已,你不要害怕”接着王后用力的皱着眉头,仿佛在苦思冥想一样“还有……其……我说,其实公主是你的……欸?晕过去了,你这没用的狗……狗男人……”只见菲利普已经脑袋一斜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王后说着转过身,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亚又是满面潮红,半晌,她起身,梳妆打扮,华贵的礼服,白银的凤冠,她已然又是那个威严的王后。王后取出一瓶药,撬开菲利普的门牙,猛的灌了进去,浅笑着菲利普突然一紧眉头,一看就是不好喝——王后粗暴的拖起他的身体,藏在了床下,然后再次整理了一下衣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