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为何会互相憎恨?因为一个人永远只能看到对方的一面,无法把他的一切都收入眼底,这样一来,心里对于某个人的成见就长久也不会改变了。
懵懂的孩子们更是难以捉摸,要知道,有时候即便身为恶鬼,一念之间也可以是贤哲。
“猫砂、罐头、磨爪棒,其他还有什么来着……?食盆要不要也买个新的啊?啊啊,烦死了!什么都要花钱!”
盛夏的脚步,愈发临近,到处热得跟平白裹上一层大棉被似的。时近午后,街头的人早已经少了些许,在人行道上抓耳挠腮的银灰短发少年看起来就显得更特别了。
少年身上的棉布白背心已经湿得半透,紧贴黝黑精壮的肌肉。汗津津的手插进裤兜,握拳,每一根指头都纠结得死紧,最后还是只能无奈松开,指尖碰到几个可怜冰冷的钢镚儿,真叫人泄气。他只好转头离开了里头满是少女风格装饰的宠物商店。临街的橘黄橱窗里面有一对麻灰色小猫相互抵着对方的鼻尖,兄弟俩依偎在一起打盹。窗边金灿灿的招财猫玩偶还在对着少年落寞的背影不停招手,那动作也变得仿佛是把这小子一推一推往远处赶的味道了,因为那塑料玩偶的脚底还压着一张标示价格的纸片,看也看不清楚后面到底写着几个零。
其实贫穷从不会限制任何人的想象力,但一定会扼杀愿望,哪怕再怎么纯洁的念想,没有钱财也终究难以实现。
“都忘了这个月阿叔不会给生活费的,照顾那些个混蛋家伙以后就更没剩多少了。再不来点钱,老子自个儿都得完蛋了。”
如果可以永远不去想当下混得是多么窘迫就好了,那前提是要有一个能荫蔽自己的家。至少当他在门前看着年轻家长带着儿女进去逗弄和挑选小宠物的时候,泪腺会有一阵短暂的酸疼。确实,他也曾经有个家,但如今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是惹人笑话罢了,不需要纠结,直接承认自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就行。还要整天想办法给如狼似虎的人贩子阿叔卖命,如果有一天阿叔要一脚把他踢出去,那真的就只是一脚的事情。
四岁那年以后的世界,天塌了,他没有了家,活着似乎都变成了熬。好像这世间存在公平本来就是个谎言,尤其是时间对人最不公平,因为净做好事的人也是一天一天熬过去,偷抢拐骗的人也是一天一天熬过去。既然如此,还不如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好。
下辈子真想变成一只被人养在橱窗里的猫啊,无忧无虑,不用去想每天要怎么苟活,舒舒服服躺着等人照顾就好。结果呢,自己现在嘴唇干巴巴的,还得先找点水喝。幸好走过这条街挺多次,还算熟悉。下一个路口,在街心公园对面就有两台自动贩卖机,里头什么饮料都有。
投币过后,听装可乐硬生生落在出货口,砰然作响。拿起来看的时候发现铝罐竟然往里凹陷了一丁点,灰发少年立马拧紧眉头,因为这意味着出了一些小麻烦。
他将饮料罐一直紧握在手中,靠在墙角站了许久才准备打开,扳拉环的力气收得很小心,闭上眼睛,双手远伸,一点点揭开,快推到底部猛然用力,总算听得金属被割开时候那爽快的一声锐响,没有任何液体喷溅出来。
冒险成功了!烈日下的黑皮小子嘴角一扬,得意地舒了口气,立即仰脖大口往喉咙里猛灌可乐,嘴角都溢出来些许褐色的糖水,在结实的脖子上肆意流淌。香甜带气泡的饮料杀灭了内心难得有机会涌出来的伤感,就连深紫的眼睛也恢复了不少往日神采。
老子至少买得起喝的东西,能过一天是一天。
一直平和的阳光突然反射出耀眼的亮度,黑皮男孩微眯眼睛望向对面。原来是阳光落在眼前路人的金黄色头发上了,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金色的头发?
反应过来其实也就半秒钟,他知道八成是撞见了一个熟悉的家伙,但也还是稍稍确认了一下以防弄错。有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孩从街道正对面经过,偏硬质的金色短发翘了一个往左边撇的尖,连同碧绿的眼珠与白皙的肤色都是混血儿的证明。太明显了,在黑小子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一个人长成这副模样。那家伙脚步匆匆,而且应该是一路跑步过来的,因为汗珠正从红润的脸颊一个劲儿往下滴,嘴也不停喘着气。
他要去哪儿呢?这么急的样子,甚至都注意不到行色匆匆的模样早被别人收入眼底了。
回头看看自动贩售机,黑肤少年的一边嘴角微微翘起。
“难得这么巧碰到他,我就找点乐子吧。”
谁的心里面都有恨不得锁起来的过去,万一让别人知道了,也许会被嘲笑再怎么强硬的人也曾经那般幼稚软弱吧。
孩童心中,是非对错的概念都相当模糊,但是对于喜欢什么,热爱什么,能感受到怎样的快乐,却是无比明晰。
谁也不可能是生来的坏孩子,幼年小辉内心的天空也曾经无比清澈,只是自打上幼儿园起就落得形单影只。他出身特殊,比同龄小孩长得壮,力气也大,加上有个能吓到老师的父亲,偏又没感受过太多母爱,情绪注定躁动不安,为了能被人注意而表现出更多的攻击性。发脾气打砸东西,欺负同学,样样俱全,连幼儿园里那些阿姨都拿他没办法,关他禁闭,他就会扒窗子,危险更大,久而久之也只能放任,警告威吓都对这个坏小子没有半点效果。
但是坏小子知道“喜欢”这种情感,幼儿园那一方小小天地里,居然有他最中意的一个人,让他能够忍受无聊的托管生活,这可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时常看见一个混血孩子安安静静坐在房间角落不说话,从不扎进玩具堆里打滚,也不为了食物而哭闹,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翠绿的眼睛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丽。
仅仅因为外表就被这家伙吸引,那怎么可能呢!
要说到底为什么,还是因为一个大雨天发生在这座幼儿园里的故事。
终于熬到放学,可是今天也不会有人来接自己回家的吧?小辉望着外面阴郁的天空这么想着,反正等到最后一个也不会有人来接他走,就和以往一样坐在活动室里等有人注意到他,然后把他送回那个说不上是家的地方去。
“哈哈哈,投降吧,这可是什么都能冻住的哦。”
窗外雨水稀里哗啦,屋里的灰发孩子却不气恼,一只手拿着一个塑胶玩偶,对峙的双方是正义战士和冷冻怪兽,旁人看来这只是幼稚的玩耍,谁也不在乎会有什么刺激的战斗在孩童心中上演着。没人看得出来只有这时候,他那紫水晶一样璀璨的双眼当中才会闪烁好看的光芒。
小辉与笃信好人战胜坏人的大部分孩子都不一样,他喜欢扮演的可是邪恶一方,最爱使用冷气的怪兽把正义战士给冻得动弹不得,然后逼迫身体硬邦邦的英雄投降的场面,想想就开心。出身在那样奇怪的家庭里,小辉年纪小小便开始笃信只要实力强大就能让人听话,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做坏事,而且看到善良的人受苦的样子实在太爽了。
突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屋外带进来的雨水飘洒了一地。硬闯进来的小家伙和他一样是属于这里的孩子,金黄的短发即使沾了水也不改鲜艳闪耀,目光怯生生的,似乎在逃避与孩子王对视。
被打断了兴致的小辉着了慌,羞耻难当,把两个玩偶塞到屁股后面,气冲冲地对来人厉声吼叫起来。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出去!”
嗓门响亮,嘴上凶狠,黝黑男孩把进来的小伙伴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确定真的是自己最在乎的那个混血小子。奇怪,这家伙早该被家里人接走了吧,而且应该是和他那个整天黏黏糊糊的双胞胎弟弟一起回家才是。
“对不起,他们让我来找你的。”金发碧眼的小家伙浑身发颤跟坏孩子道歉,显然是被这一顿爆发式的大吼吓到了,但没有退缩想逃的意愿,抓着门把手坚决不后退。
“啊?怎么啦!”既然确定了是他,而且也没被看到出丑的模样,小辉的口气竟然有些软,心里后悔吓到对方了,甚至暗自庆幸有机会与他同处。
“……大花它怕打雷,在树上下不来了。”
“诶?咋回事呀!”
“大花”是幼儿园里养的一只三花猫,皮毛油滑好摸,被孩子们照顾得很好,都已经吃得有些发福。就它那副样子到底怎么上得了树嘛,小辉嘀咕着。
而且听起来更不可思议的是,其实大部分时间居然都是小辉这孩子在负责喂猫的,这脾气蔫坏的孩子王心底竟有喜欢照顾小猫的兴趣,听了这消息自然比谁都急。
“你叫阿姨去抱下来就行啦,干嘛找我?好烦人诶!”小辉局促地退后,双手偷偷把玩偶扔进后面的柜子用屁股一推,彻底遮蔽了自己的秘密,一心虚声音就大,叫嚷着让金发孩子去找大人帮忙。
“阿姨她们不会爬树,梯子又不见了。”
“胡说,上次我还用过梯子……”
可小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别处撇,其实梯子就是被他搞坏的,上次用来爬墙出去买肉包吃,玩完忘记横着放,被风刮倒掉下来摔坏了,当然不敢承认是自己做的,爬墙的事要是被阿姨捅到老爹那里,准会给他一顿好打。就悄悄搬回了仓库,也瞒着没跟任何人说,结果今天成了大麻烦。
“你平时跟大花那么好,在下面叫它一声,它就会下来了吧?”
“这点破事就敢来麻烦我,你胆子不小啊?”
“求你了,帮帮我们!”
黑肤男孩闭上眼,以他养猫的经验,大花多半是被吓怕了,只要雨停了自然会下来,上树救猫这种事又麻烦又累。可是毕竟是金发小子的请求,总想着要让他高兴一点儿,哪怕露出一点快乐的表情就好,别老是一副除了弟弟谁都不理的样子。卖个面子算了,梯子也是自己弄坏的,少不得要自己来承担。
能被喜欢的人需要,真是一件再令人愉悦不过的事情了。
“行吧,我去!”灰毛小子一握拳头,呲牙冲着小海露出了坚定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看上去真像个可靠的小小勇士,虽然也从来不会以正派自居。
我可不是懂事哦,纯粹是因为喜欢被你拜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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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痞坏少年远远盯着同一个耀眼如常的身影,看那家伙在公园的双杠上认真锻炼。支撑住身体以后,双腿绷住,直上直下,反复无数次,双臂已经泛起汗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胳膊上紧实的肌肉线条全部浮现。
过了一会儿,兴许是汗水出得多了些,锻炼中的男孩把蓝色无袖风衣脱下,挂在了一边的杆头。这时候就能看见他白皙的肌肤随处都是凝固的肌肉线条,充血后更是明显,浅浅勾勒出强健的身躯。四块透出形状的腹肌并不夸张,而是匀称收敛,符合一个普通男孩子刻苦锻炼出的成果。但是,光滑皮肤上带了很多细碎的瘀血和殴伤痕迹,新旧皆有,只是这身挂彩在穿上衣服之后就不那么容易被察觉。
接着是难度更高的左右侧腹卷起,金发男孩随着运动而喘息,脸色微红,那认真的表情时刻紧绷着,对身体的酸痛报以忍耐。赤膊男孩挥洒汗水的状态帅气又性感,这要是被更多人看见了,一定也会驻留下来好好观赏,偏生现在是略微炎热的下午,悄悄窥探的观众只有小灰一人,还是最有点评权力的家伙。
原来如此,每次只要一有空,那家伙就会想办法找地方锻炼,时刻保持体能水准,从不耽误。好像只有以这种方式默默承受,有朝一日就能挣脱掌控一般。
谁让这家伙爱管闲事,整天自找麻烦呢?掉进自己掌心也纯属活该。
金发混血男孩的名字叫夏海,是正对面凌翔学园的学生。个性也冷彻得如深渊一般,从来不怎么说话,对谁都是一副不愿搭理的孤僻模样,常常到了隐忍不语的地步。听说原来也学过一阵子格斗,拳脚也还说得过去,当然任他怎么折腾也打不过自己带的一帮忠实的小弟,以多敌一从来就是必胜的诀窍。
不得不说,夏海过于喜欢忍耐了,甚至还能把忍耐当作一种试炼,怪得很,脑子转不过弯。
两个月前,这小子自作主张搅黄了灰鲨的好事,用拳脚阻挠灰鲨一行人追捕猎物,但是寡不敌众被一顿好揍,从此成了坏孩子们集中攻击的目标。灰鲨一眼就认出这是小时候见过的那对双胞胎里的哥哥,也很快就明白了夏海的弱点,只要用弟弟的安全威胁他就足够了。可是小海却根本没认出灰鲨的身份来,惊恐地以为一切都是被灰鲨的小弟们调查出来的。
果不其然,当他把另一个金发混血小子放学的照片给小海看的时候,灰鲨得意地发现小海的脸色变青了,自以为仗义的举动居然给自家弟弟惹来大麻烦,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吧。
“别对小迪下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也不会让你太辛苦,你只要按我们的线索去找到蓝头发小鬼的藏身之处就行,谁让你把他放跑了。其他时候不会太为难你,但礼拜天你要随叫随到。不然,我看你长出三头六臂来也护不住弟弟!”小灰狞笑着,不打算认真理会小海几乎完全放下尊严的请求。他只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榨干小海身上的所有价值。
除了惩罚小海当初多管闲事,还要趁机占他一番便宜,看到这样善良隐忍的人受苦实在太爽了。就像小灰当年拿着冷冻怪兽和战士的玩具所幻想过的场面那样,一旦掌握优势,就毫不留情全面欺压。
从那之后的每个周末,夏海都要来到小灰面前,让这个性情暴戾的小混混高兴,取悦的方式也相当“简单”,但足够让金发男孩感到由衷的痛苦。
小海经常被剥光吊绑起来,当小灰和其他坏小子们的肌肉玩具。被围着猥亵身体,或者被坏小子们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道具折磨,还要蒙受各种羞辱,直到一整天下来在地狱中筋疲力尽,喷得一身都是腥臭的精液,才会被允许离开。为了不被发现,赤身裸体的小海只能在哄笑声中,用接了水龙头的皮管不停冲洗着身体的屈辱痕迹,被注视着光裸的肉体,被揶揄着胯间挺立的性器,连冷水的刺骨都完全顾不上了,愤怒和不甘只能压抑在心。
但为了被坏小子们盯上的弟弟,小海默默忍受着霸凌,没有求助也没有声张,就这么用最隐忍的方式扛下了所有痛苦。
因为性格原因,夏海也几乎没有任何朋友。这回得罪的敌人数量众多,全是对面学校的家伙,实在太近且在暗处,而且明确说只冲着弟弟小迪下手。纵使他可以反抗,孤军奋战总不是办法,他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守候在小迪身边,总有一天会防不住。
而且自己也没打算让弟弟知道,那会让小迪也陷入恐惧不安之中。
绝对不能让小迪落入他们的魔爪,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部后果都由自己承受,反正也撑得住,只要用身体扛下来,就不会让小迪受害了。
想不到他这些消极被动的思维习惯,早被灰鲨摸得一清二楚。
兴许是觉得被胁迫着生存太过艰难,小海也在默默采取抵抗的手段。最近好像拜到了什么奇怪的师傅门下加紧锻炼格斗能力,而训练的时间,正好就在每次去校霸那里接受玩弄的前一天。
啧,那可不就是今天嘛!
就这样在高度压力的锤炼下,这家伙反而变得越来越壮实了,真是令人恐惧。小灰想到这里总是五味杂陈,身材口味变棒了固然是好事。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夏海的实力成长下去,会强到能够反抗的,那时又该怎么牵绊住他呢?
该想点别的操控手段辅助一下了,除了用夏迪作为威胁,还要从更多的方面栓住他才可以,但小灰暂时还想不到有什么新主意。
反正不管怎么说还有最后绝招,到那个时候就只能把他……
他就算变得再强也只能束手就擒,而且正好巴不得他身体变得更强壮些,否则到时候可吃不消呢。
可是,那样以后,连自己也没多少机会如此接近他了吧。小灰每次想到这里都有些凄然。
“哼,投降吧,这可是什么都能冻住的。”
恶意靠近的校霸无意中对夏海说出了句耳熟的话,但反正不担心这愣小子因此就回想起来什么往事。
时机也选得极其巧妙,赤膊的夏海正好用双腿勾着双杠在练习卷腹,整个人是倒过来的,虽然察觉到了危险家伙的靠近,也来不及从上面撤下来,进退两难。
“唔……”
灰鲨舌头一舔上唇,弯下身子,将手持冰冷的红色铝罐慢慢靠近,滴水的一角直接贴到夏海流汗的身体上,正好就瞄准金发少年左胸上脆弱的乳头。冰冻过的金属罐带来刺骨的疼,乳头立即坚硬得像个小锥栗似的,刺痛从胸部一股脑儿扎进男孩的身体,突然横遭欺凌的少年只得咬牙撑着,发出沉闷苦痛的声音,紧绷的白皙肌肉不停颤动。
“哦呀,这边也不能放过。”
灰鲨狞笑着把自己喝的那罐也凑过来,摁在夏海的另一边乳头上,双管齐下欺负着进退不能的夏海,给这陷阱中的猎物带去无限屈辱,而且他天生就爱看老实人咬牙坚持的样子。
“嘶!灰鲨……我要起来!”倒挂着的小海用碧绿的眼珠怒视着他,低声要求。
“哦,是吗?”
丝毫不理会请求,把两个冰罐子反复贴到少年的粉嫩乳头和逐渐硬实的胸膛上,愣是磨蹭了两三分钟才舍得住手,柔嫩的乳头已经被冻得红肿鼓胀。而此时夏海纤细的腰身和腹肌一直保持紧绷的姿势,酸痛难忍,早都在冰凉刺骨的触感中颤抖着快撑不住了,终于熬到小灰肯住手,狠命一勾双脚翻了上来,在双杠顶上坐稳,防止再被猥亵,不住喘息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老子该问你的吧!偷摸着锻炼,被我抓到了吧?”
“不可以吗?”
不得不说,这家伙每次展露出微皱眉头略带纠结的隐忍表情,加上那偏白皙的肌肤与凝练的胸腹肌肉,都能让灰鲨的下身灼热鼓胀起来,让他内心嗜好男色的秘密完全暴露。干,真他妈的性感!不屈不挠又无可奈何的战士,大抵都如此诱人吧,真想马上把他欺负到哭。
“别怕,人再少这里也是外头,老子不会现在就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完全不把刚才的趁机欺凌当一回事,小灰把没开封的那罐饮料递给小海,赤膊坐在双杠上面的小海略有疑惑,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那罐可乐。算了,也正好想喝点什么,虽然软饮对身体不太好。
“谢谢。”
如果他们不是敌人,旁人看来这种日常举动就跟男生死党之间的打闹交流没有两样,可惜现实正好相反。两个死敌就这么保持高低差交流,夏海怎么也不愿意从高处跳下来,对小灰始终保持防备。
“嘿嘿,别急着说谢谢,老子又不是什么滥好人,你也不要以为这样说就能让本大爷开心。既然抓到你偷偷在训练,想反抗咱,按之前约定的,惩罚可不会少哦。”
夏海刚打开易拉罐的那只手,又落下来放在了一边,紧紧抓住铁杠:“你又要做什么?”
“去老地方,又想狠狠玩你了,嘿嘿。”
“不是明天才要去你那里吗?我下午还有事……”
“没关系,你把事情办完了再来找老子,今天也只有我一个人。干脆这样吧,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但现在这么巧遇到你,老子就有点耐不住了呢。”灰鲨挑眉笑着说道,整个人都拢了过来,贴近小海光滑的小腿和膝盖,男孩们的汗水融汇在一起。被胁迫的身影笼罩,小海感到了极其不适。
八成夏海每到周末下午都是要去找什么人学技术的,会先过来热身,就可以节省时间直接进入状态,所以必须顶着中暑的风险赶紧把规定的运动量做完。真是个精打细算,自律到可怕,把一切日程都排得很充实的家伙。
“我要是不去呢……?”金发男孩瞥了小灰一眼,灌了一大口饮料下去,态度隐忍,却不曾有软弱或谄媚,随时能够爆发出愤怒的反击。
“你不趁着周末有空帮老子找线索,还有心思练身体,是不是巴不得把身子练壮来给大家爽爽啊?哦,把你弟弟一起叫过来也很不错呢。”
“灰鲨!冲我来就好!”夏海的声音陡然升高,激动地回应。又是卑劣至极的胁迫,让他对跟前这个坏小子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可每次看到夏海因为兄弟受到威胁而气愤的模样,小灰却是乐不可支,夏海与夏迪这对双胞胎就是拴在一根线上的,要拿捏住这个傻哥哥,办法多得是。
“老子会等你的,敢不来的话,自己掂量一下看着办。那就这样吧,回头见。”
小灰见自己的找乐子行为差不多推到了合适的地步,也就准备回老地方守候着,完全无视身后小海的手已经把罐体捏出几个凹陷。
根本不怕他不来,夏海的思维早被小灰摸透了。
只是刚才那种双杠上下高低差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幼儿园的时候,暴雨之中爬上树枝去哄那只三花猫下来。无论怎么费劲,也收效甚微,缓解不了猫儿内心深处的恐惧。
从一开始,本来就没打算吓它的呀,一直就很喜欢它的。
而且那时候,还有个站在树下和自己同心协力的男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灰鲨总能零零星星想起当初的事情。是因为先去了宠物店看猫,然后再遇到夏海,才把一切秘密的回忆都联系起来了吗?
啧,净是些多余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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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的阵势越来越大了,小辉昔日能够靠梯子轻松翻越的墙头已经变成了水帘瀑布,天空时不时打过几个闪,白亮亮的着实吓人。大花猫就蜷在庭院的大树枝头中央,变成了落汤鸡也一点都不敢动,伏下身子发出一阵阵悲鸣。
屋檐下灰发和金发的两颗小脑袋面面相觑,情况原来比想象中更糟糕,难怪连阿姨们都没有办法用竹竿把大花赶下来,它被吓得太厉害了,几乎一动也动不了。大雨导致外面的交通也不是很顺畅,几个剩下还没被家长接走的孩子也担忧地盯着大树看。
“我上去看看,你们都别动哦!”
“蓝彦辉!不许爬树,很危险的!阿姨会去找别的大人帮忙!”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大花难受吗?他们哪有我快!”年仅四岁的灰发幼童冲着阿姨表示不满,小拳头捏得死紧,他才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小宠物难过的样子呢,等阿姨叫人来黄花菜都凉了,都是些只会在原地乱喊的没用家伙。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犹豫,或者去装着自己还很听话,他在大家的惊呼声中三步两步就抱着树干往上爬。
“小辉!”小海挤出人群,之前就是他去叫灰发的小子来帮忙的,没想到小辉真的就这么勇敢地冒雨爬了上去,任谁也拦不住,平日里捣蛋得很,关键时刻真像个英雄。
“小海,你跟他们去拿几个纸壳箱子过来!记得把里面原来的东西都倒掉,再把那些大的布偶全部装到里面去垫着,快点!”
树上的孩子王还有空闲返身招呼大家帮忙,白背心在暴雨中很快湿透成了半透明状,湿漉漉的灰色短发黏在额头上,相当狼狈。但这一刻体格壮实的黝黑幼童是最勇敢的先锋队,做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事情,不顾一切上去援助小猫。年纪同样幼小,但已经很懂事的小海听明白了求助,不顾身后弟弟担心的目光,转头就默默回活动室拿那些装玩具的纸壳箱。
“大花,是我,乖乖过来。”孩子王迅速爬上了最高的枝丫,一伸手就能探到高处瑟瑟发抖的小猫,试图用平时哄大花的方式吸引小猫过来,没想到一身毛发纠结在一起的小猫根本不为所动。
小辉知道猫的习性,这背后肯定有异常,连忙仔细观察大花被困的位置,一看可不得了,坏小子立即震惊起来。
三花猫的脚卡在树杈上了!而且还渗着血,难怪这小家伙不论如何害怕都没有逃,恐怕在雷雨来临前就已经陷在这里大半天了,不停鸣叫着。小辉忍住自己的愤怒不去捶打树枝,因为那样更容易惊吓到受困的小家伙。
“该死,这就麻烦了!”
幼童的重量再怎么轻,脆弱的枝头都不能承受。但距离不够,小辉只有探身出去才可能碰到大花的鼻尖,只能这么硬上了。
“不用怕,我在这里!大花平时都很乖的对吧!”
小辉奋然向前,细心安抚着小猫,一边计算着怎么把它放到下面。慢慢地耐心向前靠近,一步一步稳住已经烦躁不安的猫咪。
“我们拿过来了!”金发碧眼的孩童最为积极,跟几个小伙伴一起把活动室的玩具纸箱沿着走廊拖过来。
“扣过来放,把大布偶放里面,快点!我马上就把它救出来!”
小辉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希望树下面有缓冲的东西,这样把大花投下去给其他人,就算扔偏了也能稳一点,就像电视里消防队的垫子一样。即使猫根本就不怕高处坠落,反倒他自己才是需要担心意外的,以孩子王喜欢小猫的心思,也会做得相对周全且稳妥。
大家已经在下面做好了接住小猫的准备,不知不觉孩子们都淋到了雨,但没有人抱怨和退缩,连平时被孩子王欺负过的孩子都被小辉的举动所鼓舞。灰发小子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大概就是最危险的部分了,把大花的脚从树杈里拔出来。
老爹说过,就算把事情搞砸了也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一定要相信自己就是最强的!他害怕冷酷无情的父亲,却又极为崇拜那个行事果决的男人。
男孩双腿向后抵住树杈,迅速地靠近,像只轻巧的猿猴。连猫儿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湿漉漉的身体就被小灰的双手触碰到了,连同双耳一起来回撸动着,轻轻安抚。
“啧,你卡得这么紧的吗?!”
一反常态的是,猫咪立即受惊,尾巴耳朵竖起,拱起背嘶鸣,甚是不安,想必那腿上的伤口也比较疼。小辉不敢造次,双脚紧紧绷直抵住树干,试图攀爬树杈离那边更近一点,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仿佛变成了猫。
想再靠近一些,施展出力气来。可是指尖都快张到极限了,发不出力气来,只能冒险用双腿夹住相对粗一些的树杈,缓缓挪动,一点一点接近小猫的四肢。
可能是察觉到孩子王指尖熟悉的气息,大花渐渐安静下来,小辉找准机会,双腿死命夹紧,双手插到猫咪的两条前腿边上,往外然后往上一提,大花立即解了困,但却没往小辉怀里扑,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另一边树枝上去了。孩子们惊叫起来,这实在太过危险,营救却只成功了一半,现在猫的位置离小辉更远了。
“大花!”
小辉以为猫咪受惊要逃,连忙提高嗓门叫唤,花猫犹豫在枝头间不知所措,幸好它只是呆立了片刻,就颤颤巍巍顺着树枝往下爬,慢慢靠近小辉。孩子松了一口气,再高一些他可能就上不去了。
成功的希望在一点点接近,小辉暗喜,准备伸手抱住花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最后的努力。
怎料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半个天空都被点亮成白昼,毫不意外就是一声炸雷,树下孩子们都紧紧捂上了耳朵。小猫嘶鸣一声,又开始后退,小辉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情急之下,孩子王也犯了致命的错误,他的身体已经本能地先一步扑出去,把大花裹进了怀里,双脚却失去了支撑。甚至连懊悔的时间都没有,就感受到失重的恐惧。他聪明的小脑瓜已经想到在树下围一圈箱子,里面垫着毛绒玩具这么好的办法,但就没想过自己坠落得太快可能直接就摔地上。
耍帅过头了,却没把事情办成。
老爹在道上混,是对小辉最为严苛的人,事事都要他独自完成,小到穿衣洗漱买东西,大到学游泳学打靶,也就养成了小辉人小鬼大的性格,从不依赖,敢于冒险,体格也很出众。别人午休,他翻墙出去买东西吃都是见多不怪了。然而这胆识都是被逼迫出来的,做不好就要被责打,摔倒了也要自己爬起来。
母亲曾是夜总会的陪酒女郎,美艳动人,小辉那双漂亮的紫眼睛就是遗传她的,说她是被父亲在帮派斗争里拼命抢来的“压寨夫人”都不以为过,勉强生下了小辉,却几乎不尽为母的责任,对育儿非常淡漠,养到会走路说话了,就扔在一边,最近还整天酩酊大醉,与父亲吵架,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既然不能反抗荒唐又强势的父母,不能让父亲失望,小辉就只能向周围发泄。一个在日常生活中盛气凌人的孩子,往往只会招人嫌弃,而他又整天傲气到不肯服输,就这样与周边越发对抗起来。
孩子王很孤独,没有人会喜欢他,他也无所谓有谁会认可自己,包括父母,老爹有空的时候偶尔会来,但妈妈却从来不接他放学,最后都是幼儿园阿姨把仅剩的他独自一人送回家去。
但就在今天,小海勇敢地敲开了活动室的大门,也敲开了小辉的心扉,请求这个旁人眼里的坏孩子去树上救猫。身为幼童小灰并不知道人心还能有柔软的地方,只是感受到朦胧的快乐。
真好啊,他喜欢的人也需要着他,这滋味太甜蜜了。所以他全力以赴,没有任何迟疑。他真正想回报期待的,就只是小海这一个人而已,想跟他成为最好的朋友。
即便身为恶鬼,一念之间也可以是贤哲。
现在看来,自己努力得还远远不够呢,下次想在小海面前耍帅,至少换点安全的事情来做吧。
得救的花猫跃下一片湿漉的地面,朝花丛里一钻,劫后余生的它只露出小脑袋怯怯望着外面。
但是许久,小辉的身体也没有坠到哪怕一个箱子上,小辉在惊惧中睁开了眼睛,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双厚重的臂膀带着不变的刺鼻香烟味道,将他稳稳接纳入怀,托在半空中。因为注意力都在树上,竟然没发现有这么个男人淋着雨在树下站了很久,举重若轻,接住了不慎掉下来的他。孩子一个激灵,在男人臂弯里拼命挣扎了起来。
“老爹!?”
身穿立领大风衣的灰发男子高大强壮,站在一众孩子和幼儿园老师当中是如此显眼,一眼望去便知是不可小觑的角色。好多孩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孩子王这个混迹黑道的父亲。出于不想吓到小孩的缘故,他即使难得来接小辉一趟也不会主动踏进幼儿园的大门,时刻挺拔的背影令人生畏。
小辉很是颓丧,在老爹面前丢人现眼,回家以后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哼,放我下来!”孩子王赌气着扭动,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男人也不勉强,毫不费力就把灰毛小子往箱子上一掼,气势冷漠又威严。
“蓝彦辉,看来你平时在这里没少调皮捣蛋啊?”
“你怎么会来的!”面对这个男人,小辉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忐忑不安,只是心中仍有坚持的信念。
“来看看你小子能干出什么好事来罢了。还学会爬树了?回家真得好好揍你一顿。”
“啊啊,好啦!又给你丢人了,随便吧,但我是为了救大花才爬上去的,什么都没做错!”
灰发小子低头来回拧着湿透的衣角,没想到胡茬都没有怎么修剪的男人忽然用手摁住小辉湿漉漉的脑袋,然后抚摸了起来,满是宠溺。
“算了,不愧是我儿子,以后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你为什么会进来的啊,以前都没有这样的……”小辉很讶异,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变成了自语,他从成长起就没相信过这个男人,想不到关键时刻他会伸出援手。
“难得没什么事情就来接你了,不过你一定要好好感谢那小子,是他非要我进来的,说你爬到树上救猫很危险。”
顺着父亲的手指方向望去,小辉看见的是略微羞涩的金发碧眼孩子,那个他在这一隅小小天地里最中意的男孩。
小海去搬箱子的时候,就发现铁链门外赫然站着个男人,充满压迫力的高大身姿足以吓退所有孩子,因此也颇有自知之明地撑伞伫立在庭院里。小海曾经见过他来接小辉,毫无疑问是小辉的父亲,一袭黑衣,沉默寡言,表情也颇为凶悍,脸上还有狰狞的伤痕。
然而小海面对那恶鬼一样的可怕男人,却克服了心中的恐惧,一个人去请求他也进来帮忙,因为小辉需要更多的帮手。
既然可以战胜羞怯找来小辉,也就可以与小辉的父亲沟通。孩童的交流很费劲,很不得要领,但这种冒险是有价值的,男人最终听懂了小海的意思,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保住了小辉的安全。
小辉不禁睁大了双眼,不愧是他看中的家伙,真不知道小海是鼓足了多少勇气去面对平时小辉都害怕的父亲。在大家把大花关进猫笼的时候,金发孩子却不好意思地一转头,往人群里钻去。
“夏海!”
灰发孩子才不管那么多顾虑,直接霸道地拨开人堆,把夏海拦住,湿透的全身拢着金发孩子的肩膀,紧紧拥抱,吓得小海有些慌张。
“谢谢,你帮我救了大花,还让老爹夸奖我了!”
“不用,是你上去救的,我也没做什么……”小海低下头,良久才怯声回答道。
没关系,能有这样的进展就已经很好了。小辉紧紧摁住小海的肩膀,发自内心地说出了那个早已酝酿的请求:“喂,那你以后就是咱最好的朋友,怎么样?”
“嗯……”
那家伙点头答应了!幸福来得是如此突然,而且这都仅是一念善举的回报。两人的情谊如同含羞草那样,悄然开放。
小海也许都不知道,他无意中帮助小辉实现了很多愿望,就比如在父亲面前证明勇气,与难以沟通的父亲说上更多的话。就比如说,和喜欢的人交朋友,而且会以小海为契机,产生跟更多孩子交朋友的动力。
尽管平时以成熟的大孩子自居,终究渴望更多纯真的情谊。今天自己表现得很好,以后还要当一个被大家需要的好人!
微小的感动让这雨夜也变得温暖,小辉真希望这份美好的感觉能一直延续下去,他能与小海成为形影不离的挚友。
可惜,事与愿违,孩子王的愿望轻易就被击碎了。
小辉没有注意到,当他试图与小海亲近的时候,碧绿眼眸的孩子另一只手牵的却是双胞胎弟弟。在灰发孩子王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小迪紧紧握住哥哥的手,警惕着小辉过分贴近的举动。
双生血脉结成的领地,是不容外人染指的。特别是夏家双子没有父母,被阿姨养大,兄弟之间的深厚感情,更不会有小辉可以置喙的空间。懂事的小迪从来不信任孩子王,时刻提防自己和哥哥被小辉欺负。
人与人之间为何会互相憎恨?因为一个人永远只能看到对方的一面,无法把他的一切都收入眼底,这样一来,心里对于某个人的成见就长久也不会改变了。
即使做出一时的善举都无法洗脱过去的恶名,然后又要面对更多的冷眼与嘲笑,这就是很多人成长路上无奈堕落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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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不过一个月的早晨,为了两袋巧克力饼干棒,小辉就和夏家兄弟俩厮打成一团。
那天孩子王的心情原本不错,早上向小海问好的时候,就看见小海随身带着的小零食,应该是兄弟俩的姨妈给他们准备的,羡慕不已,就缠着小海想要分到些许,但随即遭到了小迪的阻止。每次想接近夏海,都会被这个碍事的弟弟阻拦,次数多了内心的厌烦也就不可抑制。换成以前,孩子王哪里要这样低三下四去接近别人的,委屈一股脑儿喷发出来。
“我想欺负小海又怎么样,你们兄弟两个一起,有多了不起啊?”
那家伙只能让我来欺负,懂吗?
因为情绪失控,把小迪摁在身下揍,小辉遭到了有生以来最沉痛的一击。小海为了救弟弟,爆发了一样从后面抄起凳子砸小辉的背,痛得灰发孩子整个人都要从中裂开。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瞪着小海,这家伙怎么可能动手,平时不是最安静可爱的吗?连求他上树救猫都要怯生生的呢!
他是真的打不过联合起来的兄弟俩吗?抑或是被椅子砸后背痛得受不了吗?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把兄弟俩打趴下了,何至于只能在地上哭个不停,丢人现眼呢?
因为他被喜欢的人讨厌了,他无法逃离那种剥开皮肉一样的疼,也不愿伤害小海,只能一反常态地哭嚎。
仔细回想,那真是一种想质问苍天不公的痛苦与愤怒,凭什么他连喜欢的人都不能接近呢?为什么小海非要有一个弟弟啊!
好痛啊,明明已经主动拥抱光明了,到头来还是被刺伤。
他平生第一次在父亲的怀里委屈哭闹,还被心烦意乱的男人怒甩一个耳光,连和父亲修补关系的希望也失去了。从此,放学的时候,又变成自己一个人,守在阴暗的角落喃喃自语。为什么救猫那天充满希望的景象,就这样随风而逝了呢?
呵,就连大花也不在了。
大花被救下来不过一个星期,兴许是被树上的经历壮了胆,变得异常活泼好动。小辉去给它喂食的时候,经常发现它已经跃出墙外,几天不见踪影。真的去流浪倒也无所谓,偏偏不久后被小辉发现它死在了附近的小巷,横卧在排水口死不瞑目,身上无数的棍棒伤痕,打得血污把毛发都凝成一块一块的,骨头几乎全碎了,不知道是哪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泄愤所致。
小辉抱回大花已经轻飘飘剩一张皮的尸体,埋在幼儿园后院的花坛里,哭得撕心裂肺。大花意外死后,小辉失去了治愈心灵的小宠物,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敏感易怒,也间接导致了后来无可挽回的悲剧。
孩子曾经觉得理所应当一切都会好起来,命运却不容许他追求幸福。
而且,急转直下的苦难还在延续,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不用再为无人接他放学烦恼了,父亲死在了帮派火并之中,母亲从楼顶坠落自杀,只有小辉因为去剧院参加幼儿园的汇报演出而幸免于难。从那天起,他崇拜的男人死了,家庭被彻底摧毁,没有人再庇护他成长。孤儿小辉被叔叔领走,也永远从幼儿园失去了踪影。
阿叔把小辉当成下人驱使,起草贪黑,洗衣做饭拖地啥都甩给侄儿干,曾经因为嫌小辉买来的啤酒不够冰,一把将玻璃瓶子砸到侄儿脸上,把小辉打得鼻青脸肿,额头都破了,一个人独自去卫生院缝了十针。生活费也故意七除八扣,吃穿用都差得过分,寒冬腊月都没有鞋穿,双脚冻得比胡萝卜还红,几乎是不让小辉活着,逼着他去学会了怎么小偷小摸,偷拿别人店铺门口的散装零食,为此也挨过打蹲过派出所,大摇大摆死不承认,最后都因为年纪小只能被放走。长大一些以后,他就学会了敲诈勒索,靠一把弹簧刀抢附近的学生,或者拎起钢管就去“帮场子”,即便是面对大自己两三个年级的都敢出手,打起群架既残忍又无赖。渐渐的,居然还收拢了一些崇拜自己的小弟,颇有一番成就,一头银灰头发加上鲨鱼般的阴狠,“灰鲨小子”的恶名也就开始被远近所知晓。
不想被欺负,就要变得比别人更强大。想变得更强大,就要比别人更不要命。无数次蜷缩在墙角哭泣以后,小灰想明白了活着的真谛就是弱肉强食,就是比别人更残忍,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过去的数年犹如一场噩梦,童年也被黑暗啃食了个精光。在特殊的经历下,孩子王开始健身和学格斗,变得更加强壮,更加乖戾与残忍。这不是他想选择的道路,但人为了活着就什么都能做,也无可厚非了。
看到侄儿开始渐渐混上道,阿叔那丑恶的嘴脸终于开口了,说既然长大了,就来帮叔叔做些事情,仿佛没把之前虐待小灰当一回事,无耻之尤,当然也心知肚明侄儿也不可能离家独自生活,更是肆无忌惮。蓝彦辉第一次知道,他阿叔平时干的原来是绑“肉票”的生意。所谓“肉票”都是供应给地下所需的货物,或是欠债无法还清只能肉偿,或是上头指名要绑来勒索钱财或者催债的人,阿叔担负的就是抓人的环节,而且大多绑来的都是小孩子。阿叔把这些小鬼卖给嗜好幼童的变态,或者卖去色情场所当奴隶,从中获利不可胜数。
所以,小灰经常要为了生活费,去帮叔叔讨债抓人。干着最累的活,分不到几个子儿钱。就这样还要经常为了拉拢帮手而发小费给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不要说哪天再去养一只猫了。他心中至今想念着大花,留下一个大窟窿,也没有机会填满了。
灰鲨对于这样的生活,也多少有些厌倦,一眼望不到头。辍学打架,等到长大了就是社会的渣滓,或者成为阿叔那样的王八蛋,像米虫一样赖活着,迟早进监狱,或是横死街头,这都是不甘又无奈的宿命。谁天生就是来做坏孩子的?只是连追求善良的资格都没有罢了。
作为人们口中的坏孩子,一边认命却要一边难看地活下去,不示弱、不忏悔也不迷惘,已经是小灰能做到的极限了。
可是时隔多年,老天爷又一次让他遇到了夏海,日子才开始变得有些生趣。
那小子也长大了,依旧那么光彩夺目,依旧能够凭借冷峻帅气的外表深深攫住人心,仍然善良隐忍,同情心泛滥,注定活在与灰鲨不同的世界。若不是见义勇为,绝不会再和小灰相见。偏就为了袒护一个素不相识的蓝头发小鬼,坠入灰鲨的网中。
这家伙的软肋也一如既往,是弟弟小迪。可小灰并没有因此喜出望外,因为同幼年时一样,夏海的心里仍然被弟弟占满。纯洁、善良,宛如引颈就戮的殉道圣徒。
你甚至都不记得我是谁!小灰愤恨得咬牙切齿。
明明应该主动珍惜,却必须亲手摧毁这份情谊,这才是小灰心中千年都未必治愈得了的孤独。既然小海不记得他了,说明在小海心底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一回事,那就不要念及旧情,随意蹂躏就好。
小灰发挥出了做坏事的潜能,不立即对小海动手,而是想办法派人暗中监视小迪,制造出如影随形的恐怖,校霸们对小迪进行秘密跟踪的同时却不进行正面围堵。在放学的人潮中不知道是谁突然用刀片割断了小迪的书包带子,又或是偷走了水壶,最后到了小灰的手里,他得意地当面交还给小海。这些低劣的挑衅,就意味着这帮人随时能够对小迪出手。尽管小海之后全力贴紧弟弟保护,再也没让弟弟一个人回家。却总有疏漏,两座学校实在太近了,人流混杂,完全分辨不出谁是敌人。
何况小迪还经常要参加球队的训练,并不每天都跟哥哥一起回家。如果要做到时刻保护小迪,就必须将所有事情都向弟弟坦白。以小迪的认真性格,知道哥哥受苦肯定会去想办法讨回公道,在这过程中就可能遭遇更多的危险。
小海就这样掉进了圈套,慢慢地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护好弟弟,最后决定向敌人暂时妥协。希望在弟弟知道真相之前,尽可能靠自己的身体扛下来。真是过分自信了,连逆来顺受都这么傲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只要不对你弟弟动手,就随我们怎么玩!”
第一次把夏海胁迫到仓库里,灰鲨可是卯足了劲要摧毁小海内心骄傲的。为此特地还叫上了所有弟兄到秘密基地集合,废旧的库房是一处烂尾工地,密不透风,随处都是裸露的钢筋水管,只要愿意,即便寄身于此一两个月都难以被发现。十来个坏孩子把夏海团团围在中间,不留一点逃脱的机会。
再不听话,就别怪咱们对你的弟弟不客气,小灰如是说道,见金发少年咬牙不作反抗,就开始下达各种耻辱的命令。
外套、裤子、球鞋、白袜,依次脱下,小海的防御被一层一层剥除,灰鲨满意地看着金发男孩白皙又紧实的身躯在寒冷空气中颤抖,双臂放在脑后,浑身只留内裤,抬头挺胸保持屈辱的姿势,暴露出一切敏感点,全部任凭敌人检查和视奸。尽管年纪还显得幼稚,透出一丝淡红的体魄还是颇为性感的,侧腹线条分明,正面也呈现出块状,肚脐因为腹肌结实而显得细长,只需稍加锻炼,这体格就会立即充实起来。鼓鼓的小胸膛点缀着奋立的粉嫩乳头,也有绝佳手感。浅白色带着蓝边的三角短裤里头是发育中的性器,此刻在众人的注视下微微颤动。
“把内裤也脱了。”盯了足足五分钟的小灰邪笑着命令道,洞察到小海那隐忍为难的情绪,更加兴奋。
“哟,小金毛,别一脸死样啊,快脱掉!再不听话就保不住你弟弟咯。”周围的弟兄们趁势起哄着,气氛更加焦灼。
小海只能强忍屈辱,褪下了最后的遮羞,脸颊已经涨红到无以复加。性器失去遮挡以后居然立即弹出来,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笔直刚硬,而且尺寸形状都发育得比同龄人要好,羞耻是一回事,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示反而更令人妒火中烧。
夏海脱下来的衣服都被锁进了箱子,直到凌辱结束前是绝对拿不出来的,这样即便他敢反抗逃跑,也得冒着被视为暴露狂的风险才行,正直的他只能乖乖就范。
小灰手执一条细长的木棍当作教鞭,先是在小海略微有坚硬弧度的胸膛上逡巡,恶意地挑了两下胸口已经肿硬的乳尖,又在光滑的后背上剐蹭,忽然冷不防唰地一声用力抽向小海紧实的屁股,发出脆响。小海浑身剧烈一颤,屁股瓣上立即浮现出一条红肿痕迹,但他咬牙保持住姿势不变。小灰见状狞笑着点头,忍不住表示赞赏。
“挺厉害的嘛,不过老子想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去吧,绕着墙,先蛙跳个五圈回来再说。”
库房虽然废弃多年,但占地的周长可不小,地上还有一些生锈旧器械和钢管,不单要保持跳跃,还要躲避这些危险的陷阱,为此必须耗费更多体力,换成常人肯定无法承受。全身赤裸的小海却自觉把手背在身后,默默蹲下,接受了屈辱的指令。
一个接着一个标准的深蹲跳跃,每次都需要牵动到整个腰身和腹肌的力量,为了弟弟不受这些人的威胁,小海不敢有丝毫怠慢。当然,也尽可能地拖延出一些喘息的时间,频率并不快,因为他拿不准之后小灰还会怎么折磨他,必须保留一些反抗的力量。
但毕竟是有些超出少年体力范围的惩罚,两圈半过后,夏海一丝不挂的身体已经被汗水完全沁湿,金发也黏在额头上。但最性感的并非他闪着水光的肌肉或是忍耐的表情,而是他每次跳起落下时,始终全勃的阳物会甩动,碰撞到大腿甚至小腹的下方,发出啪啪的响声,又耻辱又痛苦,引起坏小子们的哄堂大笑。他不敢停下太久,但大腿、膝盖和腹部的肌肉已经开始抗议,这具尚未正式锻炼起来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正在艰难维持着前进。
“哇,这小金毛真是不要脸诶,在咱们面前光着身子乱蹦也能兴奋得不行。”
“就是,看他那狗屌甩的哦。”
在手下小弟们的污言秽语声中,首领小灰一直静静观察,隐约看到小海身上出色的受虐潜质,被折磨羞辱的时候还能硬成那样,能承受更多屈辱。如果能好好调教,这家伙长大以后恐怕会是一只性感的肌肉小奶狗吧。小灰舔着嘴唇站在后面观赏全裸受训的小海,心痒难耐,真想占有他,真想让他的一切都属于自己。终于,忍不住拿着教鞭尾随在了小海的后面。
“喂,还敢在这里磨洋工呢?给老子快一点!后面还要玩别的,耽误咱们的时间信不信把你关这一晚上?”
灰鲨用力挥舞起棍子往小海的背脊就是一抽,小海本来已经酸软的身躯猛然一震,险些扑倒,因为激烈的痛楚咬牙仰头。残虐的恶霸不给小海机会,继续抽打,噼啪声过后小海的后背肌肤全是交错的红痕,但他也无法反抗,只能忍受着痛苦,绷直已经疼到钻心的腹肌、脚后跟、膝盖,被迫加快蛙跳的速度。
灰鲨光是听见小海痛苦的喘息,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就这样跟在后面,故意把控节奏。有时候故意拖长时间让小海喘息,却在最后给予最沉重的一击,一鞭甩到后背上。有时候则完全不给时间,催促着小海连跳数次,折腾得猎物筋疲力竭,背脊上全是隆起的肉道子,就算有休息的机会也要担心随时会落下的教鞭,恐惧中不得安宁。灰鲨故意往旁边的空气一挥棍子,都能把小海惊到向前一蹦。
第一轮折腾结束了,小海的双腿都无法站稳,一个踉跄就瘫倒在满是灰土的地上,全身像被揉碎了一样痛,反抗的力气都被消耗干净。小灰也不跟他客气,用凉鞋的硬底踩在受难孩子刚有些疲软迹象的性器上,被挤迫的茎身和卵蛋发出剧痛,再度坚硬。嫌小海的叫声还不够大,恶霸又抬起脚,稍微加重力道重新猛踩下去,左右碾压。
“呃啊啊!!”脆弱的性器被用力蹂躏,金发小子终于大声惨嚎,张大嘴倒抽凉气,双手紧握,眼角已经溢出一丝泪水。
“废物,爽到站不起来了是吧?你们几个把他拽起来!”
两个小喽啰得令,一人扯住小海的一边胳膊,时不时拳打脚踢,强迫他站起来。伤痕累累的金发小子还是被强行拽起,然后再把双手摁在背后呈现出反绑的姿态,像牢头押送犯人那般。光裸的身体因为肌肉拉伤不住发颤,被迫呈现在灰鲨面前,但昂起的头颅尽显忍耐之色,急促喘息。
折磨自己最喜欢的人,让他无处可逃,肉体和心灵都只能受自己支配,这种快感真是致命。小灰不知不觉又开始猥亵这具稚嫩但坚韧的性感身躯,咸猪手从脖颈一路滑下,先是狠狠拧捏胸脯上的肌肉,接着把整个胸膛都以手掌包裹用力搓揉。小海难受得脸色通红,咬紧牙关望旁边看去。
“啧啧,奶子倒还挺硬的。”见到小海妄图转移被玩弄胸膛的羞耻感,灰鲨突然用双手的食指与拇指狠命掐住小海的乳头,而且以指甲直接刺戳细嫩的肉点,犹如锋利的铁夹,刺痛夹杂了一丝麻痒,苦不堪言。受难的男孩咬着牙仰头,甩动着脑袋挣扎不止。
瞅准小海的注意力都在胸口上的机会,昔日的孩子王捏紧拳头,轰然砸向小海毫无防备的腹部,似恶鬼的铁锤直接痛击,肚脐周边像被注入一团火焰,灼痛直往上翻。小海再也直不住腰,呛出一大口水,整个人向后弓起身子,几乎飘起来,要不是被小喽啰们拽住,一定会摔倒在地。低垂头颅,喉头发出苦闷的呻吟。
“装什么英雄啊,瞧你刚才光着屁股跳起来的样子,和一条淫狗有什么区别?就这样还想替别人出风头呢,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吗?”灰鲨自鸣得意,一边抓着小海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一边不忘侮辱小海的人格。
要摧毁他的骄傲,折损他的尊严,最好是在折磨中精神崩溃,这样就能尽快掌控他。
但意想不到的是,这头被折磨的幼狼,眼神依然那样坚毅和锐利,怒视着他们这群小流氓。只要还有一丝意志存在,就足够击毁灰鲨早已堆积如山的期待,让恶霸发自内心感到恐惧。
“我……不是狗……”
不开窍的东西,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宰!
“妈的,你找死!”
“唔!”
上前掐住小海的脖子,使之不能动弹,暴怒的铁拳一次又一次轰炸金发男孩的腹肌,上腹被砸得一片通红。小海被呛得接连咳起来,强撑着没有昏过去,但也只能在小弟们的挟持下奄奄一息。
初次的霸凌逐渐变成了酷刑,而且毫无停下的趋势。疯狂、残忍、过程无比漫长。
记得那一天,所有在场的施暴者都陷入了狂热,一起亵玩这个喜欢默默忍耐的小子。金发男孩双手被绑在水管上,被轮流当成拳击沙包击打腹肌,或者用跳绳抽打身体。在双脚之间用一根铁棍隔开,牵起粗绳与小海的阴囊连接,稍微晃动身体都会牵扯到卵蛋,痛彻心扉,故意去用手拉拽绳索,或是搔痒脚底让人扭动挣扎,更是让男孩哀嚎不止。又或是把小海反过来锁在一个他们偷来的跳马箱上,被迫挺起臀部,被宽厚的竹板猛扇,两瓣屁股红肿难耐,这之后连着一星期他上课都坐不稳。浅白肤色容易凸显伤痕,引起更多施虐欲。
他们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牵狗用的项圈和绳索,牢牢套在夏海的脖子上,箍得男孩呼吸困难。他像一团破布被扔在地上肆意蹂躏,全裸的身体沾满灰土,这且不说,坏小子们还拖拽项圈逼迫他四肢爬行,骑坐在他身上,回身拍打他红肿的屁股,催促前进。这等耻辱都能被小海忍耐下来,看起来似乎是个能被无止尽玩弄下去的木偶。
但是,坏小子们在这个过程中仍然会遇到强硬的钉子。比如强迫夏海学狗叫,像狗一样翻肚皮,抬腿撒尿,这些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沉默着任由敌人殴打,即使坏小子们猛踹他的屁股也做不到。
小灰制止了这种行为,他还不想一下把小海逼到绝境,可持续的调教才是最有趣的。他看着小海噙着泪水的屈辱姿态,早就决定好了慢慢摧毁其意志的打算,只要摸清楚小海的底线在哪里,就能尽己所能地榨干他的价值,因为只要不超出底线的事情都能做。
其一是不真正承认自己是个低贱的奴隶,其二是绝不允许伤害小迪。其他的欺凌,都是默许的。比如说,让他直接称呼自己是贱奴,那是做不到的,但在他身上用马克笔涂画各种淫秽的字样却不会被反抗。可施虐者又哪里会在乎名实是否相符呢?只要让小海身处痛苦深渊就足够了,习惯这些普通调教以后,就能得寸进尺引导他接受别的过分玩法。
在所有玩弄结束后,灰鲨指定夏海必须跪在所有人面前自慰,希望以这种耻辱消磨他的意志。当跪下的小海一手掐着乳头,一手把阳具快套弄到临界时,小灰又强令他继续,用力,加快速度,不准停下逃避。最终在所有人的耻笑中,小海的阴茎抽搐着一股一股射出精液,当浊白溅落于面前的地上时,男孩的双眼空洞无神,已经完全找不到身为搏击少年的锋芒。
后来,小灰从阿叔那边悄悄弄到了一些地下世界折磨人的道具,小海每个周末的噩梦就变得永无止境,玩法变本加厉。
敏感乳头再也没能逃过百叶夹的摧残,夹子的细铁链与项圈相连,长度却故意减短,轻微的动作都能拉扯到已经红肿不堪的奶头,被拉得又长又扁几乎变了形,继而刺激到下体。后穴的空间也被异物开拓,逼迫小海自己躺着把腿张开塞进去,是个看起来并不夸张的黑色肛塞,却足够让未经人事的小海感到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还不算完,控制的开关在小灰手上,只要启动就会震动和释放电流,像钻探机从后面注入,受难者两股战战不能自拔。
小海若是不想惨叫出声,唯一发泄的方式就剩射精了。但就连这里也有使坏的办法,尽量延长他受苦的时间,灰鲨居然弄到了一个小号的金属贞操锁,简单的锁扣组成囚笼,即便是男孩子发育不完全的性器,在里面也根本伸不直,连自由勃起都做不到的无力感撕扯着小海的尊严,下体因为刺激敏感带产生的粘液全部从笼中溢出,内裤濡湿了一大片。要是配合另外装配的尿道棒,就连排泄都任人摆布,充涨的膀胱已经快到极限,增加了虐腹时的痛苦,直到最后才会允许他跪着撒尿。
小灰甚至偶尔会让小海就这么戴着锁回家,那一个星期小海都只能躲着弟弟,不敢一起洗澡和换衣服,在学校上厕所更是提心吊胆,憋闷的性器把内裤尖端沁湿了一小块,真是紧张刺激的玩法。当然这手法不能多用,要让他时刻保持不习惯羞耻的新鲜感,否则他对性虐的忍耐阈值又要上升了。
小道具只是用来瓦解小海抵抗的,可不能轻易放弃暴力手段。灰鲨最喜欢的玩法是把小海四肢尽量张开,牢牢捆在水管上,完全露出上身,没有任何挣扎或是蜷缩的空间,然后连续用拳头抽打小海的腹肌,让对方疼到面容都扭曲。他自然是不敢戴上金属指虎把小海的腹肌戳烂的,但以前他为了打架,在拳击手套上面故意加过一些凸起,比如捡来的贝壳型纽扣,打在人身上立即出红印子,高强度的蹂躏使得小海的腹肌上都是紫红的淤血,都很难绷紧了。
对正常人来说,这些羞辱已经足够崩溃了。但夏海不同,在灰鲨眼中,他能被玩个十几次还不散架呢。
每周末一次的凌虐与折磨,就这么持续了好一阵子,成为小灰的快乐源泉。没有什么比操控一个不屈的战士更为兴奋的事情了,特别是夏海这种家伙,为了兄弟之情,实际却要在小灰的魔爪下委身屈辱,那种情绪上的无奈与不甘,肉体上的痛苦,都是最精致的食粮,把灰鲨满足得飘飘然。
当然小灰也不是一味施暴,他谨慎地选择折磨夏海的身体部位,基本上只针对能被衣服覆盖的躯体,而对于手脚、头脸部和肩膀则会避开,免得被他家人发现。可惜他没办法随时监视夏海,他俩都没有可以开视频的手机,小灰手上用的是甚至还是老式翻盖机,老爹为数不多的遗物。否则,随时命令在家的小海开视频,当面完成羞耻任务该有多刺激!
对于正义的少年不彻底摧毁,而是让他保持这种半死不活的耻辱状态,这才是上等的玩法!
可是,这样的快乐是注定不会长久的。
阿叔也不怀好意地前来探听夏海的事情了,他嗅到了这个混血小子身上作为“肉票”的价值,既长得俊秀又有搏斗能力的小帅哥,如果能卖到黑拳场,肯定是富人们眼中的极品,翻牌率爆棚。但小灰自然不可能向叔叔让出自己的禁脔,于是借口说这家伙有可能知道蓝发小子的下落,再宽限点时间让对方考虑吧,肯定会有收获的。阿叔却不给拖延的机会,只限三个月,到了时间直接来抓人。
把那小子交给我,就给你钱买只好猫,阿叔这样引诱道。
其实这事根本没戏!从小就接触过,灰鲨很清楚夏海的性格,这个家伙就算再委曲求全也不可能真去害人,鱼死网破是迟早的。灰鲨又不能把真相告诉小海,要是跟小海说最后要卖他去地下做奴,现在直接就翻脸拼命都有可能。
时间越是急迫,焦躁不安的小灰下手就越重,生怕小海不归自己掌控,而真的落到阿叔手里那就彻底不可挽回了,别看夏海是有家庭的孩子,阿叔真的能做到让他彻底从人间蒸发,抹除一切身份沦落为客人胯下性奴。他就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态,继续奴役小海,抱着一丝希望等待小海屈服,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罩着这个朋友,避免最糟糕的结局。
就只是让他把那个弄丢的“猎物”追回来,然后就结束一切呢?还是仅仅稍微给他自由,只要他偶尔来这里脱掉衣服玩些刺激的“游戏”呢?再让步,再让步呢?到底要给他开什么条件才能彻底得到他?
最终却又不得不哀叹起来,这简直是无解。夏海的身与心,从始自终,一寸也不属于他。
这种恼怒淤积久了,就化为了真正的破坏欲,今天灰鲨终于下了决心,该是时候实质侵犯他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压抑了许久,只想与夏海独处的时候完成的事情,而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迫切想知道对方心中真正的想法。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还对夏海保留幼时的挂念,往后也许就不能再留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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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傍晚,云层中的霞光是橘红色的,投射到锈迹斑斑的废弃仓库里,一片昏黄朦胧。
少年蹲在墙角收拾木箱,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渐渐稀薄。身着白背心和牛仔裤的他双臂都露在外面,肩膀宽阔体格强健,不愧是名震一方的校霸。他翻看着自己寄放在秘密基地的宝库,里面大都是心中恨不得永远锁起来的过往,但最后也会往里面添置新的物品,前一阵子他刚买了一个便宜的食盆,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养一只漂亮的小猫,却根本买不起,只能放在里面。出于生存所需,灰发小子的表情大多数时候是凶恶的,此刻却无比认真,若有所思。
直到身后出现了金发小子,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凝望着他,本已放松的嘴角又露出了痞坏的笑意。
“你果然按说好的来了,很不错啊。”灰鲨看都不看身后,光凭行走脚步的节奏就知道是夏海来了。伸进箱子的手把两个塑胶玩偶拨开,那是几年前还在电视上流行过的正义战士与冷冻怪兽,表面却丝毫没有掉漆磨损。
“时间不早了,你有什么想做的,就对我做吧。”每次与恶霸对话,夏海的身体都特别紧张,绷得笔直,说话也僵硬又敷衍。也是啊,面对捏着软肋整天欺凌自己的大恶人,怎么可能放下戒备呢?
“急什么,再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老子?倒是先去旁边做好准备啊!还要老子帮你脱衣服吗?”
紧闭双眼,小海也知道自己免不了又要经历那些痛苦,也就认命似地一路走到靠近墙根的位置,停滞了片刻,才将上身的无袖兜帽衫先脱下,鞋袜和外裤自然也保不住。小灰的视线落到对方下半身,小海今天穿的是条深蓝色的窄边低腰内裤,小小的凸包一如既往性感。
“把这些玩意儿穿上。”
灰鲨从箱底拿出了很早就开始陆续购置的特殊道具,这些玩意儿从来没在小海身上用过:箍在头上的猫耳装饰,缀有银色大铃铛并带着铁链乳夹的项圈,以及与耳饰色调相同的情趣尾巴,把这些一股脑儿丢到了小海身前,下达命令。也许是看到那个插入式尾巴的结构和电击肛塞几乎相同,夏海面露难色抗议了起来。
“这!太过分……”
“你弟周末训练完都是一个人回家吧?”一瞬间,小灰就被激怒了。
每次不顺利的时候就要胁迫他,都要把夏迪抬出来,每次都是这样!说实话灰鲨已经厌倦了一次又一次的徒劳无功,咬牙切齿着翻开手机盖,心底痛恨着自己立场上竟然一直如此卑微,从无改变。见小海开始流露出畏惧的情绪,低垂着头,灰鲨长吁一口气,又把手机合上,现在连他都有些颓丧了。
“你那么不想当狗,今天给老子当一次猫,总做得到吧!”
这也是小灰最渴望独享的玩法,他无比想爱抚这样状态的夏海。可对刚毅的男孩子来说,不管是猫还是狗,戴上这些道具扮小动物都是一样的耻辱。猥琐的眼神始终紧盯小海换上道具的过程,不放过每一丝想要反抗的情绪。无论是为了戴上铁夹把自己的乳头弄硬,还是脱下内裤,掰开腿把尾巴塞进后穴,小海都是动作生涩到几乎无法进行,忍着奇耻大辱,那么不甘愿,终于放进去的时候满头满脸都是冷汗。
挺滑稽的,你怎么每次都做不好?恶霸一撇嘴,朝坐在地上的小海的屁股猛踢,尾巴果然是没装好,滑脱了,小海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捡起来用力往里头塞。
“把你的手给老子起开,大腿掰到两边!”灰鲨不由分说,命令小海照做,然后对着正中的肛塞就是一脚,粗硬的异物挤进直肠,痛得金发少年悲鸣到失声。
这下尾巴可就稳稳卡在你里头咯,灰鲨嘲笑道。
打量眼前这个被强迫用上羞耻道具的猎物,金发男孩眼中不必说仍有反抗的意志,只是不能将愤怒在这里爆发而已。小灰命令他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甩动尾巴,肛塞在后穴里不安分地鼓胀,疼得钻心剜骨。当最后金发男孩带着一身伤痕艰难站起来,铃铛摇晃出清脆的声响,而毛料尾巴从胯间垂落到后面时,在灰鲨眼里,小海已经完全化身为了一只黑色小猫,竖起耳朵冲着他炸毛,畏惧,又不甘心沉沦。
呵,太可爱了!与其烦恼没钱买猫,不如把夏海变成自己的小宠物,真想把他永远圈养起来,不让任何人染指。
“行啦,接下来就不准你乱动了,小猫咪乖乖的,把手张开。”
灰鲨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柔且恐怖,直勾勾盯着小海,一边嘴上哄着,一边拿来两捆粗绳,将小海的双臂分开固定在水管上,赤身裸体的孩子已经是待宰羔羊,脖子上的铃铛一直颤个不停,怒视着逼近的敌人,那反抗的意志让恶霸如鲠在喉。
“你永远别想逃出本大爷的手掌心!”
灰鲨禁不住兴奋,把尚未从后庭惨痛中解脱的金发男孩推搡在墙上。少年粗野的心性暴露无遗,冲动之下抱紧小海的身躯,嘴唇贴上吻住,发动如狼似虎的侵略。看似全无章法,其实小灰不是完全没这方面知识的青涩孩子,他年幼时就偷窥过父母亲热做爱时的每一步,现在拿来套用在小海身上就足够了。
突然袭击,小海在猝不及防下连牙齿都没来得及咬紧,灰鲨的舌头已经粗暴地伸进去,抢先挤占空间,用身体重量压住对方的腿,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两人的口腔顿时相连,争夺起有限的氧气,窒息导致一阵阵迷醉般的眩晕,快感如翻江倒海一般注入灰鲨的脑袋。毫无疑问,这一刻他完完全全赢了小迪,因为他成功夺走了小海的初吻,血脉之亲和真爱之人两重身份相加的家伙都赢不过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在那里整天玩兄弟暧昧呢!
为了这一天,蓝彦辉忍得实在太久了。
说到底,他也从来没有真正驯服过夏海,哪怕是威胁小海抛弃尊严也没有。因为小灰最爱的是小海身上那股坚强忍耐的气质,尽管施以残虐对待,但彻底摧毁就会索然无味了。
松开深吻,两人的唾液连成了丝,却无法证明他们之间存在多少感情牵系。小灰饱足地一舔嘴唇,得意凝视着小海急促喘息的模样。第一次看到小海的眼神如此涣散,被强吻的冲击力显然太强了,他真正期待的恐怕是和弟弟的初次亲热,这些希望也都被粉碎了。活该,谁让你选择的不是老子!
灰鲨拉扯起小海胸肌前的链条,锯齿夹立即收紧,摧残娇嫩乳头。双手被缚的男孩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只能发出悲鸣,徒劳挣扎。
“喂,脑子醒一醒,还没完呢!”
“呜!!!”
拉扯乳链已让小海被迫挺起胸膛,而腹部根本毫无准备,直接猛吃了灰鲨一击。小海惨嚎着咳出一口酸水来,随后是漫长而哀痛的呻吟。他的头低垂着,但没有贞操锁拘束的下体却已昂扬挺立,尖端甚至扬起了一丝汁水,与通红的腹肌映衬。
“果然是这样,你喜欢当个被人折磨的英雄……只是不甘心被我这样的人对付罢了。”
小海喘息着,沉默不语。
“那你这么讨厌老子,为什么还要一直来这里受苦!你反抗也好,去告诉大人也好!老子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没出息的,真就乖乖来我这里受虐!”
哪怕直接了当点拒绝我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然灰鲨始终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
暴怒之下,他揪起受难者的金发,一拳又一拳怼进腹肌,已经说不清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绪,是厌恶?还是惋惜?受难者肚脐周边已经是火烧一般的疼痛,但这回越是施虐,越不出声,硬是忍耐下来,甚至在小灰挥拳停下来后,还少见的开口说话。
“……那你以为,我真的没试着……去反抗你……然后就这样随便让你折磨吗?”
“你……!”灰鲨惊讶起来,眼前这只小黑猫的反抗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告诉过老师,告诉过门卫,可他们连你的面都没见过,连谁是你的小弟都不知道,怎么防得住你?我没有朋友,最后的选择是告诉小迪,但会把他卷进危险。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只要你不伤害小迪,我就随你处置。”
“所以你想装英雄?早知道就威胁你当个贱狗奴了,说不定还能听话一点。”
“我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你敢违背约定的话……”
被缚的少年抬头,他根本不是灰鲨所臆想的小黑猫,而是能忍受无数苦痛又随时能反抗的一匹苍狼。
“……就绝不会放过你!”
“你他妈!!”
灰鲨全身像被浸过烈酒,然后又被一根微弱的火苗点燃,瞬间理智全部被烧化。一切幻想轰然破灭,什么圈养成宠物啊,调教成听话的奴隶啊,一开始就都是自己对夏海的妄想而已。念及当年的恩惠,给小海留的情面太多了,早知如此就该往死里整,然后卖给阿叔换一大笔钱,养只真正的宠物猫,就要不会反抗,粘人亲人的那种!
毫不留情用膝盖顶击已经淤血的腹肌,趁着小海张口惨叫的机会,将他先前褪下来的内裤堵进他嘴里,再也不想听他说出任何反抗的话来。在这空旷无人的场地,脱下了自己的背心甩到一边,露出常年被风吹日晒的黝黑肌肉。坏小子的身材水准并不输给任何同龄人,光凭骨架子完全赢过小海,只是迄今为止他只对小海产生了想肌肤相亲的欲望。
“夏海,你有种,这是你自找的!”
灰鲨疯狂起来,褪下裤子,用力扯掉小海的猫耳和猫尾,不经润滑,也没有任何爱抚前戏,掰开小海的双腿向前压制,就这样执意粗暴捅入。经过肛塞开拓的密道,依旧很难承受如此庞大的异物进出,造成撕裂的苦楚,摧垮少年的精神防线。男孩子未经人事哪里见识过性侵的厉害,小海的绿瞳瞪到溜圆,满是惊恐神色,但叫喊不出,无力挣扎,又被自己的内裤堵住嘴巴,咸腥滋味涌入口腔,随时要被呛到昏死过去。
至少这一刻,两人肉体之间再无距离。
初次感受到自己的肉棍被灼热包围,小灰暗自庆幸快感远超想象,便加快了抽送频率,苦不堪言的只有受难者,在残虐侵犯下挣扎,陷入痉挛。双臂被绳索死死缠在钢管上动弹不得,手掌都攥成拳,泪水漫过脸颊,双眼也开始翻白,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阵阵悲鸣。
得亏堵了他的嘴,不然就得被他的惨叫和痛骂震破耳膜了。小灰也知道一旦做出这样的事,就永远别想和小海正常交往,强烈的快感中也夹杂了一丝悲苦。
为什么我们非要如此互相折磨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我是虚张声势的卑劣者,你是逆来顺受的闷葫芦,永远只能互相伤害罢了。就像石头扔进冻结的池塘,怎么可能打出个水漂来,自己无论多么扭曲强势的占有也改变不了现实,赢不过夏海心中对弟弟的坚贞守护。明知永远得不到,又不舍得丢掉,这种感觉别说是小灰这样懵懂的男孩子,是个人都会觉得痛苦吧!
老子他妈的就是因为太清楚这些,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啊!!
恶霸狞笑起来,借机凑近小海被抬高的身体,盘踞在胸前,轻轻噬咬乳尖,舔舐周边硬度适中的肌肉,享受小海更大声的闷哼,更激烈的挣扎。这小子白皙的肌肤即使流过汗都能尝到青涩的甜香,天生就是在引诱野兽来捕食。似他这般连受伤了都不敢让人知道的猎物,最适合隐秘欺凌,然后一口吞吃。灰鲨贪婪地品味最在意的人,哪管身下之人有多么想抗拒,只是单方面释放自己内心积压太久的破坏欲,全然忘记了从不让人发现的准则,学着父亲生前那样,在小海的脖子上磨出了一连串鲜红吻痕。
两个尚未成长发育的男孩,在废弃仓库的阴影中激烈交缠着,彼此间没有任何鱼水之欢,只有强暴时违反生理规律的苦楚,以及精神上的互相折磨。黑小子更用力抱紧小海,倾尽内心所有求而不得的烦闷,更深更深地发泄到小海的肉体里。逐渐湿滑的内部,因为极度紧张而不停收缩,给了凶器更多刺激,灰鲨感到快乐的巅峰就在不远,却舍不得眼前的每一秒,他居然看到了另一个光明的未来里的景色,随着自己侵犯小海渐行渐远,却不放弃,蛮横地冲向前方,妄图霸占那边的理想世界。
谁也不否定他们曾有机会成为朋友,可以的话,真想和小海一起亲热,一起锻炼,拉着他一起去街角的猫咖啡店,因为那店主看见自己这副流氓样子可能都不让进门,得让夏海这样的好孩子挡在前面帮忙解释才行,然后就能两人一起窝在猫群中休息一下午。他会得意地望着小海的侧脸,与那双翠绿的眼珠对视,小海一定会害羞躲闪,而他会不失时机地插科打诨,趁机搂住小海的肩膀与之亲密接触。总之,就能实现那些幼儿园时代未了的幻梦。
这一切的可能性,都随着扭曲的情感而崩溃了。
金发小子的反抗越来越弱,也不再那样频繁叫喊与反抗,所有体力都在惊恐挣扎中被耗尽了,像个麻木的人偶被灰鲨来回撕扯,仅剩最后一丝意志。灰鲨饥渴的喘息声也愈发沉重,整个人如攀附在礁石上的藤壶,死死攫住哪怕一丝亲密接触的机会。因为往后,他可能一无所有,只能贪恋眼前最后的依靠了。
“喂,夏海,老子……”
他看到从幼儿园至今的记忆开始在眼前闪回,面前有个那样可爱又拙于交流的金发幼童,他们在那个雨夜一起救过小猫,也是他敲开了自己内心封闭的大门,却忘记了关上,导致了小辉心中一生无法摆脱的思念。即使如今已经成为仇敌,也不可能完全抛弃旧有的情谊。
“老子喜欢你……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直到,黏热的岩浆完全灌注进这片被暴力开垦的田园,摧毁了所有希望的芽苗,最后尽皆荒芜。在射出的那刻,黑皮小子感受到此生最强烈的快感,说是摧毁喜爱之物的快乐也罢,横插别人感情的愉悦也罢,他都实践了从父亲那里学来的信念,用暴力取得一切。天堂般的欣快逐渐衰减,自己释放后的性器慢慢疲软,从小海的后穴中滑脱出来,牵连出一长条透明的丝线。
灰鲨凝视着已经气息奄奄的小海,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但末了,施暴者独自瘫坐在地上,都茫然得忘记把裤子拉上,兀自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那个被自己摧残的金发少年,都没有任何能支撑自身的力气,不到一会儿就深深昏死过去。
他自嘲再也不配得到世间任何美好之物,也绝不可能获得救赎。践踏了心中仅有的光明,自己的人生终究只能是一场惨烈的悲剧。
留给他的,只剩下如同一人漫数恒河之沙那般,横亘千年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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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很快就过去了,那之后的世界似乎没有变得更有趣,命途多舛的人仍然会在命运里挣扎。尤其是那些被视为恶人的家伙,也不会有人关心他们的内心世界起了怎样的变化。
灰发小子带着一身旧伤回到“秘密基地”的那天,阳光很是明媚。他扫视着曾经自己嬉闹过和荒唐生活过的废弃仓库,找不出多少能感慨的词汇,脸上被纱布覆盖的地方也隐隐作痛。自己失去了一切,只是找机会想把藏在这里的物品全部收拾回家而已。
来之前他也去过那家经常路过的宠物店,门口橱窗里那对兄弟小猫已经被售出,空荡荡的小窝在等待下一个被展示的明星商品。当然不用怀疑,那必定又是自己买不起的良种宠物猫。只能在心底默默期待哪天能够有本事弄到更多钱了,眼下自己落魄孤独,也许长大了也做不到实现梦想。
但是意外的是眼下他并不孤独,眼前迎接他的是一众他的小弟,没有一人缺席,都在这里耐心等待着老大的来到。
“你们怎么……不是说了吗,不用再来等我了!”小灰一时语塞,随后怒吼起来。
“哟,老大,你总算来啦?”为首的黄毛小子抑制不住喜悦跟灰鲨打招呼,后排依靠在废旧机器上的弟兄齐刷刷站起来迎接,他们都为首领的回归感到开心。
灰鲨自然惊讶为何这帮家伙还会追随自己,要知道他不久前经历的可是一场惨败。先前受他胁迫的小海不仅跟着师傅逐渐变强,还结识了一个小灰绝对惹不起的转学生朋友,那个名叫李晓辰的武术高手。有小辰和其他同学帮助,小海终于一举挣脱了灰鲨的控制。小灰本人也在那次决战中,被觉醒的小海痛揍一顿,再也没有可能占有他的身心了,过去他对小海施予的一切伤害都遭到了报应。受到惩罚的恶棍输光了所有,也就没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肢体受伤倒是其次,在小弟们的跟前丢尽脸面,毫无尊严被小海打倒,这种耻辱换谁也不能接受。加上彻底不可能帮阿叔找回丢失的猎物,零花钱断了,也就没有办法再给这些帮忙的兄弟支付酬劳。他没脸见信赖过自己的家伙们,心灰意冷地解散了本就是一时兴起拉扯起来的小帮派,借着养伤的机会销声匿迹了几个月。没想到偶尔回来看一眼,居然发现他们都还日常守候在原地,等待他的回归。
“我们都等着老大回来呢,你不在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切,要是没我就做不成事儿的话,你们早滚蛋得了。”黑皮小子双手插兜,嘴上嫌弃着,却说不清为何心底泛起了一股温暖的感觉。究竟他这样的废人还有没有救,也变得说不准了。
“不,这件事真的只有老大你才能做,我们给老大准备了一个惊喜。”
不良少年们让出一条道让首领走进来,小黄毛从后面叠起来的货箱上取下一个粉色的笼子,一只幼小的花猫正揣着脚爪趴在笼中休息,大眼睛张望着外面的世界。灰鲨隔着几步路都能感到心脏被击中的惊喜,太巧了,又是一只三花,简直是命中注定。
“你们……?”
“老大你瞒着大家去宠物店买食盆的事,其实我们都知道了,正好大伙儿闲得无聊,就一起凑钱买了这只小家伙。这是最便宜的一只,也买不起别的,不过可爱就行了。不愧是店里的货,打过疫苗除了虫,都不用太操心。目前先寄养在奶奶的家里,我们每天把它带到这里,就等你回来,觉得老大你一定会喜欢的……”
“真是,就知道多管闲事!”
灰鲨长叹一口气,把好兄弟搂过来,猛拍了几下肩膀。恶霸小子从来不擅长向别人表达谢意,仿佛那是软弱的娘们玩意儿,但他也抑制不住感激,原来身后一直都有一帮关心自己的家伙啊,有他们在,灰鲨孤独的内心世界还不至于立即崩塌。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们一开始确实是为了你给的钱,才帮你做事的,但后来才发现,老大是非常会照顾咱们的人。我们都是烂人,成绩不好,爹妈不疼老师不爱,或者干脆像你一样没有家,除了打架惹事一无是处,只有和老大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乐,老大替我们说话,带我们一起玩,去年还经常一块去河滩上钓鱼烧烤。自从跟了老大,学校门口那条街也再没有人敢瞧不起我们!所以我们都商量好了,愿意和老大一起走下去。”
迎着好伙伴们信赖的眼神,灰鲨紧咬嘴唇,已经无法表达出此刻的感动。他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却不曾想过自己还拥有这样宝贵的财富。以前他看待小弟们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人情味,借他们之手办事的成分更浓厚,难道是不知不觉中,那股在追求夏海的过程中产生的渴望之情,变成了对周边大伙儿的关心吗?
歪打正着,但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他得不到的情感,也会以其他微妙的方式得到报偿。一群失败的家伙们抱团取暖,也许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生存方式,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带着这群与自己经历相似的小混混们,一起走下去。
“啧,一帮没出息的家伙!你们真觉得跟老子有意思的话,咱也不会赶你们走,但是给老子想清楚后果!以后如果遇到比这次还麻烦的事,可就不一定罩得住你们了!”
灰鲨对未来变得悲观,对自己的表现也不满意,但从来不会舍弃弟兄们。大伙儿也心知肚明,老大的话从来就是反着听就好。他最后的依靠就是小弟们,今天被大家的善意所感动,就发誓再也不会放弃大家,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替小弟们扛住。
只是他无法预料,不久以后他和弟兄们就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将会有一只更加狂暴的赤鲨掀起怒涛,淹没他们苦心经营的乐园。在那之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日子,也就所剩无几了。
“好啦,老大快来做正事。这小家伙还没有正式名字呢,就等着老大来取。”小黄毛取来钥匙,打开笼门抱出小家伙,小灰接过递过来的花猫。小家伙长得很像幼儿园里的猫咪,体格要更娇小一些。但这多年未体会过的熟悉手感,还是那样令人心生愉悦。慢慢蹲下,熟练地抚摸小家伙的后颈,用手指撩动下巴,唯有在与猫咪玩耍的时候,这个暴戾的小子会放空一切,得到救赎。
可爱的小猫,被一群坏小子众星捧月一样呵护着,这是看上去有些许滑稽,却又令人感动的景象。
“你们平时是怎么叫它的?”
“我们是暂时叫它‘奶盖’啦……它的颜色好像老大请我们喝过的芝士奶盖诶。”
“真俗!这名字在养猫多的地方一喊,肯定好几只回头的。”灰鲨瞥了一眼小弟,忍不住吐槽起来。
“那老大,还是你来取个名字吧?”
“哼,那就叫它……”
抚弄着小猫顺滑的皮毛,脸颊紧贴它的小脑袋,小辉感慨莫名,仿佛回到了幼时上树救猫的那一天,他在那一天才算正式踏上了永无止境的人生冒险中。从小萦绕在内心,那挥之不去的思绪,终于在今天有所释然,并且有新的希望正在生长。在围着凑近的弟兄们的期待眼神下,灰鲨老大却忍不住想说出那个违反所有人期许,却早就被决定好的答案。
“……就叫它‘大花’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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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对文字能够表达出来的情感有着自己的要求,力求做到把每个故事写出它应有的样子,所以产量自然是令人失望的。除了在自己的事业上花费精力以外,没有什么理由掩饰自己写作实力的平庸。从来写不出大家“喜闻乐见”的文字,或是时下的那些用来秒冲的快消品,也当然无法因此获得更多人的共鸣与支持。过去的一年,经历过人生中最大的考验以后,终于获得了可以相对安稳创作的日子,是时候在这个喧闹的领域,发出自己的微弱声音了。虽然其实去年我就在百忙之中把魂归桥给填了,不过那毕竟是个还旧债的冗长作品,也许只有很少人会对稍微长的故事有兴趣了。
既然是短篇,我对自己的要求是“能有同人本的剧情,并像同人本一样表达出分镜画面来。”即使是R18内容,也要像R18本子一样把色情的画面感写出来。童年学画失败以后,我就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这方面的料,但直到高三那年,我才发现如果改个方式,用文字也许是能做到“描绘”的。于是开始了我十多年拉稀一样断断续续的填坑史,如果是从那时候就关心我的人就会知道,耐心不好早就被我拖死了。所以偶尔写一些战线不用拉太长的短篇会比较容易满足大家。
感谢原作者夏迪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多年前他就将内心最珍贵的世界托付给我一部分,而我才疏学浅,始终无法将那个世界的全貌以文字呈现给大家。但是从今年开始,我会认真努力把缺失的部分逐渐补全。
这一次的主题是“坏小子的秘密”,是反派角色的内心世界。出于人的同源同质性,我并不觉得所谓公认的坏家伙和正常人在起步阶段有什么差别,而是后面发生的事导致生存惯习被改变,这在灰鲨(蓝彦辉)这个孩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内心深处可能有不为人所知的风景。当然,必须指出的是,霸凌、胁迫、伤害甚至性侵都是极为丑恶的行为,在这点上我并不给予他任何同情,唯独能让我对他的批判态度有所保留的,是他对待夏海时,没有真的摧毁这个曾经救赎他但未完成的伙伴,保留了一丝善意。也是我唯一觉得,他可能在将来得到救赎的一线生机。这又是我的另一个原则,无论是谁我都平等地给予希望。
灰鲨的人设起源来自于原作者早期的角色“翰克”,以及小说《青涩少年时》的恶霸反派灰沙。标题的来历是薬師丸ひろ子的《千年の孤独》,也是这个短篇的灵感曲,讲述的是青梅竹马在长大后渐行渐远的忧伤故事,我多少也从歌词中吸取了一些情感上的表达,但孩子们心中可能有更加深刻的孤独一面。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找来这首歌的歌词看一下,就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另外药师丸阿姨的其他歌曲我也强烈推荐。(笑)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坚持信念,努力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那么,新的一年也请各位多关照了。
笔者:青鬼義華 (@reidaiiku)
202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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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