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怎么睡着了……”
金知惠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间雪白的房间。自己身下的软垫是白色的,四周的墙壁是白色的,天花板更不必提了,白炽灯的光自然也是白色的,就连自己的身体也是……
“我日……我的衣服……”
碍眼的颜色填充着金知惠的视网膜。白色的蕾丝内衣倒是自己平时的款式,金知惠从心底里希望是自己失去知觉之前就一直穿着的那件,也从心底里祈祷不要遇到什么免费给人换衣服的义工。但,令金知惠所安心的白色也就到此为止了。
尽管金知惠本人十分注重养护自己那白皙的肌肤,但从白皙中透露着的粉红则毫不遮掩的在灯光下显露出粉嫩的色彩。作为粉红色源头的手掌或是脚掌始终在尝试通过它们与手背、脚背的交界处传递着自己的色彩。就连平日里出于自己的支配欲而被深蓝色盖住的脚趾甲如今也一反常态地透露着多年不见的粉色。粉色的嫩肉上戴着透明的趾甲,在脚趾的尖端还有着一抹洁白的新月。略微超过趾尖的趾甲让她的双脚前端看上去更为成熟性感,无论是像之前那样再次染上深色的指甲油,亦或是就此归于清纯、仅以自然的健康粉色示人都会是很好的选择。但,金知惠目前可没有什么时间思考这两条路,甚至连顺着这部分反常来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卸指甲油时被人偷袭了的尝试都没有能进行,她的意识完全被眼前的光景占满了。
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光景。
金知惠,一个敢于在商务西服统治的商界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洛丽塔出席各类会议的女人;一个敢于在私人时间里为了满足自己对零花钱与个人娱乐的需求而穿着另一套洛丽塔只身赴险、钓鱼作案的著名人贩;一个大部分时间中不怎么暴露脖子以下除去双手之外的其他身体部位的女人。
这么一个女人,如今竟然只穿着一套蕾丝内衣,而把自己平时掩藏在洛丽塔的裙摆下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也把自己始终处在白色丝袜保护中的双腿与双脚置于他人的眼下。她的身体就像是婴儿的手脚一般未经污染,从几年前开始就已经不会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中了,但如今,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尽管知惠还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种看上去严丝合缝的房间里一定是有什么摄像头的,而她当前的姿态一定是有人在看着的……
就在金知惠环顾四周、熟悉环境的过程中,一抹碍眼的颜色混进了她雪白的视野中。
那是一抹与这间整体色调为白色的房间格格不入的黑色。
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与知惠相仿的黑色披肩发从肩头垂到地面。简约的黑色肩带标志着黑色胸罩的开始。尽管并没有看到正面的样子,但仅仅是观察着挂在女人苗条的后背上的肩带与绑带,以及轻轻包裹住女人翘臀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黑色三角内裤,金知惠能够判断出这个女人大概是一个行动利落、雷厉风行的女人,当然,被什么人强行穿上这套内衣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如今也被扒得只剩一套内衣裤、以这么个侧睡的姿态倒在自己面前,金知惠也因此不再觉得有什么碍眼的了,更何况,这个女人本身似乎比这抹颜色更碍眼。沉稳的呼吸声夹杂着些许的鼾声从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的头侧传来,这种用金知惠自己的话说就是“不带有一丝戒心”的、单纯的呼吸声似乎在几个月前听过……
尽管仍然没有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进而无法判断自己当下的处境,更无法判断眼前这个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的女人究竟是同病相怜的狱友还是什么伪装成狱友的加害者,金知惠还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接近着这个离自己不到三米的睡眠中的女性。
“……清秋……?”
金知惠的表情在她走到女人正面、确认了她标致的东方面容后轻微的抽搐了一下。眼前的这个清秋就是几个月前把自己打包卖到蕾娅那里的人贩子,虽然自己勉勉强强和清秋算是有来有回了,但是恩怨这种事情哪里会有“足够”这么一说?从清秋微张的小嘴中吐出的呼气吹动着她嘴边的乱发,但却吹不动这双虚握着的双手。这双仅仅在一只手的无名指上涂着蓝色的双手看上去纤细而粉嫩,丝毫没有清秋本人的那份刚硬。与双臂仿佛进行了联动一般、同样蜷缩着的双腿也交叠着摆放在弯曲的手肘附近。蜷曲着的身体显现出了一份仅仅能在身材高挑的女性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成熟感。同样的姿态在金知惠的身上只会被解读成可爱、清纯,但在清秋这个身材上就能体现出一种妩媚与成熟,仿佛男人女人们能够从内裤与后腰乃至臀部之间的空隙中看出一个宇宙一样。纤细骨感的双脚为这具标榜着健康与苗条的身体画上了句点,而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趾尖则为这双脚画上了句点。与金知惠的情况类似,同样的粉嫩充斥在清秋的脚底。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金知惠慢悠悠的蹲下身,轻轻的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清秋毫无防备的胳膊上。她在试探,试探着对方是不是真的还在睡觉。
“聚你妈了个鸡!”
清秋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如弹簧般运动起来的双手很快就抓住了金知惠的肩膀。同步启动的下半身则一个挺身,让自己得以将金知惠压在身下。
而金知惠也毫不示弱,尽管她的身体被压到了地面,但本身也仅仅是在试探的她虽然没能躲开清秋的主动出击,但还是做到了一些防范的。她的双腿蜷曲在胸腔上方,用自己的双脚顶住了清秋的身体,也让清秋的进攻仅仅止于对知惠双手和身体的大体压制而已,并且,现在也正式进入了知惠的回合。
被知惠顶住了胸膛的清秋此时尽管是处在一个压制的位置,但将整体重心压在了知惠身上,或者说压在了知惠的双脚上的她此时则已经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了这双尚且有些冰凉的小脚上,自己会是被踢开还是被踢飞完全取决于知惠的下肢力量了。
“别碰我!”
随着短暂的怒吼,清秋也短暂的体验了一把“空中飞人”。尽管自己在落地后很快就靠着一个侧滚翻站了起来,但好不容易占据了上风的气势如今又被压回了对半分的样子。从结果上说是个不亏不赚的局面,但是在清秋这种不赚钱就算亏的人的心里自然是翻江倒海,清秋也厌烦的咂了咂嘴,重新摆出了一副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招架姿势。
“清秋,先别急着动武”
尽管她和清秋的梁子早就结下了,但金知惠还是想要先套出点信息,虽然不指望着合作,但至少也要尝试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鬼地方睡醒。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还想问你呢?”
清秋看上去也对自己不明不白的就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事很不满。
“是不是你暗算老娘?”
“我要是暗算你的话,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客户家里陪着人家洗澡或者睡觉了。而如果是你暗算我的话,你也不会让我自由的活动,不是吗?”
金知惠的思维就好像是被这位攻击性极强的女性激活了一样,众多无法反驳的事实从金知惠涂着桃色唇彩的双唇之间传出,也让在对面盘算着进攻路线的清秋暂且搁置了这部分思绪,跟上了知惠的思路。
“清秋,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之前你在干什么?”
“我?我是被你弄醒的,你走到我附近的时候把我身下的垫子踩下去了一点”
清秋的架势似乎也收敛了一些,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之前的睡眠让她感受到了类似落枕的疼痛。
“我之前好像就在家里玩游戏……这么说……你也是在这里醒来的?”
“我大概比你早醒了两分钟左右吧”
金知惠也收起了架势,举起双手摇了摇。她一边歪着头看了看清秋,一边渐渐的退后,表示出自己的和平意愿。她的眼神从死死的盯住清秋变成了在清秋和她身后的墙壁上来回跳跃,希望以此来平息清秋的敌意。
“这么看,我们两个都是着了什么人的道了,比起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还不如一起合作尝试逃出这个鬼地方?”
金知惠努力的把跑到嘴边的诸如“虽然你是肯定打不过我”、“逃出去之后乖乖被我卖掉”这些心里话憋了回去,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与合作气氛。
“好啊,我们先逃出去再说吧”
清秋也不再摆出她那副糅合了洪拳与太极拳的姿势了,从金知惠在某几句话之间的短暂停顿中,清秋大概猜出了这个女人憋回去的话,而她也暂且不跟这个女人较劲,毕竟出了这个破房间的下一步就是找个机会把这个韩国女人撂倒。清秋朝着金知惠勉强摆了个微笑,便瞪着眼睛看向知惠背后的墙壁了。
“首先我们敲敲墙壁,看看有没有暗门如何?另外这间房间里是否有通风口也是一个需要尽快落实的点,一方面也许我们可以从通风口逃离,另一方面我们需要确保氧气供应,做长久打算……”
知惠一边以提建议的口吻发号施令,一边品味着清秋嘴边的微笑,计划着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后要怎么让这抹微笑变成被麻醉剂刺激后不受控制而做出的笑容。
“没有那个必要,知惠,秋”
被变声器摧残了几次之后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着,
“你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只要……”
“喂,你个蠢货,你连这个房间的名字都没说就开始说条件了?”
被同一款变声器扭曲了的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前一人的讲话。
“她们又听不懂,直接说规则不好么?”
看样子原本的讲话者并没有把这两个囚犯当回事儿。
“咳嗯,总之,金知惠,清秋,欢迎来到不接吻就出不去的房间~~”
第三个女声的声音取代了两位同事,勉强推动了对话的进度。毫不协调的鼓掌声与完全没有合上节奏的欢呼声体现出了这些人的业余,也暴露出这个演播室里没几个人的事实。
“哈?谁听不懂啊?!”
果不其然,就在金知惠还在组织话语、尝试设计几个文字陷阱来套出更多情报的时候,身旁的清秋已经开始随意开火了,
“什么他妈的不亲嘴就出不去?你们搞什么鬼?赶紧给老娘放出去!”
“你这不是根本没听懂嘛?!”
相同的思想被在场的除去清秋之外的所有人所共享。
“咳嗯,二位所处的密室实际上是有一道暗门的,但是不要动什么心思了,那道暗门是由我们控制的”
被变声器摧残了的第三个女声继续解释道,
“我们会通过房间里的微型摄像机观察你们,而你们要做的,也仅仅是深情一吻而已,只要,只要有这样的一吻的话,这间房间的暗门就会被打开,你们也就会重获自由身啦~”
“哈?!和她?!”
心直口快的清秋暂且不提,哪怕是在这种危急关头比较谨言慎行的金知惠都没能及时制止从自己心底发出的质问。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对视还是望向声音的方向。显然,两人谁也没有特别费力维护过的和平假象已经完全消失了。积蓄到现在的不满已经侵蚀到了金知惠的脸上,让金知惠强扭的微笑变得更加扭曲起来。
“对对对,深情的来一次亲吻,之后你们离开的大门也就会打开了,这可真是浪漫,不是吗?”
女声顿了顿,随后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用相同的声音说着完全不配套的下文,
“对于鸟笼中的二位来说,这也是最优解,不是么?毕竟,在洛城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能把你带进梦乡的人啊”
“话语中提到了【洛城】,懂得【梦乡】的深义,将密室称为【鸟笼】,想要看【女人】之间的【亲吻】,知道我们的名字,并且准确的分辨出了亚洲人的姓与名,却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有实质性危害的事,用这些条件对洛城的地下产业进行筛选的话,得出的答案就是【洛城】的、【熟悉我们两个人/亚洲人】的、对【女同性恋】有着某种程度的痴迷的、【喜欢监禁他人】的、【并不急着杀人灭口】的【同行】”,金知惠一边提防着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的清秋,一边对这几个人进行着推理,“尽管有个熟人就很符合这个,但目前要注意提防这种有可能是有意引导的陷阱或是伪装,避开思维误区或是盲区,并且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猜测对方,清秋那边应该也是在想类似的事,咬着牙大概也是感觉自己被什么熟人算计了吧,这样的话,这份复仇心应该可以用来继续合作……真的要合作么,和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
清秋的怒气似乎已经完全地转移到了金知惠的身上,之前的广播中那个擅自把听众当成蠢货然后“大发慈悲”的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解释规则的、被另一个人轻易打断的人,总觉得和她印象中的某个每天不挨顿揍就浑身难受的神烦女人十分的相像,相像到清秋十分的想要面对面的和对方用拳头谈天说地,就算对方不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北欧女人,清秋也不会介意在家里添置一个有生命的新沙袋,只要能控制住她的嘴就行。
在这种复仇心的驱使下,仍然期望通过迂回策略保持和平、进行慢悠悠的攻防战的金知惠显然已经被她识别成了碍眼的障碍物。或许她的想法没错,但这并不关清秋的事,清秋现在只想把金知惠的舌头从她的嘴里拉出来,亲一口了事,之后再好好的漱漱口,最后再把漱口水喷到那个大概会说自己是依娜·林德伯格的亲戚的播音员身上。
“合作?合个屁”
看着挂着一脸坏笑、正在走向自己的清秋,金知惠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但金知惠这边似乎也没有想要继续扮演合作者的意愿,无论对象是谁,她的首选形象始终是【征服者】,只有在一部分特殊情况下才会变得愿意合作,而【合作】也仅仅是为了以后的【征服】,
“有时候合作伙伴不太听话,就需要先内部消化一下呢”
抱着“以眼还眼”的心情,金知惠同样挂着一脸扭曲的微笑走向了清秋。
“咳嗯,我说,二位啊,合作才能共赢,你们接下来要做的,的的确确是亲吻对吧?我们都告诉过你们了,只要你们亲吻一次之后,暗门就会打开,我们希望二位能够保持和平友好的气氛,成交?Deal?”广播中的声音有些慌张,事情的走向看样子完全出乎这个人的意料,如果金知惠还有闲工夫分析这句话的话,她大概能够将说话者的口癖与记忆中的某个人联系在一起,并且由此掌握住对方的身份,但眼下的她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啊,当然是亲吻,对吧?泡菜妹”清秋的眉毛挑动了几下,她的皮肤正在品味着空气中的硝烟。
“啊~当然,那可会是深情的一吻啊,黄脸婆,你可别半路憋过去”金知惠的小舌头挑逗般地舔了舔上下嘴唇,就像是在品尝着要从毛孔中渗出来的肾上腺素一般。
“喝!”
“哈!”
女性的低吼在室内回响。
在相互抓了几次机会后,再次意识到棋逢对手的两人不再伪装实力。身材更为高大的清秋利用臂展的优势不断的从相对远的距离攻击着金知惠的弱点。并没有机会扎起头发的两人都清楚,对方的头发将会是最大的突破口。而金知惠则灵活的通过左右摆头带动着头发两侧的发卡和发饰,让它们带领着周围的头发躲开了清秋的进攻。但知惠的反击也被清秋用几次并不标准但足够精准的蹬踏完全化解。尽管动作上并不华丽,反而还因为身下一脚深一脚浅的软垫而变得有些滑稽,但互为攻守的两人确实打得难解难分。
清秋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朝着金知惠的面门与头发攻击着,修长而灵活的双臂就像是两只灵蛇一般,快速而准确的攻击着金知惠头-胸的范围,而金知惠也在这般攻势中显得疲于应付,不得不将埋伏着等待抓握乃至引导反关节技的双手调回来进行阻挡,而清秋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在对着金知惠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进行了一次佯攻后,清秋的双臂重新瞄准了知惠的脑袋。原本将双手举到高位进行防守的知惠自然清楚自己的小腹部是无法防御的。对于这方面过度反应的她赶忙再次改变手型来应对清秋对肚子的突袭,但却暴露了自己的脑袋。知惠原以为继续靠着摆头就可以暂时应对将攻击目标设置成头发的清秋,但清秋这次却调整了攻击目标,或者说,还原了真正的攻击目标。她的双手从空隙中切到了知惠的侧颈附近,随后便轻易的逮到了知惠的后颈部位。受制于过小的空间,清秋并没能直接用手刀对知惠发动攻击,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双手抱住知惠的后脑勺,将她猛地拉向自己的身边,下一步,只要在她立足未闻之时抢占重心并且控制住她的呼吸道便可取得完胜。
但知惠很显然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被拉向清秋的她显然也将这次危机看做了搭上前往清秋中路的顺风车。她将手臂放平、举到高位。在清秋的拉力下,知惠的双臂很轻易的就架在了清秋的胸腔和脖子前。架在胸腔上的左臂维持着知惠与清秋之间的安全距离,然她本人不会受到太多清秋方面的压制,而她的右臂则直接顶到了清秋的脖子附近。清秋的脖子无法躲避从水平方向来的一次可以被称为“一条线”的攻击,急中生智的她赶紧在脚上下功夫。用一只脚勾住并干扰了知惠向前迈出的支撑脚后,清秋勉强通过让重心不稳的知惠因为双脚间距离变长而变相“变矮”,从而让她的胳膊刚刚好没能对自己的喉咙进行有效的压制。反应过来的金知惠则用同样的脚上功夫让清秋的身体与她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距离。
互不相让的两人此时也算是进入了一个战略平衡的状态:清秋必须通过双手的牵拉让金知惠维持着一手进攻、一手防守的姿态,而知惠一方面被迫用一只手顶住清秋以防御自身,另一方面也无法对清秋抓在自己后脑勺的两只手进行有效的反制。进入死局的两人无法分开也无法相让,只能维持着这幅较劲的姿势,等待着一方的精疲力尽。
“啊啊~你们果然不能合作~”
广播中始终强调着合作共赢的女声似乎失望到了极致,
“唉,这个世界对于百合民还能不能好了?!我还想去找人约个清秋金知惠的禁忌之恋的漫画或者小说呢~啊~扫兴”
嗡
受到过良好保养的机器发出了安静却又恐怖的声音,在几支液压杆的带动下,金知惠与清秋附近的墙壁下方出现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送气口。
“啊~扫兴~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睡一会儿吧~放心,只是让你们睡一觉,睡醒之后你们就回到自己的家里了~”
女声中的情感快速的褪去,她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深潜,
“晚安~”
几缕白烟从通风口中溜出。被阻隔网切割过几次的白烟从一股分成了几缕,朝着僵持中的两人飘来。
“啧……这个白烟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做的无色无味,却一定要调整一下温度或者湿度,让受害者看到这股迷药的实体,让她们意识到睡魔的脚步……攻心……吗?”
金知惠的靠着余光快速的确认着处境,但自己的对手那边很显然对于自己的实力过度自信,到了现在这个境地依然想要先把自己制服再去寻找出路,
“喂黄脸婆,要不要最后合作一次啊?比起两个人较劲然后昏迷过去任人宰割,我们先合作逃离这个鬼地方再找个好地方打一架怎么样?”
“哼,我也有这个想法,比起和那几个人的梁子,我觉得我们两个已经可以算是闺蜜了,那你先放手如何?”
出乎知惠意料的是,清秋竟然一五一十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合作意向。
“恕难从命呢,这种时候还是一起放手比较有诚意呢~”
金知惠的笑着说,
“那这样吧,我们一起数到三,一二三,这样数到三,然后一起放手怎么样?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白烟已经飘到了她们的脚边,两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些迷药附着在自己的身体上而带来的清凉感了。
“一?”
感受到“火烧眉毛”的紧迫感的清秋也不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起了个头。
“一”
“二”
“三”
………………
…………
……
该说是同性相斥吗?金知惠和清秋之间似乎因为在某些重要的行为逻辑方面过于类似而变得不可调和。
“你妈的你这个泡菜坛子果然想暗算老娘”
“你个臭地瓜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没撒手?!”
原本按照口头约定应该同时放手的两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意识到对方和自己的计划一样,都想趁着对方松手时抓住机会将对方制服,因此都没有松手,甚至抓得更紧了。
“草,是毒气……唔……”
金知惠的手臂颤抖了几下,但随后就开始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是……神经毒气……身体……咕咳……不受……控制……额啊……”
金知惠的话语中带上了口水的声音,一小团白沫也从她的嘴边流出,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上翻去,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抽搐。这一点就连和知惠处于格斗中的清秋都能感受到。
“不会吧……这个女人不是会这么使用蛮力的啊……”
清秋的身体察觉到了金知惠的异样,原本擅长借力使力的这个韩国女人虽然不讨喜,但是她的身体的确十分柔韧而优雅,眼下这个并不美观的“发条玩偶”很明显不是金知惠原本的风格,难道真是毒气?!
“真是好搞定的女人啊清秋!”
短暂的犹豫就会导致败北。
原本应该因为神经毒气的侵蚀而陷入麻痹状态的金知惠一改这十几秒的丑态,趁着清秋放下对自己身体的警惕、转而思考这个“神经毒气”的威胁的时候,她的手脚同时活动,突然挣脱了清秋的抓握。随后,她的双臂在抓着清秋的肩膀画了个圆之后便将清秋本人的重心和平衡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金知惠的小脚也没有闲着,配合着自己上半身的运动而绊住了清秋的双脚。上下配合之中,清秋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失去了重心,被金知惠以一个推搡的动作摔到了墙边。
“你他妈……唔!”
被丢到墙角的清秋一边骂着,一边爬起来准备反击,但不依不饶的金知惠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快速跟进的知惠用双手从背后拉住了清秋的双手,又用自己的小脚踩住了清秋的后颈。被如此压制的清秋则被迫跪在了墙边,连回头都做不到。更糟的是,清秋的脸也被金知惠的脚压在了通风口的铁网上。看样子,尽管过程有些意外,但金知惠从通风口出现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盘算好了这个结果。
“你他妈……放开……咳!”
被压在铁网上的清秋可没有心情去算什么有的没的。铁网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坚硬的触感,疼痛从脸颊传来,而呼吸道的灼烧感则帮助分摊了她的痛觉,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为哪股痛觉呻吟。
“唔咳咳咳……咳哈……”
在清秋挣扎的过程中,一秒也没闲着的药物已经侵蚀了她的身体。以迅速起效为第一指标而设计的药品自然不会给清秋任何的机会,为了挣扎而浪费了一两分钟的清秋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脸了,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完全的感知到了。只有从后颈或是手腕传来的压迫感才让她勉强感受到“清醒”的实感。
“真是可怕的药物……我以后一定要提防这种药……或者说我在被抓来时就已经品尝过一次了也说不定……”
金知惠一边粗略计算着药物的起效时间,一边继续用清秋的脑袋顶住离自己最近的通风口。尽管不能说是严丝合缝的堵上了,但至少让身下这个蠢女人帮自己先吸一会儿药,等她完全昏迷之后再捏着鼻子和她亲一口就行了,毕竟游戏规则里可没有说必须要出于双方自愿或者在双方清醒时才能亲嘴。
“呼……唔……操……”
意识越飘越远的清秋已经无力组织起任何抵抗了,原本还能挺直腰板并露出自己优美的腰部曲线的她现在只能让自己的前胸舒展的贴在自己的大腿上,并展现出另一种名为顺从的优美弧线。在这条弧线的另一端便是她简约的黑色内裤,股沟的阴影从内裤的上沿探出头,勾引着所有人将手指伸进去一探究竟。在这只小巧的三角裤下面便是稍有交叠的双脚了。被压在身下的双脚完美的向空气中展示着红扑扑的足底,而黑色的脚趾甲则在趾尖轻轻露出一小部分,而更为性感的部分则永远被压在身下,让所有观者都想要把这位即将完成诅咒的睡美人拥在怀里细细品味。
“哼唔……呼……呼……”
在发出了一句连金知惠都懂的国骂之后,清秋的意识彻底的离开了这具身体,飘向了温暖的远方。
“总共也就三分钟不到……而我离得这么远都有点头晕……”
金知惠踉踉跄跄的放开了清秋的双手,而后者则以啪嗒啪嗒的声音落到了软垫上,也让清秋真正自由的再次睡在了这个陌生的房间中,
“让你吸这种速效的真是便宜你了……就应该把你捆好了然后去吸那种钝刀子一样的麻药,吸一个小时都不能完全晕过去的那种……”
金知惠一边嘟囔,一边抓着清秋的脚腕,让被折叠起来的清秋重新恢复到最自然的趴卧姿态。粉嫩的双脚在金知惠的胸前无力的摇摆着,而金知惠在稍微入神的盯了一会儿之后便摇了摇头,拒绝了睡魔的诱惑,继续着手头的正事。她拖拽着清秋的双脚,将清秋整个人拖离了通风口的区域。失去意识的清秋这次算是结结实实的用脸颊和内衣帮忙拖了一次地了。披肩的长发和她的双手一并留在了脚丫的最远端,在沙沙的拖行声中离开了让自己再度昏睡的通风口。
“我的天……我还没见过这么标准的白眼……”
在将清秋恢复到躺卧的姿势后,金知惠拨开了清秋的秀发,观察着这副被自己顶出了一脸格子印的脸颊。被麻醉剂刺激的眼睛在眼角挂着几滴泪水,而被药效完全征服的双眼则举起了没有染上一丝污秽的白旗。哪怕是平时会在上眼睑稍微滞留一下的瞳孔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雪白。
“啾……”
屏住呼吸的金知惠甚至不知道残留在清秋嘴唇上的麻醉剂会不会通过吞咽而作用于自己的身体,她的嘴唇在清秋微张的小口上留下了轻描淡写的一吻,毕竟,清秋只有在被征服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点可爱,大概和金知惠自己的小脚趾的指甲盖差不多大的【一点点】吧。
“恭喜,金知惠小姐,你成功了,下面我们为你打开大门哦”
宣告胜利的广播声在房间中回响着,而作为胜利者的金知惠则一边捂着口鼻,一边站在远离通风口的位置等待着自由的降临。
“会从哪个地方开门呢?希望不要是那两个通风口所在的那面墙……”
“呀!”
金知惠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自己的脚下的地面竟然会被打开。真正的暗门竟然就在她的脚下。金知惠与清秋,连带着几块软垫一起掉入了暗门之中。
“哎哟……咳咳……!”
在金知惠还在因为落在更多的枕头或者抱枕上而惊呼时,混杂着大量麻醉剂的空气,或者说夹杂着些许空气的高浓度麻醉剂就把金知惠包围了。这是一间新的玻璃牢房,而那三个播音员竟然就在玻璃的另一侧,她们原来一直在地下和自己交流的么?
“咳咳咳……为什么……果然是你……咳……!”
金知惠把“随遇而安”、抱着一只浸透了麻醉剂的大枕头的清秋扔在一边,自己用尽全力冲击着阻挡着自己脱逃的玻璃墙。她的双手发了疯一般敲打着这面墙,只为了朝着墙那头的熟人们泄愤,
“蕾……蕾娅!玛琳!咳咳咳……为……为什么!!!”
而对方则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喊一样,依然摆弄着一大摞纸钞,一边相互调侃着。哪怕就连是这些人魂思梦绕的清秋的呼噜声,都不能让她们朝这边分散哪怕一丝注意力。
“你看,我就说她们不会合作的~”依娜满意的数着钱,这本是蕾娅的赌资。
“蕾娅啊蕾娅~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追求女孩之间的两情相悦啊~喜欢的话就去占有,就去改变啊~”玛琳同样数着本属于蕾娅的钱,“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开这个赌局,但是谢谢惠顾~”
“唉……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嘛!我还以为清秋和金知惠两个人会咬着嘴唇红着脸、一边娇嗔着对方的名字,一边闭上自己的眼睛,’清秋’’知惠’,然后再把一只手抵在两对嘴唇之间,完成这次禁忌而危险的接吻……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这样嘛!以和为贵啊!我觉得我的想法很切实啊?!!!”
“是很切实,前提是有我帮你~”玛琳暗示性的摇了摇自己的手链,上面的哈密瓜一样的坠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不过,需要一点人工成本~~”
“蕾娅……”
另一边的金知惠显然无法搞清楚自己应该先找谁复仇了,睡意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她的面前,想要复仇之前就要跨过它,或者,屈服于它……
“唔哈……”
金知惠一边吐露着屈服的呼气声,一边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瘫倒在了一堆枕头之中。枕头内部埋藏的压力传感器激活了同样被埋在枕头内部的数个装满了麻醉气体的小气囊,从后者中喷涌而出的麻醉剂直接钻进了枕头附近的金知惠的口鼻,也让她的意识土崩瓦解。
“有时候……也想像你这个傻子一样……单纯的……天真的……”
意识处于弥留之际的金知惠无神的看着刚刚好睡在她附近的清秋,已经无法聚焦的双眼却似乎能看清清秋毫无防备的睡颜,不管是一如既往地翻白的双眼或是挂着银丝的嘴角都是那么的清晰,
“天真的……睡一觉啊……”
金知惠的脑袋微微向后仰去,便不再动弹了。而她始终被保护在衣物之下的胴体也完全的暴露在朝着她走来的三人眼里了。
安稳的呼吸声回荡在这间并不算大的玻璃牢房中,也通过房间内的麦克风传到了牢房外的三人耳中。
“怎么样,上面是我的新仓库,下面是我用于应对反抗的小牢房,这笔买卖不亏吧~”
蕾娅借着一次豪赌的机会,向玛琳和依娜展示着自己的新仓库,和其中的各种技术细节,
“还有这个枕头,我可以给你们几个试用品哦~你们订购的前一百个我还可以打个折,怎么样~”
“这个仓库的确不错,而且还是在这个邻着高速公路的位置,真是便利~”
玛琳满意的看着iPad上的各项参数,
“论机械和布置,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你蕾娅啊~我会向上汇报的,我相信那位会很满意的~”
“诶?你们组织不是把人口业务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吗?怎么还要汇报啊?”
蕾娅的视线在金知惠的脚心与粉红色的眼影之间来回跳跃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时隔几个月之后再次品尝一下金知惠的全身,当然,这也要在金知惠完全被麻醉剂“浸透”了之后~
“说是这么说,但是合并仓库这种大事还是要找上面汇报一下不是吗?”
玛琳也走到玻璃前,将脑袋倚靠在玻璃墙上,瞥视着被囚禁在这个睡房中的两人,
“我很喜欢你的设计,哪怕是清秋和金知惠都没能脱身,那我觉得全洛城也不会有哪个女人能够逃出去了吧……”
“这只是安保措施的一小部分,其余的部分,我和知惠已经找人测试过了~”
蕾娅那肉嘟嘟的手指在她的颈间暗示着,陌生人大概会认为她在搔首弄姿吧,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在暗示着自己藏在项链里的微型存储卡,
“要不要~一起看看呢~她们要睡醒也有好一会儿呢~而且我们刚刚好还可以验收一下这个牢房的通风系统不是吗~”
“我想要打断一下,蕾娅小姐”
许久没有说话的依娜从她的iPad上抬起头,
“你这里使用各式的麻醉剂,其实都是可以优化一下的,优化配比后可以给你省下大概30%的成本哦~”
“哦?那~就必须要重新写一下合同了,对吧玛琳?你手下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她也就这种时候能给我们省钱了,平时脑抽的时候丢的钱都够买个女人了”玛琳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不再观察清秋和金知惠的睡颜。走回办公桌的她开始和蕾娅重新谈起这间仓库的各种出资与收入配比了。
……………………
闪光……
间隔并不算长的闪光一次次冲击着金知惠的脑海……
人影……
仅仅能看清肤色与发色的模糊人影在金知惠的视野中晃动着,这些人影的速度太快了……金知惠疲惫的眼睛连转动都做不到,更别提跟上她们的速度了……
声音……
女人的说话声……快门声……还有……熟悉的呼吸声……
身体……
动不了……酸痛感刺激着金知惠的每一块肌肉……她的手腕和脚腕处也有一条又细又硬的东西束缚着……
终于,闪光小时了,金知惠的视野终于恢复了正常而稳定的光照条件了……
那是……清秋吗……
视野中再次出现了熟悉的黑色,那是一道瀑布一样的黑色,再加上十分简约的两道黑色,最下面的那道还是一个三角形的模样……清秋标准的白皙中透着一点点棕黄的肤色也在灯光和闪光的照耀下十分显眼……那道黑色的三角形大概是清秋的内裤吧……清秋这是在……半跪着么……
视野逐渐的变得清晰,尽管眼球表面依然干燥,酸痛从她的眼睛传来,可以的话,知惠真的希望麻醉剂能帮她屏蔽掉这部分的感官。
“原来……是在拍照啊……也许……我就是被闪光灯唤醒的……”
尽管仍然无力驱动自己的身体,但是动动眼球的能力她还是有的。自己所处的位置、时间完全无法知晓,但自己的死对头,清秋,正在她的眼前被摆弄着。视觉还没有回复到正常状态,但仅仅通过观察那些色块就足以分辨出清秋的各个部位了,再加上比例,金知惠还未逃离麻醉剂控制的大脑依然本能性的分辨出了清秋的样子和姿势……
双手被缚在身后的清秋在一些辅助装置的帮助下,正背对着知惠跪坐在地面上。手腕处的细长的黑色物体看上去与知惠在自己的手脚上感受到的宽度差不多……
“扎带吗……但是为什么我的四肢都被捆住了……”
金知惠的身体正在渐渐恢复,她的身体已经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扭动了……但,也仅仅止于此了。
并不仅是因为麻醉剂的持续时间似乎是无限的,她的扭动本身已经吸引到一位极度细心的不法之徒的注意了。
“嘘……金知惠,别担心~”
令她无法拒绝的声音从耳膜传来。尽管知惠连周遭的环境音都无法听全,但语言还是准确的飘进了她的意识,仿佛是直接和她的内心对话一般,
“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太累了~”
湿热的空气冲击着金知惠的耳朵,在她充斥着麻醉剂的刺激性气味的内心撩起了一阵涟漪。
温柔的轻咬瞄准了知惠最敏感的耳垂,潮湿的舔舐抚摸着她的耳道,金知惠的脚趾也为了抵挡这份冲击而用力缩紧。
女人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嫩丫上撩拨着,它们在知惠的足弓上轻轻的挠着,在知惠的趾腹上轻轻的压着。
在短暂的爱抚之后,知惠在这个女人的帮助下重新找回了对身体的感知。
但换一个角度来说,却是女人已经完全掌控住了金知惠的思维。
“嘘~知惠~你只是~太累了~你已经发烧了一整天了~你的身体也因此而酸痛无力~”
女人的话语毫无阻拦的在知惠的脑海中回荡着,冲刷掉一些重要的东西,并用其他的东西填补上这些重要的空缺。
明明是重要的东西,明明是不可以忘记的东西,但身不由己的知惠连反抗的念头都没能形成,只能和这些记忆回收告别,把对失去这些记忆的惊恐留在心里,并渐渐的被漆黑的疲倦淹没……
“嘘~你在家里睡了一天~到你睡醒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发烧已经治好了,但是因为大病初愈的关系,身体还是提不起劲~”
“是……”
“在你睡醒后,你会喝一口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里的水,之后又可以在床上再美美的睡上一觉~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你就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喝……水……”
“对~一定要喝水哦~和姐姐约定好不好?”
“好……”
嗒!
响亮的响指声仅仅短暂的在金知惠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秒,随后便被淹没在了层层睡意之中。
“你们那边拍完没有啊?我这边已经做好了哦”
玛琳将装着白色药片的小型密封袋塞进了金知惠虚握着的手里,到了知惠家之后可要记得把它们放进水杯里好好的溶解一下。
“好了,来吧~”
“嘘……清秋,别担心~”
……………………
………………
…………
“依娜我要借走三天~回来请你吃饭!——玛琳”
大梦初醒的清秋看着餐桌上的留言字条,对于自己一天前的遭遇完全没有了记忆,
“这个玛琳,下次要找她收钱~老娘家的东西,哪怕是依娜那个笨比那都是有价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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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刚刚还被“借走”的依娜在沙发上苏醒。
“起床啦!依娜·林德伯格!”
成熟中又带有一丝严厉的女声猛地将依娜的意识拽回了现实世界。
“诶?老……老大?!”
一束白光从声音的方向传来,刺的依娜睁不开眼,也隐去了说话者的身影。
“早上好啊依娜,你能先给我解释一下,昨天你在干什么吗?”
坐在阴影处发问是会给被问者极大的心理压力,从而让他们更快的招供,洛城的女帝自然会加以利用。
“昨天……昨天我在和玛琳、蕾娅一起验收我们在洛城西部的新仓库来着,我们还测试了许多装置和机关,我也为她们提供了化学方面的技术支持,节省了30%的运营成本”依娜尽量冷静的汇报着。
“哦?我听说,你们还用一个中国人和一个韩国人做了实验,是真的么?”
“嘶……我不清楚她们的国籍……您知道,洛城是一个多民族平等居住的城市,我们之间只分洛城人和异乡人,不分其他方面的群体的……”依娜的眼神中明显带上了慌乱。
“哦~平等~不错的回复”
女帝若有所思的嘟囔着,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的这个赌局吗?为什么~连我的清秋小姐,都被你们赌进去了?~”
“赌!赌局?!”
猛地坐直的依娜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什……什么赌局?您……您知道,我林德伯格家世世代代都只靠正经财路挣钱……”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啊?”
女帝仍然饶有兴致的把玩着自己的猎物,
“一个欠了一屁股债的废柴女科学家,是怎么拿到这么一笔沾着玛琳和蕾娅的指纹的钱的呢?你把你这屁股卖给她们了?”
“……”
“嗯?怎么不说话了?你还有最后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从本质上说,我们只是进行了一次针对出现犯人逃脱情况的演习,只不过人选换成了两个高于平均值的女人,这样有助于我们预估犯人们的行为上限。实验体的选择也兼顾了合作型与攻击型两种行为模式,而我则针对性的对药物的配比进行了调整,您从我身上搜出的钱也是源于这部分酬劳……至于赌局什么的,我的的确确没听说过呢……”
“哦~没听说过~没听说过……”
女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依娜的脸颊,观察着她的表情,
“那昨天清秋在干什么?”
“秋啊……秋在家里玩皇牌空战7,连和我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皇牌空战7,有意思~再跟我聊聊你的实验体,她们的行为模式是什么?”
“两个实验体,一个提议携手合作,而另一个则希望单打独斗”
“那~单打独斗的那个实验体平时是怎么样的呢?”
“她啊,十分的暴躁,经常性的打人,并且对于人体的某些部位有着特殊的癖好……”
“哦?她经常打人?为什么?!谁给她的权利?!她周围的人得有多痛苦啊?!又要迁就她,又要给她打掩护,还要挨她的打骂……”
女帝的声音中带着愤恨,带着不公,带着极强的正义感,到最后甚至有些哽咽……
“就是啊?!为什么她每天都要把我的眼球塞在不同的地方啊?!为什么要用摸了别人脚的手去摸我的鼠标啊?!为什么会在夏天看恐怖片看害怕了还要让我陪她上厕所啊?!为什么这么火辣的女人会取个’秋’的名字?!她应该改名叫’干旱’!”
“哦?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啊?”
女帝的情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与之前哽咽的像是在看韩剧一样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
“她不应该在家里玩飞机吗?她怎么会变成了你的实验体呢?~”
“啊……嘶……”
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的依娜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有含义的语言,
“这个……那个……可能需要用量子物理学之中的时空虫洞来解释了……一切都要从一个果壳说起……”
“说人话”
“……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实在太深奥,我可能需要玛琳小姐来帮我把物理学的专有名词转化成日常词汇……所以……能不能让我和玛琳小姐一起见个面……喝杯咖啡……一……一起探讨一下怎么给您解释……?”
“哦~玛琳,玛琳小姐,玛琳小姐~”
两块黑布被猛地从女帝身体的两侧扔到半空中,看样子是女帝一手一块,一起甩到空中的。
“不好意思呢,玛琳小姐现在正在被使用中~请问你需不需要帮你留言呢?”
女帝轻轻的扭动着脑边的台灯,照亮了自己身体两侧的区域。原先在黑布与阴影下毫无蹊跷的地方竟然坐着两个被捆成M字开脚的女人,光看她们的肤色和发色就能知道,这两个人大概就是玛琳和蕾娅了。全身上下被各种玩具和皮带塞满的二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能无力的依偎在女帝的肩头。黑色的眼罩占据了她们的上半张脸,同样黑色的口球则照顾好了她们的下半张脸。从各种意义上说都处于“忙线”中的玛琳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啊~怎~么~办~呢~~”
女帝的发难仍在继续,
“怎~么~解~释~呢~时~空~虫~洞~”
女帝背着手,迈着猫步走向了双腿发软的依娜。笨拙的科学家在看到失去了支撑而摔向沙发坐垫的昏迷的二人之后,甚至连起身逃命都直接放弃了。
“不要啊?!老大!老大唔唔唔唔!”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一个女人渐弱的闷叫声与另一个女人充满享受的笑声回荡在洛城最大的夜总会的最大的包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