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对外事务能力提高的表现之一,蠢蠢欲动的哥伦比亚联邦在近十几年始终与周边国家摩擦保持着高密度的边界摩擦。摩擦滋生仇恨,仇恨滋生歧视,歧视滋生仇恨,形成闭环。
处在国家边境的区域本身就是仇恨最严重的地方,因而也是歧视最严重、最明显的区域。
哥伦比亚的外围城区聚集了大量外国移民,他们在为这座城市的发展贡献出自己的活力的同时,也牢牢的接住了从上至下的鄙视金字塔,并成为了其最低端的阶层。
在谈论起贡献时,贡献是属于所有哥伦比亚人民的,毕竟外国移民也是哥伦比亚的一部分。
在谈论起冲突时,冲突是源自所有外国移民的,毕竟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属于哥伦比亚原生人民的。
为了平衡不同族群之间的关系,左右逢源的媒体还会在“合适”的时候集中报道由某个族群的移民带来的一系列冲突,仿佛哥伦比亚的发展从最开始就与他们无关,而哥伦比亚的冲突则是由他们带来的一样。
当然,其他族群的移民也只有这时候还能够笑话与自己别无二致的其他移民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这口黑锅就会甩到自己头上。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在没自己事的时候开怀大笑、放声嘲笑吧。
至于数量日益增多的感染者,他们连笑的权利都没有。
哥伦比亚,充满机遇又充满陷阱,底层移民们相互撕咬着,竞争着,吞噬着,他们的内卷就是真正的哥伦比亚社会的基础。
而陈,曾经隶属于龙门,现隶属于罗德岛的陈,正在冲突的正中央的热带雨林里阔步前行着。
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襟,闷热笼罩着防护良好的陈的身体。与她同行的人却仅仅是穿着背心和“散热良好”的裤子,但这并不是源于专业,而是源于贫穷。热带雨林中的毒虫毒草自然需要防护,而同行的感染者连生存本身都已经遭受着不止一种威胁了,毒草毒虫这种东西已经不在意了。
破烂的裤子上布满了污渍与破洞,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散热设计了吧。只不过穿戴者本人的表情并没有比一旁捂得严严实实的陈有什么区别。
“这里就是发现尸体的现场?”
陈在一棵齐腰粗的大树前驻足停留。
“果然……你们这些‘被遗弃者’是无辜的”
齐腰粗的大树上布满了树皮的褶皱与裂纹,但以其中一道最为明显。
这道裂痕有着自己独特的名字:“利器穿过受害者的身体并刺入树干时留下的痕迹”,命名者:哥伦比亚警方。
暗红色的血迹还在裂痕最深处的内侧有所残留。
把这个刀口与警方的调查报告连起来看,被害者被利刃钉在这颗树上的情景便浮现在了陈的眼前。
多年的近卫局工作经验让她很快地在脑内复原了现场,也还原了些许不和谐的音符。
“粗看之下,这份调查报告毫无问题,但……”
陈的手指轻轻拂过利刃的痕迹,
“这道刀口,与其说是穿刺造成的浅浅的痕迹,倒不如说是被刀尖轻轻划过的一道划痕”
望着刀口左侧十分隐蔽的浅浅的划痕,陈坚定的将忽略了这道划痕的警方报告完全推翻,
“急于盖棺定论,这是哥伦比亚警方在涉及与感染者相关的命案时经常会犯的毛病了……但凡参与调查的警员能够多留心观察一下刀口周围的细微线索也不至于这样……不如说是因为所谓的犯人已经自首了,他们也不关心什么痕迹不痕迹了吗……”
思考着“谁能够制裁他人,而他有能被谁人制裁”的陈已经在哥伦比亚的边境区域逗留了两周多了。
起初只是撞见了一位被围追堵截的感染者的她不知不觉的就成为了哥伦比亚边境区域的一位侠客。
她惩恶扬善,她追寻真相,她将一个又一个的真凶捆在哥伦比亚警局门口的消防栓上,她也因此积累起了不小的名望,尽管没人知道这个侠客就是这个龙族的少女。
“我会把这件案子的始末重新梳理,尽快登上报纸”
伪装成正义感爆棚的记者的陈有模有样的作着笔记,但写到一半连她自己都厌烦了,因为真相在她脑内推演的速度要比她的手快多了。
“太谢谢您了,记者小姐……”
衣衫褴褛的感染者朝着陈一个劲的鞠躬,
“我丈夫的冤案全靠您了……”
嘟呜——————————
沉重而悠长的声音突然在丛林中响起,寂静的丛林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躁动起来。
“怎么回事!……啊我是说,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一直在尝试遮掩住自己雷厉风行的作风,但要让陈表现出惊慌失措或是小鸟依人的姿态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让她自己实现了。
“是……是【狩猎】”
与陈同行的感染者终于鞠完了躬,
“是所有被遗弃者,以及其他与被遗弃者相似的聚集群落都会参与的【狩猎】,我们从这片丛林中猎取食物、水源,我们寻找丛林中被遗忘的财富,比如珍贵的菌类、矿石与破损的装置,有时我们还能找到几块源石……这些当然都是我们赖以为生的每日工作,只是在【狩猎】中,我们不再有领地的划分,所有人都可以在这片丛林里随意寻宝,除去每个人的个人空间之外……记者小姐也来看看吧?把我们悲惨的生活公之于众,也许会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听上去真的很狂野呢……”
有狩猎就会有冲突,有冲突就会有伤亡。
陈并没有想要制止冲突的想法,她只想观察,观察这次的伤亡是否真的源于意外与不幸,以及真正的犯人是否能够被绳之以法。
“好吧,带我去看看”
………………
“哦?这是较为初级的陷阱技法,那边则是用土法自制的源石法杖,看上去使用一些低级魔术是不成问题的……”
陈有意识的将帽檐压低,让自己的赤瞳能够在这些有可能成为凶器的物件上多停留一会儿而不受人怀疑,
“医疗条件基本等于没有,各个势力的装备被粗暴的混用……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够看到它们这么和平的合作了吧……”
望着被林间野兽击伤的人员,以及在他们身边用各种包装的急救装备进行治疗的同伴,陈继续和同行者参观着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的狩猎场。
“外乡人何故到来?”
中性的声音从已经难辨男女的烟嗓中发出,言语之中充满了排斥与厌恶,这是一股自己喜欢的环境被侵犯了的厌恶感。
“祭……祭司大人……”
陈身边的女性猛地跪在了地上,并将自己的脸几乎埋进了身下的泥土里,张开的双臂也从肩膀一路伸直、最终和地面相交。
五体投地。
这是陈看到身旁的女人的形象之后的第一反应。
在陈的第一反应之后,她发现之前还在休息的人们也同样做出了这幅跪拜的姿势,哪怕是腿瘸了的伤员都要如此效仿。带伤的膝盖被直接顶进土里,鲜血渐渐染红了绷带,而鲜血的主人则一边强咬着嘴角不敢出声,一边颤抖着维持着跪姿。
“祭司大人?”
陈抬眼看了看从不远处的破旧建筑里缓缓走出的人。这位被称为祭司的人大约有170cm的身高,羊头骨状的面具覆盖住他的面部。像是麻布一样的布料覆盖着他的身体,麻布覆盖不住的区域则被绷带包裹着。蓬乱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灰色的发色与乱糟糟的发梢光是远远的看上去都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头上的头皮屑与虱子的数量之多。
“难怪这些感染者的行动都较为统一,除了宗教之外的确很难统合这些拾荒者呢……”
陈继续偷偷打量着远处这位看上去十分可疑的祭司,以及他手上的那根拐杖。
“外乡人何故到来?速速报上姓名”
祭司的脚步停在与陈相隔10米之外的位置,而他的问话也让陈感受到自己正处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心。尽管陈并不是第一次处在非友善的众目睽睽之下,眼下的状况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克里斯蒂娜·恩菲尔德”
陈报上了自己在哥伦比亚注册的姓名,
“我是一名记者,是来调查本地区感染者的生态的,请问……您就是那位祭司吗?”
虽然根本就没听过什么祭司,但是陈还是姑且假装对方威名远扬的样子,毕竟这些搞神职的都很好面子,尤其是这些在荒郊野岭搞神职的。
“不必惊慌,克里斯蒂娜,我看到了你心中的迷茫,也看到了你身上的累累罪行。”
祭司抬起干燥粗糙的手,用食指和中指指向了陈,同时口中振振有词,
“离开吧,罪孽的异乡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霎时间,陈感受到了从祭司那里传来的敌意,以及,从周围的人的视线中顺势燃起的敌意。
“这个祭司怎么样暂且不提,这些人真的已经被脑控了吗……”
陈撇了撇嘴,这些人简直就像是祭司的狗一样,完全依靠着祭司的喜好而对周遭的事物示好或是龇牙么……
“咿啊!!”
“额啊!!”
“祭司大人!!救啊啊啊啊啊啊”
森林再次躁动起来,只是这次伴随着惨叫声与野兽的低吼声。
那是捕猎成功的野兽所发出的庆祝声。
“祭司大人!!是森林的怒火!!我们要被吞噬了吗?!”
几名信徒从惨叫声的方向踉踉跄跄的跑来,而陈也看到了他们身后那几篇躁动的草丛和树林。
“森林的怒火……是野兽吗?很常见的指代……”
陈一边细心辨析着空气中传来的低吼声与脚步声,尝试判明野兽的种类,一边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行动,
“会需要我出手吗……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够看的……但如果出手了的话,我的记者身份可能就暴露了……但是不出手的话,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里被野兽肆虐吗……如果不出手的话,我就只能逃跑……但是区区一个记者又该怎么解释自己从野兽的口中逃脱又不受怀疑呢……自己的赤霄就在身后的背包里,但要将它拔出却需要考虑更多的事情……”
“噶吼!”
象征着冲锋的嘶吼从两只野兽的喉咙中传出,它们冲出了树林后就来到了陈等人所在的小空地上。一边是四散奔逃的储备粮,一边是矗立不动的储备粮,野兽的本能似乎将陈识别成了看守储备粮的敌人,因此也开始朝着她发起了冲刺。
“嗷呜……”
一声哀鸣从幸运的野兽喉咙中传出,至于那只不幸的同伴,现在已经化作了在地面上呼吸着此生最后的空气的躯体了。
陈手中的木棍似乎曾经是什么设施的支架,但现在已经变成了陈的武器。木棍前端的尖头原先是插在地里的楔子,现在也变成了陈的剑锋。迎接野兽的扑杀的不是陈的躯体,而是陈手中的木棍。用手中的木剑戳穿了野兽的喉咙之后,陈借着野兽跃起的动作优雅的转身,借势避过了另一只野兽的攻击,并在随后将剑上将死的野兽甩在它的同伴身上。
“嗷呜……”
带伤的野兽弃下同伴,灰溜溜的逃走了。
“……”
“不会吧……竟然只靠一击就把森林的怒火给……”
“她到底是什么人……”
“……”
“肃静——”
祭司喝止了聚集在自己身边的人群,他们四散着从野兽身边逃离,逃离到了祭司的身边,
“克里斯蒂娜小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来到我们的土地上,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我只是一个记者。”
陈抬眼看了看在祭司身边瑟瑟发抖的人群,与强撑着面子的祭司,感觉自己的威信已经树立起来了,
“我来,是来调查这片丛林经常发生的命案,与潜在的关于凶手的栽赃陷害的。祭司大人……”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祭司的拐杖上突然流出了一道黑红色的光,并直击了陈毫无防备的身躯。黑红色的光柱在接触到陈的一刹那便化作了一条同样颜色的丝带,像是一套蛇一样将陈的双臂捆在了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冲击着陈的意识,她的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剧烈的颤抖着,但从拐杖上发出的黑红色丝带却牢牢控制住了她的活动范围,让她连因为肌肉痉挛而颤抖的身体不能移动分豪。在陈的身体稳定住之后,黑红色的丝带从陈的体侧分离出八根新的丝带,它们深深的插入了土地,将陈的身体固定在了地面上。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嘎啊!”
陈的双手因疼痛而紧紧的握拳,罕见的惨叫声从她的嘴中传出,
“这是……整合运动……术士的……法术……为什么这个祭司……”
被疼痛冲击得支离破碎的思维只能以这种片段的方式呈现在陈的脑袋里。
“森林……森林做出决定了……你是……异端!”
在陈无暇顾及的祭司的身后,黑红色的光先是汇集在祭司的拐杖上,随后才将陈的身体束缚在了地上,
“倒行逆施的……异端……栽赃陷害的……异端……艾尔米亚……我的孩子,走上前来……”
“是……祭司大人……”
名叫艾尔米亚的女性走上前去,她正是先前和陈一起探索的感染者。
“她……就是杀了可怜的……萨利尔……并将其……嫁祸给……更加可怜的……你的丈夫……塔兰的……罪人……”
祭司一边颤抖着,一边指向了痛苦的陈。
“诶?不……不会吧?”
艾尔米亚瞪大了眼睛,也望向了陈的方向。
“对……对啊!如果她不是凶手的话……她为什么会使用这种格斗术!她不是记者么?!为什么记者会使用这种招式!”
“不愧是祭司……不愧是森林的意志!真是贼喊捉贼!你竟敢踏足这片神圣的区域!只为了洗清你身上那可耻的嫌疑吗?!”
还没等祭司发话,他身后的人群已经开始为他解释起来。
“但是……为什么会……”
艾尔米亚产生了强烈的动摇,周遭的人是如此的坚定,祭司的裁断也从未有过失误,一直以来对祭司百依百顺的艾尔米亚此时却因为直觉而犹豫了,
“克里斯蒂娜小姐……你真的是……”
“不……额啊……不要听他们……胡说……嘎啊啊!”
陈从自己痛苦的身体中挤出几句微弱的辩解之声,
“我是……无辜……的啊啊啊啊啊啊”
“艾尔米亚,我的孩子,罪人会像毒蛇一样花言巧语,他们会蒙蔽你的双眼,诱骗你堕落成和他们一样的罪人”
祭司的言语再次变得连贯,看上去从那片可以被称为废墟的祭坛上传来的冲击已经渐渐变弱,他也是从被森林的意志附体的状态下清醒了一点,
“去吧,去探索,去求证,去翻开她的背包,你会发现那可憎的凶器就躺在那个长方形的容器里,那上面聚集着被遗弃者的冤魂而苦难”
“为什么会知道……难道他真的有什么神力?”
陈在疼痛之中为对方的“先见之明”感到后怕,对方竟然真的能够看穿自己的伪装吗?
“这是……刀具?!”
艾尔米亚果然在陈身后的长方形背包内发现了她的赤霄,如果她不是因为疼痛而无法说话的话,也许她还会以“那是存放接收天线的容器”来打消对方的疑虑,但现在自顾不暇的她实在没有任何反制的措施了。
“真的是你……!我掐死你!!”
“嘎啊……噶哈……”
因愤怒而失控的艾尔米亚直接掐住了陈的脖子,刚刚算是适应了疼痛的陈此时又被拖入了呼吸困难的深渊。
从气管传来的压迫感与在脑内越来越浓的眩晕感让陈发出了几声难受的呻吟声。
陈的视野渐渐变黑,在变黑的视野中还出现了点点星光。耳边的叫好声已经变得遥远而朦胧,哪怕是全身传来的剧痛此时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陈的眼睛不自觉的上翻,几滴涎水从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下。
“嘎哈……哈……哈……”
就在陈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艾尔米亚奇迹般的松开了她的双手。
“艾尔米亚,我的孩子,这也是罪人的诱惑,他们企图诱骗你杀掉他们,让你也变成下一个罪人”
祭司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艾尔米亚的肩上,
“艾尔米亚,宽恕她,接受你心中的怒气,但宽恕你的仇敌,对他人施加痛苦即是罪行,而将他人从痛苦中解脱即是善举”
“祭司大人……这是?”
艾尔米亚从祭司手里接过了一支注射器,乳白色的药液充满了针筒。
“这是净化罪人的第一步,森林的意志已经通过祭坛与我对她实行了第一次惩罚,现在则是让对方暂时解脱”
祭司轻轻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拐杖,让艾尔米亚意识到这束黑红色的光正是森林的怒火,
“而罪人将在一次次的惩罚与解脱之中忏悔,并受到她应得的惩罚与宽恕。艾尔米亚,我可怜的孩子,森林不会放过她的”
祭司的手用力抓了抓艾尔米亚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违抗森林的意志。
“是……祭司……”
艾尔米亚擦去了眼中的泪水,重见天日的双眼中已经没有动摇。坚定的信念再次出现在她的双眸中。
“别……别听他的……这是……源石法术……是整合运动……咕啊啊啊!”
“还敢胡言乱语!”
艾尔米亚将注射器用力扎进了陈的颈部。愤怒吞噬了她的其他情感,她现在只想看着自己的仇敌屈服于自己,屈服于祭司。
“短针……这是……专门设计过的……注射器……咕唔……被注入了……什么东西……”
从颈部传来的刺痛感让陈意识到,这个注射器是专门缩减了针尖的长度,让哪怕是再用力的接触都不会扎穿被注射者的血管,这种傻瓜式的使用方式代表了对方在这方面的精密设计,也说明了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定不是第一次发生。
随之而来的胀痛感则让陈意识到对方正在把什么东西注射进自己的体内。
“这是……熟悉的……倦怠感……”
在对方用力拔出了注射器后,熟悉的感觉像是浪潮一般冲进了陈的意识里,
“毫无来由的……倦怠……并不是困……就只是……倦怠……”
在陈的思维通过感觉推理出正确答案之前,她的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
先前哪怕是在剧痛中仍然在尝试挣脱源石魔术的绑束的身体此时也变得随波逐流,在空气中摇摇晃晃。
“疼痛……消失了……心情也……平静了……又是麻醉剂吗……”
陈的小脑袋也已经无力维持着向上盯着祭司与艾尔米亚的姿态,它轻轻向下低垂着,宣告着陈的失败,
“怎么……总是用这种方式……逃离……痛苦……”
该说是因为过于熟悉这种药效而放弃了抵抗吗,还是说陈的意识已经被四面八方的黑暗吞噬到只能说出这种败者发言的程度了呢,陈的小嘴轻轻的颤抖着,呢喃着只有她才知道的话语。
扑通
丧失了对身体的全部控制权的陈因为身后的背包而向一侧倾斜,并最终侧躺在了地面上。凌乱的发丝黏在了她因为疼痛而渗出了冷汗的额头上,以及她沾上了口水的嘴角上。赤色的眼眸就此变得黯淡无光,就像是羞于见人一般匆匆的藏进了上眼睑的覆盖之中。陈看上去已经完全昏过去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醒着了。
“…………”
现在,连陈也不知道她自己在呢喃着什么了……她已经变成了一只被黑红色的锁链捆在地上的困兽。
“祭司大人……呜呜呜……”
艾尔米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拥抱身边的祭司,她需要哭诉,需要寄托,需要忏悔,忏悔为什么自己会信任现在已经昏迷在地面上的异乡人。
“艾尔米亚,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大家,为艾尔米亚欢呼吧!她战胜了自己的邪念,战胜了罪人的诱惑,她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纯洁与忠诚!”
“艾尔米亚————!!!”
“艾尔米亚!!”
“谢谢……谢谢大家……呜呜……塔兰……这样也许就能……报了你的仇了……”
艾尔米亚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以泪洗面,正午的太阳照射在这片空地上,而祭司则将这种天气解释为“森林的欢欣”。
“我的孩子们,去拾荒,去治愈,去建设,去探索,而我,将为森林净化这个罪人——”
祭司高举双臂,向自己的信徒发号施令道。黑红色的光芒已经完全消去,而陈终于自由的睡在了这片罪恶的土地上。
慢慢蹲下的祭司将双手伸到陈的腋窝与膝盖窝里,并依靠自己的躯干力量将毫无反应的陈以公主抱的姿态抱起。柔弱的四肢或是交叠在她的腹部,或是伸展在半空中。枕着祭司臂弯的颈部向下舒展,而陈的脑袋也向下低垂着。被姿势牵拉的肌肤让陈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口与变得不再凌厉的双眼,露出了大面积的眼白与一小部分藏在上眼睑附近的无神瞳孔。稍有些不雅的姿态此时是她熟睡的象征,而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些许的呼噜声则越过了人群的欢呼声,传进了全知全能的祭司的耳中。
祭司抱着陈,向四周的人群展示着。展示着自己,或者说森林的神力,与被森林征服的罪人。陈的秀发随着祭司的旋转而飘荡在空中,她的嘴巴与眼睛也在一次次的变换位置中轻微的抖动着,但外表的些许动弹并不能代表陈本身的精神状态。与森林毫无关系的复合型麻醉剂正镇压着她的意识,启动时间与持续时间稍有不同各种药剂依次发挥着左右,以快速起效见长的速效麻醉剂此时已经为起效慢而药效长的维持型麻醉剂让出了身位,让后者能接过自己的接力棒,让陈意识渐渐的沉入更加黑暗的深渊。
周围的人是如何欢呼的,如何唾骂的,陈已经无力知晓。
祭司大人是如何回应的,如何离开的,陈亦是无力反抗。
成为睡魔的俘虏的陈只能在麻醉药的淫威之下无力的、长时间的昏睡。愈发响亮的鼾声是陈个人的回应,愈发平缓的呼吸节奏也是陈个人的态度。
毫无知觉的身体被祭司横抱着,消失在了祭坛的背后,只留下沸腾的人群继续震臂欢呼。
…………
……
…
“诶咻……”
“哼啊……”
祭司将陈放在了杂乱的桌子上。陈倚靠着身后的精密仪器,毫无知觉的昏睡在一排排的机箱之间。
“莱茵生命的麻醉剂真是可靠”
陈的双眼被轻轻翻开,完全散瞳的瞳孔缩在在眼眶的上端,这双曾经英气十足的眸子如今被无力的眼白所填充,就好像是艾尔米亚将那一管麻醉剂全都打进了陈的眼睛一样,
“要为你定下什么罪行呢……真是令人期待呐”
祭司枯槁的双手灵活的拉开了陈的冲锋衣,露出了她的贴身单衣。藏蓝色的紧身款单衣贴合着陈的身体,为她的双乳蒙上了一层蓝色。祭司将灰色的冲锋衣叠了几叠,扔在一旁的机器上。这里的机器就是他的家具,有些被他拿去作为衣架,有些则被他当成桌椅甚至睡床。
很快,与冲锋衣配套的外裤也被丢到一边,从陈的后腰延伸到大腿中部的紧身训练衣也映入了祭司的眼帘。
“现在的记者都这么爱运动了……诶?”
祭司的手停在了陈的单衣上,一张硬卡与她柔软的身体格格不入,
“罗德岛干员……Ch’en……池恩?”
被陈贴身放置的身份卡在她还能抵抗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被其他人看到的,陈的武艺是陈有恃无恐的在伪装身份时依然随神携带这张身份卡的资本,但如今,这份武艺摆在了像牛奶一样白洁的刺客之下。
“Ch‘en……Ch……En……”
祭司将轻轻打着鼾的陈晾在一边,独自端详起这张小巧的身份卡,
“所以才叫克里斯蒂娜·恩菲尔德(Christina·Enfield)吗……”
“这是一个异乡人,所以阿尔斯的那个案子就不能给她了……普列夫的案子因为作案者必须是一个魁梧男性所以也不行……刀……刀……对……这家伙会用刀……”
祭司一边翻看着被当成罪证的赤霄,一边打量着被钉在墙上的白板。密密麻麻的磁贴大部分都堆积在白板的左下角与右下角,少部分的磁贴将几张感染者的照片贴在了白板中央的几个区域,并被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或是字迹潦草的笔迹包围着。白板的左上角写着“罪证之墙”。
“如果是会用刀的人的话……对……娜塔莎……娜塔莎……找到了……”
“哼……呼……哼……呼……”
“啊烦死了给我闭嘴!”
祭司将身上的破布扯下,愤愤地将其投向了在一旁用鼾声为他的思考添乱的陈。
“…………”
“这样就好多了!”
被破布盖住了身体的陈已经无法发出曾经那般响亮的鼾声,只能任由这个越来越不对劲的祭司拓展他的犯罪计划,
“娜塔莎 ,之前被我拿去做实验的倒霉蛋……尸体上有几处刀伤~刀口锋利~刀尖较宽~~这不正好就是这把刀吗~~我可真是幸运啊~~”
祭司的语气从之前的沉闷思考变成了现在的心花怒放。
“娜塔莎……推定为被一名160-170cm的人杀害,致命伤为胸口的穿刺伤,推测凶器为刀或是剑一样的兵刃……看样子完全符合呢~这位罗德岛的小姐~”
祭司的脸上挂上了疯狂的笑容,
“说来还真巧呢~娜塔莎是被我用于实验器械的实验体,而其结果就是刚刚把你束缚住的源石魔术呢~~这可真是巧合啊~~”
身体上的破布被祭司用力甩开,仿佛最开始将其扔在陈身上的不是祭司一样。
“哈咕……”
陈的脸颊突然被祭司捏住,后者正在如字面意义上的“用力”打量着这位“加害者”的面容。
“龙族……蓝发……还有这对看上去就很想让人给她打上过量麻醉剂的眼睛……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
“咕唔……呼……哼……”
祭司的手轻轻一甩,就把陈的脸颊甩到了另一侧。在用自己的呻吟声抱怨了几秒之后,陈的呼吸再次归于平静。
“好了乖,别闹别扭了”
祭司重新托起了陈的下巴,让她懒散的睡颜再次变得端庄起来,
“在这片密林里穿这么厚实真是难为你了~如果要像是个杀人犯的话,可不能穿的这么蠢哦~”
祭司枯槁的双手抓住陈的单衣下摆,并将其慢慢拉到陈的双角之上。藏蓝色的单衣现在就像是覆盖住陈腋窝以上部分的幕布一样,为她无法抵抗的身体增添了一份神秘感。至于陈白皙的身体与性感的腰肢,则成为了被掀开了神秘面纱之后暴露出来的第一部分。柔滑的肌肤上还有些许汗液,被燥热的衣物捂得有些发红的娇躯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嫩肉一样鲜美。祭司的手指忍不住地开始在陈的小腹上戳戳点点,或者在陈的肚脐里一探究竟。就像是在牛奶上跳舞的手指一边回应着弹起的肌肤,一边挑逗着被黑色文胸包裹着的双乳。这几根手指就像是冰球运动员一样,它们在洁白的冰面上肆意滑行,歌颂着生命的美好,在得意忘形之时,便会碰撞上黑色的柔软墙壁。不服输的运动员扶着白色的“大地”再次站起,随后继续在这片白里透着红的柔软场地上畅游着。
“哼……呼……咕唔……”
被自己的紧身衣捂住口鼻几分钟的陈发出了沉闷的抗议,呼吸不畅虽然不会对她的健康产生任何影响,却会让痴迷于她的身体的人注意到她。
并不是注意到她的困境。
而是注意到她的身体还有更多可享受之处。
祭司的双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陈的身体,它们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岗位,将陈的上衣完全除去。
藏蓝色的肩带与藏蓝色的发丝是陈洁白双肩上的唯二点缀。简单干脆的内衣设计直截了当的勾勒出陈的双乳,也符合陈本人干净利落的形象。只是现在,这份简约的风格只是让对方更便捷的侵犯陈的身体的后门而已。
祭司的左手毫不客气的插入了陈洁白的双乳之间,他用自己的手指感受着从两边涌来的压力,以及在压力之中隐藏着的柔软弹力。陈的细腻肌肤勾引着他的手指上下摩擦,勾引着他的手掌上下抚摸、按压,就像是一团不沾手的面团一样,却又比面团丝滑几千倍。祭司的右手则在陈的一对锁骨上左右摩擦着。干枯的手指就好像要从这片肌肤上汲取养分一样,这几根像是树杈一样长在右手上的手指依次在陈的锁骨上冲着浪。它们从肩带构成的跳台上开始,又在另一侧的肩带上完成自己的滑行。
无论看过了多少化妆品的广告,祭司现在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牛奶般的肌肤”的实感。
“嘎唔……哼呼……”
祭司的手指此时已经跳到了陈的樱唇上。柔软的双唇就像是两瓣鲜嫩的果肉,让祭司光是将手指在它们身上轻弹都能感受到无尽的愉悦感。终于,不安分的拇指抢先伸进了陈的嘴里。祭司将拇指的指腹轻轻压在陈的门牙上,感受着陈白洁整齐的贝齿。在主人昏睡的情况下,陈的这一口牙齿也已经完全丧失了平日里的攻击性,成为了屈辱的装饰品。
“嗯哈……”
食指与中指终于不甘寂寞般的依次冲进陈的口腔,它们的主要目标就是陈的香舌。尽管在麻醉剂的压制下,陈的舌头已经变成了嘴里的一团肌肉,但祭司的手指依然在揉捏与抚摸的过程中找到了“感受”陈的美好时光。
“呼嗯……哈姆……”
祭司将脸贴在陈的睡脸旁边,猛吸着她的发香,在辨析这她的洗发水成分和品牌的同时伸出舌头,舔舐着陈的耳廓。
“哈姆……看样子……咕唔……可靠也不是什么好事呢……咕啾……”
陈的睡颜在接二连三的挑逗之中无动于衷。她依然保持着小嘴微张、小眼微睁的状态,唯一变化的只有随着祭司的手来回扭动的脸颊朝向。如果陈并不是现在这幅昏睡不醒的状态,而是被注满了媚药、捆绑在这里的话,也许祭司会更加享受吧,哪怕只是清醒的陈也绝不可能在这种强刺激下无动于衷。但这也是祭司享用他的猎物的前提,没有这支复合型麻醉剂的保证,这位祭司可能已经逃之夭夭了。
“果然……哪怕是直接攻击你的大门,你此时仍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祭司的左手已经转移了阵地,正在轻抚着陈两腿之间的那片禁区。黑色的内裤仅仅能够在名义上镇守着这一方面禁地,却起不到任何实质上的功效。所幸,这位祭司暂时也没有更加非分的想法,他仅仅是隔着这只内裤,或者说裹挟着这只面料柔软甚至有些透明的内裤一起摩擦着陈的两片嫩肉而已,
“啊啊~真无聊~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回来玩这里吧~~”
祭司的语气和话语已经和在公众面前判若两人。
与其说是他自己慢慢露出了本性,倒不如说是陈利用自己的娇躯强制性的撕下了他的面具,尽管陈并不是自愿的。
“这双黑短袜真是~性~感~”
胸前与股间的黑色如果说还能够接受的话,如今还挂在陈双脚上的黑色短袜则显得有点多余了。前两者就像是情趣内衣一样,是能够提升陈的性感的加分项,而这两只袜子却完全摧毁了这份景象,尽管面料讲究的它们本身并没有任何错,甚至还衬托出了从袜口伸出的脚踝骨与跟腱的苗条与性感。
“但是~以后再说~~”
祭司的手指轻轻的塞进了脚跟处的袜口,并且勾着这只袜口向下滑行。她的手指刮过了陈的足底,层层叠叠的褶皱与掌纹所带来的磨砂感让他直呼过瘾。还没等祭司反应过来,两只白里透红的玉足就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手心上。被韧带牵拉的足趾轻轻低着头,将修剪整齐的指甲完全暴露给祭司的双眼。并未被指甲油修饰的双足透露着健康的粉色,十道小巧洁白的月牙是十根足趾的另一种标识。祭司的十指与陈的十趾交错在一起,他的手指粗暴的插进了陈对应的趾缝中,轻轻旋转着,就像是先前品味陈的双乳一样,品味着陈的每根脚趾。趾骨的坚硬与脂肪的柔软相辅相成,让陈的十趾变成了绝佳的按摩玩具。没有趾缝可插的两根孤单的拇指只能轻轻抚摸着陈略微外翻的大拇指外侧,趾甲与肌肤尽管都可以用顺滑来形容,但由于组分不同,其触感也不尽相同,而祭司的拇指此时就正在深入评估着这份不同。
“哈姆……”
自己的双手都已经被陈的玉足俘获,祭司只能用自己的嘴巴继续工作。红色的舌头眷顾了被分开的每根足趾,而脏兮兮的牙齿则咬在了陈的趾腹上。祭司的双颚轻轻颤动着,他轻咬着陈的脚趾,品味着弹性十足的这十只尤物。
“嘶哈……”
尽管祭司想要抽出双手,继续抚摸这对毫无防备的莲足,但诚实的身体完全拒绝了他的想法。他只能继续动用自己的舌头来代替沉浸在足趾的快感中的双手,继续品味着陈的双足了。粉嫩的脚掌并不干燥坚硬,柔软的触感从足趾一路保持到了足跟。在他的舌头一路向下的舔舐的过程中,他的脑内浮现出了众多感官相似的场景,包括但不限于舔舐一块鲜美的西瓜,或是一块奶油蛋糕。
在细细的品味过了陈的双足之后,祭司抬起了头,他发觉,先前体验过了的脸颊、双乳或是小腹是那么的陌生。他不再考虑什么时间日程,再一次地全身心地投入了对陈的其他部分的二次勘察中,尽管这会让他再次忘记陈的双足的感受并再次触发循环,毕竟,有些人的罪行太过深重,即便是祭司也要花很久才能净化她,虽然是用肮脏的口水来净化。
“咕嘟咕嘟咕嘟……咕哈……”
大汗淋漓的祭司将冰柜里的瓶装水喝掉了一小半,自己身上的绷带也被他的汗水浸湿,变成了地面上那一堆散发着汗臭味的、没有人想要的破布。
“没想到会花这么久……”
“……制造脚印……购置纹身贴纸……丢弃一部分衣物到假定的藏身处……打听打听这个Ch’en到底是什么代号……”
祭司将待办事项抄在了白板上,又写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笔记本上,
“好了小姐,我们一会儿再见吧~我现在要把你好~好~的包装成一个雷厉风行的杀手了哦~”
祭司将自己的破布披风放到一边,换上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运动装。
“啊~啊~啊~这可不能忘~”
祭司将一只拴着铁链的皮质镣铐戴在了陈的右脚脚腕上,并好好的调整了拉力系数。铁链上附有一个测力器,一旦被以一定力道拉扯的话,镣铐内的注射器便会被激活,一支莱茵生命品质担保的麻醉剂便会被注射进陈脚腕处的静脉内,并会在数十秒内将其拖入昏迷的深渊中。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其阈值是任何力道,毕竟陈如果不醒来是不会拉动这根铁链的。
现在的陈正趴在这张桌子,或者说桌板上。她的脸颊朝着左侧,所有的乱发都被仔细的拢到了耳后。她的樱桃小口仍然微张着,雪白的牙齿也露出了一小部分。这部分是基本无法被量化的,祭司也就没有多干扰。陈的双臂则被并拢在身体两侧,虚握着的双手处在掌心朝天的状态。修长的双腿也被并起,只留出两只嫩丫伸出了桌板,在桌沿处垂下。黑色的镣铐从她的右脚脚腕一路延伸到一侧仪器上固定。祭司将一条毛巾垫在陈的脚腕与桌板相交的地方,让这双尤物不会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受到任何程度的损伤。鲜嫩的足底到最后都要被祭司用牙齿品味一番才得以逃脱。
“好了小姐,我这就要走啦~不要当擅自睡醒的坏孩子哦~给我好好的睡满三个小时哦~”
啪嗒
黑暗再次笼罩在这间地下室中,而地下室的主人则朝着他之前进来时的相反方向走去,那里是通向哥伦比亚市区方向的地道出口,从那里钻出去之后就能完全离开这片“被遗忘者”的地盘,而不至于被任何人怀疑。
昏暗的蓝色呼吸灯照耀在陈的上空,这是在陈意外醒来时让她再次入睡的自然暗示,莱茵生命的麻醉剂可靠却又昂贵,如果能的话,祭司还是希望自己的囚犯能够自己睡觉,而不需要麻醉剂的陪睡。
“哼……呼……”
陈的鼾声成为了这间地下室里唯一的响声,如果将口水滴落在桌板上的细微声响忽略不计的话。
…………
“呜呼~~好耶~”
祭司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回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地下室,神志清醒的人只有她一人,因此她也不需要去维持自己的形象了,
“没想到克里斯蒂娜小姐还能给我带来一份外快啊~”
“……哼……呼……”
“哼哼哼~”
祭司一边哼着歌,一边把匆忙换上的破布和绷带再次卸下,中性的烟嗓此时已经变成了充满活力的高亢女声。
“……为什么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会用掉两针啊??!!”
祭司看着她从陈脚下捡起来的镣铐,原先充满了乳白色药剂的微型针筒中少了两个,地面上则多了两支空针筒,
“不对……一支是刚刚那个不明所以的家伙弄得……所以说其实克里斯蒂娜小姐只用掉了一针……”
“对不起呀克里斯蒂娜小姐~~给你道歉啦~是我错怪了好好睡觉的克里斯蒂娜小姐啦~”
祭司走到陈的面前,毫无诚意的朝她道着歉,就和之前毫无诚意的生气起来一样。
“……咕唔……”
被捏住脸颊的陈发出了一声不舒服的抱怨声。现在她正背靠着仪器坐着,她的双手被一条皮带束缚起来,并被吊在头顶附近的一处仪器的凸起上。她的双脚则从仪器的两侧垂下,并分别被两只脚镣锁在了一起的支撑腿上。
“好啦好啦~该把克里斯蒂娜小姐叫醒啦~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想到克里斯蒂娜这个名字的呢~来自龙门的陈小姐~”
女性祭司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爱心型的香水,并将两张纸巾叠放着折叠好。她将香水轻轻喷在了纸巾的中央和四角,随后便依靠着水对肌肤的附着力来将这张纸巾黏在了陈的脸颊上,喷洒了最多香水的部分刚刚好位于陈的人中附近。
让陈从重度昏迷中苏醒并不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事,深知此事的祭司则管理着自己的时间。她来来回回的在陈附近的区域与房间角落的一只旅行箱之间穿梭着,空手而去,满载而归。几个来回之后,陈的身边就多出了几个古典样式的金色熏香盒。密不透风的金色盒体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图腾与装饰,而这些诸如龙头与虎头的装饰则扮演着出气孔的作用。在将自己的后续工作打点好了之后,祭司懒洋洋的坐在了陈对面的桌子上,并枕着自己网购的灰色靠垫。
“嘎巴……嘎巴……”
“咳……唔……”
覆盖在陈脸颊上的药物终于起了作用,陈的意识被嘎巴嘎巴的声音带回现实。
“嗯……诶……?”
陈昏昏沉沉的抬起低垂的头,视野中的一切模糊而扭曲,并且还在旋转。刚刚苏醒的陈不管是从自己颈部的肌肉上还是从自己的视野上都无法推断出自己脑袋的位置,
“唔……我……我这是……怎么了……”
“嘎巴……嘎巴……下唔号……嘎巴……咕……咳咳咳!”
嘴里的薯片呛的祭司难受,而薯片上的辣粉又糊在了她的嗓子上,让她看上去属实狼狈不堪。
“咳嗯……下午好啊克里斯蒂娜小姐,啊呀~看上去你不是很好呢~是不是麻醉药弄得你还有些头晕呀?”
在灌了几口牛奶后,祭司安稳的翘着脚,恢复了原本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是谁……”
这种在一堆镣铐的束缚中苏醒的情况已经算不上新奇了,在稍微确认过自己的活动范围后,陈也就不再浪费自己有限的体力了。
“我是森林之意志的化身,大祭司薇娅——……”
祭司将手腕上的金色圆形饰品放在嘴边,她的嗓音也再度变成了男女不分的中性烟嗓,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跪下——”
“什……原来是……变声器吗?!”
在听到了祭司的声音后,陈的意识迅速恢复,看样子她回想起了昏睡过去之前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伪装成这个祭司?这里到底是哪里?!”
“不愧是陈警官,哪怕是失业了变成无业游民仍然这么警觉呢~”
祭司从手边拽出了几张餐巾纸,把手上的薯片粉和油擦干净,
\"这里是祭坛下方的地下室,喏~你几个小时之前大概就跪在那个位置~\"
自称薇娅的祭司伸出手指朝着陈脑后的某各部分的天花板戳了戳。
“啧……地下室……你们这个什么团体果然是假的吗……”
随着力量的逐渐恢复,陈的心中也终于有了多余的体力可以被转化为怒气。
“祭司是假的,宗教是假的,但是被排斥的感染者们追寻幸福、向往平等的心情是真的,我只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
祭司掸了掸身上的薯片渣,又把手指向了自己身边的黑色仪器们,
“这些机器都是用来模拟源石技艺的~哥伦比亚政府出资~之前把你捆起来的法术就是模拟了整合运动的术士所掌握的法术~”
“怎么会……原来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陈的话语中也已经带上了怒气,对于这个玩弄他人希望的女人,她已经怒不可遏了。
“什么都是假的,但是想干你是真的~陈警官啊~你一个警官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一副娼妇的身体啊?你别瞪我啦~你越瞪眼我越想干你~”
薇娅看样子是对陈瞪圆的红色眼睛感到不爽,
“陈警官好像脑袋还不是很灵光呢~需要我给你提个醒吗?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的呀~”
“啧……之前的杀人案也与你有关吗……”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陈的的确确是被这个罪魁祸首提醒了一下。
“嗯~是我干的~他们和你一样,得知了这里的秘密~所以我就帮助他们保持沉默啦~”
“凶手是你……也就是说……你还对他人栽赃陷害吗?!”
“我可不是凶手哦~那些被扭送到警局的人都是自愿杀人的哦~或者是自愿承认自己杀了人哦~”
薇娅似乎来了兴致,她的声调也提高了八度。再轻轻的从自己身下的桌子上跳下之后,她趿拉着拖鞋走到了陈的眼前,
“至于其中的缘由嘛~一会儿你就体会到了~嗯哼~看到那个箱子了吗~待会儿你就会坐着那个箱子被运到警察局,你会交代出你的罪行的~”
“别碰我!”
面对薇娅对自己双乳和腋下的触摸,陈一边别过脸去,一边怒吼着。
“陈警官,你就不要想着能靠你这种败犬一样的动作勾引我多摸摸你了~”
薇娅的手指又一次抵在了陈的下巴上,
“我知道你想让我多触摸你几次,最好还能舔一舔你的小脸,这样就能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指纹和体液,后面你就能依靠这些线索把我查出来了对吧?~”
“咕……”
自己可以说是出卖身体以图获取线索的小算盘被拆穿了,陈气的咬起了嘴唇。
“我不仅要摸,还有摸你的全身,而且我还不怕你的检举,因为我现在可是带着手套的哦~”
在陈的双乳上大肆揩油之后,祭司捏起手腕上的一角,撕开了手心上覆盖着的生物薄膜,不用想就知道,这些生物膜会完全欺瞒过警方的指纹系统,
“顺带一提,这张生物膜上携带的指纹是你将要杀掉的那个人的~这样你就是被侵犯时反抗过度杀人之后逃逸的罪人了~”
“……啧”
“啊~对了,你也不要想着什么对我先假装顺从,之后再找机会和警局那边交代真相哦~你不会有机会的~”
薇娅的手指轻轻的在陈的下巴上跳着舞,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宠物嬉戏一样,
“至于为什么嘛~就是因为这个啦~”
祭司的手依次触碰了陈身旁的几个香炉,白色的烟雾渐渐的将陈包围了起来。功率刚好的换气扇将下方的白色烟雾抽到屋顶,而陈的小鼻子则刚刚好处在这股上升气流的裹挟之中。
“啧……这次又是什么?!”
白色的烟雾并不呛人,香甜的气味与适度的芬芳与湿度让陈并不排斥这股诡异的气体,
“这是……什么……”
手腕与脚腕的束缚感渐渐变轻,头顶的换气扇的噪音也不再恼人。原本应该一起变得扭曲模糊的视野却变得越发清晰,或者说只有视野中心变得清晰了起来,只有那个叫薇娅的女人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是让你集中精神的烟雾~”
在其他的声音都变得柔软迟钝之时,只有女人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
“毕竟陈小姐看上去很容易就会睡着,必须得用这种药物来让你专心听课呢~”
“什么……东西……”
渐渐的,陈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力量了,她的头渐渐的低垂下去,但她的双眼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想要将薇娅的身体留在自己的视野中。她的双眸发了疯的上挑,想要从自己的眼睑中瞥见自己的对手。陈的小嘴微张,呼吸舒缓而平稳,几滴口水开始在她的嘴角囤积,除去这双上翻的眼睛之外,她就像是个低着头睡着的女生一样。
“你叫克里斯蒂娜·恩菲尔德,你是一名自幼被诱拐到哥伦比亚的龙族少女。与父母失散的你自此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生活。”
祭司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念出了自己在外面为陈编好的故事,而被药物剥夺了一切行动能力的陈只能依靠被增强的听觉与视觉将这些知识封入麻痹迟钝的大脑,
“前几天,你被一名被称作娜塔莎的女人从背后打晕,并被绑架到她在森林里的简易住所中。你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被她强暴,但在对方想要将你灭口时先一步将对方手里的刀反捅了回去~”
“嗯……”
在舒缓的呼吸声中,一声诡异的、象征着顺从的呢喃飘了出来。处在半睡眠状态的陈已经进入了类似梦境的状态,只不过现在这个梦境即将作为记忆被写进她的海马体中,而原先的记忆则会以梦境的形式支离破碎地存在于她的脑海之中。祭司的药剂从未失效,从未失误。
“随后,你畏罪潜逃,但在遇到了森林的意志之后,你洗心革面,决定向警方自首,而森林的意志则帮你入眠,并告诉你醒来后就会遇到救赎的机遇~”
祭司将自己的笔记本扔到一边,用解放出来的手抓着陈的龙角,将她的脸摆正。失神的双目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祭司甚至能从这双赤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块毛巾上的麻醉剂会是你记忆的封条,除非你遭遇到相同配方、相同浓度、相同质感的毛巾的再次麻醉,否则你是无法回想起之前的一切的~”
“是……”
陈的声音中染上了倦怠,看样子留给祭司调情的时间不多了。
“好了克里斯蒂娜·恩菲尔德,在我给你解开束缚之后,你就将这块毛巾捂在自己的脸上吧~”
薇娅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了陈的手铐,并把手边湿漉漉的白毛巾放在了陈的手上。
“是……”
陈的视线迟缓地在薇娅与毛巾上移动着,先前积累在嘴角的口水此时也已经化作了陈嘴边的一股细流。
“啊嗯~你现在该说什么呀~克里斯蒂娜?~晚……?”
祭司一边饶有兴致的提示着,一边从冰箱里取出了一小瓶液体,那是被害者的体液。祭司准备将它撒到陈的身体上,坐实之前的故事。
“晚……晚安……呼唔……”
在被提示了之后,陈慢悠悠的说出了她被人说了无数次的“晚安”,也许她曾经在被塔露拉压制的时候想象过自己对其他人说出这么A的话的场景吧?但对于幻想成真的现在,陈如果还有意识的话,体会得到的应该也是无尽的屈辱吧。
很快,陈白皙而纤细的十指就已经把洁白的毛巾压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标致的口鼻为毛巾带来了山峦起伏,而毛巾则为陈的呼吸声带来了一丝沉闷。
“哈……呼……哈……呼……”
陈卖力的大口呼吸着,也许她真的太困了吧,也或许现实世界对她已经毫无吸引力了吧。很快,陈的意识纠结着药物的力量而飞到了九霄之巅……
“就算是陈这样的警官,到最后也完全敌不过这些催眠装置的效力吗?”
祭司将身后已经有些发热的仪器关掉,这些仪器刚刚就通过祭司的变声器将祭司的话语增幅成了能够影响陈的思维的催眠咒语,
“永别了,罗德岛的陈~”
“……”
陈的赤瞳在听到“永别了”的话语后便向上翻去,躲进了自己的上眼睑中。
“睡在这里的是:龙门高级督察,龙门近卫局高官,罗德岛近卫干员,赤霄的使用者,整合运动领导人的妹妹,干员星熊的搭档,干员诗怀雅的挚友,化名克里斯蒂娜·恩菲尔德的,陈~晚安~”
“哼……呼……”
陈的双眼也渐渐闭上,只露出一小部分乳白色的珍珠一样的眼球,向世人宣布自己的陷落。
在祭司念完了强行拼凑出的一排名号之后,陈的双臂和她的意识一同下坠。白皙的小手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大腿上,但陈仅存的意识却没有任何平台能够承接,它直接坠入了万丈深渊。悠悠的鼾声从陈的小嘴里传出,被迫舍弃了上述名号的陈终于可以像她的同龄人一样享受片刻的安宁了,尽管在她醒后她的人生将走上另一条轨道……
“怎么样啊陈警官~这块毛巾的气味还好闻吗?”
祭司的左手已经不安分的托起了陈的乳房,她轻轻的揉捏着这只大小与柔软都刚刚好能够被她的手掌包裹住的尤物,用自己的掌心隔着黑色的布料感受着那一侧的乳头,
“听不清啊陈警官~这里的气温还合适吗~”
祭司的手指在陈的人鱼线上游走几次之后,便轻轻抠起了陈的肚脐。
啪!啪!
祭司就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样,用力拍着陈那双松弛的大腿。
“你的脚丫我已经品尝过了啊陈警官,你是不是要把我逮捕了啊~喏~这里是手铐~”
祭司把自己平日里对警察,以及警察背后的权威的畏惧全部发泄在了失去知觉的陈身上,
“啊呀~不是铐你自己,而是铐我啊~你怎么这么笨啊陈警官~”
祭司假惺惺的演着戏,并且借着这个机会把陈的双手拷了起来。
“这里是陈,呼叫支援!呼叫支援!我已昏睡,请求支援!请立刻携带麻醉剂来解救我!Over!”
祭司将自己的脸埋在陈的双腿之间,鼻尖正对着陈被内裤保护起来的禁忌的花园。她将陈的大腿根当做电话,朝着电话那头呼叫着支援,
“呜呜呜!塔露拉姐姐!救救我!我被一个怪女人迷晕了呜呜呜~我被她把脚丫子舔遍了呜呜呜~这样被舔会不会怀孕啊呜呜呜~~~”
祭司的手指一边在陈的大腿上写着字,一边不明所以的替陈哭诉着。
“这里是医疗班,已确保干员陈的睡眠状态,重复,已确保干员陈的睡眠状态!现在开始检验干员陈的生理健康!”
在这种诡异的角色扮演中,祭司似乎又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医生,
“现在开始检验干员陈的生理健康,首先就是要检查阴部的状况!毕竟干员陈随时都有可能被迷奸嘛!”
祭司一边舔着嘴唇,一边用双手勾着陈双胯附近的绑绳,将陈的黑色内裤褪到了大腿中部,露出了双腿之间的那一片禁忌的森林。
“啊咧咧~为什么陈警官,你的生殖器附近被人写了字啊~你可真是个随叫随上的肉便器呢~啊不对,是碎觉随上~”
祭司一边拨弄着陈的森林,一边尝试阅读起这诡异的文字,
“这不是个箭头嘛!指的方向是……右腿……”
祭司的视线也挪向陈的右腿,原本白皙的右腿上此时却多了一行红色的字。
“低语吾名”
“……”
祭司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陈的白皙右腿上的确多了一行字,
“陈警官啊~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啊~你还指望这时候还有人能帮你不成~”
祭司的手指朝着陈的森林深处逼近着。
“吾乃森林之意志”
有一行红字出现在了陈的小腹处,这次出现的位置恰好在祭司的视野中,这也让她的手指及时刹住了车。
“喂喂这可不好笑啊……”
祭司伸手拉掉了地下室的电闸,她要确定这不是自己用来给自己身上加上暂时性的神印的仪器搞的鬼,
“这些字居然……发光了……难道森林的意志真的存在……?”
“吾名为……”
“吾名为……”
新的文字直接出现在了祭司的右臂上,而祭司也不自觉的读出了这句还没写完的话
“塔·露·拉”
“塔·露·拉”
“诶?!嘎啊!”
自己的后颈就好像是被一只烧红的铁钳夹住了一样,随之而来的则是从全身产生的字面意义的烧灼感。视线所及之处,祭司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红,发光。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燃烧,是自己的灵魂从内部照亮了自己的身体。
“仪式成功~感谢你把我接进你的地下室~”
女人的声音从祭司的脑后传来,与陈被催眠的处境类似,被烧灼的剧痛封闭了全身感官的祭司却意外的能够清楚的听到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就是塔露拉,看样子,舍妹受了你不少照顾呢~我很喜欢~”
“嘎……嘎哈……咕唔……”
祭司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如字面意义一般的被“熔化”着,这种感觉并不疼,但她的身体机能是确确实实的被瓦解掉了。
“好了,你不用说话了~我已经从你的记忆里全部了解了~”
塔露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陈,她的妹妹此时睡的又香又甜,
“那么~替我向那个世界的人们问个好~”
“……!!”
祭司的嘴收缩了几下,便随着从身体各处冒出的火苗一起化作了地下室中的一股黑烟。
咔哒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将地下室的电闸重新打开,在光源恢复之后,曾经的整合运动的领导人,现任陈晖洁搜救队的特派员,陈的姐姐塔露拉现出了自己的身体。蛋白质燃烧后的香味与头发燃烧后的臭味夹杂在一起,哪怕是冰冷如雪的塔露拉也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扇了扇脸前的空气。
“你倒是轻巧啊~自顾自的跑来哥伦比亚,不知道玩的开心吗?我可是被从牢房拖出来之后就被自顾自的加上了这个项圈,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哥伦比亚上空的运输机上了啊~”
塔露拉脱下手套,用自己同样白皙纤细的手指伸进了陈的小嘴中轻轻翻搅着,
“为什么你不管去哪里,最后都要变成这样啊,不争气的陈小姐~”
塔露拉的手指熟练的翻起了陈的上眼睑,打量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陈的标准白眼。
“咕唔……咕哼……”
一边被翻搅着舌头,一边被翻挑着眼皮,这让陈的呼噜声中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满,亦或是……
“又跟姐姐撒娇~没有姐姐的话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睡觉呢~”
陈的衣装实在是太过性感,哪怕是亲手为陈选了这套内衣的塔露拉都显得有些心迷意乱。冷若冰霜的小脸上多了些血色,或者说绯红,
“反正罗德岛的干员小姐们还在远处的森林里搜寻,不如我先来帮你解脱一下吧~咱们上次做还是在你离开罗德岛的前夜,这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不过你也不知道这些,毕竟你一直在睡觉呢~”
塔露拉双手熟练的将陈的胸罩撸到了乳房上方,让这对双乳轻轻的弹跳了出来,
“先从这里开始ba……诶?!哈……”
一股刺痛从后颈传来。那个部分本来应该就在项圈的覆盖之下,不应该有任何东西能够接触到自己的肌肤,除非……
“项圈的内置机构吗……竟然是……麻醉……”
快速失去力量的塔露拉颤抖着扶着桌子,速效麻醉的效力让她在短短的几秒之后以及是近乎趴在桌子上了。身为姐姐对妹妹的爱护让她的手在压住陈的小腹的一刹那偏向了陈身旁的桌面,这让她不至于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身下安睡的陈的身上,但是这却让她的挣扎变得更加狼狈,
“真是……恶趣味……呼呼……我也没脸说啊……”
“哼……呼……”
姐妹交叠的呼吸声在地下室回响着。
“啊~啊~仗着你有个源石定位器就让你先来找她,你怎么还和人家爽起来了啊?”
地下室的暗门被打开,皮靴与钢制楼梯接触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宁静,
“噫额~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点~天天在罗德岛里玩拘束play还不够,都到了哥伦比亚了怎么还能找到手铐呢?”
“喂?~莫斯提马?里面怎么样啊?陈小姐在里面吗?塔露拉小姐呢?~”
女孩的声音从上方的暗门处传来,光是听着这几句话,莫斯提马就能感受到说话者的那抹亮丽的红发飘荡在自己的眼前。
“嗯~都在这里了,能天使~联系一下哥伦比亚的企鹅物流办事处吧~多要一个箱子~”
莫斯提马手里的黑色遥控器被她的右手和左手抛来抛去,
“塔露拉小姐被敌人偷袭,中了昏睡系的源石魔术了,但她在昏迷过去之前把敌人烧没了~我亲眼看见的~”
“下次先把手里的遥控器老老实实的放进口袋里再说这些话会更加可信哦~”
能天使的声音依然充满了元气,她似乎已经对于把昏迷的干员当做货物见怪不怪了,
“多赚了一单,老板肯定会很开心~这样这一笔还能赚更多的钱,可以开Party了耶~”
“那后面的就交给你啦~罗德岛的那位博士也真是的,要我救一个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一个啊~最离谱的是为什么来救陈小姐的W也被人绑走了啊?!她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莫斯提马撇着嘴,像是发泄一样的对着遥控器上的加号按了好几次。
“哼……呼……”
原本平分秋色的姐妹鼾声似乎分出了胜负,塔露拉后来居上,依靠着莫斯提马对其项圈的指令让她陷入了更深沉的昏睡之中,她的鼾声也更为舒缓响亮。
“嘛~不过既然项圈都是我戴上去的,把走失的狗狗抱回去也是我的职责了呗~哦呀~看样子小狗狗睡觉的地方被找到了哦~”
莫斯提马哼着小曲,消失在了通向哥伦比亚市区的暗道中……
…………
……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想要破除陈小姐的催眠魔术,就必须要这么做~”
塔露拉的话语始终透露出极寒与冷漠,但只有当话题与陈相关时,她的语气中才会带上一丝轻松。
“但是……”
“啊呀~医疗组的各位~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于药物的副作用呢~为什么不去问问你们左手边已经沉默了将近四分钟的法术组的同僚呢~”
“……从理论上来说……塔露拉小姐说的话的确可能是真的……陈小姐的记忆错乱与疑似多重人格的症状的确可以被塔露拉小姐对事件的叙述解释清楚……”
“但是塔露拉她明显就是想占陈小姐的便宜啊!不管再怎么说,用所有种类的吸入式麻醉剂和所有柔顺度的毛巾进行排列配对随后对陈小姐进行麻醉实验也太……”
“荒唐吗?罗德岛的精英们,你们知道博士小姐是怎么把你们招募到这座移动都市的吗?她是使用大量源石向猎头公司获取海量的简历之后才从几百份简历中找到了你们的简历哦~我们现在为了救陈小姐而做的这些实验与博士小姐又有什么区别呢?~”
“……”
“……”
审问室内鸦雀无声。
的确,否定塔露拉的话语就像是在否认博士将自己招募来的热情一样。
“请注意用药剂量,既然博士在陈小姐的事务上对你完全信任,我们就不过多监测了。好自为之。”
在留下了这句话后,塔露拉面前的屏幕被关闭,房间的灯光则被打开。
处在三顶聚光灯交点处的,是被以一个“大”字绑在手术床上的、赤身裸体的陈。
身上被塔露拉用源石魔法写下的字早已消退,她的身体光洁如初。
“早安啦陈小姐~催醒剂应该很快就生效了~”
“塔露拉!我都说了我叫克里斯蒂娜·恩菲尔德!你们抓错人了!”
仍处在催眠状态的陈一边扭动着自己的手脚,一边对塔露拉用刚睡醒的声音嘶吼着,
“为什么要舔我的脚!恶心!”
“真是奇怪啊克里斯蒂娜小姐,明明嘴上说着恶心,但是你的大脚趾却在我的口腔里和我的舌头跳着舞呢~你我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
塔露拉一边用自己的手指挠着陈的脚心,一边不紧不慢的调戏着自己的妹妹。
”咕呵呵痒……噫哈哈!不要挠我脚……咿!不要!别碰我那里!你这是在性骚扰!我要去举报你们非法拘禁!咕唔……!”
“咕唔!咕呜呜呜!”
“咕唔……呜呼……”
“唔……”
“哼……呼……”
“实验员,塔露拉,对陈的催眠魔术破解程序,第一次实验,正式开始~”
与大部分实验员在开始实验时穿上白大褂或是防护服不同,塔露拉在宣布实验开始之后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虽然不知道还会说几次,但是姑且还是道一声吧~”
塔露拉用一条白色的毯子盖住了自己和陈的身体,让两人的肢体互动变得无法被看到,
“第·一·次·的~”
淫靡的舔舐声与手指的抽插声哪怕是毯子都无法遮掩的住,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