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马和姐姐正在做着不知廉耻的事,她们像发情的动物一般纠缠在睡袋上,姐姐像个婴儿,蛮横无理地索取他人的爱,这种行为是对主的亵渎。而不远处是年幼的我,我微眯着眼,想着,若是莫斯提马此时抱着的不是姐姐,而是我会怎样?
………………………
“名字?虽然像你这样的孩子可能没有那种东西,大多来这里的都是被抛弃的孤儿。”
公证所的男人大多都这样面无表情,而且头顶的光环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被某种机械装置覆盖着。
夺走一切私欲,全心全意为主服务的仆人,虽然在拉特兰是奉献自我的象征,甚至每年都有一部分年轻人选择加入公证所,但少女并不想成为这样。
失去情感和死了是没有区别的,红发的小女孩蠕动着嘴,脸颊发颤,一副受惊的样子,公证所的男人不解,根据证人的口信,明明这孩子才是加害的那方,许久后……
“能天使……这是我的名字…”
少女开口了,但很快又陷入了沉默,浑圆的小眼珠一刻不停地盯瞧着室内的构造,两只手合在身后,左右互搏。
白发的公证所男人翻出小本记录着什么,那小本中夹着一支自动铅笔,很老的型号,字写的不错,规整,缺乏美感,像是打印出来的,这里的人大多如此。
“那能天使小姐,请你说说为什么要用水弹枪把自己的玩伴折腾到不能自已?我记得她当时已经投降了,根据规则,游戏到那时就已经结束……”男人停顿下,抬头用那无神的眼睛盯着。
“可你没有,你选择将那个孩子按在身下,用水弹枪击打其太阳穴………”
“那是因为她说我是没人要的孤儿!”
小女孩涨红了脸,试图争辩,但公证所的男人抬起手指,对着她的小脑门来了一下:
“别随便插话,真是个不乖的孩子…你知道要是那玩意威力再大一点会发生什么。”
那男人眼神中闪现些许光亮,可能是女孩的错觉,她捂着脑门,惯性地后退几步。
“根据你的档案,你还有个姐姐是吧?我已经联系她了,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男人转身,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摸索着,再回来时手里攥着些什么。
“是之前被救的孩子们给我的糖,但说实话我是无糖主义者。”
男人将女孩的小手掰开,把糖塞进去。
“算是之前那一下的赔礼,老实说我不太擅长对付小孩子…………”男人压低声线,故意严肃道:
“希望你这次吸取教训,不要再犯了!”
“好…………”女孩有气无力。
“都是那些家伙太弱了,我没有错………”
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女孩的思绪,熟悉的脚步声。
“姐姐,没有来………”女孩有些失望。
公证所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蓝发,外套长袍的萨科塔族人,年龄二十出头,单论这点的确可是说是女孩的姐姐,但外貌上除了共有的光环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血缘关系。
“你真的是她的亲人吗?”男人质疑。
“是的……我是这孩子的姐姐……”
蓝发少女身子一颤,略显尴尬地拿起桌子旁的笔写下保证书和签名,写第一个字后,意识到不对,连忙划去,写上另一个名字。
破绽百出,男人很清楚这个女人是在说谎,但他觉得没必要指出,他伸手接过递来的签名检讨,叹了口气。
“下次请不要让我在这里见到她…………”
…………………
“就算我不这么做也会有别人去做的,也许是遥远未来,也许是不久之后,毕竟真实战场可不存在分寸………………”
“我有时想要是莫斯提马真的是我的姐姐就好了,毕竟你那么厉害、温柔,那样就不会有人瞧不起我了……”
能天使缓慢地跟着莫斯提马的脚步,一路上靠踢小石子发泄。
“你说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为什么从来不替我出头?为什么不来接我?”
能天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是正对着的话,就可以看到莫斯提马此时微妙的神情。
“不是哦~你的姐姐是很爱你的……”
“你在骗人。”稚嫩的童音总是能直击人心最深处的部分,“我看到的,莫斯提马和姐姐在……”
“姐姐比起我肯定更爱你。”
能天使小跳着,蹦到莫斯提马面前,用矮小的身躯,堵住前方狭窄的过道,很是滑稽。
“那么莫斯提马爱我吗?就像对姐姐那样。”
眼前的孩子自身的世界观都没完善,她又怎会懂得何为爱?莫斯提马俯下身,双手握着能天使的肩部,微笑着。
“当然,我像爱你姐姐那样爱你。”
说到底这孩子只是缺乏必要的关爱,若是自己能填补的话,若是自己能代替她姐姐给她的爱的话……但很快莫斯提马就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事情在向着她未曾预料的方向前进。
能天使睁大眼,清澈透亮,像圣子那般天真无邪,开口说到:
“那么莫斯提马可以和我做吗?就像和姐姐那样。”
能天使抚摸着莫斯提马的脸庞,刹那间给人的感觉竟然不像个孩子。
“唉?你……”
莫斯提马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我该怎么做,这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孩子总是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眼神太过纯粹,光是看着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最后这个问题莫斯提马无法正面回答,只能用“你还太小,等你长大后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敷衍过去……………
……………………
“我的源石技艺属于比较稀有的感知系,并不想你们那样有强大的力量,所以使用的频率并不是很频繁,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给学院看大门,抓逃课的孩子罢了………”
粉色头发的天使叼着那根不知哪来的巧克力棒或者其他种类的零食,脑袋左侧的单马尾随着凛冽的寒风飘荡。
身后也像模像样地背着一杆老式的狙击步枪,橡木把,按理说以她的职能应该配得上更好的,可能是考虑的经常野外潜伏作战,所以随身衣物是不起眼的军绿色。硕大笨重的支援装置像铁箱一般贴着其后腰。
由于过度值班的缘故,眼眶的黑眼圈明显。淡紫色的瞳孔不时打转,警惕四周。
“这里虽然是咱们萨科塔人的领地,但不时会有野兽出没,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越是先进的器械越容易失灵,因为温度太低,真是见鬼,十年没有这么严重的雪暴了,天灾吗…………”
莫斯提马吃力地在过膝的雪地里爬行,虽然穿着分发下来的防冷服,但外露的皮肤还是阵阵刺痛,令她不由得担忧。
“不知道能天使和那个人怎样了,希望她们没事。”
“谢谢你,安比尔,如果不是你,我甚至无法进入这片领地。”
她向身旁的同族道谢,虽然对方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但从光环的颜色变化上也不难看成其实是挺得意的。
“没办法,每年都有调皮的孩子往这里跑,到这种时候我的源石技艺才有用武之地。”
安比尔轻蔑的说道,像是在自嘲。
许久后,她们站在一座山洞的洞口,里面比起外面显然是暖和不少,也许是生了火的缘故,不时传来一阵火屑味,夹杂着烟尘颗粒。
安比尔神色凝重,拍了下莫斯提马隔着厚重衣物的肩膀,“我能感知到的里面只一人。”
这句话的含义不必多说,若一个人在这山洞中存活,那另一个生产的希望就会十分渺茫,单体的萨科塔人在持铳的情况下遭遇狼群或者黑熊都不一定能安然无恙,更别提是在被雪暴肆虐后的山林中,寒冷、饥饿、孤独、恐慌……这些都是致死的因素。
“里面到底是谁?不对,我是在希望谁的死亡吗?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恐怕对我来说都是残酷的………”
莫斯提马咽了下唾沫,双手飞快地摩擦,向洞穴进发着,安比尔紧随其后,并端起手中的步枪,警惕着,那旋转的小光环格外显眼。
“是两个人………”
莫斯提马借着微弱的火光,看见倚靠在墙壁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能天使和她的姐姐相互依偎着取暖,中心燃烧的火堆旁插着树枝,什么在烘烤着什么,是某种生物的肉。
可这里又分明没有剥皮去血的痕迹,莫非是自带的肉干什么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中一个已经死了………”
安比尔瞳孔收缩,眉梢发颤,拿枪的手在抖,她经过特训的视力让其能看清黑暗中的某样事物,没有任何延缓地,她将枪口对准能天使。
莫斯提马察觉到异样,眼疾手快地用手枪的枪托击打狙击枪缠着棉布的枪杆,使子弹偏离弹道,从她的胳膊旁划过,撕开衣角,流出殷红的血,子弹击打在山洞的石壁,反弹几下。
沉闷的枪声回响在山谷,山洞有股源石子弹击发后的味道,朦胧的焦味。
“你想对同族开枪!?她还是个孩子!”
莫斯提马瞪着安比尔,并同样举起手枪威慑,之前寒颤的二人此时陷入焦着。
“吃了人肉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安比尔歇斯底里,她的声线都在颤抖,看来是受到了刺激,“去看看吧!看着这个所谓的孩子是如何在封闭的雪地中存活的!”
莫斯提马依旧拿枪瞄准其手臂,并一边后退到沉睡的能天使身旁,小心翼翼地用脚将相拥的二人分开,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红发女人的身体出奇地轻。
莫斯提马一阵反胃,直接瘫痪在地,呕吐着,泪水也一并流出。
“她吃了同族的肉!她的亲姐姐啊!莫斯提马,还不明白吗?”
“比起被公证所发现,经受残忍的折磨,最后人道销毁,不如就由我来………”
安比尔颤抖着举起枪,单眼瞄准能天使的脑门,近乎抽泣:
“将其制裁!……”
往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扣下的扳机,此时却如卡死一般。
步枪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安比尔双膝跪地,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双手抱头,扭动着。
“不行啊!太残酷了主………我做不到啊!”
莫斯提马恢复气力后,起身,用枪托击晕安比尔。
“那就不用再做了。”
安比尔没有任何抵抗,或许对于她而言,这是种解脱,所有的残忍都被独揽到莫斯提马身上。
“如果让公证所的人发现那个人的尸体,得知真相后,他们是不会放过能天使的,安比尔是个虔诚的人,不会对公证所撒谎……”
她端起手枪,“而我手里有一把枪,七发子弹,以及一根法仗和军工铲………”
她的脑海内有了大致的计划,在动身前,回想起之前的约定,篝火旁染黄的女人的面庞,温暖。
“如果我有一天突然不在了,请照顾好那个孩子……”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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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语:这个设定已经偏离原作了,当二设吧,这个世界线的蕾缪安和阿能困在雪地里,最后蕾缪安用自己救活阿能,而莫斯提马是在后来代替了“姐姐”这个身份,但她不知道的是阿能其实对她抱有情欲
好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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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